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世界天旋地轉,很多東西即便看見了,也分辨不出是什麼,表情管理完全消失——
跟個傻子一樣,她傻笑著瞎溜達了起來,重心不穩,還踉踉跄跄的像是隨時會跌倒。
鍾立言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會有人一杯雞尾酒就爛醉成這個樣子。
他原本在前面走的好好的,雖然感覺小秘書有些不對勁,卻也沒想到會是醉了。
直到身邊的人朝著他身後指指點點,他才後知後覺的回頭。
然後,他就看見往日裡努力維持優雅姿態,機靈又聰明的小秘書,正在大堂中間練習‘閃現’呢——
刷一下從這邊橫著晃到另一邊,又一個大劈叉,在跌倒前,橫晃到另一邊。
步伐飄忽難測,偶爾還打兩下王八拳。
“……”他皺起眉,眼神逐漸轉冷。
四周路人和工作人員都將目光反復在他和鞠禮之間往來,那些內容豐富的小眼神兒,都在示意他快去扶住鞠禮——
畢竟,大多數人都看到了,他和她是一塊兒進門的。
鍾立言卻沒準備照顧她,他停住腳回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就皺成了川字型。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大概就是喝醉的女人。
將他的世界劈砍的支離破碎的,也正是日夜醉酒的女人。
無論是母親,還是那個人……
他厭倦與爛醉的酒鬼周旋,更仇恨她們醉酒後歇斯底裡的崩潰。
Advertisement
——醉鬼們總是以為,隻要她們喝醉了,就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去摧毀別人的尊嚴,掠奪別人的生活,且不需要被責備,甚至要博得同情。
寒意在他眼中醞釀,望著鞠禮的眼神,多了幾分陰翳。
自己多少酒量不知道嗎?
因公會餐,沒有人勸酒的正經飯局,她把自己喝成這樣。
即便不提他的底線,隻論他人生從來遵循的兩個字‘公正’,它們背後的含義裡,就有‘賞罰分明’這一項。
她在與老板出工時喝醉,這明明是該罰的行為,沒有道理反而還要他去獎賞她。
所以他裹著一股涼風,寒著臉回身直奔電梯間,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四周原本還想喊他去照顧鞠禮的路人,隱約意識到他和醉酒的女人恐怕是不認識的——
認識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冷酷的。
女工作人員立即跑到鞠禮身前,喝醉的人力氣特別大,一個人居然還拉不住她。
於是門口的門衛和男侍應生也靠過來,準備一起搭把手,先把鞠禮帶到休息區的沙發上。
就在男侍應生的手快碰到鞠禮胳膊時,突然一隻指節修長好看的大手格開了他。
侍應生回頭,詫異挑眉,卻見來人正是剛才與醉酒女人一起進門的黑衣男人。
這男人氣質冷冰冰的,手勁兒不小,動作利落而霸道。
他原本想詢問一句對方到底認不認識這位醉酒女人,卻在被對方盯了一眼後,膽怯的閉上了嘴。
眼前的男人,有種迫人的威壓,讓人直面時,不自覺緊張畏怯,自慚形穢。
鍾立言架開別人的手,微微彎腰一把將還在晃悠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隨即轉過身,冷著臉走向電梯間。
全程他沒有說一句話,但卻沒有人敢打斷他。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機靈的那個立即去前臺查房。
在鍾立言走進電梯,確認了他的住房號和身份,並與前臺了解了入住細節後,眾人才松口氣——
趕情這位醉酒的小姐,跟那位黑衣的先生是住在一間房的。
還是頂樓總統套!
有錢人真的是……都這麼奇怪的嗎?
先裝不認識,又跑過來搶人。
戲可真多。
……
被賓館工作人員吐槽‘戲多’的鍾立言,開門時不得不將鞠禮放下,以防她亂晃跌倒,他一隻手臂如鐵般緊緊箍住她的腰。
小姑娘大概是有些不舒服,不怎麼聽話的扭來扭去。
那細弱的腰肢如蛇般,在他臂彎裡弱弱的掙扎,後背蹭著他的身體,不老實的扭動。
不一會兒功夫,她就從背對著他的胸膛,變成了面對著他。
才到他肩膀的她看不見他的頭,疑惑的盯著眼前一片黑,傻愣了一會兒。
在他終於刷開門,一手推著門,一手攏著她往裡走時,她像是才發現抱著自己的是個人,不是面牆。
仰起頭,她迷惑的盯著他下巴,仿佛認不出這刀削般的線條,勾勒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於是,她果斷伸出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
鍾立言才一腳踹上門,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他皺著眉站在門口,正面對著玄關處的長身鏡。
鏡子裡,小姑娘臉頰緋紅,一雙橢圓形的眼睛斜挑著,媚氣十足。
而她那不規矩的小白手,正仔仔細細的撫摸著他的下巴,手指伸直時,手背兒上露出四個小窩兒——她人很瘦,手卻胖嘟嘟的。
不,這不是重點。
鍾立言眉頭鎖著,望著鏡中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耳邊突然嗡鳴起來,莫名有些發熱。
“別動!”他低喝一聲,斥的她停住了手。
隨即,打橫再次將她抱起,他直奔她臥室。
可才走出去一步,他就瞪圓了眼睛,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小姑娘在他說話時,目光注意到了他滑動的喉結,那隻小手雖然不摸他的下巴了,卻更過分的拂過他喉結,興致勃勃的玩兒了起來。
“……”鍾立言隻覺得後背一陣發麻,觸電般的感覺從尾椎骨一路竄到天靈蓋。
握著她腿彎的手乍然收縮,小秘書立即嚶嚀一聲,以示抗議。
他深吸一口氣,又無奈的仰天將這口氣籲出。
嗤笑一聲,他斂目撇開頭,躲過她的小手,繼續大步前行。
鞠禮卻顯得很不甘心,在他躲過她的手後,一把伸出雙臂攏住他的脖頸,更湊近了去摸他的喉結。
鍾立言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耐煩的忍著不發火。
沒有人會跟一個醉鬼發脾氣,白白浪費力氣。
可她卻愈加得寸進尺,隻幾步路的功夫,她一會兒碰碰他的喉結,一會兒碰碰他硬邦邦的胸口,一會兒又碰碰他滾燙發紅的耳朵。
最後,她將目光落在了他擰緊的眉心,微微歪頭露出疑惑表情後,便伸出白藕般的胳膊,朝著他眉心伸出了魔爪。
下一刻,他卻猛然撒手,將她狠狠摔進了柔軟的床鋪中。
那隻伸長了的魔爪,終究沒能如願。
鞠禮跌進柔軟的被褥間,身體顛了顛,害怕的吭吭兩聲。
她伸出胳膊想要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可天旋地轉的頭暈,讓她四肢有些發軟。
即便不斷努力,在鍾立言眼中,也不過是一通無規章的身體扭動而已。
隻是,在她扭動的過程中,她纖細腰肢的線條被勾勒的清清楚楚,她的長裙竄到了腿根,露出兩條筆直纖細的腿——
白到發光。
甚至,她的襯衫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顆,胸口不時隨著她的動作,浮現出一條深溝,隱在一片白皙間……
鍾立言站在床邊,雙拳緊攥,眉頭緊鎖。
他尷尬的別開視線,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腳,他居然……
硬了。
第43章 生活秘書鞠禮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果香味,微甜,又有些清新。
這香味裡,還有一絲隱約的烈酒味道,讓人嗅之微醺。
鍾立言一向很討厭香水等化學香味,他喜歡清新又自然的空氣,最好什麼味道都沒有。
可是此刻,他吸了吸鼻子,竟覺得有些陶醉。
更靠近了鞠禮一些,他嗅聞了下她的鼻息,突然皺了皺眉。
他記得晚上她點的是一杯雞尾酒,就算度數較高的長島冰茶,也不會有這種味道。
他又抽了抽鼻子,這才直起身,手指在褲側點了點,他那雙黝黑的眼睛微斂,若有所思。
沉默間,倒在床上的小姑娘並沒有老實。
鞠禮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忽而皺眉,忽而哼哼,像個睡覺做噩夢的小孩兒。
鍾立言又抬起眼,喉結微微滾動。
他深吸一口氣,氣道裡又盈滿甜酒味道。
眉頭鎖死,他臉色愈加冷了下來。
彎腰他又將她抱了起來,小秘書又是扭又是搖,他費了好大勁兒,才一手摟緊她,一手將被子從她身下拽出來。
轉眸間,他突然身體僵硬,再次頓住了動作——
隻見小姑娘兩隻小腳丫上,穿著兩隻顏色不同的襪子。
一隻白色,一隻粉色。
“……”鍾立言眉心跳了跳,忍不住有些磨牙。
長手一伸,刷刷兩下拽掉她的襪子,小姑娘腳趾因為突然接觸到冷空氣而下意識蜷曲,小貝殼般的白嫩腳指頭粉嘟嘟的可愛……
“……”鍾立言身體再次一僵,他深吸一口氣,莫名想揍人。
臉色越來越黑,他緊緊咬住後槽牙,才忍耐住某些原始的欲望。
嘆口氣,他轉開頭,再撒手將她放回床上,並把拽出來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一低頭,他發現自己的掖在西褲裡的黑襯衫,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拽了出來。
不僅如此,原本熨平無皺的襯衫上,被她方才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揪的全是褶皺。
“……”深……
“……”呼……
“……”吸……
他煩惱的將襯衫重新掖回去,轉頭便見她躺在羅在一塊兒的兩個枕頭上,不舒服的拱來拱去。
“……”
黑著臉,他又託起她的小腦袋,從她頭下抽走一個枕頭,讓她枕的舒服些。
果然,鞠禮蹭著枕頭,扭動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舒適,臉上露出個放松些的表情,隨即乖巧不動了。
鍾立言舒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像個過早當爹的小爸爸。
轉身他又拿起床頭電話話筒,喊前臺送了解酒防反胃的藥,喂她喝下,這才徹底丟下她,準備回自己臥房去洗澡。
可替她關好門後,猶豫了下,他又將房門敞開。
不僅敞開了她的門,連他的臥房門,他也沒有關——
他覺很輕,萬一她不舒服或者嘔吐的話,他能聽到,可以及時趕過來。
如果鞠禮此刻清醒著,就會看到,鍾老板做這一切時,頭頂的小烏雲忽而濃鬱如墨,忽而清淺透藍。
一會兒陰沉欲雨,一會兒雲淡有金光隱現。
還好,雖然情緒動蕩,好在總裁好感度沒有掉。
……
回到自己房間,鍾立言洗過澡後,穿上浴袍,又坐回了辦公桌邊。
打開微信,他給董辦負責投資圈兒業務的老大撥通了語音電話。
“王珂最近還準備投資一個網劇對吧?”鍾立言開門見山。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