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豪氣幹雲,是一起幹成一件事後壓不住的激情澎湃。
鞠禮隻覺熱辣辣的酒液劃過食道,身體瞬間發熱起來。
轉手抽出一張面紙,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液,她點頭送走歐朝年等人,這才轉身坐下。
鍾立言轉頭看了她一眼,瞧她眼神迷蒙,面色粉豔,心裡似有貓爪一般。
夾了一塊兒豌豆黃給她,他低聲道:“墊一下。”
鞠禮乖乖埋頭吃豌豆黃,一邊咀嚼,一邊露出幸福神色。
吃罷,她轉頭悄聲對他說:“老板不用擔心我,來之前我吃了好大一塊兒蛋糕。”
他點了點頭,見她微醺狀態下露出嬌憨神色,更覺手痒難耐,又想揉她腦袋,又像揉她面頰,還想……
鞠禮才坐下吃了個豌豆黃,秋賢玥又帶著幾個演員過來敬酒……
鞠禮就這麼一輪一輪的喝下去,哪一批人都熱情十足,每一次都沒辦法推拒。
於是一杯杯的喝,愈來愈醉,整張臉都粉透了,白皙的脖頸也染了桃色,整個人恍恍惚惚,慢慢變得隻會傻笑。
到後面再有人來敬酒,鍾立言便伸手奪杯了。
敬酒的人原本以為會尷尬,卻不想鍾老板居然朝著他們舉杯,代鞠禮飲下了杯中酒。
等這批人回去,就沒人敢來敬酒了——
大家情緒亢奮,跟鞠禮飲酒言歡還敢。
跟鍾boss?算了,還是自己喝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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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裡許多人是因為《孑然峰》這個項目被聚在一塊,天南海北拉過來,共同生活了近兩個月。
殺青後,又要分隔天涯,也許這輩子都遇不到。
許多演員,哪怕始終活躍在同一個市場,一次拍戲認識,很可能再相遇就是許多許多年後。
從此後變成上天底下,再難相見,也是有可能的。
是以,因項目而短暫相聚的人,友誼像曇花一現,彌足珍貴。
殺青這一天,他們都當成是最後的彼此相聚。
湊頭談心,留聯系方式,喝酒——真正的敞開懷歡慶,為這兩個月的工作,畫一個醉生夢死的句點。
高薔一直想找機會跟鞠禮說幾句話,卻一直沒找到機會,最後見鞠禮似乎是醉了,隻好把要匯報的工作,列個1、2、3直接發微信了。
一群人鬧騰一陣,便開始分小圈,幾個人湊一塊兒聊一會兒,再拆分重組成其他小圈,再聊一會兒。
醉醺醺、晃晃悠悠的,卻仿佛有說不盡的啰嗦。
到晚上快九點時,鞠禮就已經醉的幾乎不省人事。
鍾立言見許多人沒注意這邊,便幹脆扶著鞠禮離開了。
坐上車後,他給歐朝年打了個電話,讓歐朝年不要喝醉了,盯著眾人安全離開,跟朱敬一把會場收好,再散場。
歐朝年的聲音很清醒,顯然自己也是有這個意識的。
放下心來,鍾立言靠進車座,轉頭朝著鞠禮望去。
小姑娘背對著他,轉頭貼著車窗,望著車外閃爍的城市街景,時而傻笑,時而發呆,顯然醉的不輕。
他沒有說話,深手撓了撓她後腦勺,把她馬尾抓散了。
鞠禮皺起眉,回頭瞪住他。
往日裡溫和甜美的少女,或又冷凝理性的樣子,卻少有如此嗔怒時。
他微微一笑,覺得有趣,又伸手去抓她馬尾。
她立即伸手一把在他手臂上來了個大巴掌,啪一聲。
她嚇了一跳,他本能縮手。
隨即,兩個人莫名其妙開始對望而笑,隻是她的笑有點傻氣。
“過來。”他展開手臂。
鞠禮便溫順的湊過去,拱進他懷裡。
他收攏手臂,她又挪了挪位置,來回蹭了蹭,似乎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接著便不動了。
十幾秒後,懷裡人的呼吸變輕,身體輕緩而有節奏的起伏,似是睡著了。
“……”他的心軟化些許,雙臂攏著她,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她手臂,像是在哄孩子睡覺。
他心裡也有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身體充盈著幸福滋味,胸口漲漲的。
低頭輕輕親了親她發頂,又親親她面頰。
小姑娘昏睡的不是很沉,會在他輕輕碰她時,或皺皺眉,或挑唇笑笑,或含糊不清的囈語兩聲,很是可愛。
他收了收手臂,想將她抱的更緊,更貼近她。
她不舒適的扭著身體掙扎了下,他忙松勁,輕輕攏著她,不敢動了。
鞠禮這才平靜下來,嘟了嘟嘴,睡的安穩起來。
……
……
殺青會場上,超能喝的邊亭勻將許多人喝倒,自己卻仍然清醒。
他有些無趣的找到歐朝年:
“拼一次酒?”他問。
“不喝,一會兒散場,我還要負責送人和收拾會場呢。”歐朝年無情拒絕。
“無趣……”邊亭勻皺起眉,人生求一醉都不可得嗎?
“……”歐朝年轉頭看了眼邊亭勻,他沉默了一會兒,隱約似乎能理解大齡男青年突如其來的孤獨。
伸手拍了拍邊導的肩膀,他從左邊桌上撈過一個未開封的紙盒牛奶,塞到邊導手裡:“喝點牛奶吧,也要注意下身體,養養胃。”
說罷,他站起身,走到一邊又倒了一杯白開水,繞回來塞進邊導另一隻手裡,這才轉身離開了。
“……”邊亭勻盯著手中一杯牛內一杯白開水看了好半晌,再抬頭尋找,很快看到歐朝年的背影,正一邊拒絕別人倒酒的動作,一邊照顧喝醉的人和其他來客。
他嘴角扯了扯,喝了一口溫開水,感覺到熱意順著食道向下,居然有些舒服。
便又拆了牛奶盒,猛灌了兩口。
正巧這時朱敬一路過,看到邊導獨自坐著喝牛奶,便很隨意問道:
“有個通宵麻將局,三缺一,邊導有沒有興趣?”
朱敬一本來就是隨口一問,覺得邊導這樣忙的人,就算殺青了,也要趕去盯後期,哪有空跟他們打麻將。
本以為邊導會拒絕,卻不想對方將搭在隔壁空椅子上的腳一收,居然應了。
於是,朱敬一載上邊亭勻、加上過來幫忙的胡璟助理龐亮,以及同樣趕過來幫忙的梁曉彤,四個人一起到賓館。
擺上麻將,點上煙,配上可樂和啤酒,哗啦啦開啟夜生活。
最初開啟話題的,是梁曉彤。
“這次《孑然峰》項目真是挺厲害的,我聽財務說,每次財務覺得預算要崩了,都會發現鞠禮已經提前預警,把支出壓住了。歐朝年就全心全意四處跑植入、跟著房豔跑發行、跑宣傳什麼的,劇組裡的賬目和進度嚴控,都交給了鞠禮。”梁曉彤打出一個二筒,轉頭問邊亭勻:
“是吧,邊導?”
“碰!”邊亭勻叼著煙,收了梁曉彤的二筒,“是,鞠禮在組裡,好多事我都可以放手交給她。”
“鞠禮是挺厲害的。”朱敬一認可的點了點頭。
《兵王》項目找導演的時候,曾經跟鞠禮相處;
後來電影敲男三號,找房耀軒的時候,也一直跟著鞠禮打雜的龐亮,此刻忍不住抬頭看看邊亭勻,又看看朱敬一。
當初跟著鞠禮幫忙的時候,她還不是總監呢,一轉眼再見面,他倒是沒變,她卻升職了。
他還記得那個跟她一起看過雪的,燕京的晚上……
走神的龐亮推出去一個六條,朱敬一將面前的麻將推倒,“胡了。”
四雙手一起搓麻時,梁曉彤又道:
“而且,感覺鞠禮越來越漂亮了。剛進公司的時候,還是個青澀的小姑娘。現在氣質愈來愈好,皮膚白,眼睛亮,身材也好,真招人喜歡。”
“是挺招人喜歡,可惜啊。”朱敬一應話後,嘆口氣,又搖了搖頭。
“一下就變得高攀不起了。”龐亮有些感慨,語氣特別幽怨。
“追不上,撩不動啊。”邊亭勻喝了一口啤酒。
其他三個人都朝著邊導望去,這話的意思是……撩過、追過?
邊亭勻一邊碼牌,一邊抬頭對上其他三人眼神。
接著,像突然反應過來般,三個男人開始互相打量。
“……”朱敬一皺了皺眉,自己雖然是第一個發現鞠禮的,卻顯然不是最後一個錯過鞠禮的……
“……”龐亮抿了抿唇,他是跟兩個這麼牛逼的大佬一樣,對鞠禮有好感?
“……”邊亭勻眉頭聳起,眼神挑剔的看了看龐亮,又審視的掃了掃朱敬一。
他跟這麼兩個貨一樣,都對鞠禮有所企圖?
不過……他雖然追求無果,很是失敗難堪,但……他有理由懷疑,那兩個loser可能連追都沒追過。
待所有人都抓好牌,碼成一排,梁曉彤也福至心靈乍然明白過來。
她眼神從邊導,掃至龐亮,又落在朱敬一身上。
趕情……這仨都惦記鞠禮?
她是跟三個‘鞠禮愛好者’在搓麻?
呃……被單身狗包圍,不知所措……
……
……
鍾立言公主抱著鞠禮,坐上賓館電梯,一路上行。
鞠禮感覺到區別於車內的空氣溫度,皺著眉頭悠悠轉醒。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被放大的臉,她用力眨了眨眼,瞬間笑起來。
這是怎樣一種幸福體驗,睜開眼就看到這麼帥這麼好看的人。
是鍾老板啊!
“老板。”她迷迷糊糊伸展手臂,一把抱緊了他脖頸。
抱住後又有點怕認錯人了,頭往後仰,拉遠距離認真辨認,確定的確是老板後,她不僅抱緊了,還將嘴巴壓在了他耳下的靜脈上,印在上面不動了。
“……”鍾立言抿著唇,忍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挑起嘴角。
她喝醉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蠢蠢的,憨憨的。
到他套房門口,他才放下她腳踩地,一手攏著她腰,一手開門。
踹開門進屋後,他又將搖搖晃晃的小秘書打橫抱起來,直奔臥室。
將暈乎乎的鞠禮放坐在床上,他幫她脫去小呢子外套,她乖乖伸手臂收手臂。
等他幫她脫好外套,她又乖乖翹起腿,等他給她脫鞋。
“……”鍾立言掛號衣服回來,便看到她炸著腿,睜著眼睛看著他,一副她正等著的樣子。
目光在她的小運動鞋上看了一會兒,他終於還是走過去,單膝跪地,幫她脫鞋。
正低頭仔細解鞋帶,他突然感到頭頂有輕微的重量。
抬頭便對上她眼睛,她正伸著小白手,一下一下撫摸他頭頂。
“……”哭笑不得的鍾立言伸手拍了拍她小手,低頭繼續幫她解鞋帶。
她的小手也繼續摸他的腦袋。
才脫掉一隻鞋,他又突然聽到她因為醉酒而有些含糊大舌頭的聲音:
“我願意。”
“?”他抬頭。
鞠禮彎著眼睛,笑的露出兩排小白牙,伸出左手,專門將無名指伸直。
他這才反應過來,她當此刻他單膝跪地是在給她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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