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板居然讓她去監管這家新開張的子公司。
所有請假、出差等流程都由她做最終審批:擁有全團隊員工的動向掌控權。
所有財務支出流程都由她做最終審批:掌控全團隊的資金命脈。
人事調動、擴張等流程也由她做最終審批:掌控了全團隊的人力調度權。
補充協議上說的明明白白,這家公司,基本上就是完全交給她來掌控了。
雖然這個團隊曾經創業失敗,但那是在影視寒冬期運氣不好。
他們之所以被鍾立言選中,就已經彰顯了他們的價值。
鞠禮隱約還記得那個團隊負責人的年紀,34歲,比她大11歲,這位制片人甚至比鍾老板都還大1歲。
團隊裡的其他人,似乎也都比她年紀大。
而現在,她這個雖然過了年,但還沒過生日,仍然隻有23歲的黃毛丫頭,卻要去管控指揮那些前輩了。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那些人會多不服氣,多不聽話。
看見她坐鎮管事,會多鬧心,多不以為然。
會給她填多少堵,下多少絆子……
抿著唇,她一瞬間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要知道,掌管一個團隊,並不是老板給她權利了,她就能穩坐釣魚臺。
對方鋼筋鐵骨的完整團隊,是完全可能把她架空,讓她空掌著大權,卻無從插手實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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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作為下放過去管事的總裁秘書,也不可能與對方團隊魚死網破,許多事情該推進還是要推進,該通過還是要通過。
她不可能硬靠自己掌握了流程審批權,就讓所有人將所有事都向她匯報,聽她安排。
若她無法掌控這個公司的所有工作進程,也就無法把握真正的權利。
那她就隻是一個空放在那個位置上,沒有任何實權的批流程機器。
到時候,全公司的人都會看她的笑話。
老板放她下去,想必是給她一個機會展現自己的管理才能,對她日後的職場規劃,可能就是在他之下最大的公司內部管理者。
那若無法證明自己的話,她就會面臨自己人生中最難跨越的職場天花板——
機會大概隻有一個,失敗,也許就再也立不起威了。
不管子公司是否虧損,隻要那個團隊不聽她的話,萬事不向她匯報,推進工作不徵求她的意見,對於她來說,就是失敗了。
哪怕子公司是盈利的,於她結果都一樣。
所有高管都會輕視她,一個被公司內部中高層輕視的人,是不可能管理中高層的。
自然也就不可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務大總管。
人們的記憶力是很強的,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她不具備管理能力的大失敗。
所以,鞠禮不能讓別人擁有這樣的記憶。
她必須成功。
這大概是通向她那個夢想,最重要的一項任務。
抿緊了唇,望著面前的兼任通告,她即便剛剛升了職加了薪,卻也有些笑不出來。
這一刻來的太快了。
鍾老板下這個任命,難道是覺得她能承擔的起嗎?
這個人,怎麼比她還更信任她的能力。
眉頭不自覺聳起,她攥了攥拳頭,手指不安的搓捏,心跳也有些不穩。
她又認認真真的將這第三份文件看了一遍,以確認所有信息。
在看的過程,她也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許多事,都得想想清楚才行——
一旦接受,就沒有回頭路了,如果難度太高,她寧可先拒絕。
……
望著鞠禮變得沉重的表情,ann反而放松了下來。
她靠近自己舒適的大沙發中,淡然望著面前的年輕人。
對方總算還是知道害怕的,也並不是一個完全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嘛。
挺好,人貴有自知之明。
這才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樣子。
在前輩們拼殺的戰場上,還是要擺出謙遜和畏怯的表情,才能取悅他們這些老家伙們啊。
總不能他們先跑了十年,姿態還不如一個毛頭小丫頭篤定。
闲適的欣賞品味著鞠禮畏難表情的ann,5分鍾後,就被毛頭秘書的一句話,說的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鞠禮認真思索後,抬頭對ann說:
“我要直接升任總監級別,工資提升至35000元一個月。在佔雲總部和我所管理的子公司內,都要有獨立辦公室。
“並且,在子公司內,辦公室座位要由我來選擇和安排,最大最好的那間,必須是我的。”
“……”ann望著鞠禮堅毅的表情,突然沉默了。
她聽著對方一句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乍然感受到了刀光劍影。
四周的氛圍,仿佛也在不知不覺間徹底改變了。
盯著鞠禮的臉仔仔細細打量,ann沉默半晌,突然明白過來——
對於鞠禮來說,並不是接管了子公司之後,才開始新的徵程。
在自己這間人事副總辦公室裡,鞠禮徵戰星辰大海的戰爭,已經打響了。
第193章 滿格秘書【2合1】
Ann抿著唇望著鞠禮的表情,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也不僅僅是試探,而是很認真的在跟她談條件。
一個得到偌大提升的人,居然還敢跟她開口要更多。
她不知道該說鞠禮膽大,還是該說鞠禮貪心。
但這件事實在不是小事,ann想了想,低頭點亮手機,隨機將之拿起,對鞠禮說了句:“接個電話。”
說罷點了點頭,便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鞠禮坐在椅子裡,直到ann離開,才深吸一口氣,雙拳攥了攥,讓自己顯出幾分緊張的情緒來。
隻要你提出要求,就有被拒絕的可能。
甚至說不定會激怒對方,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有些事,卻是不爭取不行。
她想的很明白,該開口的,也不能因為害怕,就退縮。
暫時能做的,就是等待。
如此想著,她轉頭看向玻璃牆外,ann正在背對著她通電話,一邊說著什麼,一邊走向角落。
……
……
實際上,ann的手機上自然沒有突然出現任何來電。
可面對鞠禮的要求,她必須離開辦公室。
首先得晾一下鞠禮,在這樣的對話中,如果太快回復,無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是不明智的。
淡著臉不很客氣的以接電話為由離開,將鞠禮一個人丟在辦公室裡,這也是一種心理層面的博弈。
按常理推斷,此時此刻鞠禮該是很忐忑的。
極可能不等ann開口答復,當ann再回到辦公室時,鞠禮就主動提出收回自己的話。
因為一個人被晾著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不斷亂想。
這個亂想當然主要是往壞的層面上想。
隻要鞠禮感到害怕了,擔心搞砸一切,那ann就在這場無形的博弈中,取得了勝利。
大家相安無事,ann說兩句漂亮話,讓鞠禮安分的在三份協議上籤字,這事兒就算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鞠禮的工作,與別人無關。
這是ann臨時離開辦公室的第一層意思。
第二層,則是她真的要給鍾立言打個電話。
關於鞠禮提出的要求,ann是沒辦法全權做主的,最終決議,必須跟老板商量溝通。
當鍾立言聽到ann描述鞠禮反應後,他陷入了沉默。
他就像一位渴望孩子成長,又害怕孩子受苦的老父親。
一邊看著這復雜世界裡的人給鞠禮出難題,一邊欣賞小家伙的反應,等待著她再次提供的驚喜。
可這層期待中,還充滿了忐忑,隻怕她真的受了挫折。
心情浮動,又興致勃勃。
半晌,他既沒有如ann想象中那樣不高興,也沒有像她任命鞠禮這樣年輕的秘書,去管一整個子公司那般,表現幹脆的放權。
他隻淡然問了一句:
“鞠禮的理由是什麼?”
“……我還沒有問。”ann皺了皺眉。
“問清楚,然後再議。”鍾立言說罷,便掛了電話。
“……”ann站在空無一人走廊的窗邊,望著窗外新天地的風景,沉思了一會兒,才轉身挪步。
推門走進自己辦公室後,ann的表情很沉,透著幾分威壓。
這顯示著,她對於鞠禮的‘無理要求’,是很不悅的——
不管是否真不悅,都得擺出這個態度。
直到在椅子上坐定,她才再次正視對面坐著的小秘書。
卻見對方一派淡然,顯然並沒有被她嚇到。
Ann並不知道鞠禮現在掌心都是汗。
盯著鞠禮看了一會兒,在沉默中最後向鞠禮試壓後,她才淡然開口:
“公司從你入職開始,一直在不拘一格提拔你,半年時間提升至副總監,已經是行業中絕無僅有了。”
“……”鞠禮隻淡淡點頭,並不急著開口。
Ann目光始終盯著鞠禮,仿佛在竭盡全力從對面坐著的年輕女人面上尋找裂縫。
半晌,她才接著道:
“公司兩千餘員工,如果給你不合適的提升,也是有違公平原則的,隻怕其他員工們會有異議。這也是我作為hr,需要考慮的元素,希望你能理解。”
鞠禮點了點頭,仍隻回望著,並不開口。
“關於你的提議,如果單說我的意見的話,是不可能通過的。”ann說罷,意味深長的看著鞠禮,停頓間並不開口。
在這個時候,按理說鞠禮應該詢問一句“然後呢?”或者開口繼續爭取,亦或者立即表態收回自己的話。
可鞠禮竟還是沒插話。
Ann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她的談話步調,再次被鞠禮打亂了。
這個年輕秘書的意志力太堅強了,居然這麼捱的住。
此刻如果與鞠禮交鋒數次,次次灰頭土臉落敗梁曉彤在場,恐怕會哭著勸ann一句,讓她不要再試探,也不要再玩心理戰了。
直接有啥說啥吧,也省的白費力氣、浪費時間。
Ann卻並不熟悉鞠禮為人,仍在拿捏著自己的語速和表情,淡著臉,在氣勢上壓制著鞠禮。
但奈何鞠禮比她還淡定,抿著唇擺明了等對方把話說完的姿態。
Ann隻得自己接自己的話:
“但老板惜才,我也隻得再多問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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