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小董事鞠禮忙的不可開交,她卻發現,大董事鍾立言同志似乎有些工作不走心。
經常她終於從超忙狀態裡掙脫,想吸一波男朋友充下電,卻找不到他。
作為總裁秘書的她明明沒有給老板規劃日程,該是休息狀態,或者在辦公室日常坐班的鍾老板,怎麼會不見人影?
最奇怪的是,她每每問起,他都閃爍其詞,轉移話題。
周五晚,鞠禮發微信給他:
【親愛的老板,我買了和牛,晚上去你家裡,我做給你吃吧-v-】
她想,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問問,他是不是背著她去創建新公司啦?
是不是她幫他分擔了太多工作,佔雲已經無法滿足他身為工作狂的需求啦?
【嗯,我在家等你。】他很快回復。
???
老板居然已經回家了?
鞠禮抬起手腕看表,才下午3點鍾!
他居然就擅離職守,翹班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
晚上,鞠禮披星戴月的回家,開車路上還在想,衝進他家後,要拱到他懷裡,狠狠揉他,好好打滾撒潑才能回歸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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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太不講義氣了!
居然丟她一個人在公司,自己偷偷跑回家。
揣著這樣的心思,她用他給她的鑰匙開了門,想著他大概就坐在客廳,一邊看電腦一邊等她。
結果,一切並非如她所想。
整個屋子黑黢黢的,沒有一點聲音。
借著門外的光,她探頭朝著屋子裡看了看。
“?”
打開玄關的燈,她關上門,一邊換鞋,一邊挑眉喊他:
“老板?”
習慣了這樣的稱呼,總覺得其他叫法都肉麻兮兮,便一路喊到現在。
沒有回應,房間裡仍靜悄悄。
她才要掏手機給他打電話,突然瞧見玄關燈開關邊上,有一個小紙條。
紙條邊上貼著個小箭頭。
“?”
湊近了閱讀紙條,她眼睛逐漸睜大。
【來我的心裡探險吧。】
小紙條上還畫了一顆心,心上打開了一扇門。
畫的普普通通,看著像老板手筆。
她將紙條拽下來,捏在手裡,咬著下唇笑。
這麼會玩的嗎?
順著箭頭走到客廳,伸手按下客廳燈開關時,她率先看到了開關邊沾著的氣球。
扯下氣球,翻過氣球下掛著的小紙條:
【你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環,如我所追尋的無上智慧一般重要,都是組成我完整人生不可或缺的環節。】
小紙條邊上畫了個圈,圈裡寫著幾個詞:鞠禮,智慧,知識,事業。
她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的星子。
這不會是老板想出來的吧?
他居然是這麼浪漫的人嗎?!
轉頭找了下,她很快又發現了線索。
一排氣球被貼在房頂上,長長的絲線垂下來,向一條彩色絲線組成的指引。
她順著這些氣球絲線往右走,穿過客廳來到衣帽間門口。
伸手按下衣帽間的燈,果然在開關邊貼著個小紙抽。
隻是手工自制的紙抽裡不是面紙,而是粉紅色的鈔票。
她抽出一張又有一張。
如此抽出十張百元大鈔後,小紙條終於被拽出:
【總是說不出口,但是鞠禮應該知道,我愛你。】
鞠禮覺得自己幸福的快哭了……
甜妞鍾立言!
要是公司裡那些畏老板如蛇蠍的人,知道他生活中、愛情裡,居然是這樣的男人,該要驚掉下巴了吧?
轉頭,她繼續走流程——
開關邊的小臺子上放著許多百元鈔,一路延伸至衣帽間裡面。
她一張一張的收集,像個跟著奶酪走進陷阱的老鼠,撿起一張,往前走一步。
最終她拾起60張百元大鈔,在衣帽間裡繞了一整圈,又走出了衣帽間。
地上有一束一束的紅玫瑰,她彎腰拾起,點亮了小廊的燈。
繼續拾撿玫瑰,直至9隻玫瑰攏在懷裡成了一小捧,她走到了他的主臥門口。
伸手按下主臥的燈,她心裡忍不住忐忑:老板不會光溜溜躺在被窩裡,朝著她招手吧?
揣著這樣可怕的想法,燈光亮起。
還好,她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主臥亮堂堂的,左邊的衛生間,面前的小化妝間,右手邊的臥室裡,都沒有人。
他不在這裡。
左右探看,她拐過小化妝間,站在臥房門口。
他床上鋪的幹幹淨淨,被子上放著好大好大一捧玫瑰。
窗簾上掛著彩燈,閃爍著暖光,有種夢幻之感。
和緩浪漫的音樂從床頭響起,她走到床頭,才發現一個手機放在那裡,是它在播放音樂。
準備拿起那手機前,鞠禮看到了枕頭上放著的卡片。
她便現捏起卡片,將其展開。
上面字跡工整,顯示著書寫之人的慎重:
【鞠禮:
你好!
在此誠邀你於10月2日參加婚禮!
新郎:鍾立言
新娘:鞠禮
其他日程:
10月1日共同購買婚戒
9月30日民政局領證
望知悉!
——鍾立言】
鞠禮捏著紙條的手突然收緊,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反反復復讀這一張紙條,她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腦袋裡嗡嗡的,一團漿糊。
身體卻有它自己的主意:
她全身如發燒般開始升溫,耳朵和臉頰燙的幾乎可以煮雞蛋。
眼眶也慢慢轉紅,變得湿潤……
她就這樣呆愣愣的站著,失去語言和思考的能力。
時間仿佛凝固了。
直到好幾分鍾過去,她才突然感覺到什麼般的轉頭。
那人身材颀長,依靠著門框,面含著微笑,幽深雙眸凝著她,已不知道在那裡看了她多久。
第253章 清醒點
回眸看著鍾立言,鞠禮覺得有些無措。
忽然之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眼淚在眼眶裡打圈兒,可她明明好開心。
這個世界待她太好了,她上輩子大概拯救過地球吧。
不,可能是拯救了宇宙。
放下手裡的東西,她幾步繞過大床,乳燕歸巢般飛撲進他懷裡,用力抱住了他。
“老板我愛你。”她臉埋在他懷裡,拱著他,聲音含糊道。
他緩慢的摸了摸她頭頂,“叫老公試試,以後都改口吧。”
“……”她臉有點紅,不是很叫的出口。
“鞠禮?”他問她。
“你也沒叫老婆啊。”她咕哝。
“老婆?”他聲音沉沉的,摩挲著她耳膜,卷住了她的心。
“……老公。”她聲音軟軟的,含著笑。
“嗯。”他突然雙手向下一收,並指掐住了她腰肢。
隨即推著她倒退到床邊,攏著她撲向大床。
他大手快速推開擺在床上的99朵玫瑰,與她一起滾在綿軟的床面上。
有一些忍耐越久遠,爆發時就越激烈。
結實的大床,和厚實的床墊承受著持續不停的顛簸。
柔軟的棉絮吸收了硬質物碰撞和摩擦的聲響,讓爆發的聲音沉默。
由動而生的熱能,逐漸釋放到空氣中,使房間緩慢升溫。
鞠禮不知道是房間太熱了,還是什麼原因,有霧氣半朦朧了她的視線。
一切記憶都變得碎裂,有時巨大的情緒會衝擊著使她產生近似斷片般的感受,緊接著她又在這樣的情緒中恢復知覺。
再隨著刺激逐步登頂,又一次恍惚。
衛生間裡仿佛傳來水聲,像腳底沾了水,或者面糊糊,一下一下走過瓷磚。
這聲音老也不停,讓人勾緊腳趾,手指也非要抓住什麼,使勁扣住不可。
可那聲音也許根本不在衛生間裡,或許是這房間中另一處在發聲,隻是回蕩滿室,讓迷失了判斷力的人,恍惚錯覺它從那處傳來而已。
鞠禮好像聽到有人在哭,好像聽到有小狗在哼唧,好像聽到野獸蓄勢待發時喉嚨裡的嗚咽。
咆哮的海浪卷著小船搖擺,最終將之掀翻。
尤不罷休,肆虐著拍擊,巨浪啪啪撞在船上,幾乎使之破碎。
小船被淹沒,咕嚕咕嚕著掙扎,卻也不過隨波逐流,翻來覆去的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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