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感動,又莫名泛酸,這麼重要的日子,她竟然不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顧朝朝吸了一下鼻子,強行壓制這種幼稚的想法。
熱搜下的評論大多都是誇獎,但偶爾也會有酸的。顧朝朝不斷往下翻,當看到有人說沈暮深忘恩負義時頓時皺起眉頭。
十分鍾後,錢德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陌生號碼,下意識想要掛斷,但最終還是按了接通鍵。
“你們買水軍黑暮深了?”顧朝朝張口就說。
錢德聽出是誰的聲音,頓時沒好氣地反問:“顧總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買水軍黑沈暮深了?”
“不是你就是你老婆,又或者是你兒子,”顧朝朝看著熱搜下逐漸增多的同類評論,冷笑一聲道,“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如果再有水軍惡意攻擊,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笑話,難道顧總以前對我客氣過?”錢德最近過得像喪家犬一般,對顧朝朝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聽到她咄咄逼人,恨得眼睛都快紅了。
顧朝朝輕嗤一聲:“我之前對你當然算客氣。”
她說完停頓一瞬,眼神逐漸沉了下來,“暮深當初被你們強行帶走時,手上戴的是我買的兒童手表。”
“所以呢?兒童手表除了能證明他是個智障,還能證明什麼?”錢德反唇相譏。
顧朝朝勾唇:“兒童手表不能證明什麼,但裡面的錄音功能卻能證明一切。”
錢德愣了愣,想明白後臉色一白。
“那天晚上你們對暮深做了什麼,真當我不知道?”顧朝朝冷笑一聲,“不想那段錄音曝光,就給我安分點,這輩子都別再找暮深麻煩,否則我讓你身敗名裂。”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錢德怔怔盯著手機,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錢夫人進來時,就看到他一臉失魂落魄,頓時嫌棄地皺起眉頭:“你怎麼還沒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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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沈暮深的水軍是你買的?”錢德突然問。
“怎麼,不行嗎?”錢夫人斜他一眼,聲音逐漸怨毒,“他在我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最後一毛錢都不留下也就算了,還讓顧朝朝對付我們,這種白眼狼我怎麼可能讓他好過!”
“你立刻把水軍給我撤了!”錢德拍桌而起。
錢夫人嚇了一跳,回過神後挺起胸膛:“我不撤又怎麼樣?!你現在知道當個好舅舅了?以前早幹嘛去了!”
“你!”
錢德抄起手邊杯子砸向她,錢夫人氣得眼都紅了,當即抱起花瓶砸了回去,兩人很快扭打成一團,聽到動靜的錢大寶哭喊著來拉架,一家人鬧做了一團。
一個小時後,給沈暮深潑髒水的水軍悄然停止。
顧朝朝翻看了幾遍沒再看到妖魔鬼怪,但還是叫人找了公關團隊,時刻盯著輿論風向。
個展一結束,沈暮深就徹底踏入了藝術圈,名氣大到就連顧氏的合作伙伴,都想通過顧朝朝買一副他的作品,顧朝朝切身體會到了做名人家屬的滋味。
“那個李總找我幾次了,非要我給你們牽線搭橋,我實在沒辦法,隻能說我們現在關系淡了,他這才作罷,”顧朝朝嘆了聲氣,眼角眉梢卻全是笑意,“他回去之後估計是覺得我也挺可憐,二次合作都沒為難我,直接就答應籤約了。”
沈暮深安靜地聽她說話,眼底是無法遮掩的疲憊。他自從在吳暢的畫展上曝光一次後,接下來就有了無數次的活動,雖然大多數時候都不對外公開,但以他目前的狀態應對這些,還是比一般人要累。
顧朝朝獨自說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他狀態不佳:“啊,你是不是困了?”
“……不困。”沈暮深堅強回答。
顧朝朝嘴角抽了抽:“眼袋都快耷拉到嘴角了,還說不困呢,趕緊去休息吧。”
“還有五分鍾。”沈暮深不肯掛斷。
顧朝朝看一眼通話時長,二十五分鍾多幾秒。
她哭笑不得:“你怎麼總在這種小事上堅持。”
沈暮深揚了一下唇角,表示他現在還能堅持。
這段時間太忙,他休息不太好,瘦了許多,也有點黑了,但精氣神卻是不錯,褪去嬰兒肥後,更是多了一點成熟男性的魅力。
顧朝朝噙著笑看他的臉,好一會兒才感慨道:“半年前有人要是跟我說,我家暮深會出門應酬、能做新聞訪問,我肯定會覺得那人有病……現在看來,讓你跟著吳暢是正確的,如果一直跟著我,你肯定不會成長得這麼好。”
沈暮深遲緩地眨了眼睛,乖乖叫了她一聲:“姐姐。”
顧朝朝笑了笑,又同他聊了幾句別的,通話時長不知不覺超過了四十分鍾,顧朝朝這才後知後覺地驚呼一聲:“這麼長時間了啊!你也不提醒我一下,你趕緊去睡吧,我也該工作了。”
自從沈暮深開始忙碌,他們就把通話時間改在了他的晚上、她的白天,所以沈暮深這邊此刻正是深夜。
顧朝朝說著就要掛斷電話,沈暮深卻突然開口:“我是為了姐姐。”
顧朝朝一愣。
“是為了姐姐,才長大。”沈暮深鄭重地看著她。
顧朝朝愣怔地與他對視,許久才揚起唇角:“好的,知道了。”
電話掛斷,她又是欣慰又是感動,復雜的情緒暫時壓制了‘孩子長大了不需要我了’的失落感。
她感慨了好一會兒,這才將助理叫進來:“去Q國的機票定了嗎?”
“來回的機票都定過了。”助理回答。
顧朝朝頓了頓:“定的幾號?”
“24號下午談判,所以定的是23號早上出發。”
顧朝朝沉思片刻:“你們定23號,把我的改到19號,我要提前去見個人。”
助理點頭答應,要出去時猶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顧總……”
“嗯?”顧朝朝抬頭。
助理咳了一聲:“您要去見的那個人……是沈暮深嗎?”
顧朝朝挑眉:“你怎麼知道?”
“最近關於他的新聞有點多,所以我就關注了一下,恰好知道他在那裡,”助理不好意思地笑笑,“您這次去,能幫我要個籤名嗎?我表妹是學畫畫的,非常喜歡他。”
顧朝朝失笑:“以前你見過他那麼多次,怎麼沒跟人要籤名?”
“我那時候不是有眼不識泰山麼,早知道沈少爺這麼厲害,我當初就該偷偷藏兩張他的草稿。”助理提起這件事就忍不住扼腕,有種失去全世界的感覺。
顧朝朝笑著將人打發了,低頭看一眼日歷,心跳都跟著快了一秒。
很快就到了出發這天,顧朝朝一大早就起床了,拎著行李箱就往機場走。
她是快到機場時節到沈暮深的視頻請求的。
顧朝朝點開,匆匆與他聊了兩句,就說了結束詞。
沈暮深抿唇:“才十分鍾。”
“但是我有事。”顧朝朝不敢告訴他自己現在去找他,怕他從這一刻起就不肯睡覺。
沈暮深定定看著她,不肯掛斷電話,顧朝朝有種自己渣了他的錯覺,最後隻能答應明天多視頻半個小時,這才把人哄好了。
掛完電話,顧朝朝唇角就揚了起來,朝著她家小傻子奔赴而去。
第166章 (見到你)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跨越大洋的漫長距離,導致顧朝朝下飛機時,外面依然是晴天, 隻是比家裡要冷一點。
顧朝朝身心舒暢,直接坐上出租車前往吳暢的別墅。
此時的沈暮深正坐在書房裡,跟吳暢一起接受媒體的訪問。大多數時間都是吳暢負責說話,而他則負責盯著落地窗發呆。
這裡的書房和他當初的畫室一樣, 都有一面正對著院子的落地窗,從窗戶往外看,可以將整個院子、以及院子外的大片區域盡收眼底。
今天是周末, 院外的草坪上有小孩在玩鬧,家長站在一旁守護,每次看到小孩往大馬路上衝,都會擰著眉頭提醒, 嚴肅, 卻又充滿愛意。
沈暮深唇角微微揚起。
正在採訪吳暢的記者無意間瞥見這一幕,要問的話明明已經到嘴邊了, 卻又突然打了個磕,頓時臉上泛起一股熱意。
今天的記者是國內來的,年輕青澀,顯然是剛參加工作, 一點小小的失誤都能讓他神色不安。
吳暢見狀笑了笑,主動與他闲聊:“暮深是不是生得很好?”
“……沈先生的確很英俊,”記者到底是專業的,在吳暢主動牽起話頭後, 迅速找到了新的切入點,“平時沈先生是不是有很多追求者, 沈先生個人比較喜歡什麼類型的呢?”
“那你得問他才行。”吳暢說著,拉了一下沈暮深的胳膊。
沈暮深回神,重新看向記者。
“在感情方面,您有沒有理想型呢?”記者耐心地重復一遍問題,祈禱他能說出個女明星的名字,這樣版面就有保證了。
沈暮深靜了靜,扭頭看了眼吳暢,見他點頭後才要回答,隻是還未開口,餘光就瞥見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院外。
落地窗前的視角太好,不光是沈暮深看見了,就連吳暢和記者也同時看了過去。
當看到一個身著運動服的女孩從車上下來,沈暮深明顯怔愣一瞬,下一秒猛地站起來,直接朝門外衝去。
“沈先生!”
記者驚呼一聲站了起來,吳暢斂下眼底驚訝,笑著將人拉住:“沒事,他就是太高興了。”
說著話,就看到從門口消失的沈暮深出現在院外,直接將正在拿行李箱的女孩抱住了。
“這……”記者遲疑。
吳暢揚唇:“你不是問他的理想型嗎?這就是他的理想型。”
記者恍然,笑了:“很般配。”
吳暢也跟著笑了笑。
院外。
顧朝朝下車後繞到了後備箱,剛要把行李箱搬出來,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回頭,卻一頭撞進一個熱騰騰的懷抱。
“姐姐!”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顧朝朝笑了一聲,眼睛都熱了。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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