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團隊裡貼身做一個項目的執行制片不吃裡扒外,她如許多人一樣,選擇將這些人拉上她的船。
有錢大家賺,誰都不敢多說話,也不敢做多餘的事。
當年選擇伙伴的時候,她是專門挑的足夠聰明,又有足夠強的對金錢的欲求的人。
按理說,葛念念是絕對不可能出去亂說的。
可是她也沒亂說啊。
那鞠禮是怎麼知道的?
“我確定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們兩個的事,就隻有你和我知道。這種事,我絕對不會亂來。”嶽夢恬保證後,眉心並沒有舒展。
再一轉念,她眉心鎖的更緊。
難道……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在鍾老板幫她成立子公司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監控她了?
可普通監控怎麼可能知道她在什麼時候給了葛念念多少錢?
難道……他在她身上的什麼東西上做了手腳?
他那樣冷臉少言,瞧著君子坦蕩蕩的樣子,居然做這種事嗎?
但……也不可能啊……她戴的手表什麼的,都是自己買的。
鍾立言可不是那種會送人禮物的老板!
而且,這是現實世界,又不是007,哪裡可能做的到……
直到抵達奢華的酒店,服務生幫她取下行李,禮貌的幫她開門,踏著遲疑的步子走進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她也沒有想明白。
Advertisement
“不可能……”對著電話,她喃喃的跟葛念念說出的還是這三個字。
“夢恬姐,你什麼時候回國啊?”葛念念再次問出口。
嶽夢恬鎖著眉,呆愣的站在大堂裡。
“我先想想,回頭電話你。在我回國前,你先不要再見她了。”她說。
“……好的,夢恬姐。”葛念念無奈的掛了電話。
本來以為打給嶽夢恬會得到什麼信息,卻不想對方會是比她更吃驚茫然的模樣。
見不見鞠禮,哪裡是她能做主的?
現在,鞠禮已經知道她所有事了,若要見她,她哪裡敢不見?
……
嶽夢恬掛了電話,有些魂不守舍的辦理了入住。
呆坐在賓館的床上,她甚至沒有心情欣賞一下漂亮的房間、大陽臺上漂亮的圓形浴缸,和窗外充滿異域風情的漂亮庭園和各色建築。
難道是自己說出去過,她不記得了?
又或者……其實是葛念念自己出去亂說過,然後死不承認,反將責任推脫給她?
嶽夢恬的懷疑心開始無限擴大。
莫名的,原本篤定的事仿佛出現了一道裂縫。
讓她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在床上坐了近半個小時,她才徹底平靜下來。
就算是葛念念之前不小心說出去的又如何?
就算鞠禮知道了又如何?
鞠禮還是不可能有證據——葛念念就算為了她自己,也不可能出面作證。
事實上,隻要沒有人證,就完全不用害怕。
因為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有物證的。
鞠禮本來就懷疑她手腳不幹淨,現在也不過是多一點細節而已,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整件事並沒有本質上的變化。
又在床上坐了近半個小時,嶽夢恬覺得還是不能自己亂了分寸。
她電話打給另一個執行制片,說了兩句話後,心情便恢復了。
並不知道葛念念與鞠禮見面細節的她,甚至準備如期推進自己的旅遊進程。
然後,她就又接到了自己另一位得力幹將,張博特的電話:
“喂?”
嶽夢恬沒想到自己會接到張博特的電話,要知道他們前天才見面聊過近期工作推進和新項目,按理說今天不應該有什麼變化才對。
“夢恬姐,鞠禮加了我微信。”張博特開口了當道。
“她加你?她查我的賬,怎麼查到離職員工頭上了?”嶽夢恬大吃一驚。
張博特年中就離職了,現在都過去快半年了,鞠禮居然會聯系張博特?
“你別理她就好了。”她嗤笑一聲,雖吃驚,卻沒怎麼當回事。
“可是……她說出了咱們新公司籌備的,幾乎所有進程和狀況。”張博特聲音有些沉重。
“咱們新公司籌備的事?她怎麼會知道?”嶽夢恬皺起眉。
“知道的非常細節,就像咱們每一次開會時,她都在場似的。”張博特說罷,又道:“她還約我後天見面。”
“後天……”嶽夢恬突然變身復讀機。
腦海裡轉過葛念念的話,她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這又是誰說出去的?
新公司組建,他們好幾個人都知道,但都是她帶起來的一心一意跟著她幹的人,都很值得相信的……吧……
“而且,夢恬姐,鞠禮還知道我拿到的灰色收入的具體數額。連你給我的薪水數,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張博特再次補充道。
他沒有像葛念念一樣問她,這件事她有沒有說出去。
他的性情本就比別人更深沉許多。
可是,嶽夢恬心裡清楚,他雖然沒有開口,但若這些事不是他說出去的,那必然也會懷疑她。
“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你的薪水,和那些錢數,這個我非常肯定。”她語氣很重,以示自己話語的重量。
頭微微發疼,手指尖兒也開始發涼,她念頭急轉,卻沒有頭緒。
她和葛念念的事鞠禮知道,可能是葛念念不小心說出去的。
那她和張博特的事那?
博特可不是個特別張揚活潑性格的人,他處事特別謹慎……怎麼可能……
“那就很古怪了,鞠禮到底是怎麼查的?為什麼會查出這些……”張博特那樣沉穩的人,聲音居然透出些浮躁來。
嶽夢恬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
她也正絞盡腦汁思考為什麼。
一個小秘書,剛入職沒多久,就得到鍾立言的看重。
嶽夢恬腦海裡開始思考關於鞠禮的一切——
每次高層例會上,小秘書坐在邊上默默做記錄時,軟弱平凡的樣子;
去鍾老板的大辦公室匯報工作,路過小秘書工位時,對方坐在狹窄的辦公間裡面對電腦時,專注而普通;
制片人大會上,小秘書淡淡坐在那裡,面帶微笑從容應對的模樣……
然後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輕敵了?
或許,鞠禮就是扮豬吃虎的那種人?
可是,鞠禮那麼年輕,似乎也不是很有錢很有家世的樣子。
她憑借的是什麼?
鍾立言這個靠山嗎?
可是……這些事連鍾老板也不應該會知道啊……
嶽夢恬腦仁陣陣的疼。
而且,鞠禮居然會從張博特下手,這個犀利的角度,是其自己想出來的嗎?
似乎……真的比她想象中,聰明許多許多啊……
“後天你去見她,少說話,防備她詐你的話。”嶽夢恬不自覺開始來回踱步,心裡隱隱的慌張感,在增強。
“好的,你放心,我不會讓她詐出一句話的。”張博特很有信心的道。
“行,我問問總公司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打聽出,鞠禮到底是怎麼查的。”嶽夢恬說道。
她之前根本沒過多關注鞠禮查賬的行為,她就沒把鞠禮放在眼裡,一個小毛孩子,職場的彎彎繞繞都還沒捋順,怎麼可能查的清她。
可現在,她卻不得不去了解一下了。
鞠禮……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這個小姑娘,看出佔夢子公司年中離職的人會有問題,約談直接找上最核心的張博特;
知道最先從幾個執行制片裡,心理最軟弱的葛念念下手;
已經是bug了。
還掌握他們巨大量的機密信息,又仿佛擁有能挖出她全部老底般的力量,就簡直……是不可思議了!
“好的,我明天見完鞠禮,再給你打電話。”張博特說罷,便掛了電話。
嶽夢恬站在原地,雙眼空洞的望著前方。
許久後,才再次舉起手機,翻找到自己在佔雲總公司朋友的電話。
顧不上自己還在旅遊,還有規劃好的遊玩要去奔赴,她現在滿腦袋隻有突然變得有些焦頭爛額的工作。
……
詢問了好幾個佔雲總部的朋友,可嶽夢恬什麼都沒問出來。
每個人都隻說,鞠禮調了所有她能調的資料,大家都懷疑她根本看不完。
可嶽夢恬卻忍不住開始懷疑……或許鞠禮真的看完了。
如果沒有看完,怎麼抓重點抓到張博特和葛念念這兩個人的?
嶽夢恬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走極端,之前太過輕視鞠禮,現在又把鞠禮想的太聰明了。
可……不知怎麼,她就是覺得,鞠禮該是查了許多材料,通過對張博特和葛念念性格的判斷,來選定這兩個人,最優先見面的。
隔日她雖然還是出發逛巴黎,但心情浮躁,遊樂的興致缺缺。
那種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輕敵了,而敵人的行動完全超出自己預想,你根本猜不出對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嶽夢恬完全沒辦法靜心。
終於熬過這一天,她幹脆取消了接下來的活動,在酒店喝咖啡吃甜點,坐等張博特的電話。
時間在焦灼中過的特別慢,張博特電話打過來時,她覺得自己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喂?怎麼樣?”嶽夢恬問。
“……鞠禮讓我跟你打招呼,祝你在法國玩兒的開心。”張博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嶽夢恬眉頭瞬間緊鎖,她聽的出,張博特的聲音不對勁!
“……”她沒有吭聲回應,被他這句氣的眼皮直跳。
張博特在電話彼端嘆了口氣,“夢恬姐,你回國吧,我們需要聊聊。”
“怎麼?”她反問的聲音,都不自覺的壓低了。
他這種沉重的,仿佛有大事發生的態度,讓她心慌。
張博特一向很沉穩,遇到開心的事,遇到不開心的事,都能穩住情緒。
可今天……他怎麼遭遇巨大變故似的?
“鞠禮大概是跟法務部的同事,或者律師聊過了,她將法條一條條的羅列。她跟我非常詳細的演練了,如果公司告我,從最初到判決,我會經歷什麼……她甚至推測了我會做什麼……她好像跟了解我似的。”張博特突然頓住,沉默了好半晌,似乎才終於穩定下情緒,繼續道:
“我大概會被判什麼刑,在我判刑期間,我老婆會做什麼,我孩子會如何,我父母……”
他再次頓住,又陷入了沉默。
嶽夢恬能感覺到話題那端說話的人,情緒有多沉重。
咬著下唇,她眉頭幾乎擰成麻花。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