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也沒攔著,在她走之後給了夫人一個眼神,夫人便開始追問侄女。侄女一開始隻是說不合適,被逼問得急了,突然哭出聲來:“你好歹也是我的親姑母,怎麼能為了貪圖錢財將我往火坑裡推?!我這便回家稟告父母,叫他們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夫人嚇了一跳,趕緊開始哄人:“你這話說的,我怎就將你往火坑裡推了?”
“他顧朝是個商人,你讓我嫁商人,不就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小姑娘越說越委屈。
夫人無奈:“我又沒逼著你嫁,你這麼傷心做什麼?”
“你就不該叫我來見!”不來見,也不至於會傷心了。小姑娘說完,想到顧朝朝清俊的臉,哭得愈發傷心了。
知府看到她這樣吵鬧,頓時心生不悅:“你父兄不爭氣,家底又沒多少,高門大戶早已高攀不上,不嫁商人,難不成你要嫁窮書生?”
知府夫人聽到他這般輕視自己娘家,頓時不高興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家就休了我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知府忙解釋。
“即便是嫁給窮書生也比嫁給商賈強,至少將來往下三代還能科考!”小姑娘也跟著反駁。
知府家中雞飛狗跳時,顧朝朝已經出了知府家,慢悠悠地往來時路走。
經過一個無人的死胡同時,一隻大手突然將她撈了過去,直接抵在牆上吻了上去。顧朝朝輕哼一聲,緊張地瞄了眼周圍,確定無人之後才抱緊了他的腰,熱烈回應他這個吻。
一牆之隔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小販的吆喝聲,胡同裡卻靜悄悄的,隻剩下兩個人急促的呼吸。
一個吻結束,沈暮深呼吸不穩地松開她,略微粗糙的拇指在她唇上胡亂擦了擦,擦去一抹晶瑩:“都沒看清是誰,就敢抱著親?”
“沒看清,但聞到味兒了。”顧朝朝說著,又在他唇上親了親。
沈暮深冷嗤一聲:“別以為如此,我就能不與你計較了。”
顧朝朝又親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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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沈暮深板著臉,見她還想親,趕緊後退一步,這才沒讓她得逞。
“……你還挺快?”顧朝朝無語。
沈暮深倨傲地昂起下巴:“別看是個瘸子,照樣躲得開你。”
聽到他這麼坦然地提起自己的腿,顧朝朝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暮深看到她笑,頓時什麼氣都沒有了,沉默地牽住她的手,兩個人慢吞吞往外走,隻是在走出胡同的瞬間,顧朝朝還是趕緊松開了他。
沈暮深手中一空,不由得看向她。
顧朝朝以為他要生氣了,頓時歉意一笑。
“出來一整日了,會不會悶得慌?”沈暮深問。
顧朝朝一頓,意識到他問的是束胸後,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知道悶還叫車夫先走,難不成真要走回去?”沈暮深鬱悶。
“這不是小的知道沈將軍會來等著,所以才叫車夫先回去麼,”顧朝朝說完停頓一瞬,斜睨他,“還是說沈將軍又要像上次一樣,把我丟下?”
沈暮深想起上次她獨自走了小一個時辰才到家,心裡就不是滋味:“這次你乘車,我走著。”
顧朝朝笑了。
她本以為他在開玩笑,結果自己上了他的馬車後,他卻轉身就要走。顧朝朝嚇了一跳,趕緊叫住他:“你做什麼去?!”
“走著回家。”
顧朝朝:“……給我上來。”
沈暮深不肯。
顧朝朝又兇了兩句,見他堅持要走著,隻能跳下馬車親自將人薅了上去。
兩人在街上拉拉扯扯了半天,引來不少人圍觀,就連將軍府的車夫都表情古怪了,顧朝朝才意識到不妥,當即不管沈暮深了,板著臉上了馬車。
沈暮深猶豫一下,本來還想堅持走回去,可一想到顧朝朝剛才的表情,又突然慫了。
半晌,他到底還是上了馬車。
“不是要自己走回去?”顧朝朝沒好氣地問。
沈暮深扯了一下唇角:“朝朝,我虧欠你。”
“那便對我再好點,走路補償算怎麼回事?”顧朝朝又橫他一眼,見他抿著薄唇,到底還是氣不起來了,磨磨蹭蹭到他身邊坐下。
沈暮深立刻抱住她:“朝朝,我心悅你。”
“……嘴越來越甜了。”顧朝朝愉悅地揚唇。
沈暮深不滿:“這時候,你該說同樣的話才對。”
顧朝朝嘖了一聲坐起身,突然鄭重地捧住他的臉。
沈暮深被迫與她對視,喉結突然動了動:“你又要跟我開玩笑了嗎?我這次不會信你……”
“我心悅你。”
沈暮深突然說不出話來了,許久才急不可耐地咬住她的唇廝磨,直到她痛哼出聲才強行停下。
兩人回到家後,沈暮深先行下車,然後用眼神無聲催促她跟自己回去。顧朝朝本想當做沒看到,可又怕他大庭廣眾之下幹出強搶民‘男’的事,最後隻能紅著臉跟過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沈暮深的寢房走,一進門沈暮深便將人抵在了牆上,一隻手直接把門關上了。
從門板到桌子,再從桌子到床上,衣裳隨脫隨丟,扔得滿地都是,床上影子糾纏,如水一般融合。
一連胡鬧許久,結束時天都黑了,顧朝朝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沈暮深倒是精神不錯,出去端了一碗湯圓進來,與她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
“吃過湯圓,咱們也算團圓了。”沈暮深放下空碗,重新到床上躺下。
顧朝朝在他懷中挑了個合適的位置躺好,輕輕應了一聲。
元宵節一過,春節便是徹底過去了,冬天一步步遠去,春天逐漸到來。
隨著草長鶯飛,京城也傳來了皇帝病危的消息,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小道消息傳了過來——
沈暮深要被革去官職了。
顧朝朝聽說這個消息時,知府正在酒樓設宴廣邀賓客,她和沈暮深都在邀請之列。
“……這老賊肯定是沒安好心,想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你呢,你還是別去了。”顧朝朝一臉警惕。
她可清楚地記得,原文中知府在被男主下了面子後如何記恨在心,又在男主落魄後如何報復的。如今的沈暮深比起原文裡有過之而無不及,恐怕他隻會更過分。
沈暮深不當回事:“你都要去了,我豈能不去。”
“我去是陪客,你去卻是要被羞辱,那能一樣嗎?”顧朝朝皺眉,“總之你不準去。”
沈暮深蹙眉。
“聽話。”顧朝朝無奈哄道。
沈暮深抿了抿唇:“你與我一向走得近,我若不去,他欺負你怎麼辦?”
“我給他送了那麼多禮,他再怎麼小肚雞腸,也不可能會遷怒我。”顧朝朝失笑,又對他再三勸阻,總算將人說服了。
然而事實證明,她還是低估了知府的小氣程度。
知府等了許久都沒見著沈暮深,便知道自己被放鴿子了,原本意氣風發的他頓時黑了臉,坐在上首板著臉不說話。顧朝朝見狀默默縮在人群之中,盡可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她這樣年紀輕輕便能參宴的人,注定走到哪都不缺存在感。
聽到其餘人對她的奉承,知府終究還是看了過來:“顧家大郎的確是一表人才,上次與我娘家侄女不過是見了一面,我那侄女便對大郎念念不忘,以至於將家裡攪得天翻地覆。”
他這話一說出口,原本圍在顧朝朝身邊的人都默默挪遠了點。
顧朝朝連忙起身,苦澀一笑後道:“大人說笑了,那位姑娘根本瞧不上小的商賈出身,如何會對小的念念不忘?”
知府嗤了一聲,隨意掃了眼她頭上的玉簪:“你這東西,瞧著不像是礦州城所有的手藝。”
顧朝朝聞言心裡咯噔一下。
她今日來時,特意將沈暮深所贈的東西都摘了,卻沒想到獨獨把玉簪給忘了。
知府被放了鴿子正在氣頭上,她肯定不能承認這是沈暮深送的,於是面不改色道:“回知府大人的話,這是小的家中那位通房,從一位過路人手中買的,據說是京城那邊的東西。”
“是麼,本官還以為是沈將軍所贈呢,畢竟在座的人都知道,顧大郎與沈將軍關系甚篤,可比與我這父母官的交情深多了。”知府輕笑一聲。顧朝朝與沈暮深這段時間關系越來越好,他對沈暮深有多不滿,此刻對顧朝朝就有多不滿。
逢年過節都送重禮,結果根本養不熟,顧朝朝沒來由地一陣厭煩,但還是妥帖附和:“大人言重了,我與沈將軍來往,一則是因為鄰裡關系,二則是他也算半個顧家人,所以多加照拂,可論交情,小的還是與大人甚篤。”
“不必了,我可高攀不上你這生意人。”知府諷刺一笑。
他故意提生意人三個字,無非是為了羞辱一下顧朝朝,卻忘了在座的多半都是生意人。眾人臉色變了幾變,卻因為不敢得罪他,到底是忍下了一時的羞辱。
顧朝朝抿緊了唇不說話,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知府看到她清秀的臉頰,突然一陣恍惚:“你這模樣,倒是生得比姑娘還好……”
說著話竟要上手去摸。
顧朝朝忍無可忍地後退一步:“大人請自重!”
知府倏然黑臉:“你說什麼?”
“小的身子不適,今日就先告辭了。”顧朝朝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兩個官兵攔住了去路。
“我叫你走了嗎?”知府咬牙問,“莫非你攀上了沈暮深,便覺得可以無視本官了?”
聽到他這種言論,顧朝朝突然心平氣和,扭頭掃了他一眼後淡淡開口:“小的不敢。”
“不敢?本官怎麼瞧著你敢得很?”知府冷笑。
顧朝朝不說話了。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跟顧朝朝有生意往來,此刻見她一直被為難,到底還是出言相幫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知府總算冷靜下來,可又不甘心這般放過顧朝朝,思索一瞬後淡淡開口:“你不是累了?”
顧朝朝看向他。
“給在座的長輩們敬個酒,本官便準你離開。”知府居高臨下道。
顧朝朝當即倒了杯酒,當著眾人的面一飲而盡,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知府又一次叫住她,等她看向自己時才開口,“我說的是,挨個敬。”
在場算得上長輩的,少說也有二三十人,他擺明了是要為難人。顧朝朝蹙了蹙眉,到底還是端起了酒杯,一杯一杯地往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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