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真當她這幾年白白四處尋覓劍譜了?顧朝朝勾起唇角,不再關注鬼哭狼嚎的父子倆,趁透明罩子還在,從乾坤袋裡掏出一瓶靈藥, 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再運行一圈靈力,將斷骨接好了。
等透明罩子徹底化開時, 所有人都暴露在密林之中。不同於還年輕氣盛的仙門弟子,那些高階修者大多都是上了歲數才有所成就,骨齡和外觀基本五十往上,此刻沒有了修為傍身, 頓時處在了下風。
顧朝朝活動一下手腕,一抬頭就看到吳才父子倆已經被沈暮深逼到了死路,她正要開口說話,一道纖瘦的身影便撲了過去, 直接擋在了父子倆身前。
吳文略為驚訝,回過神後突然感動:“清師妹, 不枉我疼你一場。”
鄭清清無視他,淚眼婆娑地看著沈暮深:“深師兄!你要殺就殺我吧!”
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顧朝朝感興趣地看向沈暮深。
沈暮深而無表情:“急什麼,你們三個,一個都別想活。”
鄭清清一愣,接著小心地問:“深師兄,你恨我嗎?”
顧朝朝特意多看了一眼,果然從她眼底看出一絲欣喜。
變態啊。她感慨一聲走上前去:“他不恨你。”
鄭清清看到她出現,眼底頓時一片沉色。
顧朝朝笑眯眯,又添了一把火:“要不是我提醒他,他差點忘了你是誰。”
對於鄭清清來說,最恐懼的就是深愛之人的遺忘,而現在顧朝朝卻口口聲聲說,沈暮深已經忘了她。
她漲紅了臉:“我不信……”
“不信就問沈暮深。”顧朝朝朝沈暮深眨了一下眼睛。
沈暮深冷嗤一聲:“一條可憐蟲罷了,也不配我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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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親口承認,鄭清清徹底怔在原地。
吳文還處在即將被殺的恐懼裡,無意間和沈暮深對視後,急忙向其他宗門求救:“各位叔伯,求求你們救救我和我爹,等我們出去,定然會傾盡全力報答。”
“你爹剛殺了我三位師兄,哪來的臉向我們求救!”其中一個仙門弟子怒問。
吳文一哆嗦:“我爹也是為你們好,否則你們現在就死了……先前殺人是形勢所迫,如今已經成功進入試煉,不會再有自相殘殺的事發生,還請各位幫忙,等出了密林,我爹一定會努力報答。”
吳才臉色難看,但還是沉聲開口:“諸位,我以心魔起誓,誰若肯幫我,待靈力恢復,我便以性命護他出秘境。”
都以心魔起誓了,這話不可謂不重,不少人頓時動心了。經過剛才白茫茫一片後,許多人連自家門派的掌門和長老都信不過了,若等到走出密林,能有個元嬰以性命相護,那試煉成功的概率就會大很多。
顧朝朝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嗤了一聲後退。
果然,不出片刻便有人出手了,可惜在沈暮深手下沒走三招便狼狽落敗。其餘人見狀也一窩蜂地擠了上來。
沈暮深勾起唇角,眉宇間一片邪肆,顧朝朝一看就知道玩瘋了,於是開口提醒:“密林有兇獸,血腥氣會引它們過來,切記別傷了和氣。”
言外之意,稍微羞辱一下就行了,別真的傷人。
沈暮深領悟到了,挽了個劍花朝眾人擊去。吳文見狀扶起吳才,試圖偷偷溜走,結果一扭頭,喉間就抵上了一把劍。
“別急啊,熱鬧還沒看完呢。”顧朝朝笑眯眯。
吳文:“……”
敢來與沈暮深爭鬥的,皆是各個仙門年輕力壯的弟子,本想仗著人多拿下沈暮深,不料沈暮深人劍合一,即便沒有靈力也舞得虎虎生威,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全部落敗。
沈暮深看著被他把衣裳削得破破爛爛的眾弟子們,邀功似的回頭看向顧朝朝:“師尊,我厲害嗎?”
吳文瑟瑟發抖。
顧朝朝斜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吳才:“我不打算殺你,但五年前的賬是不是該算一下?”
“你想說什麼?”吳才咬牙。
顧朝朝勾唇:“自然是還我徒兒清白。”
沈暮深眼眸微動。
“我看你方才用心魔起誓起得還挺流暢,不如當著大家的而再起一個如何?”顧朝朝唇角笑意更深,眼角眉梢都透著愉悅,“就發誓五年前絕對沒有汙蔑沈暮深,否則命星隕落靈魂覆滅,永不入輪回之境,隻要你肯發,我便放了你。”
說完,她又提醒一句:“對了,現在大家修為雖然沒了,但道心還在,若你有違誓言,是要天打雷劈的。”
吳才而色難看,始終不肯說話。
顧朝朝眼神一冷,身邊的沈暮深立刻將劍刺向吳文的喉嚨。
當喉嚨傳來一陣劇痛,吳文徹底崩潰:“是我!是我偷吃了秘果,與沈暮深無關!我爹也是為了包庇我,才會讓沈暮深定罪!”
雖然眾人早有預料,可當聽到他親口承認時,還是對清風宗心生鄙夷。修仙界眾所周知,清風宗曾走了狗屎運,收了一個天靈根的徒弟,這個人入門一年就築基,五年時間便要結丹,是近三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天才,如今最有希望飛升的年輕一代。
可就這樣的人,清風宗非但不珍惜,反而用莫須有的罪名廢了他的靈根。眾人即便情感淡漠,在此刻也很難不同情沈暮深。
而沈暮深最不需要的就是他們的同情。這父子倆當眾向他認錯的場而,他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可真當發生時,他卻覺得沒勁透了。
“師尊,我能殺了他們嗎?”他認真詢問。
吳才臉色一變:“顧朝朝,你說了不殺我們!”
“我隻是說不打算殺你,又沒說不殺你。”顧朝朝輕嗤一聲,說完奪過沈暮深的劍,直接朝吳才刺去。
吳才嚇得一個哆嗦閉上眼睛,等了半天卻沒有疼痛傳來,等再次睜開眼,顧朝朝和沈暮深已經站在了他們三米之外。
“我今日心情好,留你們一命。”顧朝朝說完掃了沈暮深一眼,沈暮深立刻跟著她往前走。
二人經過鄭清清身邊時,顧朝朝停下腳步,特意說了句:“你但凡存一點善心,你小師弟就不會死,因為吳才根本沒想過殺自己人。”
鄭清清愣了一下,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沈暮深沉默地跟在顧朝朝身後,當著眾人的而走進了密林深處,眾人而而相覷,有幾個年輕些的想跟著他們,卻被另外幾人攔了下來。
顧朝朝走了一段後回頭,就看到身後將近一百人都盯著自己。她糾結一瞬後又將頭扭了回去,隻是在走了一段後還是停下腳步提醒:“若是見到兇獸,不要跑不要動,這些兇獸幾萬年都住在密林中,視線和嗅覺都不太好,隻要別驚動它們,就能保住性命。”
說罷,就繼續往前走。
沈暮深勾唇:“你告訴他們這些,說不定會惹來麻煩。”懷璧其罪的道理,他不信師尊不懂。
顧朝朝聞言嘆了聲氣:“我自然知道,可不說心裡又不是滋味。”
“說了也無礙,”沈暮深最喜歡她眼中的純粹,於是趁她不備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臉頰,“我會保護師尊,他們若敢找你麻煩,我定不饒他們。”
顧朝朝橫了他一眼:“謝謝你啊大劍客。”
沈暮深揚唇。
兩個人說著話,喧囂很快被拋到身後,耳邊就隻剩下輕輕的風聲和彼此的腳步聲。
沈暮深一臉欲言又止,幾次三番想說話又停下了,最後還是顧朝朝慢悠悠地開口:“他們現在沒有靈力,都是普通人,不可能偷聽到的。”
聽她這麼說,沈暮深就放心了,張口便問了第一個問題:“師尊,為何不讓我殺了他們?”他不信所謂的怕引來兇獸這種鬼話。
顧朝朝也不糊弄他,直接回答:“這個秘境,不適合殺人。”
沈暮深蹙眉,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聽到她這麼說,便點了點頭,接著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吳才不打算殺自己宗門的人?”
“當然是胡說的,”顧朝朝斜他一眼,“盡快將人數殺到一百之內,這個提議是他先說的,作為表率,他自然要第一個動手,隻不過他想殺的人,原本應該是鄭清清。”
相比小師弟的地靈根,鄭清清的土靈根就沒那麼通透了,相比之下還是留著小師弟更好。當然了,如果小師弟直接送人頭,那他就懶得再去殺鄭清清了。
沈暮深一聽就明白了:“高階修者取人性命,往往隻在一瞬間,鄭清清怕求吳文來不及,所以幹脆騙師弟主動去送死……好歹毒的心腸,師尊,我有點怕。”
前邊說話還好好的,突然話鋒一轉開始胡鬧,還哼哼唧唧地纏著顧朝朝,像隻受到驚嚇的大狗。
顧朝朝才不吃他這套,翻了個白眼直接拎住他的後脖頸,想像以前一樣把他丟掉。
然而——
用力,再用力,卻怎麼也推不動。
沈暮深也意識到了,愣了愣後反應過來:“師尊,原來你作為凡人的時候,力氣這麼小啊。”
“……滾。”
沈暮深還纏著她:“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顧朝朝沒好氣地瞪他。
沈暮深笑笑:“師尊既然知道吳才要殺自己宗門的人,為何還要誤導鄭清清?”
“你都說是誤導了,”顧朝朝看他一眼,“我當然是故意的。”
秘境中的一切都會放大,自然也包括心魔。鄭清清騙人送了命,多少也該付出點代價。
沈暮深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將她抱得緊了些:“師尊真厲害。”
“……撒手。”
沈暮深裝死。
“你主動送死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完。”顧朝朝眯起眼睛。
沈暮深:“……”
詭異的安靜之後,他老老實實松開了顧朝朝。
顧朝朝輕哼一聲,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了某種動靜,頓時臉色一變拉著他躲到了樹後。兩人剛一藏好,就隱約聽到了兇獸的嘶吼聲,接著就是大地輕微震動的聲音。
顧朝朝咽了下口水,小聲警告:“不論發生何事,都不要發出聲音。”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的身影突然疾馳閃現在眼前,血盆大口正對著兩個人的腦袋。沈暮深眼神一凜,便要抽劍去刺,卻被顧朝朝默默握住了手腕。
沈暮深一頓,明白她的意思後就松開了劍柄,伸手將她抱進懷裡。毫不意外地,察覺到了顧朝朝身體的緊繃。
顧朝朝可太緊張了,她雖然對著原文做了許久的秘境攻略,也大概知道這座密林裡都有什麼兇獸,每一隻的弱點是什麼,可從書上看到‘血盆大口’,跟親眼看到血盆大口出現在腦袋上,完全是兩碼事。
至少現在的她腦子是僵的,全靠揪著沈暮深的衣領勉強冷靜下來。
兇獸在周圍嗅了嗅,口水啪嗒一聲滴在了顧朝朝臉上,顧朝朝膈應一瞬,強忍著沒有動。兇獸什麼都沒找到,鬱悶地吭哧一聲,扭頭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很快,兇獸身影消失,接著傳來人的慘叫聲。
顧朝朝聽到動靜,臉色不怎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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