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她寧願麻煩別人,也不想麻煩對自己有那份心思的沈暮深,可惜現在別無他選,隻能讓他幫忙了。
沈暮深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頰泛起一層薄紅:“浴、浴桶裡?”
“嗯,你若不幫也行,我在水裡泡三天自會恢復。”顧朝朝又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沈暮深沉默一瞬,僵硬地伸手推開門。
顧朝朝聽到動靜,嘆了聲氣閉上了眼睛,試圖逃避即將到來的尷尬,然而沈暮深隻走到門口便不動了,拈起一個咒語掃了過去,顧朝朝隨意丟在地上的外衣頓時飛了過去,直接將她裹住挪到了床上。
顧朝朝:“……”差點忘了,她家徒弟現在不廢靈根了。
不用被他親自抱過去,顧朝朝著實松了口氣,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沈暮深:“幫我把水漬也清了,湿漉漉的實在難受。”
沈暮深乖順地應了一聲,直接將水漬也清了。
顧朝朝徹底舒服後,才神情松快地開口:“行了,該幫的都已經幫了,你也該回去修煉了。”
“你都這個樣子了,我如何放心讓你一個人。”沈暮深無奈。
顧朝朝不解:“這有何不放心的,合歡宗的禁制無人能闖得進來,我安全得很。”
“你不能動,萬一咽口水將自己嗆死了呢?”沈暮深問。
顧朝朝:“……”
“不要覺得我是信口胡言,凡世不少老人患病躺在床上時,就是這樣嗆死的。”沈暮深又補充一句。
顧朝朝:“……我謝謝你,別忘了我是元嬰修者。”
“但你比他們歲數都大。”沈暮深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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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這天沒法兒聊了
第49章 (生了心魔)
盡管沈暮深說話不中聽, 但顧朝朝最後還是讓他留下來了,沒有別的原因,隻是因為再不讓他留, 這小子能說出更多孤寡老人悲慘死去的例子。
合歡術造成的四肢麻木,恢復起來不是今天動個手指、明天動條腿這種慢慢來的,而是全部經脈恢復好之後才突然恢復,也就是說, 顧朝朝要這樣躺上三天。
嗯,比在浴桶裡待著強。
她還算容易滿足,前兩天一直躺著不動,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漸漸覺得無聊了,於是吩咐守在門口的沈暮深:“你去山下給我買個卷油條來,要多放蘿卜條。”
即便早已經到了半年不吃飯也不會死的狀態, 可她從來沒有超過兩天不吃東西過, 尤其是這種躺著的日子,大把無聊的時間, 足夠她滿腦子回憶各種食物的味道。
她早就饞了,之前是一直忍著,現在是忍不住了才開口。
沈暮深也知道她有多愛吃,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師尊, 你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動,現在買回來可就涼了,不如再堅持一個時辰,等好了之後我帶你去山下吃。”
雖然乾坤袋能保鮮, 但還是現買的更好吃。
“我沒說一個時辰後才吃,”顧朝朝斜了他一眼, “我四肢不能動,但嘴能動,你待會兒將我扶起來,再將油條喂到我嘴邊,我自然是會吃的。”
她本來想像他說的那樣,堅持到最後再去吃的,結果一連堅持了三天,最後一個時辰反而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沈暮深見她執意要吃,自然不會拒絕,於是以最快的速度下山了,可惜他去得挺早,人家還沒出攤,他過了半個時辰才買到帶回來。
當鹹香鹹香的氣味傳來時,顧朝朝咽了下口水,吩咐他將自己扶起來。沈暮深無奈地把卷油條放下,先是在床上給她疊了幾個枕頭,再連著外衣和她一起扶了起來,最後在她身上蓋了一層薄被。
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小心和守禮,完全沒有仗著她不能動就佔便宜的意思,顧朝朝雖然隻裹了一層外衣,但也沒有感覺到冒犯。
等把她扶穩後,沈暮深拿來卷油條遞到她嘴邊:“還是熱的。”
顧朝朝咬了一口,滿足地喟嘆一聲。
“這麼好吃嗎?”沈暮深被她的吃相勾起了食欲,可惜當時太著急,隻買了一個。
顧朝朝頷首:“好吃,你嘗嘗。”
“我不餓,你吃吧。”沈暮深說著,又往她嘴邊遞了遞。
師徒倆一個負責喂一個負責吃,一頓飯很快吃完了。顧朝朝長舒一口氣:“要是能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就好了。”
“不著急,很快便能動了。”沈暮深眼底皆是笑意,怎麼看師尊都怎麼覺得可愛。
顧朝朝斜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手指突然顫了一下,她的表情頓時微妙。
沈暮深這幾日雖然表現與尋常無異,可到底時刻注意著她,一看出她的表情不對,頓時緊張起來:“可是哪裡不舒服?”
“……你這小嘴是開了光嗎?竟然這麼靈,”顧朝朝揚眉,“我已經能動了。”
話音剛落,體內自發形成的靈力突然快速在經脈中衝了一遍,因為速度太快,她疼得悶哼一聲,身體也因為痙攣抽動一下裹在身上的外衣略微滑落,露出了一側肩膀。。
“師尊!”沈暮深臉色猛地變了。
“……沒事,現在已經恢復了,”顧朝朝感受一下四肢的力量,默默松了口氣,“剛才是靈力在衝穴道。”
沈暮深聞言總算放心,看到她衣衫不整後,一臉無奈地捏起外衣邊角,正要給她蓋上時,突然整個人都僵住了。
顧朝朝餘光掃到他的手定格在自己肩膀上三寸,頓了頓後不解抬頭,正對上他晦暗的眼神。她愣了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自己的肩頭上,一顆圓潤的紅色小痣。
她暗道不好。
“……我跟著師尊五年,從未見過師尊的肩膀,”他怔怔抬頭,和顧朝朝對視後連聲音都開始發顫,“為何在我的幻境裡,卻知道師尊肩頭有這樣一顆紅痣。”
顧朝朝:“……”
“師尊,是你嗎?”他的語氣是在問,眉眼間卻是已經得到答案的絕望。
顧朝朝攥緊了被子,有些艱難地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
“所以你才會突然反常,才會叫我修無情道、叫我去拜別的師父,我以為……你是不忍浪費我的天賦,原來是因為,我大逆不道,傷害了你是嗎?”沈暮深指尖顫得厲害,捏著的衣角也隨之落下。
他怔愣後退,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朝朝:“師尊,幻境裡的人,是你嗎?”
“暮深……”
“我竟然……對師尊做了那種事,”沈暮深跌跌撞撞後退,撞到桌子時發出一聲悶響,他卻仿佛不知道疼,隻是眼睛猩紅地盯著顧朝朝,“難怪,難怪……”
沈暮深轉身往外跑去,顧朝朝急忙要追,從床上下來後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又趕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裳再追,可惜這樣已經耽擱了時間,等她衝出門時,沈暮深已經不見蹤跡。
顧朝朝心下一沉,趕緊下山找人,可不管她如何找,都始終找不到沈暮深的蹤影。連續找了一日之後,她越來越覺得不安,最後隻好硬著頭皮去求助春山尊者。
“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就突然不見了?”春山尊者無語。
顧朝朝實在沒臉提幻境的事,可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了。好在春山尊者見多識廣,聞言非但沒有驚訝,反而點了點頭:“我原本隻覺得沈暮深在這段師徒關系裡不單純,如今來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這個時候就別評價他們師徒倆了行嗎?!顧朝朝窘迫求助:“我能力有限,神識覆蓋面積太小,隻能求尊者幫忙了,還請尊者看在他是你這麼多年來唯一徒弟的份上,趕緊找到他,此事對他打擊甚大,我怕他會有危險。”
“半點打擊都受不得,也配做我的徒弟?”尊者雖然這麼說,到底還是啟動了神識。
顧朝朝趕緊讓開點,免得打擾他施法。
尊者閉目片刻,找到方向後便徑直朝前去了,顧朝朝連忙跟上。兩人趕了半個時辰的路,最後在一家偏僻的酒館前停下。
顧朝朝已經感應到沈暮深就在裡面,隻可惜人都到門口了,卻沒有勇氣進去。
“廢物。”尊者居高臨下地評判一句,接著便走進了酒館。
夜已深,酒館隻剩下沈暮深一個客人。
尊者踢開攔路的酒瓶,面無表情地開口:“都出來幾日了,也該回去修煉了吧。”
沈暮深渾身酒氣,聞言遲鈍抬頭,看清是誰後垂下眼眸:“不回了。”
“為何?”
“沒有意義。”
“為何沒有意義?”尊者一向打破砂鍋問到底。
沈暮深苦澀一笑:“我原以為,修成之後,便能回到她身邊,如今才知道,回不去了。”從他做錯事那一刻起,就注定師尊不會再留他在身邊。
即便師尊肯留他,他也沒臉再待下去,因為他心裡清楚,他的師尊,從未對他有過半點男女之情,當初在幻境,也隻是為了救他出來,才委屈自己同他雲雨。
師尊為他委屈了自己,單是這一點,便折磨得沈暮深快要發瘋。
酒館門外,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顧朝朝心頭一疼,眼眶泛起熱意。
尊者沉默一瞬,靜了靜後開口:“我倒是第一次見,因為有情才修無情道的人。”
沈暮深不語。
尊者靜了片刻,再次開口還是那句:“跟我回去,無情道修成,你便不疼了。”
“我沒有資格不疼。”沈暮深輕易給自己下了判決。他欺負了師尊還沾沾自喜,就該承受無盡痛苦,就該受盡折磨。
尊者看著渾渾噩噩的他,覺得有些無聊:“那你日後要如何,以死贖罪,還是浪跡天涯。”
“我不知道。”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尊者指尖清拈,一點靈力不動聲色地從他識海掠過,當察覺到其間黑霧後蹙起眉頭:“你的道心亂了,你有死志。”
門外偷聽的顧朝朝心裡一驚。
沈暮深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尊者盯著他看了片刻,幹脆將他打暈了。
顧朝朝聽到不同尋常的動靜,趕緊跑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尊者拎著沈暮深的脖頸,她頓時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尊者掃了她一眼:“沒死,隻是暈了。”
“……為何會暈?”
“我打的。”
顧朝朝:“……”
“他再清醒下去,就入魔了。”尊者嘲諷一笑。
顧朝朝猛地睜大眼睛。
半個時辰後,三人出現在春山,尊者將昏迷的沈暮深隨意丟在地上,顧朝朝忍住罵人的衝動,從乾坤袋裡翻翻撿撿,最後找出兩床被子,直接鋪在石頭地上讓他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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