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明天再說吧。”顧朝朝還是不想麻煩他。
沈暮深看出她的想法,冷笑一聲道:“行,那我明天陪你回來繼續收拾,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他本來還想說點別的,可一對上她憂色重重的眼神,便什麼也說不出口了,於是直接拉著人離開。
跑車一路招搖過市,沈暮深一邊開車一邊問:“最近幾天一直沒出門?”
“沒有。”顧朝朝回答。
“所以是自己做飯,”沈暮深點了點頭,“說吧,想吃點什麼解解饞?”
顧朝朝一聽就樂了:“你還挺了解我。”
沈暮深斜了她一眼,覺得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也算是個人才了。
他心情不錯,徹底把捉奸的烏龍拋到了腦後,帶著她去吃了一頓燒烤後才回家。
一進家門,顧朝朝就注意到客廳裡已經幹枯的花束:“你還沒扔啊?”
“沒時間。”沈暮深別開臉。
顧朝朝嘖了一聲:“那我明天出門的時候幫你扔一下吧。”
“扔什麼扔,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沈暮深直接轉移話題。
顧朝朝被他提醒了欠債的事,頓時滄桑地嘆了聲氣。
沈暮深見狀,又有些不忍:“行了,趕緊去睡覺吧,其他的交給我就行。”
顧朝朝聽到他還是說了要幫忙,隻能跟他攤牌:“不是不想讓你幫忙,主要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欠多少,所以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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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深聽到她這麼關心自己,心裡頓時還挺美,本來想當著她的面吹噓一番,可對上她的視線後,到嘴邊的話又變成了:“放心吧,我才沒那麼傻呢,我先查查你欠了多少,要是少我就直接幫你還了,太多的話,你還是繼續躲著吧。”
顧朝朝聽到他這麼說,反而放心不少,說了句晚安就去主臥了。
沈暮深目送她進房間,隨後皺著眉頭給周帥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不等周帥開口,他就直接問:“兄弟,幫我查點事兒。”
周帥難得聽他這麼正經地說話,不由得坐直了些:“你說。”
沈暮深抿了抿唇,把顧朝朝欠錢的事說了,周帥愣了好一會兒,這才連忙答應,掛了電話後就開始去查。
沈暮深知道周帥的效率,所以沒有回屋睡覺,而是直接坐在客廳等著。
果然,一個小時後,資料就傳到了他手機上。
沈暮深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兩千萬的債務,他皺了皺眉,周帥的語音就過來了:“本金其實隻欠了三百多萬,但是隔了這麼久沒還,利滾利就到了這個數,據說他們正在找朝朝,一旦找到的話,就算她沒這些錢,也要從她身上榨出這些錢。”
他話說得不算委婉,沈暮深一聽就明白什麼意思了,臉色頓時有些黑。
周帥知道他是什麼性格,發完之後猶豫一下:“你要幫她還嗎?”
“當然,”沈暮深幹脆直接,“我不可能看著她出事。”
周帥聽完語音嘆了聲氣:“可是兩千萬不是一個小數。”
“所以就得靠你幫忙了。”沈暮深不是冤大頭,能用的人脈自然要用。
周帥眉頭緊皺:“就算我出面,應該也砍不下來太多,除非我家老爺子去說情,可這樣一來,你爸肯定會知道的。”
“不能讓他知道,你能砍掉多少是多少吧,我這邊沒那麼多現金,但也有幾輛跑車,賣了的話應該是夠的。”沈暮深若有所思。
周帥見他現在這麼堅持,便沒有再說別的。
掛掉電話後,沈暮深繼續看顧朝朝的資料。
留守兒童,自幼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兩位老人家去世後,就一直獨自生活,父母常年在外,一年頂過年時見一面,因為染上賭癮,不顧她的死活把房子賣了,臨死除了賭債,什麼都沒留下。
沈暮深驀地想起第一次相遇時,她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棉裙子,孤零零地走在省道上。當時他還在想,這個女人太奇怪了,竟然獨自一人在省道步行,現在想想她當時應該是身無分文,所以才連車都坐不起吧。
也難怪她救了自己後,隻想要一千塊錢。他當時以為是靠近他的手段,現在想根本就是活命的稻草。
沈暮深深吸一口氣,覺得不能再細想了。
臨近天亮的時候,周帥給他發了一個數字:1300萬。
沈暮深看到後表情輕松不少,把卡上的現金都轉過去後,又讓他幫著聯系賣車,等一切都處理妥當,這才在沙發上躺下。
顧朝朝睡醒起來時,就看到他躺在沙發上睡得正熟,於是也沒有打擾,而是坐在旁邊等著。
沈暮深一直睡到十點多才醒,睜開眼睛就看到顧朝朝在沙發和茶幾之間的縫隙裡坐著,他彎了彎唇角,在沙發上悠悠伸了個懶腰。
顧朝朝聽到動靜立刻回頭:“你怎麼睡沙發了?”
“昨天打遊戲打得太晚,就沒回屋。”沈暮深隨便找了個借口。
顧朝朝不認同地看著他:“你這樣對腰不好。”
“你確定要大清早的跟男人討論腰的問題?”沈暮深斜睨她。
顧朝朝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略微有些意外他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大約是她的表情太坦蕩,沈暮深自己都覺得無趣了:“算了,餓了吧?”
顧朝朝點了點頭。
“叫個外賣吧,我先去洗漱,待會兒吃完就陪你回去收拾東西,今天開始你就住我家吧。”沈暮深替她做了決定。
顧朝朝皺眉:“可是……”
“放心,我已經打聽過了,欠的不算多,我幫你還一還就行,你要是真過意不去,以後就沒事給我做做飯,偶爾打掃一下衛生。”沈暮深不在意地說。
顧朝朝一頓:“欠的不多?”
“嗯,兩三百萬吧。”沈暮深含糊道。
顧朝朝睜大眼睛:“比我想象中少诶。”
“你想象中有多少?”沈暮深揚眉。
顧朝朝摸摸鼻子:“他們被逼到賣房子還債,卻隻還了一小部分利息,那怎麼說也有一千萬吧。”
她口中的他們,就是原身份的父母。
沈暮深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些信息,心裡瞬間很不是滋味,於是傾身將她抱住,低聲安慰道:“都過去了。”
“沈暮深,你真有義氣,”顧朝朝作為一個任務者,如今要靠男主反過來幫忙,心裡很是感動,並且提前聲明,“但是我一時半會兒可還不上你錢……以後也可能還不上。”
沈暮深:“……沒讓你還。”
顧朝朝從他懷裡鑽出來,對著他笑了笑:“所以我今天能直接搬回公寓了?”
“回什麼公寓,今天起必須住我這裡,以後都不準走了,”沈暮深沒好氣地說,“我馬上就把你的公寓退了,明天裡面的東西會有人打包了給你送來。”
顧朝朝頓了頓:“那怎麼好意思。”
沈暮深斜睨她。
“好吧,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顧朝朝說完,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我以後會努力幫你的。”
“你能幫我什麼。”沈暮深輕嗤一聲,不在意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顧朝朝也不在意,隻是好脾氣道:“你去洗漱吧,也別點外賣了,我住那地方附近有家特別好吃的生煎店,我帶你去嘗嘗。”
“行,等著。”沈暮深說完就往客房走去。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出現在生煎店裡。
“今天我請客,隨便吃。”顧朝朝大手一揮。
沈暮深看了眼牆上的價目表,最貴的鮮肉生煎也就五毛錢一個,他輕嗤一聲:“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不客氣,隻管吃。”顧朝朝笑道。
沈暮深斜了她一眼,心情不錯地點了一堆。顧朝朝起初還挺淡定,漸漸就有些不行了:“你吃得完嗎?我不是小氣,就是怕浪費。”
“放心,吃不完打包。”沈暮深一句話堵住了後路。
顧朝朝隻能隨他去了。
很快,兩大盤子生煎和兩碗粥送了過來,不知不覺已經快中午了,生煎店裡隻有他們這一桌,桌子上堆得高高的生煎,引來許多過路人的打量。
顧朝朝簡直哭笑不得,催促沈暮深趕緊吃。
沈暮深存心要跟她作對,她催得越厲害,他就吃得越慢,漸漸的顧朝朝也看出端倪了,索性不再管他。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吃早午餐,快結束時,一個老太太的聲音突然響起:“朝朝?”
顧朝朝順著聲音看過去,忙站了起來:“奶奶,我正打算去找你。”
來的老太太正是她好心的房東。
老太太應了一聲,狐疑地看了眼沈暮深,然後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嘀咕:“他就是那個打你的老公?”
顧朝朝:“……”
“還真是他啊,”老太太見她不說話,便以為她默認了,頓時痛心疾首,“你怎麼回事,好不容易逃出來開始新生活了,咋還被他找到了呢?”
沈暮深聽到幾個關鍵詞,不由得看向她們。
“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朝朝失笑。
老太太橫了她一眼,隨即又嘆了聲氣:“算了,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要是實在想跟他繼續過,我也不好說什麼,但你可得記著,女人得有底線,要是他再打你,你可千萬別再妥協……”
沈暮深眼皮一跳。
“不是,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哥,”顧朝朝撒了一個謊,隻能用一萬個謊去圓,“現在接我回家呢,所以我才想找您,說一下退租的事。”
“你哥啊。”老太太表情放松了些。
顧朝朝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才租幾天就要退,先跟您說聲對不起,之前交的房租和押金都不要了,您可以慢慢再找新租客。”
“別啊,那就五個月租金呢,這樣吧,我留你一個月的,剩下的都還給你。”房東老太太很是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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