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嗎?
還是看猴戲般看他們裝模作樣的演戲?
思緒翻飛,歐朝年的臉色越來越差。
失控的感覺,讓他心有些慌。
“你是想讓我從這幾個項目裡,選一個,作為子公司第一個項目?”鍾立言再次開口,語氣慢條斯理,卻仿佛帶著一絲怒。
“……是。”歐朝年努力維持著冷靜,心卻沉到了底。
他是想著過來見一次老板,試探一番。
他要嘗試下越過鞠禮向上匯報,是否被鍾立言接受。
如果老板沒有排斥,那麼這就是個開端,以後子公司裡的所有事,到謀定最終選項時,他都會越過鞠禮,直接跟老板商量。
那麼他就可以很順利的架空鞠禮,慢慢成為子公司真正的老大。
若鍾老板對此有異議,但表現並不十分排斥,那麼他就可以再接再厲,一點點動搖老板的‘排斥’——
一般有掌控欲,對權利有非常強烈需求的老板,都不會特別排斥為一件事做決定。
這樣的老板,必然制定‘不許公司員工越級上報’的制度,但面對歐朝年這樣的高層,老板自己卻未必那麼嚴格的遵守——這就是他可以鑽的空子。
第三種,大概就是最艱難的一種。
老板非常抗拒員工越級上報,覺得自己定制的規則被褻瀆,會很氣憤。
但即便如此,也會念在歐朝年是初犯,放過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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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論老板的反應,是這三種中的哪一種,有一件事,是都會發生的。
那就是,老板會覺得鞠禮無能。
一個被老板信任,下放到子公司管事的管理者,被子公司的二把手越級上報,這就代表著這個管理者不具備掌控一個公司團隊的能力。
再者,鞠禮對於公司團隊裡的員工們在做什麼,做的事情進展到了哪一步,一無所知,這又說明,她也沒有基本的工作能力。
是個立即就被架空的廢物。
這一切,歐朝年都想的很透徹,也自認為安排的無懈可擊。
但……
目光灼灼的望著鍾老板手裡已經拿到的那份文件,他手腳冰涼。
……
鍾立言抿著唇,直直盯著他看了十幾秒,眼神冰冷的將他整個人都凍住了。
緊著著,他看見鍾立言慢條斯理的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然後,電話被調成公放,安靜的大辦公室裡,響起等待接聽時的忙音。
下一刻,電話被接聽,一個清潤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出:
“喂,老板下午好。”
語氣輕快,態度透著股令人側目的熱情。
“嗯。”鍾立言應了聲,眼神軟了下。
“歐朝年坐在我面前。”他補充道。
“……”鞠禮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傳出帶著些微笑意的聲音,不疾不徐:
“我知道,我剛給您一份子公司立項選題方向的文件,正好歐朝年跟老板介紹一下項目狀況。我比較傾向於第二個女性選題方向,畢竟是子公司第一個項目,正是積累員工經驗和自信心的時候,穩一些比較好。”
鞠禮將文件發給高薔後,就開始認真閱讀歐朝年團隊整理出來的立項方向。
然後,她發現雖然當著ann的面,歐朝年非常不靠譜的一直安利國產《權遊》方向的項目,但真正落在文件上,其實還是很認真的做了些功課的——
當然,歐朝年可能隻看了團隊呈現給他的文件,而並沒有細問文件背後支撐它們的所有資訊。
但幾個立題方向,都是鞠禮這半年學習和了解下來,比較認同的方向。
“嗯。”鍾立言一邊應聲,一邊挑眉冷冷瞟了歐朝年一眼。
隨即,他捏起鞠禮讓高薔拿給他的那份文件,直接翻到第二頁,看鞠禮提到的項目。
歐朝年直到鍾立言垂眸看文件,才悄悄松口氣。
方才那一刻,他發了一身冷汗。
他沒想到老板會在這個時候,完全不給他顏面的給鞠禮打電話。
在電話撥通的那瞬間,他頭皮整個炸起來。
既尷尬,又羞憤。
他覺得鞠禮會冷言嘲諷,順便氣憤的跟老板告狀,然後狠狠敲打他一番,狠狠將他踩在腳下摩擦。
就在那短暫的幾秒鍾,他腦海中過掉許多事,甚至包括站起身拍桌子,跟鍾立言和鞠禮一起吵架——
光棍的辭職!老子不幹了。
可他又快速轉念想到去年下半旬以來自己的窘況,他真的窮怕了,更不願再被人瞧不起,被人可憐。
一時間,百般思緒,百般輾轉,煎熬的他渾身發冷,僵在原地。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鞠禮不僅沒有借題發揮,居然還輕描淡寫的將最尖銳的問題一筆帶過,直接把話題轉到了工作本身。
他臉色幾不可查的紅了起來,掌心潮湿冒汗。
耳邊聽著鞠禮跟老板簡單介紹了下第二個項目的亮點,他心裡暗暗吃驚。
鞠禮雖然年紀輕,但抓重點卻抓的非常好,一兩句話便將項目最貼近市場,最能吸引人的核心賣點,提取的恰到好處。
默默聽著,他微微皺起眉。
“老板,我本來想讓歐朝年好好給您介紹一下這幾個立題。”鞠禮再次開口,語氣有些傲慢意味。
與她之前客客氣氣待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完全將歐朝年放置在了自己下屬位置,口氣很大,透著對下屬的輕慢。
“……”歐朝年咬了咬後槽牙,垂眸一言不發。
他今天自己送上門給給人踩,實在沒立場流露一絲半點的不滿情緒。
“不過我覺得立題方向還沒有做的很細致,這樣空泛的去選立題定方向,拿到老板面前請您作決策,實在有點草率。”鞠禮接著又道,話語裡終於透出幾分諷刺來。
但她聲音淡淡帶著笑,又讓人明面上抓不出一點毛病來。
“……”鍾立言嘴角幾不可查的挑了挑,轉眸瞄見歐朝年,又硬把嘴角壓平了。
“這樣,歐老師,辛苦你白跑一趟。咱們回來再商量兩天,等項目方向確定了,預選的小說或者編劇都有個初步模型了,再考慮決策定案吧?”鞠禮的聲音傳出來,說是‘辛苦’,語氣卻慢條斯理的氣人。
“……好的,我知道了。”歐朝年咽下湧到喉頭的苦水,低聲道。
“那——”鞠禮才要總結陳詞然後掛電話,鍾立言卻打斷了她。
“不用找我商量或決策了,你覺得ok,項目就直接推進。財務和法務等流程,我已經跟朱敬一說過了,把你調為流程最終決策人。”鍾立言聲音淡淡的,說這話時,目光隻看著自己的手機,像在看著鞠禮一般。
“……”歐朝年整個人愣住。
這麼大的權限嗎?
直接由鞠禮全權掌控整個子公司的一切決策?
要知道,一個項目最終可能要花出去幾億人民幣的。
一年若做三個項目……
這是多大的信任?!
什麼公司舍得花幾個億給一個秘書練手?
難道,鞠禮的能力真的已經到了如此強大的程度。
又恰巧讓老板如此的信任?
歐朝年攥了攥拳,咽了口口水。
“……”電話另一邊沉默著,沒能立即給出反應。
鍾立言便直直盯著手機,像能通過它,看到鞠禮的小表情般。
他想看看她現在是什麼神態,想看看她的眼睛。
“……謝謝老板。”她終於開了口,聲音有些低啞,仿佛在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感。
“嗯。”鍾立言應了一聲。
一向掛電話特別快的他猶豫了幾秒鍾,確定鞠禮不會再開口了,才點下掛斷鍵。
再抬頭,便見歐朝年雖然沒有奇怪表情,仍努力管理著自己的表情,但有些閃爍的眼神,還是暴露了他的心緒。
“下次見到你,希望是跟鞠禮一起。”鍾立言說罷,便朝著歐朝年擺了擺手。
“……耽誤了您的時間,抱歉。鍾總再見。”歐朝年站起身,聲音都低沉了幾分。
當轉頭往外走時,他尷尬的步調都有些不勻。
直到出了大辦公室,走出去好幾米,確定自己脫離了鍾立言的視線,歐朝年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耳朵還熱燙著,牙關仍緊咬。
深吸一口氣,他加快腳步,匆匆離開。
仿佛害怕辦公室裡那些他並不認識的人,會識破他的窘態。
走到前臺邊時,他看見前臺正捧著一大捧鮮花。
站在前臺妹子身邊的另一個女孩子朗聲笑道:
“又是鞠禮的鮮花?”
“這一次不是哦。”前臺妹子笑的有些神秘兮兮。
“那是誰的?”
“你肯定猜不到。”
“別賣關子啊,快說啊。”
“……居然有人給老板送花啦!”
“……一般給老板送東西,不都是禮盒之類的嗎?送花……這麼敢?”不怕冒犯到老板嗎?
娛樂王國的董事長,家財萬貫的大老板,送鮮花?
“嗯嗯。”
“誰送的啊?”
“我不敢看,你敢看嗎?”
“不不不……”
歐朝年轉頭看著前臺妹子抱著一捧鮮花離開,想到方才那句‘又是鞠禮……’,看樣子鞠禮在公司裡人緣不錯……
抿著唇,他心情復雜的匆匆出了門,走進電梯間。
第199章 鍾老板的美色
鍾立言正坐在辦公室裡思考著歐朝年的行為,揣測對方會不會欺負鞠禮。
自己是否可以幹預,會不會讓她覺得他不信任她……
敲門聲響起,他抬頭便見到抱著一大捧鮮花的前臺。
“?”
“老板,是送給您的鮮花。可以放在您桌上嗎?”劉婷婷走到他面前,捧著鮮花,有些怯怯的問。
整個過程,她眼睛都不敢看鍾老板的臉。
“……”鍾立言眉頭抖了下。
今天朱敬一幫鞠禮重新裝潢了辦公區,將半開放的辦公區,改成了獨立辦公室。
他才想著讓劉婷婷將鮮花隨便丟在鞠禮辦公室裡,等鞠禮回總部的時候處理掉。
可他突然轉念想到一個可能性,這花有沒有可能是……
隨即,他微微前傾了身體,長臂一撈,便將劉婷婷捧著的鮮花裡,夾著的那張小卡片捏在了手裡。
豎著卡片確保其他人不會看見,他展開了卡片。
卡片被折痕分割成兩面,左側面工整的寫著五行字:
【親愛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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