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邊釣魚撿回來個男人。
我打算把他娶回家當男媳婦。
誰知,一天夜裡,男人把我壓在床上,在我耳邊低語道:「累人的活我來幹。」
我半天回不過神。
怎麼跟我想得不一樣?
我怎麼成了被壓的那個?
01
在河邊釣魚,魚鉤勾住了個龐然大物,我興奮地拿過魚簍。
離得近了,發現那不是魚,是一具長相俊朗的屍體。
我嘆了口氣,一整天,什麼也沒釣上來。
趁著月色,我拖著屍體打算把他找地方埋了,臭河裡影響我明天來釣魚。
倏忽間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我的腳踝,俊朗的屍體猛地睜開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救……我……」
我守在床邊三天,第三天,男人總算醒了過來。
我巴巴地湊過去,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愣了愣,嗓音沙啞:「穆雲川。」
我咧著嘴笑:「我叫戚淮,我Ţū́⁽救了你,你給我當媳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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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雲川微微蹙眉:「你我同為男子……」
我點頭:「有何不可?」
他問:「為何不去找媒人說親娶個姑娘?」
我誠懇道:「因為我窮,娶不到媳婦,男的女的都娶不到。」
穆雲川打量了一下我這隻剩四面牆的屋子,沒說話。
我給他蓋好被子:「你放心,地裡的莊稼要收了,等賣了莊稼有了銀子,我就把你娶進門。」
我拍拍胸脯:「我可疼媳婦兒了,你跟了我,算你小子有福氣。」
穆雲川身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跟著你能吃飽飯?」
我頓了頓:「偶爾可能餓上一兩頓。」
他又問:「有過冬的衣服穿嗎?」
我摸了摸鼻子道:「咱倆湊在一張床上,擠擠就暖和了。」
穆雲川哼了一聲,撇過頭不看我。
我看著背過去的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你,你不得以身相許?」
穆雲川被氣笑了:「少爺我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錦緞貂裘,真娶了我,你養得起嗎?」
我瞧著他掏心掏肺地說道:「我自然給不了你說的那種生活,可我會努力賺銀子,把你的傷養好,給你我能給的一切。」
穆雲川幹脆不說話了,我也不急,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怕這個來之不易的漂亮媳婦跑了,我天天搬著凳子守在床前。
他受的傷不輕,其實我就算不看著他,他也走不出這個房門。
夜裡,穆雲川又起了高熱,我數不清多少次端著盆子給他擦身。
穆雲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我的手扶在他的腰上,渾身一僵,一掌打在我的肩頭,氣憤道:「狂悖之徒!」
他內力受損,這一掌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疼。
可幾個晚上都沒休息好,這會兒被他這麼一推,我脾氣也上來了,手裡的絹布啪的一下扔在盆裡:「給你翻個身你激動什麼?身嬌體貴的大少爺你知不知道自己多磨人?一連幾個晚上起高熱,都快把我熬死了。」
穆雲川看著我發青的眼底,愣了愣,好半晌訥訥道:「我以為你……」
我沒好氣地拿起絹布擰幹:「以為什麼,以為我乘人之危?我倒是想,問題是你這副身體現在也經不住我折騰啊。」
穆雲川抿了抿唇,端出了他少爺的矜驕:「我從不屈居人下。」
我沒把這話放心上,拍了拍他健碩的胸肌:「少爺,當受則受吧。」
穆雲川面色晦暗,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後沒再說話。
他往床裡挪了挪。
我挑眉看他。
「睡床上來吧,別睡矮塌了。」
我一下就樂了:「喲,媳婦兒心疼我了?」
穆雲川背過身,額角跳動:「你若是敢妄動……」
我一個勁地點頭,脫鞋上床:「知道,你就一掌劈了我唄。」
我試探著從背後摟上他的腰,整個人貼了上去。
穆雲川一僵,我連忙可憐巴巴地說道:「太冷了,你讓我抱一會兒吧。」
穆雲川見我真老老實實地抱著他,沒有其他動作,緩緩放松了身體。
內傷和高熱讓他急需休息,沒一會兒穆雲川就睡著了。
我出去打水,身上浸透了涼氣,比絹布擦身好用得多。
又一個時辰沒合眼,感覺到穆雲川身上沒那麼熱了,我探了探他的額頭,高熱終於退了下去。
我疲憊地舒了一口氣,松開環抱著他的胳膊,給他蓋好了被子,和衣躺在一邊沉沉睡去。
02
我伺候月子似的伺候了穆雲川半個月。
我已經熟練到他一張嘴我就知道他餓了,一抬手我就知道他渴了。
讓我意外的是,跟我過了這麼久吃糠咽菜的日子,他倒是沒有一句怨言。
這天夜裡,我坐在桌子旁編竹筐,穆雲川忍不住問道:「這筐你編了半個月了,還沒編完?」
我一頓,說得情真意切:「媳婦兒白天在床榻上離不開人,我本想等晚上你睡著了再做活計,可誰知你半夜常常夢魘,我更是半步不敢離開。」
穆雲川神色一滯,有些別扭地問道:「你靠這個賺銀子給我買藥?」
手又被鋒利的竹條割出了一條口子,我倒吸一口冷氣,抽回了手。
我拿過一旁沾了好多血痕的絹布擦了擦手,回道:「是啊,兩文錢一個。再不編些賺錢,咱倆就要喝西北風了。」
他聽了直皺眉:「別做了,我給你銀子。」
我放下手裡的活,扭頭看他:「老說自己是少爺,你失蹤這麼久,怎麼也沒見你家裡人來找你?」
穆雲川被噎得半天沒說話,不知怎麼,他忽然有些落寞。
這些天,我話裡話外調戲他,他頂多是抿著唇不理我。
我還從沒見過他露出這副表情。
我湊過去坐在床邊:「怎麼,家裡人不要你了?」
我一把摟過他的肩膀:「沒事,他們不要你,我要你!我待你好!」
他看了眼肩膀上的手:「你們村都是這麼安慰人的?」
我再接再厲:「你看,我是孤身一人,你也是孤身一人,咱倆湊一對剛好過日子。你就應了我吧,我是誠心誠意討你做媳婦兒的。」
穆雲川這次沒有撇開頭,他靜靜地盯著我看,似是在辨別這話的真假。
我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
就在我要落荒而逃時,他一伸手把我撈上了床,再一揮手,一陣裹挾著勁力的掌風熄滅了桌上的蠟燭。
這一掌跟那天他推我的那一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我有些心驚地看著那飄著白煙的蠟燭,沒想到他的內力恢復得如此之快。
腳上驟然一涼,我一轉頭就看見往日碰都不讓碰的大少爺脫了我的鞋襪,把我往懷裡摟。
我有些慌張道:「做什麼!」
穆雲川伸手把被子蓋上:「睡覺,別編那破玩意兒了,明天少爺我給你找銀子去。」
穆雲川比我高比我壯,輕而易舉就把我整個人攏在懷裡。
我有些不自在地掙了掙。
穆雲川嘖了一聲:「少爺我還沒給別人暖過床呢,老實待著別動。」
他握著我被夜風吹涼的手兀自暖著。
我靜靜地待在他懷裡,想起這些天我跟他說過的話,連我自己差點都要信了,我不信穆雲川無動於衷。
我斂著眸子,也不知道等他知道了真相會不會一掌活劈了我。
第二天天一亮,我悠悠轉醒,揉了揉眼,坐起身回神。
猛地,我像被扔進寒冬臘月的冰湖裡,整個人都清醒了。
整個屋子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個人。
穆雲川不見了。
我連忙穿上衣服,奪門而出。
推開門,就看見穆雲川手裡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他還換了一身白底金絲的新衣裳。
他看見我伏在門框上,皺著眉進屋把手裡的東西擱在桌上,走過來把我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
「什麼事給你慌成這樣,連鞋也不穿?」
我握緊了衣袖,努力平復心裡的慌亂:「你去哪兒了?」
他沒回答,隻是把一個裝滿銀子的布袋扔在我身側:「給,銀子。」
我看著他空無一物的腰間,心下了然。
少爺把他身上唯一值錢的玉佩當了。
他還買回來一些吃食、米面。
我穿好鞋走到桌前,他遞給我半隻烤鴨:「吃點肉,你瘦得都硌得慌,摟著一點也不舒服。」
我手裡都是冷汗,面上故作平靜道:「我以為你走了。」
穆雲川看著我,很不開心道:「少爺我看起來像忘恩負義的人嗎?」
我拿過烤鴨吃了起來:「不像,但你以後去做什麼,要告訴我一聲。」
穆雲川不耐煩道:「知道了,婆婆媽媽的。」
第二天我就後悔和他說那句話了。
少爺連上個茅房也要告訴我。
穆雲川再一次拖長調子喊我的名字:「戚淮。」
「知道了,去吧去吧。」
「我去趟紅袖招。」
穆雲川和我同時出聲,說完他愣了,我也愣了。
我沒想到他這回不是要去茅房,是要去花樓了。
他走到我面前,又生氣了:「你就不問問我去幹嗎?」
大晚上去花樓除了找花娘還能幹嗎?難不成是去給姑娘們講一個大少爺落魄的辛酸史?
我心裡不是滋味,哂笑一聲:「有什麼好問的?花樓裡的東西,本公子什麼沒玩過?」
穆雲川眉眼一沉,高大的身影擋住桌上微弱的燭光,向我走了過來:「你有膽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被他盯得心裡發虛,節節後退,嘴上硬是沒闲著:「有什麼可奇怪的,是人就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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