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斜了她一眼,放下毛筆跟她一起下樓:“剛才嚷這麼大聲,是暮深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鬧著玩呢,”顧朝朝忙道,“叔叔,等會兒吃完晚飯,我能不能先回去,你幫忙拖住他別讓他跟著我?”
她本來給沈暮深準備了禮物,但這會兒慫得厲害,一點送禮的心思都沒有了。
沈志笑了:“恐怕不行,大年三十,你們倆都得給我待在家裡,哪都不能去。”
顧朝朝聞言頓時苦了臉。
兩個人到樓下時,沈暮深已經在餐桌前坐定了,看到她來了後闲闲說了句:“過來。”
顧朝朝求助地看向沈志。
沈志嘖了一聲:“大年夜的,你嚇她幹什麼。”
沈暮深聞言,這才沒有再威脅她,但顧朝朝想了一下,還是乖乖到他身邊坐下了。
“沒出息。”沈志一臉嫌棄,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顧朝朝幹笑一聲,心想您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啊!
沈暮深倒是很滿意她的識趣,往她碗裡夾了塊紅燒肉:“吃吧。”
顧朝朝應了一聲,默默往嘴裡扒了口米飯,一邊吃飯一邊跟沈志闲聊,時不時再偷瞄旁邊的沈暮深一眼。
三個人氣氛‘和諧’地吃完一頓飯,沈暮深放下筷子後,慵懶地看向顧朝朝:“回屋休息會兒?”
“……我不累,我要跟叔叔聊天,”說完,立刻看向沈志,“叔叔,我給你帶了禮物。”
“是嗎?拿出來看看。”沈志還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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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立刻點頭,從角落行李箱裡掏出一整套文房四寶。
“叔叔,”顧朝朝奉上,等沈志接過去後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沒什麼錢,買的東西都很便宜,您就當個玩具了。”
沈志打開研究:“設計不錯,有點韻味,謝謝了。”
顧朝朝笑笑:“叔叔高興就好。”
一旁的沈暮深也跟著揚了揚唇,正要說什麼時,管家突然從外面進來:“先生,少爺,顧小姐,黃少爺他們來了。”
“請他們進來。”沈志抬頭。
顧朝朝疑惑地看向沈暮深,不等開口詢問,沈暮深便主動解釋:“他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過來跟我爸拜年。”
“那你等一下要跟他們一起嗎?”顧朝朝眼睛一亮。
沈暮深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打什麼主意,冷笑一聲開口:“讓你失望了,沈家年三十都是在家守歲哪也不去,我到明天上午才去拜年。”
“……瞧你說的,你能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失望呢。”顧朝朝幹笑。
沈暮深睨了她一眼,看到黃毛幾人的身影後招了招手。
“大伯,我來給你拜年了!”黃毛一進門就直奔沈志。
沈志還在研究自己的文房四寶,聞言頭也不抬:“收到收到,等會兒給你發大紅包。”
黃毛笑嘻嘻地答應,老狗和周帥也走了過來。
“大伯,這是你剛入手的?”周帥好奇。
沈志笑呵呵:“是朝朝送我的新年禮物。”
“哇哦,朝朝妹子也太貼心了吧。”黃毛一臉誇張。
顧朝朝自從跟沈暮深和好,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聽到他的調侃有些不好意思。沈暮深勾起唇角,攬著她的肩膀解圍:“滾蛋,不知道她臉皮薄?”
“我誇她也不行嗎?”黃毛嘟囔一句,隨即也加入了研究的大軍,“這東西不像咱們這裡的,是不是在外地買的?”
“是,”顧朝朝回答完,又趕緊補充,“你們也有。”
“我們也有?”老狗有些驚喜。
沈暮深卻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她剛才怎麼沒說,難道是沒他的?
事實證明,不妙的預感總會成真,當看到顧朝朝從行李箱裡掏出一個又一個的禮物、卻獨獨沒有自己的時,他深吸一口氣,盡可能表現大度。
然而偏偏有不怕死的來撞槍口,比如某個把頭發染成一坨黃的家伙:“老大,你的禮物是什麼?”
黃毛見所有人都有,以為沈暮深的已經收起來了。
老狗也是這樣以為,立刻接了一句:“肯定是特別好的東西吧?”
沈暮深擠出一點假笑:“朝朝能陪我回家過年,已經是我最大的禮物了。”
“所以是沒有禮物。”黃毛總結。
沈暮深面無表情地看向顧朝朝,顧朝朝立刻眺望遠方——
不是她故意不說,實在是黃毛這家伙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如果她說給沈暮深準備禮物了,那他一定會不停追問,說不定還要去行李箱裡扒拉。
她那禮物實在是見不得人,所以幹脆不承認。
客廳裡的氣氛倏然冷了下來,黃毛和老狗逐漸意識到不妙,默默躲在了周帥身後。周帥冷笑一聲,直接裝不認識他們。
沈志卻完全不受影響,拿著自己的文房四寶就往樓上走:“我先去休息,你們幾個玩吧。”
黃毛:“……”別啊大伯!
可惜沈志聽不到黃毛內心的呼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客廳裡的氣氛再次詭異。
黃毛有點想逃,又覺得現在就走太早,於是硬著頭皮提議:“要不……打牌?”
“好啊。”沈暮深懶洋洋地開口。
黃毛如蒙大赦,立刻請管家拿了兩副牌來,幾個人圍著桌子開始玩牌。顧朝朝本來想走的,但被沈暮深瞄了一眼後,隻能陪著坐下。
幾個人大年夜玩牌顯然不是第一次了,管家把牌送過來後,也拿了幾瓶紅酒過來。顧朝朝起初不明白為什麼要拿紅酒,直到第一局黃毛和老狗輸了,一人喝了大半杯,她才明白這玩意是賭注。
顧朝朝看得直皺眉,拉了拉沈暮深的袖子提醒:“小心喝醉。”
沈暮深雖然氣她沒給自己帶禮物,可聽到她的關心還是熨帖:“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黃毛和老狗聞言瑟瑟發抖。
果然,沈暮深說自己不會有事,就真的不會有事,因為……大部分時候,輸的都是黃毛和老狗。
玩了兩個多小時後,倆人就不行了,牌局到此結束,周帥無奈的一邊肩膀搭一個,艱難往外走去。
顧朝朝樂不可支,扭頭看向旁邊的某人:“你沒有出千吧,怎麼就他們兩個老輸?”
“他們倆最存不住氣,年年都是他們輸。”沈暮深也喝了幾杯,此刻懶洋洋的,半闔著的眼睛看顧朝朝時,卻像在看獵物。
顧朝朝還沒察覺危險,伸了伸懶腰後去拿行李箱,沈暮深主動接過來,一隻手拎著箱子,一隻手牽著她往樓上走。
兩人友好地走到房間,沈暮深反手關門後,咔噠一聲上了鎖。
顧朝朝微微一愣:“鎖門幹嘛?”
“當然是……算賬。”沈暮深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惡意。
顧朝朝心生不妙,幹笑一聲後連連後退:“什麼算賬不算賬的,咱們之間說這個,可就生分了啊。”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不是你說的嗎?”沈暮深一邊說,一邊解襯衣上的扣子。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他今天解得格外慢,每解一顆都要用很久的時間,直到把顧朝朝壓在床上,也才堪堪解了三顆。
然而就這三顆,顧朝朝從躺著的角度看,還是能輕易看到他溝壑分明的肌肉。
……不講男德!
沈暮深捏住她的下颌,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其實不疼,顧朝朝還是哼唧一聲,等他松開後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還演上了,”沈暮深不吃她這套,輕嗤一聲後問,“我不就多跟你待了兩天,至於跑到另一個城市躲我嗎?”
“……說好的不同居,你說話不算話。”顧朝朝小聲抗議。
沈暮深輕嗤:“也說好節假日可以住一起了,現在是節假日嗎?”
“你在偷換概念。”顧朝朝沒被他繞進去,“就算假期結束,你肯定也要找理由跟我住的。”
被她拆穿了,沈暮深也沒有反駁,隻是蹭了蹭她的臉頰:“所以呢?為了氣我,給所有人都買了禮物,就單單沒有我的?”
顧朝朝咬著下唇去推他,然而某人紋絲不動。沈暮深身上的酒味太濃,燻得她也開始四肢發軟,很快就放棄了抵抗:“我給你買了。”
沈暮深挑眉。
“真買了,”顧朝朝無奈,“就是不太好當著他們的面拿出來。”
沈暮深見她說得一臉真切,這才從她身上下來。
顧朝朝嘆了聲氣,小跑著奔到行李箱前,在裡面翻找片刻後,拿出一個小袋子,這才看向他:“我、我需要準備一下。”
沈暮深做個手勢,請她自便。
顧朝朝瞄了他一眼,拿著袋子就進了洗手間。
沈暮深坐在床邊默默等著,一分鍾、五分之、十分鍾……眼看二十分鍾了,洗手間裡還沒動靜,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親自去抓人,洗手間的門總算打開了。
“你、你不準笑我啊。”顧朝朝探出一個頭。
沈暮深頓了頓,看向她時掃到她赤著的肩膀,隱隱猜到了什麼,頓時喉間一熱:“……嗯,不笑。”
顧朝朝這才放心,磨磨蹭蹭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一套內衣,設計很大膽的那種。半透明的黑色緊緊裹在身上,將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餘,好像穿了衣服,又好像什麼都沒穿。
沈暮深眼睛都要熱了,盯著她看了許久都一動不動。
顧朝朝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頓時沒底:“是不是不好看?”那個櫃姐明明說,男人都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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