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察覺到她逐漸僵硬,頓了頓後松開她。
顧朝朝有些局促,隻能板著臉假裝不高興:“所以你為什麼去了這麼久?”
“村子後面有條河,那邊很多野鴨, 我想著一隻雞不夠你吃,就去摸了些鴨蛋。”沈暮深說完,就看到了被燒得黑乎乎的雞,沉默一瞬後補充, “現在就算有鴨蛋,也不夠吃了。”
顧朝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頓時不好意思了:“我當時急著去找你,所以……”
“鴨蛋配壓縮餅幹吧。”沈暮深嘆了聲氣,從兜裡掏出十餘個鴨蛋,他剛才跑得那麼急,竟然一個都沒有爛。
顧朝朝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你竟然找到這麼多。”
“本來可以找更多,但怕你等得著急,”沈暮深說著話,重新燒火烤鴨蛋,“沒想到你還是著急了。”
“你突然消失,我能不著急嘛。”顧朝朝嘟囔一句。
沈暮深放好鴨蛋抬頭:“這麼擔心我?”
“誰擔心……”顧朝朝下意識想反駁,可一對上他帶笑的眼睛,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沈暮深靜靜地與她對視,眼底的笑意逐漸被一種更深層次的東西替代,顧朝朝看不懂,卻莫名臉紅心跳,喉嚨都發幹了。
半晌,沈暮深喉間溢出一聲愉悅的輕笑:“別這麼看我,我會懷疑你看上我了。”
“我才沒有……”顧朝朝匆匆低頭。
沈暮深看著逃避的她,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顧朝朝繼續躲避他的視線,直到鴨蛋烤好了,才開始跟他互動,隻是開口第一句,就格外不友好:“你害我把雞烤糊了,這些都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沈暮深沒有搶食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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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聞言這才放心。
烤的鴨蛋和煮的味道不太一樣,蛋白更加緊實,蛋黃也很香,吃起來十分美味。顧朝朝忍不住多吃了幾個,再又一次伸手時,沈暮深卻制止了:“再吃腸胃就受不了了。”
顧朝朝訕訕收手。
“都是你的,”沈暮深看她一眼,“剩下的留著當早飯,雖然沒有腌制,但這種熟食存放個幾天是沒問題的。”
顧朝朝聞言頓時來了興致:“那我們再去找點吧。”
“不害怕了?”沈暮深挑眉。
顧朝朝脫口而出:“這不是有你嘛。”
話音未落,她突然有些尷尬——
這句話換了李勝阿軍任何人說,都是對沈暮深的恭維,可她作為沈暮深喜歡過的人,說這句話就有點吊人的意思了……男女之間,想保持適當距離真是太難了。顧朝朝偷瞄沈暮深一眼,見他一臉淡定地撥火堆,這才沒有過多解釋。
隊長確實是個好人吶,知道她對他沒意思之後,就徹底拿她隻當隊友看了,就連她這樣無心的話,都不會多想。顧朝朝一臉感激,主動掏出一個鴨蛋給沈暮深:“隊長,你吃一個。”
沈暮深掃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接過鴨蛋就裝進了口袋:“走吧。”
“不再摸點鴨蛋嗎?”顧朝朝不死心。
沈暮深頭也不回地上了車:“那群喪屍都狂躁了,至少要幾個小時才能平靜,你願意等?”
顧朝朝想了一下,果斷上車了。
沈暮深一腳油門,吉普車就竄了出去。
顧朝朝雖然系了安全帶,但還是被顛了一下,頓時無語地看向某人:“不用遵守交通規則是不是很爽?”
“你要試試?”沈暮深反問。
顧朝朝輕哼一聲:“我沒駕照。”
“你覺得有人會查你的駕照?”沈暮深輕嗤。
顧朝朝沉默三秒,還是拒絕了:“算了吧,安全第一。”
“能力這麼強,膽子怎麼這麼小。”沈暮深嘲笑她。
顧朝朝輕哼:“膽子是天生的,能力是後天改造的,這兩個又不衝突。”
沈暮深驀地想到第一次見她時,她穿著髒得看不出顏色的病號服,手上還有輸液的針孔。
他眼神微暗,靜了片刻後緩緩開口:“等到了藏龍基地,請李院士幫你檢查一下身體,看你之前用過的藥,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不用,我已經給了韓博文三管血了,估計該查的都已經……”
顧朝朝話沒說完,沈暮深猛地剎車。車胎在路上摩擦出一聲刺耳的聲響,顧朝朝也因為慣性往前倒去,最後又被安全帶勒了回來。
她連忙警惕:“怎麼了怎麼了前面有什麼?”
“你把血給韓博文了?”沈暮深咬著牙問。
顧朝朝茫然抬頭:“是啊,怎麼了?”
“你就不怕他拿著你的血做什麼不該做的事?你就這麼信任他?”沈暮深一隻手還攥著方向盤,手臂上青筋爆出。
顧朝朝意識到他生氣了,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不是那種人,再、再說你剛才不也說了,要找李院士幫我檢查身體,都是一樣……”
“少偷換概念,顧朝朝,你幾歲了還這麼天真?”沈暮深說著,黑著臉調頭。
顧朝朝嚇了一跳:“你幹嘛?”
“回去,”沈暮深沉著臉,“他們先是要了你的血,又是指明要你跟我一起去送資料,明擺著有陰謀,我不可能就這麼把你送過去。”
“不會的,韓博文真不是那種人,這次叫我過去,估計也是為了跟我說一下研究結果,隊長你就相信我吧,他沒有我的允許,就算研究出什麼,也不會跟外人說的,”顧朝朝連忙勸說,見他依然往回走,不由得有些著急,“隊長!”
沈暮深再次急剎車,顧朝朝這次有了經驗,立刻把住車座不放,這才沒被勒。
“你為什麼相信他?”沈暮深想起她當初義無反顧救人的樣子,眸色沉沉地看著她。
顧朝朝嘴唇動了動,許久之後認真道:“隊長,他在我心中,是像李院士一樣的存在。”
而李院士,代表著希望。
沈暮深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
顧朝朝作為任務者,第一守則就是不能泄露劇情,因此話盡於此,隻能指望他自己領悟。
車廂裡一片安靜,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顧朝朝小心地戳了他一下:“如果發現不對,我們就立刻逃跑。”
沈暮深看向她。
顧朝朝笑了:“有你在嘛,不會有事的。”
沈暮深沒有理會她的恭維,再次調轉車頭,朝著原定的目的地出發。
顧朝朝抿了抿發幹的唇,剛要放松,就聽到他淡淡開口:“再自作主張,我就扣光你的額度。”
不是趕出去,看來沒生氣。顧朝朝忍住笑,認真地點了點頭。
吉普繼續行駛在無人的公路上,視野的正前方,有模糊的地平線和漫天的星光,他們朝著地平線追去,仿佛在進行一場未知的旅行。
沈暮深又開了四個小時,身體感到疲累了,才在路邊停下。
此刻他們依然在國道上,周圍是農田和山林,更遠的地方才隱隱有村莊和城市的痕跡。
“在這裡睡嗎?”顧朝朝好奇。
沈暮深應了一聲,下車後拉開後座車門,將改造後的座椅放平後,就變成了一張不算寬的床,他單膝跪在座椅上,伸手將一個袋子撈過來,扯出被子鋪在後座。
他忙碌的時候,顧朝朝就坐在副駕駛回頭看,當看到他高大的身軀窩在後座鋪被子時,忍不住開口:“要不我來吧。”
“已經好了。”沈暮深說完,又伸手去夠後備箱,然而撈了一圈,卻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頓時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顧朝朝見狀忍不住問。
沈暮深抿著唇看向她:“行李是艾麗收拾。”
“所以呢?”顧朝朝不解。
“隻有一床被子。”沈暮深回答。
顧朝朝:“……”艾麗可真是,為了他們操碎了心
短暫的安靜後,沈暮深開口:“你過來睡。”
“那你怎麼辦?”顧朝朝蹙眉。
“我沒事。”沈暮深說完,就折回了駕駛座,直接放平座椅躺下了。
顧朝朝不贊同地看向他:“你去後面睡,都開一天的車了,不好好休息怎麼行。”
“別廢話,快去。”沈暮深閉上眼睛。
顧朝朝又勸了兩句,見他連理都不理自己,隻好主動去了後座。
然而下一秒,唯一的被子就從前面塞到了駕駛座。
沈暮深被迫睜開眼睛,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後面的顧朝朝理直氣壯:“我睡大床,你蓋被子,這很公平。”
“會冷。”沈暮深提醒。
“我不會,”顧朝朝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這個溫度對我來說正好。”
說完,見沈暮深依然蹙著眉頭,趕緊催促,“你快點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沈暮深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身體已經疲憊到極致,而明天還要繼續奔波。靜了片刻後,他到底還是蓋上了被子。
顧朝朝見他沒有磨嘰,頓時松了口氣,在後座躺平之後閉上了眼睛。
不得不說他們這輛車的空間足夠大,後排的座位拉平之後,跟一張床沒什麼區別,足夠平躺下四個她了。顧朝朝在座位上滾了一圈,便開始犯困了。
車輛停在公路旁,周圍是空曠的原野,視線所及之處都沒見喪屍出沒,這個時候也沒什麼活人經過,唯一需要擔心的,隻有逐漸下降的溫度了。
為了避免窒息,四面車窗都留了一個小縫,初春的風從小縫中吹進來,吹得人遍體生涼。
顧朝朝確實比普通人抗凍,可睡在這種跟露天沒什麼區別的環境裡,還是忍不住蜷起了身體。她本就小小一隻,蜷起來後更沒有什麼存在感,縮在角落裡抱緊自己,留出大片的空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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