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顧朝朝又一次打破沉默:“暮深,我們聊聊吧。”
沈暮深聽出她話裡的嚴肅,總算有了反應。
黑暗中,顧朝朝見他抬頭看向自己,心裡默默松了口氣,抿了抿唇開口道:“暮深,我喜歡你的。”
沈暮深輕嗤一聲,似乎並不相信。
“……我接受不了這個,就是我個人接受不了,不管對方是誰,都接受不了,這跟你沒關系,跟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沒關系,懂嗎?”她一句話說了三遍接受不了,沈暮深心裡本該更加煩悶,可卻莫名的平和了一些。
她說跟他沒關系,跟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沒關系……她的意思是,他們之間是有感情的,那他之前的推測,應該是錯誤的。
顧朝朝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能被沈暮深分析許久,隻是見他沉默不語,一時間心一橫,直接往床上一躺:“算了,不就獸形締結嗎?你來吧。”
沈暮深一愣:“來什麼?”
“你趕緊啊,不然我就反悔了。”顧朝朝閉著眼睛不動。
狼的夜視能力極好,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緊皺的眉頭和抗拒的神情,不由得一陣火起:“你羞辱誰呢?”
“……誰羞辱你了?”顧朝朝一臉冤枉。
“你要去河邊照照現在自己是什麼樣子嗎?”沈暮深嘲諷,“我還沒飢渴到這地步。”
顧朝朝無語地睜開眼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怎麼樣?”
沈暮深不理她。
顧朝朝頓時心涼:“你如果實在介意,要不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沈暮深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做朋友是什麼意思?”
Advertisement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顧朝朝小聲嘟囔,“我們做朋友,你再找一個可以接受……”
“顧朝朝!你把我剛才的話當耳旁風?我都說了,絕對不會跟你解除關系,你也趁早死了這條心。”沈暮深聲音發沉。
顧朝朝無奈:“那怎麼辦,不解除關系你不高興,解除關系你也不高興,你怎麼都要不高興。”
“我願意不高興。”沈暮深說完,徹底趴在地上裝死了,任由顧朝朝再怎麼喊他都裝沒聽到。
顧朝朝頓時也來了氣,幹脆不叫他了,這下兩人徹底開始冷戰了。
說是冷戰,卻每天睡同一個房間、吃一鍋飯,隻是互相不搭理,別的該做的一點都沒少做,顧朝朝面上倔強,心裡卻還是著急的。
畢竟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地面也越來越涼了,光是站在地上,都能感覺到從地心湧上來的寒氣,就更別說睡在上頭了。沈暮深的皮毛因為天冷豐厚了不少,可每晚趴在地上睡時,還是時不時被凍醒。
顧朝朝已經發現好幾次了,她想過叫他來床上,但以他的脾氣,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眼看著冬天已經來臨,隨時可能會有一場大雪,而兩人遲遲沒有和好。為了避免某人凍死,顧朝朝思來想去,到底還是在某天他出去打獵後,叫來了幾個交好的獸人幫忙。
“你們就兩個人,為什麼要再做一張床?”一個獸人不解。
顧朝朝尷尬一笑:“我想做個能保暖的床。”
“能保暖的床?”獸人更加好奇。
顧朝朝認真點了點頭,想了想後解釋:“簡單來說,就是……炕。”
解釋炕是什麼太麻煩,她隻說了要怎麼蓋,獸人們雖然不懂,但也開始出力幫忙。
沈暮深他們這次出門,是為了囤積過冬的食物,所以一連出去三五天才回來,也帶回了一個冬天的食物。
這還是他們在認識之後,第一次分開這麼久,雖然還在冷戰,但沈暮深還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然而——
“這是什麼?”他黑著臉看向屋裡多出的東西。
顧朝朝斜了他一眼:“床,今天開始,你就不用睡地上了,我們一人一張床。”
“我不要!隻有感情不和的伴侶才會睡兩張床!”沈暮深反應非常大。
顧朝朝冷笑一聲:“我們現在感情很和?”
“沒有兩張床,就不算不和。”沈暮深有自己的一套理解。
顧朝朝懶得理他,沈暮深氣個半死,恨不得立刻砸了新床,然而還沒動手,就收到了顧朝朝的眼神警告——
“你要是敢砸,我就搬走。”
沈暮深當即化為狼形對她龇牙。
“再龇牙也搬走。”
沈暮深一秒收回牙齒。
第184章 (和好)
大約是意識到自己太聽顧朝朝的話很沒面子, 沈暮深沉默三秒後又變回了人形:“反正我不分床睡。”
“那就跟我睡。”顧朝朝抱臂。
沈暮深犯軸:“我也不跟你睡。”他就是要睡自己的地上。
“你愛睡不睡。”顧朝朝斜了他一眼。
當天晚上,沈暮深果然又來到地上躺下。冬天的地面涼如冰,盡管有厚厚的皮毛相隔, 卻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寒意從地心湧上,怎麼也暖不熱,他不自覺就蜷起了身體。
顧朝朝看了他一眼,便要往外走, 沈暮深立刻攔住:“你幹什麼去?”
“燒火。”顧朝朝回答。
“這個時候,去哪燒火?”沈暮深還記著她要搬走的話,不肯放她離開。
“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 你如果實在好奇,就跟著我來吧。”顧朝朝說完就往外走。
沈暮深急忙追了過去。
顧朝朝連院子都沒出,沿著房子來到後方,往新鑿的洞裡塞了些柴火, 接著用火石點燃了。她的行為十分古怪, 沈暮深看不懂,卻也沒有阻止, 直到她起身時才問:“回屋嗎?”
“……你隻關心這個?”這種時候難道不該質問她是不是在燒房子嗎?
大白狼臉色沉沉:“你別想走。”
顧朝朝無奈地看他一眼,直接進屋去了。沈暮深這才松一口氣,慢吞吞地跟在她後面。
前爪埋進房間的瞬間,沈暮深立刻察覺到了不同。
“沒那麼冷了吧?”顧朝朝剛想笑, 接著意識到還在冷戰,於是立刻板起臉。
沈暮深默默關上門,重新看向她剛做出的大床。
“要睡嗎?很暖和。”顧朝朝引誘。
沈暮深輕嗤一聲,直接在地上趴下。顧朝朝就知道他犟得很, 所以一開始壘床時,便沒做普通的小床, 此刻見他不肯睡炕,便淡定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沈暮深還趴在地上,隻是周身的寒意驅散了不少。火炕裡燒著的木柴讓整個屋子都暖和起來,他身下的地面也不再寒涼,輕易便被他的體溫暖得熱騰騰的。
他這幾天一直在外狩獵,已經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此刻趴在暖和的房間裡,終於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顧朝朝安靜聽著他的呼吸聲,許久頭疼地笑了笑。
一夜無話。
新的一天,新的別扭。沈暮深出門好幾天,想顧朝朝想得要命,現在隻想多看看她,可一想到她又是不跟自己獸形締結,又是要和他分床睡,還動不動威脅結束伴侶關系,他便不住提醒自己有點出息,沒事少看她。
然而這種事不是有出息就可以的,盡管他心裡一直暗示自己,卻依然還是忍不住往她那邊看。
在第三次被她抓個正形後,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
“去哪啊?”顧朝朝揚眉。
“出去走走!”沈暮深頭也不回。
顧朝朝嘖了一聲,繼續擺弄面前的果木。
她的炕做得很成功,唯一不好的就是木柴燒的時間太短,隻能維持短暫的熱意,所以她想試著做些木炭,看能不能把燃燒的時間延長一點。
她在這邊研究木炭,沈暮深在那邊四處闲逛。
由於他這幾次狩獵裡表現極好,現在部落裡的人對他除了友善,還增加了一分尊敬,不論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跟他打招呼,每次打招呼必然會提到顧朝朝。
沈暮深出來隻是想避開顧朝朝,結果出來之後,反而更多遍地聽到她的名字,聽得他愈發心裡不是滋味。他面無表情地挑人少的路走,七拐八拐地耳邊總算清淨了,隻是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下一個拐角就遇到了族長。
“暮深啊,我剛好有事找你。”族長撫了一把胡子,笑呵呵道。
沈暮深:“……我還有事。”
“你的事先不急。”族長說著,把他拉到了旁邊的房子裡,開始絮絮叨叨地說獵物分配的事。
沈暮深心不在焉地聽他說話,腦子裡卻都是顧朝朝。
“雖然部落裡一直秉持按獸人分配的原則,但由於你這幾次狩獵都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朝朝也在部落教導大家學了很多東西,所以還是決定多分給你們一些,隻是……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多。”族長說完,面露歉意。
他們本來是該像其他部落一樣,誰打死的獵物,就誰拿走一多半,剩下的再給族人分,雖然不停打獵,可惜部落裡的老弱病殘太多,按照這個分法,怕不是很多獸人都熬不過這個冬天,所以隻能盡可能多給他們一些。
沈暮深還在發呆,察覺到持久的沉默後才回神:“你剛才說什麼?”
族長:“……”
面對茫然的他,族長隻好再說一遍。
沈暮深聞言抿了抿唇,心口熱乎乎的。
他在狼族時,也永遠是身先士卒的那一個,可他們以他沒有家人伴侶為由,每次都分給他最少最次的東西,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說,他可以多收一點。
“……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我們可以再商量。”族長見他沉默,以為他不高興了,趕緊解釋道。
沈暮深沒當回事:“直接平分就好,距離下雪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再去打些獵物。”
族長聽到他這麼好說話,當即激動地表示感謝。沈暮深聽到他嘮叨就覺得頭疼,剛剛生出的那點感動也被消磨沒了,直接找借口就要離開。
族長一邊絮叨一邊把他送到門口,臨了突然說了句:“這次回來好好陪陪朝朝,別吵架了。”
沈暮深腳步一停:“你怎麼知道……”
“我活這麼大歲數了,什麼不知道?”族長略顯得意。
沈暮深看著他眼角的皺紋,難得沒有反駁。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