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對上她的視線後瑟縮一瞬,但還是尖著嗓子反駁:“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們收養沈暮深是為了他的錢?真是笑話,我們對他跟對親生兒子一樣,你憑什麼詆毀……”
“別廢話了,這些都是證據,二位如果不想鬧到法庭上,將來在本市混不下去,就最好放棄暮深的監護權。”顧朝朝說完,將放棄監護權的合同拍在桌子上,然後掃了旁邊的沈和一眼。
一直在旁邊吊兒郎當的沈和當即開口:“對,沒錯,你們是他舅舅舅媽,我也是他親叔叔,有資格成為他的監護人!”
錢夫人愣了愣,隨即眯起眼睛冷笑:“我說顧總怎麼這麼好心,讓暮深在你家住了這麼久,原來是看上沈家遺產了,顧朝朝!你要不要臉,自己家大業大還這麼貪心,竟然把主意打到一個小孩身上!”
她罵得難聽,錢德卻難得沒有制止她,皺著眉頭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負責任的長輩。顧朝朝懶得聽錢夫人胡攪蠻纏,掃了眼四周幻境後直接打斷:“暮深呢?我要見他。”
沈暮深剛被錢大寶打出一身傷,錢家夫婦哪敢讓她見人,錢夫人怔了一瞬後叉腰:“關你什麼事!你還想把我家暮深搶走嗎?!”
“暮深好好的,不勞顧總操心。”一直沉默的錢德也跟著開口。
顧朝朝緊皺眉頭,盯著二人看了許久後,臉色越來越沉:“你們把他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把他怎麼了呢?我們暮深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開始犯病了?”錢夫人叫囂。
顧朝朝咬牙:“他人呢?”
“關你什麼……”
“我再說最後一遍,”顧朝朝猛地抬高聲音,“要麼,現在就籤放棄監護權協議,要麼,我們就法庭上見,我既然今天敢來這裡,就不怕你們胡攪蠻纏,不過將來要真鬧到法庭上,你們確定將來還有臉見人嗎?”
錢德被她嚴厲的語氣嚇得瑟縮一瞬,竟然生出了幾分動搖,可一想到籤了這份合同,就意味著自己十幾年的籌劃化為灰燼,又生出一股強烈的不甘。
看出他的猶豫,顧朝朝當即將合同往前推了推:“我知道錢總舍不得,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暮深,以後顧錢兩家有暮深作為紐帶,也能多來往了。”
這就是暗示他隻要放棄監護權,顧家就會給予錢家幫助的意思了。錢德愈發動搖,掙扎許久後終於顫巍巍地拿起了筆。
然而沒等他籤字,錢夫人突然大喝一聲‘不行’,接著直接把合同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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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的臉色倏然難看:“錢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錢夫人冷笑一聲,“那我也再說最後一遍,我們從來沒有虐待暮深,憑什麼要籤字?你顧總手眼通天不假,我們錢家也不是好欺負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把暮深交給你!”
錢德聞言,立刻清醒了許多。
顧朝朝眼神愈發冷了。
她來得匆忙,找到的都是一些輔助性證據,真正可以證明他們夫妻虐待沈暮深的證據卻沒有找到,所以此刻如果沒辦法威嚇他們籤下合同,將來即便上了法庭,她也沒辦法拿到沈暮深的監護權。
事情似乎突然棘手。
錢夫人見顧朝朝冷著臉站在原地,眼珠子轉了轉後試探:“顧總,你今天來,不會是特意嚇唬我們夫妻的吧?”
一直在緊張的錢德聞言,也跟著冷靜下來:“對啊顧總,你要真有什麼證據,就拿出來看看,要是真的我們就認了,可如果不是真的……”
他話說得委婉,卻還是跟錢夫人一樣的意思——
要證據。
但顧朝朝現在最缺的就是證據。
她緊了緊拳頭,面上卻不動聲色,正要開口時,手機突然響了。她本來想要掛斷,但看到來電顯示是管家後,當即拿著手機走到角落裡。
客廳裡頓時靜了下來,沈和抖著腿掃了他們一眼:“大哥大嫂,這麼多年沒見了,也不給小弟我倒杯水?”
錢夫人頓時一臉厭惡地嘲諷:“你也知道這麼多年沒見了?早就斷絕關系八百年了,現在回來幫一個外人爭監護權,你要不要臉?”
沈和嗤了一聲:“但凡你們對暮深好點,她這個外人也不至於把我叫來。”
“你……”錢夫人還想再爭辯,被錢德拉住了。她忍了忍,跟著笑了出來,“顧朝朝能請動你,想來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沈和斜了她一眼,沒有否認她的話。
錢夫人倨傲地嗤了一聲:“可惜了,顧朝朝是搶不走監護權的,你這次要白跑一趟了。”
沾親帶故的幾人在這邊互相嘲諷,顧朝朝在那邊已經接了管家的電話。
“什麼事?”她沉聲問。
管家言簡意赅:“錢家那個小兒子,拿了沈少爺的鞋來專櫃賣了。”
顧朝朝一頓。
像比較有收藏價值的鞋,即便是已經穿過的狀態,專櫃偶爾也會折價回收,而她送沈暮深的鞋是全球限量一千雙,整個市裡就隻分到一雙名額,現在看到不是顧家的人送來,專櫃的人便懷疑可能是偷的,所以聯系了管家。
而巧的是,這家專櫃也是顧家旗下。
顧朝朝眯了眯眼睛:“錢大寶還在專櫃嗎?”
“在,我叫櫃員把他穩住了。”管家回答。
顧朝朝應了一聲,沉思片刻後說了幾句話。
商場裡,錢大寶拎著袋子四處闲逛,視線在各種限量款的鞋上來回掃,盤算著這雙賣了之後能買得起哪個。
店員已經出去十分鍾了,他等得越來越不耐煩,正要離開時,店員又笑容滿面地走了回來,跟他打過招呼後就往櫃臺走,順手關掉了監控裡的錄音功能。
“怎麼樣,這雙能賣多少錢?”錢大寶好奇。
店員笑了笑:“這雙鞋幾乎九成九新,你確定是穿過的舊鞋嗎?”
“嗯,確實比較新。”錢大寶含糊一句。
店員點了點頭:“平時舊鞋回收,我們都按最高折扣六折拿的,但你這雙沒有鞋盒也沒有標籤,按規矩隻能四折處理。”
錢大寶有些不滿:“才四折?我這可是新鞋,買了都沒超過一個月吧?”
“實在抱歉先生,這是公司規定,我可以給你看一下我們的收貨標準。”說完,店員把手機上的規定找出來。
錢大寶看了一眼後,有些舍不得地看了眼鞋。
店員趁機開口:“不如這樣,我四折收你的鞋,你再去限量款裡挑一雙怎麼樣?雖然店裡的鞋目前沒有價位太高的,可最高一檔也有四萬左右,算下來比六折可劃算多了。”
錢大寶眼睛一亮,當即答應了。
店員拿出回收協議,指點錢大寶籤完字後,就讓他去選鞋了。
錢大寶選好之後,穿在腳上有點舍不得脫,店員笑了笑:“不如直接穿走吧。”
“我覺得也成。”錢大寶對著鏡子照來照去。
店員見狀沒有再管他,而是扭頭去了櫃臺後面的小倉庫。
錢大寶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便拿著錢離開了。他走之後兩分鍾,店員拿著鞋盒跟袋子從倉庫出來,愣了愣後趕緊大喊:“抓賊!有人偷東西!”
錢大寶被保安按倒在地時,距離他從店裡出來還不到十分鍾。當他聽到店員指責自己偷鞋,當即怒喝:“放屁!是你要送我的!”
“怎麼可能,我隻是回收了你的鞋,沒說要送你新鞋,是你看我進倉庫給你拿鞋盒,趁機跑了!”店員義正辭嚴。
錢大寶憤怒掙扎,卻被保安死死摁著,最後隻能用嘴叫囂:“你這是誣陷!你他媽想害我!”
“這位客人,回收協議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四折回購,沒有送鞋這一項,我是嚴格按照規定進行的,你如果不信,我們可以現在就報警。”店員冷著臉道。
錢大寶再傻,也意識到事情不對頭了,連忙慌亂開口:“給我爸打電話!我是未成年,你們先給我家長打電話!”
店員聞言唇角微微揚起,抬頭和角落裡的管家對視了一眼。
錢家,顧朝朝接完電話就在沙發上坐下了,沈和沾了她的光,總算有了杯水喝。
錢夫人見她一直在拖時間,就猜到她肯定沒有後招,於是冷笑一聲送客:“時間不早了,顧總事忙,我就不留您了。”
顧朝朝慢條斯理地掃了她一眼:“不著急。”
錢夫人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顧總……”
話沒說完,手機就突然響了,她皺了皺眉隨意接起來,聽對方說了兩句後臉色倏然變了,掛掉電話就指著顧朝朝的鼻子罵:“顧朝朝!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兒子?!”
“錢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顧朝朝一臉不解,說完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手機,仿佛這才收到消息一般,“哦,懂了。”
錢夫人的臉黑如鍋底:“顧朝朝,你真不要臉,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究竟是怎麼回事?”錢德看到她的樣子,一時間開始著急。
錢夫人當即把事情說了,錢德的臉色也開始難看:“顧總,你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
“你們兩位也是奇怪,分明是你們家兒子偷了我送給暮深的鞋去賣,又在店裡偷了限量款,怎麼現在反而成我不夠意思了?”顧朝朝笑了一聲起身,“既然錢夫人不想留我,那我也就不自討沒趣了,店裡丟了幾萬塊的東西,又不小心收了賊贓,我也該回去配合警方調查了。”
“你還想報警?”錢夫人咬牙切齒。
顧朝朝眨了眨眼睛:“報警不是應該的嗎?”
“你!”
“顧總你冷靜點,這件事如果鬧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錢德沉著臉道。
顧朝朝笑了笑:“錢總說錯了,是對你們沒有好處,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顧總,你也不想商場上多個敵人吧?!”錢德終於氣急敗壞。
顧朝朝無奈地看向他:“錢總,您覺得您配做我顧家的敵人?”
這句話等於一點臉都不給留了,錢德氣得呼吸都開始急促,倒是一旁的錢夫人豁出去了:“你報警啊!隨便報,大不了我們把錢補給你,大寶還是未成年,法律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那就按錢夫人說的辦。”顧朝朝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錢夫人沒想到她竟然不糾纏,臉色一變急忙攔住她。
顧朝朝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錢夫人,還有什麼事嗎?”
“你是不是還有後招?你想對大寶怎麼樣?”事關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錢夫人終於失了理智。
顧朝朝掃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開口:“我能對他怎麼樣,錢夫人與其擔心我,”她刻意靜了一瞬,笑了,“不如擔心事情沒處理清楚之前,他在拘留所的時候,會不會被同房收監的人欺負,畢竟……那兒的壞人還是很多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她說完,眼底閃過一絲狠意。
小說世界的一大通病,就是權力時常凌駕於法律之上,而她恰好有點小權,所以錢家人現在不答應也沒關系,隻要錢大寶在自己手裡,她就有一萬種方式讓他們答應。
除非他們真正放棄這個兒子。
錢夫人顯然也看出了她的決心,表情都開始猙獰,掙扎許久後咬牙開口:“行,不就是監護權嗎?我給你!”
顧朝朝不緊不慢地坐下,抬頭掃了沈和一眼:“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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