我盯著林晟,看著他現在這副衣冠楚楚的姿態,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悲。
他從小接受到的就是這樣的教育?活脫脫一個更冷血的林夫人 plus 版。
當然,我是沒有資格心疼他的,在所謂的弱肉強食下,都是由錦衣玉食堆砌起來的舒適和無憂無慮。
我忽然開口問他:「那如果我做到了呢?」
林晟平靜道:「我會歡迎你成為我們家新的一員。」
誰他媽稀罕你的歡迎!
我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當面懟他。
林晟這麼說,至少證明關於我和林夫人或是林純之間的事情,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他都不會插手。
18
轉學手續很快辦了下來,周末一過,我就得跟林純去上同一所學校。
早上出門時,隔壁的紀野來接林純,很是膩人地在樓下說了會兒話,我路過的時候,徑直撞開紀野的肩膀,撞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紀野開始狗叫:「你都不看路的嗎!」
我瞥他一眼:「誰讓你站在路中間。」
紀野顯然看我非常不順眼:「那你也不應該就這麼撞過來,萬一撞到的是純純怎麼辦?」
「對啊,你說怎麼辦呢?」我反問他。
紀野愣了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我拿著包走到車邊,他才憋出一句:「撞人的是你,你問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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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後腦勺對著他,施施然上車。
林家安排車送我們去學校,我沒有拒絕,而站在後面的林純咬唇看了看我,卻上了紀野家裡的車。
「他們的關系很好?」
我忽然開口,把在前排打量我的司機給嚇了一跳。
或許在他看來,我並不像林家的女兒。至少這身樸素至極的打扮不是。
林夫人給我的那些衣服,是去年她買給林純的,結果對方的衣服多到穿不過來,這些就壓箱底了。
我將那些衣服掛回了林純的衣櫃,下樓的時候,身上穿的仍舊是自己帶來的 T 恤和牛仔褲。
林夫人看著我嘆氣,說今天下午她會去幫我購置一些新衣服。
我本想回嘴,但想到林晟說的那些,還是忍耐了下來。
司機中規中矩回答道:「是的,小姐跟他的關系很好,算是青梅竹馬。」
我微笑起來,看向他們的背影,感慨般開口:「你說……竹馬抵得過天降嗎?」
19
我被安排在了林純隔壁的班級裡。
她的那群同學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的消息,聽說她周末的時候差點心髒病發作,今天一看,臉色又這麼蒼白,便圍在邊上噓寒問暖。
我想了下,她臉色蒼白的原因應該是路過我這間教室的時候,看見了正靠在窗邊看書的我吧。
如果說先前的我對於林純沒有什麼特別重的敵意的話,那麼在她主動跟林夫人說,不想讓他們去找自己的生母後,我的態度就沒有那麼和善了。
通常情況下,阻攔往往是因為心虛。
至於她到底在心虛什麼……我或許要花點時間來調查。
正當我無聊翻書的時候,窗戶忽然被敲響,抬眼一看,居然是早上出門前看我非常不順眼的紀野。
我挑眉:「做什麼?」
紀野顯然很不耐煩:「你出來下,有點事情跟你說。」
他剛站在窗邊停留這麼一小會兒,就引來了班裡不少人的目光,本來對於轉校生的我,這些同學是沒有多少關注的,現在倒好,眼見著紀野和我說話,都望了過來。
我不太想這麼一直被盯著,便起身出教室:「有什麼事情?說吧。」
紀野沉著臉:「你跟我過來。」
我看著他單手抄兜,走路姿勢特別拽,不由得好笑。
這麼急不可耐地來找我,是林純在車上跟他說了什麼嗎?
到底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沉不住氣。
紀野七拐八拐,始終跟我保持著一段距離,我快他就快,我慢他也慢下腳步來,最終停在一處體育器械室前,朝我示意。
我好笑道:「幹什麼,想把我關進去?好低級。」
紀野皺起眉,率先一步進屋,沒好氣道:「現在行了吧?」
我這才悠悠跟上。
20
紀野想跟我說什麼,我大概能猜得出來。
無非就是那些,別欺負林純,讓我在林家和學校裡都注意一點,不然如何如何。
年輕人,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出頭,還能有什麼新花樣。
於是我進了屋,主動幫忙關上了門,一副隨便你怎麼表演的神情,朝他抬了抬下巴。
紀野粗聲粗氣:「你對純純幹了什麼?」
我愣了愣:「什麼?」
「別裝傻!我昨天沒去林家,你是不是對她做什麼了?不然為什麼她今天去學校的時候一直在哭?」
我看著他漂亮的眉眼,暗道一句蠢貨。
我裝作茫然:「你自己沒問她?」
紀野果然上鉤:「我一問她,她就哭得更厲害,什麼都不說,難道不是你的問題?!」
我恍然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她在為了昨天的事情羞愧呀?你去跟她說,我不介意。」
紀野被我這雲裡霧裡的說話方式搞得很惱火,逼近一步:「你說清楚點!」
我自然不會被他這兩三句給嚇到,他湊上來,我也順勢往前,兩人差點撞到一起,紀野反應過來,反而是那個先急急往後退的:「——你幹嗎!」
我朝他笑,唇邊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不是要問我問題嗎?往後退什麼?」
紀野指著我,耳根偷偷紅了:「你就站在那兒說!」
「我憑什麼聽你的?」
紀野用力咳嗽了兩聲:「那你別動!」
我攤手:「行。」
紀野這才又慢吞吞地朝我這挪了一點點。
他高度緊張,沒注意到我一直在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看時機差不多了,我猛地朝他伸出了手,揪著紀野的衣領,將他往我這邊拽了過來。
紀野一時不察,沒能穩住身形,直直往我這邊倒了過來。
我盯著他驟然瞪大的眼睛,滿意地彎起了嘴唇,朝旁邊微微側過了臉。
器械室的門應聲而開,以林純為首,身後跟著好幾個女生,目瞪口呆地看著紀野摔在了我身上。
21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我該感謝紀野的,不然我看不到這麼精彩的畫面。
林純的眼淚幾乎是瞬間奪眶而出,她身後的女生們尖叫起來,七嘴八舌地開始指責我,說我不要臉,勾引紀野等等。
紀野被我壓著,漲紅從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脖頸,他甚至來不及去看一眼正在流淚的青梅,咬著牙催促我:「快起來!!」
我不著急,甚至還有空朝他眨眼:「你不扶我?」
「陳熙!!」
我見好就收,慢悠悠地從他身上爬起來,居高臨下地將那群女生掃了一遍:「喲,都在呢。」
林純淚眼蒙眬,神情破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一臉無辜:「我可什麼都沒做哦,是你的竹馬把我約到這裡來的哎,不少人都看見了。」
話音剛落,林純不可置信地看向紀野,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風折斷:「紀野,你,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如同被抽空了力氣般倒了下去,一手捂著胸口,仿佛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一樣。
「純純!」紀野立即衝了過去,把快要跌倒在地的林純抱在了懷裡。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他聲嘶力竭。
我站在原地,對上他朝我投來的怨恨眼神,面無表情地抬起了下巴。
22
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能讓林夫人大發雷霆,在病床前噓寒問暖是肯定的。
林晟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家裡的保姆送來了滋補的湯水。
我抱著手臂倚在門邊,看著他們圍著林純打轉,就像是在看一場老套的話劇。
程皓在旁邊偷偷戳我的手臂:「喂。」
「這應該不是你做的吧?」
我來了點興趣:「為什麼這麼說?」
程皓不以為然:「這陣仗也太大了,多大點事情,搞得差點進 ICU?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林晟的妹妹這麼弱不禁風啊,怎麼你一來她就要死要活了?」
我有點稀奇:「林晟這個人看起來不怎麼樣,交朋友倒是有點眼光。」
程皓笑起來,被撐圓的眼型使他看上去像隻人畜無害的大狗狗:「那我就謝你誇獎啦。」
沒等我再說兩句,守在病床邊的林夫人終於有空向我發難:「陳熙,你過來!」
我與程皓對視一眼,上前幾步:「林夫人。」
林夫人沉著臉:「跪下!」
「?」
「我叫你跪下!」林夫人面色鐵青,「我心疼你這麼多年來流浪在外,一直讓著你,結果你呢?歹毒到一心想要你妹妹的命!」
我愣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笑得那幾個原本瞪著我的人臉上出現了短暫的茫然。
我懶得去反駁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朝林夫人逼近兩步:「那不如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林夫人被我的氣勢短暫地震懾到,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什麼?」
我瞥了眼正躺在床上抹淚的林純,譏嘲道:「我把我的心髒給她。」
23
話音剛落,病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站在對面的紀野眼神尤其復雜,不知道是誰,還輕輕地倒抽了口涼氣。
「但是。」我微笑道,「我的要求是,送當年換嬰的人去坐牢。」
「怎麼樣?這個交易很劃算吧?」
林夫人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不敢相信:「你願意,把你的心髒換給純純?那你……」
我的目光很平靜,嘴唇張合著吐出溫柔的語調:「我可以去死啊。反正你們林家家大業大的,想點辦法來操作咯。」
「不行!」
誰也沒想到,先反駁我的人居然會是林純。
她紅著眼,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我怎麼能要姐姐的心髒呢?而且這是殺人,我會良心不安的。」
我朝她挑眉:「那如果我沒有任何要求,隻是單純地想要把心髒送給你呢?」
林純怔了怔,不說話了。
「哈。」我嘲諷地笑了,「你怕我送你的親生母親去坐牢,對不對?」
林純咬了咬唇,眼淚又開始泛濫:「她,她到底對我有生育之恩,我不忍心。」
我偏頭去看林夫人:「您覺得呢?」
林夫人顯然沒有回過神來,但她還是下意識地順著林純的話道:「……你就非得要找到當年換嬰的人嗎?」
我一字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一條命,換不來一個公道?」
林夫人頓時啞口無言。
24
我離開的時候,隻有程皓跟了上來,他似乎不能理解我跟林夫人那個所謂的交易內容:「就算你真的願意,他們也不可能真的這麼做啊。」
我不置可否:「誰知道呢。他們的確不敢在明面上對我做什麼,但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呢?如果是那種性命垂危的意外呢?」
我轉過身去看他,「你敢用性命賭人性嗎?」
程皓看著我,眸光閃爍了兩下:「……你現在就是在用自己的命賭人性。」
我與他對視幾秒,大聲笑了起來。
可就算是那樣,又有誰在乎呢?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嗎?」他忽然問。
我毫不留情:「誰知道你會不會向林晟告密?我才不說。」
程皓的神情竟然有些委屈,這讓他看上去更像一隻垂著尾巴的狗狗。
他說:「我完全沒有幫他的理由啊。」
我隨口道:「那你也沒有幫我的理由啊。」
程皓定定看著我:「你不一樣。」
25
不知道我那天在醫院的哪句話刺痛了林純,她強撐著「病體」迅速出院,回到家裡休養。
林先生百忙中擠出時間回來看望她,不過比起林純的身體狀況,他似乎更關心她以後還能不能正常替林家去聯姻。
反倒是林夫人,衣不解帶,關懷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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