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偏斜,天快黑了。
遠眺幾秒後,他又習慣性的轉向另一邊,看看他的小鞠禮在做什麼。
接著,他便看到一般都是坐在電腦椅上專注工作或看書的小秘書,這次卻沒有老實坐著。
目光快速掃了下,便捕捉到站在窗邊,面對著窗外,不知正看什麼的那個小小背影。
3秒後,他皺起了眉。
隻見小姑娘纖細的雙肩,正一下一下有規律的抖動著。
她右手似乎正抵在嘴唇上,難道……是在吃什麼東西?
這個念頭才冒出1秒鍾,就被他快速否定。
然後,他利落起身,繞過長桌朝著自己辦公室門口走去。
她似乎……正抽噎著。
像是在哭?!
第217章 需要
鞠禮聽到老板敲門和進門的聲音了,可她沒有回頭。
不好意思的羞紅臉,她低頭快速抹臉上的眼淚。
她隻是想獨自發泄下,沒想讓別人看到。
就在她覺得好羞恥時,她聽到他腳步聲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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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雙手臂突然從身後,整個將她包攏住了。
他左手拂過她手臂,抓住她左手。
右手一收,手臂攏住她腰,壓在她左邊腰側——
他幾乎是從她身後,將她整個包覆住。
低下頭,他臉蹭了蹭她耳朵,探頭看她湿潤的眼睛和紅彤彤的鼻頭,沉聲問:
“發生了什麼?”
這聲音壓的如此之低,帶著種氣音,仿佛有一絲怒意,又像是太過緊張。
聽起來如此的讓人心裡發麻。
她幾乎是完全貼在他懷裡,整個人都羞成了煮熟的蝦。
不僅僅因為自己偷偷哭,這麼弱這麼遜的行為被老板抓包了。
更因為老板這個擁抱的方式,實在太令人心跳加速。
她眼角的淚光落進鍾立言眼中。
歪頭湊近了看,便清楚的瞄見她睫毛上掛著的水光,和紅彤彤的眼睛。
那雙黑黝黝的眸子,在平日裡看時,便覺得格外好看,此刻被淚水洗過,順潤潤的更加勾著人挪不開眼。
他第一次知道,女人落淚時的樣子,如果我見猶憐,如此激發男性去擁抱、去親吻、去撫觸……的想往。
心抽緊,想揉著她告訴她不要哭了,無論什麼時候,都還有他在。
可令他有些不適應的是,身體的另一個地方也有了些反應。
她這個被人欺負了般,軟啾啾的樣子,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對他來說,哪怕現在這個對她來說有點過於用力的緊密擁抱,也已然是他極力克制的結果了。
“……沒,就是……壓力有點大……”她破涕為笑,忙用袖子擦眼睛。
鍾立言轉頭看了眼她辦公桌,長臂一展,伸手從桌面上抽了兩張面紙遞給她。
鞠禮一邊擦,一邊卻還有新的眼淚流出來,更不好意思了。
幹脆一個轉身,將臉埋進他懷裡。
他輕輕嘆口氣,攏住她的背,一下一下的輕拍。
像照顧個孩子。
“老板,跟你在一起以後,我好像變得越來越軟弱了。”她軟著嗓子哽咽道。
“…人是需要釋放壓力的,這樣很好。”說罷,他又在她頭頂親了親。
鞠禮便靠在他懷裡,感受著老板厚實的胸懷,和攏住自己時的這種溫暖可靠的感覺。
哭過之後其實已經放松下來了,現在又有人抱抱,有點幸福。
便挑著唇,在他胸口蹭了蹭,扭一扭撒嬌。
他稍稍推開她,低頭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
眼睛也腫了,紅彤彤的,可憐兮兮。
“……還想做這份工作嗎?”他突然開口問她,聲音有些沉,似乎帶著點慍怒。
她愣了下,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不做這份工作,那幹什麼?
“如果太累,就算了,人生不一定非要在這件事上爭的頭破血流……還可以有很多種活法。”他伸手摸了摸她頭發,輕輕吻了吻她額頭。
“……”鞠禮挑著眉。
“……不想看你哭。”他低聲說,表情有些不自然。
“……”鞠禮仿佛在他眼神裡看到了羞意?
她嘴唇一抿,按耐不住的笑紅了臉,於是朝前一撲,又投到了他懷裡。
“哭是很好的解壓手段。”她在他懷裡悶悶的說。
伸展雙臂,她攏住了他腰,小手不老實的也在他背上拍啊拍,像他對她做的那般。
是她哭诶,他怎麼好像生氣了?
不過,被他拍背,真的好治愈啊。
“你的不開心,是對我工作的否定。”他用下吧蹭了蹭她頭頂,目光落在自己辦公桌上,卻沒有聚焦。
他眸子沉了沉,腦海裡想到了無數種改變,去解決鞠禮的壓力。
公開他們的關系,讓其他人不管心裡服不服,都老老實實配合她的工作。
或者不要工作了,沒事拿著他的錢搞搞投資,四處玩玩。
可又會想到她努力拼搏的樣子,在工作中鬥志昂揚的樣子,成功時眼睛明亮的樣子。
她在追求自己的人生,恐怕無法做一朵靠吸收別人的養分,而生存的菟絲花。
但……
低頭掃過她,小小的一隻……承受的工作量和壓力,大概的確有些大。
他不想讓她這麼累,這樣強逼自己埋頭苦熬。
這陣子,連他們兩個約會時,她都在工作,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會崩潰也是必然吧。
作為工作狂活了這麼多年的鍾立言,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句話:
工作並不是人生的全部,賺錢也不是。
“……”他怔了一會兒,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我挺開心的老板。”她再次悶悶的道,臉埋在他胸口,像是永遠也不想抬頭了。
他回過神,摸了摸她長發,滑滑的觸感。
“做我的女朋友,不可以不開心的。”他聲音很輕,說罷微微斂目。
鞠禮抿住唇,張口咬住了他襯衫一顆扣子。
心情突然的愉悅,讓她的行為有些失……態。
像孩子一樣叼著他的扣子拉了拉,她又松口,隨即在這顆扣子上親了親。
“我是你的女朋友,鞠禮是鍾立言的女朋友。”
“當然。”聽著她復述上面這句話時愉悅的語氣,他的耳朵微微燙了下。
他覺得,他們已經在一起好長時間了。
在他看來,他在年會夜輕輕吻她起,甚至更早開始,她就是他的了。
這都已經有好幾個月……嗯,一兩個月了。
“……我要擁有不開心的權利。”她昂起頭來,笑呵呵道。
眼角還湿潤著,眼睛也還腫著,像個小孩兒,哪裡還有往日職場白領的風採。
這一瞬間,她就是個小女人,有點可憐,可也不失幸福。
“你沒有。”他用力拍了拍她頭頂,沉聲認真道。
抬頭對上他狹長的眼睛,她想,鍾老板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人。
他從小就能敏銳的感受到父親死後,母親的心情,敏感之外還有一種偏執的責任感,希望親人能因為他而快樂。
也許,他構建這個娛樂王國,也是想依靠電視劇、遊戲等這些內容產物,對別人產生影響?
鞠禮突然想,或許老板真是個非常渴求存在感,非常在意自己在別人眼中形象的人?
這個想法嚇了她一跳,念頭轉間,總覺得鍾老板這樣冷漠又嚴厲的人,居然是個在意別人眼光的小敏感的話……這真是世界上最不搭調的兩種人設的融合。
但……有了這樣的想法後,原本覺得自己可憐的她,突然覺得老板比她更值得哭一哭。
他這樣帶著冷漠面具的情感豐富的人,到底是如何堅強的活到現在的?
別人眼中的他一直是另一種樣子的,也因為認知的誤差,世人一直沒找對跟他相處的方式吧?
她又抱了抱他,對著他胸口的扣子道:
“那我以後不讓你看到我哭。”
“……”他伸手在她頭頂拍了下。
她便拿腦袋頂了他一下,隨即低聲笑。
“需要我為你做什麼?”他便揉了揉她頭頂剛才被他拍的位置。
“沒關系,我能應付。”她抬起頭,表情認真。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拉著她走到辦公桌前,問她:
“哭之前在做什麼?”
鞠禮指了指擺滿桌子的演練草紙,“在做拍戲模擬。”
“哪裡做錯了?”他猜到她必然是被某個錯誤刺激到。
鞠禮拉了兩個椅子並到一塊兒,坐下後指給他看。
鍾立言認真問過她做的事的具體狀況後,點了點頭。
隨即撈過一支筆,開始在她的紙張上寫寫畫畫,一邊指出她哪些地方的思路不對、重點不對、流程不對等等。
鞠禮認真聽著,很快便覺得有所領悟,表情也愈來愈認真。
講完後,他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其實不需要做這個。”
“……”她抿了抿唇,點頭嘆口氣。
對於她來說,現在再去積累經驗,已經來不及了。
她隻是想通過其他方式,讓自己多掌握一些專業知識和思路。
“這些事情都交給歐朝年去做,你來做把控。
“鞠禮,你有敏銳的嗅覺,能判斷一個項目中可能存在的問題在哪裡。你有很好的審美,對於好故事的判斷有非常好的天賦。”
他一邊說,一邊定定望著她,眼神如有實質般,不曾挪開:
“無論你提前準備的多麼充分,拍一部電視劇,都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你不可能讓拍攝過程,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連我也做不到。”
她點了點頭。
“拍劇說白了就是用另一種藝術形式講故事,核心仍然是故事。不要想的太復雜。”他湊過去輕輕吻了吻她面頰:
“除開編劇、導演等專業人士的份內工作外,劇組就是每天不斷出現問題,不斷解決問題。你覺得你應變能力和臨場解決問題的能力怎麼樣?”
她想了想,“好像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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