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殘疾之人自然不能再做什麼將軍, 皇帝直接奪了他的兵權, 讓他回老家‘養病’。說是養病,實則架空, 為朝廷賣了半輩子命的男主心灰意冷,幹脆就回了老家。
而她,作為老家的家族裡最顯赫一支的唯一子嗣,她爹為了防止同族吃絕戶, 便叫她自幼做男子裝扮,當做男兒養大,而她也不負爹娘期望,在爹娘去世後, 便繼承了全部家業。
但問題是,她即便裝男人裝得再像, 本身的性別也為女,注定不能娶妻生子。雖然她一早買通了遊方和尚,宣稱她是克妻克子的命數,卻依然擋不住財帛動人心。
顧朝朝之所以能這麼快判斷自己的身份,就是因為現在的劇情讓她印象深刻。
她這次為做生意出了趟城,回來時遇到大雨,便隻能留在破廟休息,結果卻被族老算計,喝了加料的熱茶,指望用這招逼她娶他的女兒,也就是眼前的姑娘。
按照劇情發展,她很快便情不能自抑,暴露了姑娘的身份,族老雖然願望落空,卻也借她的身份發揮,奪走了她的全部家當,在男主到來之後,以主人的身份款待男主,也暗地裡算計了男主多次。
也就是說,她如果熬不過現在這段劇情,說不定連男主的面都見不到。
“少爺,您怎麼了?”女子嬌嬌弱弱地問。
顧朝朝咽了下口水,故作鎮定地開口:“我沒事,來人!”
兩個小廝當即進來:“少爺。”
“城門沒關之前,盡快回吧。”顧朝朝說著,強忍身體的異樣便站了起來。
女子一愣:“這麼大的雨,少爺要離開?”
“……嗯,還有事要忙。”顧朝朝說完腳下一軟,連忙穩住身形,本來想讓小廝搭把手,結果二人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顧朝朝皺了皺眉,顧不上外面的瓢潑大雨,便急匆匆朝著外面走去。
“少爺,少爺!”
女子在後面著急地喊,顧朝朝卻跑得更快,鑽進馬車叫車夫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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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車夫卻一動不動,甚至還勸道:“少爺,這麼大的雨,還是留下歇息吧。”
顧朝朝一愣,隨即想起族老既然敢設下此計,定然是買通了她身邊的人。
一道驚雷劈下,顧朝朝直接拉開車簾,卯足了勁一腳將車夫踹下去,然後獨自駕車離開。
車夫沒想到她會做這麼絕,當即臉色一變,跟兩個小廝一起就要追,然而已經淋湿的土路泥濘不堪,他們拼命地追,也隻能看著馬車越行越遠。
大雨肆虐,顧朝朝的腦子昏昏沉沉,全靠著一股韌勁兒撐著,才沒有直接倒下。
馬車繼續飛奔,在經過一道橋時壓到石頭,整個馬車都震了一下,顧朝朝一時脫力,直接從馬車上栽了下來,而馬車繼續往前駛去,直直衝進了不遠處的驛站。
顧朝朝:“……”還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嗎?
她無言許久,最後撐著一口氣跌跌撞撞往驛站跑。
尋常人隻用片刻就能到的地方,她卻因為身體不舒服走了兩刻鍾,好不容易到了驛站,找到自家的馬車,才看到自己身上已經起了紅疹。
……啊,這具身體,似乎對某些藥過敏,原文中的她就是渾身起了紅疹,被發現是女兒身後,也因為藥效沒及時排解,隻活了不到三日就死了。
顧朝朝簡直目瞪口呆。
這種惡俗小說三句話不離下藥也就算了,為什麼每次被下藥的情況,都能超出她的認知下限?
她無語的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小廝們找來的聲響,顧朝朝隻得趕緊張望,最後從一道窗戶翻了進去。
“誰?”屋裡響起低沉的聲音。
顧朝朝一愣,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也不算巧,算算時間,原文裡的她剛出事,族老就代替她接待了男主,隻能說明她在出事的時候,男主已經來了。
顧朝朝咽了下口水,身體的異樣愈發嚴重。
“我問你是誰。”他又一次開口。
顧朝朝看了眼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再看向床上,才發現他身上扎著銀針,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對,男主一條腿廢了,每晚都要扎針活絡經脈,每當這時都動彈不得。
顧朝朝體內火氣愈發重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燒灼,她定定看著床上的人,咬了咬牙衝過去,在他看過來之前捂住了他的眼睛。
“這位公子,小女子身子不適,可否請您幫個忙?”顧朝朝小聲問。
清冷的檀香在鼻尖縈繞,味道雅致卻不庸俗,沈暮深喉結動了動,隻覺得被鬼迷了心竅,竟然微微頷首,顧朝朝見狀話不多說,直接去解他的褲子。
沈暮深先是一愣,意識到她在做什麼後手臂頓時暴起青筋,卻因為銀針扎著經絡動彈不得,隻能咬著牙問:“你要做什麼?”
顧朝朝故意捏著嗓子嬌嬌一笑:“自然是要你了。”
“大膽,給本將軍下去!”沈暮深從未受過如此屈辱,一時間怒極。
“您還是個將軍呢?”顧朝朝繼續調笑,沈暮深卻一言不發,氣得渾身發抖。
顧朝朝把人家褲子都脫了,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他氣得發白的唇,頓時覺得自己太不厚道。
人家清清白白黃花大閨男,就這麼被自己睡了也太冤枉了點,可惜這種小說裡的三俗設定,自行解決是不可行的,否則哪用得著他。顧朝朝猶豫三秒便要起身,卻在無意間碰到他的身體,然後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你不願意幹嘛升旗?”她一臉無語。
沈暮深咬牙:“滾、下、去!”
“公子,”顧朝朝嘆了聲氣,“奴家確實打算換個人了,可您既然有反應,奴家還是想求您幫忙,不想找別的男人。”
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她頭腦發昏,已經沒力氣走出這間房了,找別人更是不可行的。她現在要麼找他解決,要麼幹脆等死然後世界刷新,但過敏這種症狀等死太漫長,過程也太痛苦,她恐怕在死之前會被逼瘋。
所以隻能指望他了。
“公子,您當真不想要我嗎?”她一反剛才欠揍的語氣,竟然多了幾分真誠。
前提是她別繼續趴在他身上。
“奴家馬上便要被家父賣去青樓了,唯有破身,才能阻止他,求公子給奴家一條生路,”顧朝朝說著,便開始啜泣,“奴家為家裡辛苦勞作多年,如今非但不能得個良緣,還要被吸血吃肉利用殆盡,奴家實在不甘心呀!”
沈暮深面色陰鬱,想開口讓她滾,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想到了自己。
同樣是賣命大半生,歸來卻不得善終,眼下這女人,實屬與他一樣可憐。
沈暮深沉默許久,啞聲開口:“若你父執意賣你,我可為你付些銀錢,實在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顧朝朝見他語氣軟化,當即繼續剝他衣裳,一邊剝一邊小心避開銀針:“不用不用,奴家不想勞煩公子太多,隻求一夜施舍,剩下的路,奴家自己會走。”
顧朝朝說著話,將蓋在他眼睛上的帕子系緊,然後摟起衣裳直接坐了上去。
一道驚雷劈下,將天際撕裂成兩半。
大雨瓢潑中,小廝和車夫也追到了門前,卻因為門口的侍衛不敢上前,最終猶豫一下還是離開。
沈暮深四肢無法動彈,顧朝朝自食其力,咬著牙一點一點排解藥效。沈暮深起初還緊蹙眉頭抿緊薄唇,對她的行為極為排斥,可漸漸的,大約是檀香惑人,他也隨之沉浸其中。
許久,大雨停歇,顧朝朝體內的火氣也平歇,哆嗦著從他身上下來。
沈暮深雙目仍被帕子覆蓋,許久緩緩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王二花。”顧朝朝隨口回答。
沈暮深靜了靜:“今後,你便留下,我給你一個名分。”
顧朝朝扯了一下唇角:“奴家貌醜無鹽,公子確定要給名分?”
“你既然是我的人了,自然要給。”沈暮深答得篤定。
顧朝朝忍住笑,強裝驚喜:“多謝公子……奴家去取水來,給公子擦擦身子。”
“不必,叫人抬水便好。”沈暮深開口。
“奴家想伺候公子。”顧朝朝說完,故意踩出極重的步子,到門口後又悄悄折回,直接從窗戶翻出,趁著天色還暗,駕著馬車便離開了。
沈暮深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等待,等了許久卻不見人來,逐漸意識到了什麼。侍衛按時進門為他取針,察覺到屋裡似乎遍布靡靡之氣,頓時愣了愣。
“將、將軍,您這是……”侍衛遲疑地看著他凌亂的衣衫,以及被子遮擋的雙腿,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
沈暮深面色陰沉:“查,方圓百裡之內,可有叫王二花的女人。”
“是。”侍衛連忙出去,完全不敢問沈暮深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暮深臉色難看地坐在床上,許久注意到角落一片白色,他眉頭皺了皺,手指一勾,便勾出一條白色的布。
顧朝朝一直駕車跑出極遠,才發現自己的裹胸沒穿。她愣了愣,扶著空蕩蕩的胸口。
這一覺睡的,隻覺得後患無窮。
第128章 (檀香)
顧朝朝獨自一人回到府內, 湿衣裳一脫便倒頭睡了,一直睡到晌午時才被貼身丫鬟嬋娟喚醒。
嬋娟是自幼跟著她的人,也是如今這世上, 唯一知道她是女兒身的人。顧朝朝聽到她的聲音輕哼一聲,默默往被子裡縮了縮。
“少爺,真的該醒了,沈將軍的車馬已經到了城門前, 您就算不去城門口迎接,至少要盛裝以待吧。”嬋娟很是無奈。雖說沈將軍如今大勢已去,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在這小城之中,仍然是比知府還要了不得的人物,不能輕易怠慢。
顧朝朝輕哼一聲,仍然不願起來。
“少爺!”
“起起起, 這就起!”顧朝朝一開口, 聲音沙啞難聽。
嬋娟一愣:“少爺,您嗓子怎麼了?”
“嗯……昨天用得有些多, ”顧朝朝說完清醒了許多,頓了頓後問,“昨日裡跟著我出城的那幾人,現下可回來了?”
“回少爺的話, 至今未歸,”嬋娟察覺到不對,“提起此事,奴婢聽說少爺昨日裡是獨自回來, 還淋了滿身的雨?”
說話間,她看向角落裡隨意丟棄的衣裳, 看到地上洇出的水痕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顧朝朝冷笑一聲:“咱們府中,也是時候立立規矩了。”
說罷,她將昨日的事簡單說了。
嬋娟當即憤怒:“虧他顧清風還自詡書香門第,當真是齷齪至極!”
“是啊,真是齷齪。”顧朝朝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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