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沈暮深面無表情。
太監瞬間閉嘴,半晌又覺得他下不了手,於是低聲呵斥:“你你你想做什麼?”
“想試試這刀利不利。”沈暮深說著,匕首直接往裡壓。
太監疼得臉都扭曲了,接著清楚地感覺到血往外流。意識到眼前這小孩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徹底慌了:“你你你冷靜點,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會死!”
“你說得對,我不能殺你。”沈暮深說完,直接將刀收走。
就……這樣?太監有些愣神,反應過來後直接跳了起來:“好你個王八羔子,老子現在就打……”
“你動我一下,你京郊的兒子便會少一根手指。”沈暮深淡淡開口。
太監直接愣住:“你、你什麼意思?”
“你是十七歲進宮,進宮前便有一子,對嗎?”沈暮深看向他。
他的眼睛比黑夜還黑,在寂靜的晚上透著一股寒意。
太監打了個激靈,臉色都白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不過是沈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我願意,殺個人還是……”
“你不能動他!”太監眼都紅了。
沈暮深抬眸看向他:“那就看你如何做了。”
太監愣了愣,隨即面露懷疑:“你當真有這麼大勢力?別不是隻打聽了我的家事吧?”
沈暮深面無表情:“那我們便驗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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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朝太監走去,太監比他高出一頭,卻被他的氣勢逼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腳跟磕到牆根,再無路可避,他的眼底才閃過一絲恐懼。
“你兒子十四了吧,比我大一歲,今年正在說親,”沈暮深眯起長眸,“聽說他已有心儀之人,若是就這麼殺了他,的確太過可惜,不如弄進宮裡,與你父子團聚。”
“你、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太監聲音哆嗦。
沈暮深神情淡漠:“那要看你想做什麼。”
太監撲通跪下,哆哆嗦嗦地求饒。沈暮深看著前幾日還趾高氣昂的人,這一刻下跪顫抖,心裡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是一種將人踩在腳下的愉悅感,是他如今的年紀無法準確描述、卻食髓知味的痛快。不過是借用一點從前的威勢,便能如此愉快,若是實權在手,又該是怎樣的一種暢快?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顧朝朝說的那些話,叫他別把自己當奴才、要往上走的那些話。
沈暮深靜站許久,才轉身離開。
夜涼如水,辰時宮披上月光,好像披了一層白霜。沈暮深一隻腳踏出門檻,便看到李公公站在院中。
他頓了頓走上前去,對著李公公鄭重一拜:“多謝公公。”
“我不過是帶你去內務府查了些檔案,旁的都沒做,要謝該謝你自己。”李公公抬眸看向他。
沈暮深態度謙卑:“若是沒有公公,奴才隻怕還會被他們欺負。”
“就這麼順利?”李公公先前聽過他的計劃,當時並不看好,所以這會兒才在院中等待,避免事情鬧大。
結果他竟然全須全尾地出來了。
“是。”沈暮深低著頭道。
李公公盯著他看了許久,懂了:“若你是尋常人家出來的,即便你說破天,他也不會信你半個字,可你是昔日尚書之子,他便不敢不信。”
“公公英明。”沈暮深沒有否認。
李公公輕嗤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半天才說一句:“我突然不知道娘娘當初救你,究竟是對是錯了。”
沈暮深頓了頓,頭低得更深了。
“你的確是個聰明人,但願你這些心眼兒,將來不要用在娘娘身上。”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沈暮深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才淡淡笑了一聲:“你真是多慮了。”
第191章 (受刺激了)
沈暮深解決了帶頭欺負他的人, 接下來在辰時宮的日子就好過多了,而顧朝朝在屋裡悶了十餘日後,也不得不‘痊愈’了。
又回到了從前天不亮就起床去鳳禧宮站規矩的日子, 顧朝朝卻覺得比當初難熬十倍,一來是骨頭懶了,二來是因為天氣越來越冷了。
尤其是冬天的清晨,站在四面透風的院落裡, 不出片刻就手腳冰涼,而她卻至少要站一個時辰,站完進屋請安時, 如果因為手腳僵硬慢幾步,說不定還要捱一頓訓斥。
“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顧朝朝嘆了聲氣。
因為她剛冷了一天回來,為了避免她冷熱交替會生凍瘡,所以屋裡沒開地龍, 沈暮深為她倒了杯熱茶暖身:“皇後隻針對您一個人?”
“倒也不是, 是所有不受寵的妃嫔都是如此,天不亮起床, 在院中一站就是一個時辰,”顧朝朝喝了點熱茶,頓時舒服許多,“隻不過我是失寵妃嫔裡位分最高的, 也是唯一一個年級與她差不多的,當年也曾和她爭得你死我活,所以如今她著重針對我罷了。”
別的失寵妃嫔站一個小時規矩就清淨了,她卻要一直留到晌午, 飯點了被趕走,然後不出半個時辰再把她叫去佛堂一起抄經。
天知道她對抄經一點興趣都沒有, 結果現在被磨煉的,那幾本經書全會背了,簡直被迫修身養性。
想到這裡,顧朝朝又嘆了聲氣:“她很聰明,從來不正面招惹那些受寵嫔妃,受了氣就找我們這些人撒氣,反正我們也翻不出天兒去,要不是還有母家在朝中撐著,恐怕她早對我下殺手了。”
也幸好有母家支撐,宮裡那些奴才才不敢因為皇後折騰她,就跟著一起折騰,至於那些動不動來給她上眼藥的貴人嫔妃們……誰讓咱不得寵呢,上眼藥就上吧,蒙混過去就是。
沈暮深眉頭皺了皺:“奴才從前倒不知道,娘娘的生活如此難過。”
顧朝朝聞言笑了:“你從前是不是覺得,我是後宮除皇後以外位份最高的,所以日子還不錯?”
“……是。”
顧朝朝嘖了一聲:“其實也的確不錯,皇上昏庸暴戾,宮裡人來一茬走一茬,我可是為數不多能生存超過二十年的。”
聽她提起皇帝,沈暮深眼神暗了暗,雙手不自覺攥拳。
顧朝朝掃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如今人在低處,若是輕易叫人瞧出你的恨,隻怕是會性命不保,也會連累辰時宮。”
沈暮深立刻跪下:“奴才知罪。”
“行了,起來吧。”顧朝朝笑了笑,朝他伸手。
沈暮深小心地看了眼她的手,道了聲謝後虛扶著起身。
兩人又闲聊片刻,沈暮深這才離開,出門時又多看了顧朝朝一眼,見她一臉疲憊地敲著脖子,抿了抿唇才離開。
正是傍晚時分,大部分宮人都在院中灑掃,他出現在院子裡時,幾個欺負過他的太監對視一眼便要躲開。沈暮深看向幾人,注意到幾人中相對矮小的太監,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等顧朝朝用過晚膳,奴才們也開始吃飯了,沈暮深盛了些飯菜走到角落,掃一眼正在吃飯闲聊的矮小太監,便閃身出去了。
他個子小,存在感又不強,離開許久都沒人發現。
眾人吃完飯又將院中灑掃一番,便各回各屋了。矮小太監在床邊坐下後,總覺得哪裡不對,可看一眼屋裡,一切都是原樣。
“想多了吧……”他隨口嘟囔一句,便閉上了眼睛。
三日後,皇後身子不適,暫時不許妃嫔請安了。
顧朝朝接到消息時正在跟沈暮深下棋,聞言立刻看向李公公:“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據說是拉肚子。”李公公一臉神秘。
“噗……”顧朝朝沒忍住樂了,“好端端的怎會拉肚子。”
“吃壞東西了吧,據說屋裡伺候那些奴才也拉肚子,如今鳳禧宮臭氣燻天。”
顧朝朝揚起唇角:“臭氣燻天啊,那確實不能去請安了,萬一被人知道皇後拉肚子這麼燻人,多損害她的威嚴。”
沈暮深垂著眼眸,在棋盤落下一子。
顧朝朝看一眼他發紅的手,想起來了:“天冷了,內務府該給奴才們發新衣了吧?”
“回娘娘的話,這兩日正發呢,奴才打算下午帶人去領。”李公公回答。
顧朝朝一頓:“怎麼是你去?趙福呢?”
“趙福……也在拉肚子。”李公公謹慎回答。
顧朝朝愣了愣:“他也是?”
“沒錯,奴才推測,他應該是去鳳禧宮回稟時,也用了他們的吃食,”趙福是皇後眼線,他們都知道,李公公提起此事呸了一聲,“活該!”
顧朝朝表情微妙,視線漸漸落在了沈暮深身上。
嗯,這位好像精通醫術啊。
沈暮深眨了一下眼睛:“娘娘,該您了。”
顧朝朝落棋,等李公公走後立刻問:“你幹的?”
“是。”沈暮深沒有否認。
“我就知道是你!”顧朝朝笑了,“說,怎麼做的?”
“在他衣裳上擦了些無色無味的甘味子,此藥性狀兇猛,遇暖生效,娘娘說過趙福是鳳禧宮的眼線,那勢必會時常出入鳳禧宮,皇後鳳體金貴,想來隻會在暖和的屋裡見他。”沈暮深老實回答。
顧朝朝懂了,失笑:“萬一他沒有直接面見皇後呢?”
“那見他的人一樣會染上甘味子。”沈暮深篤定。
見他的人,也總要見皇後,最後還是一樣的效果,隻是皇後症狀會輕許多。
顧朝朝表情微妙,盯著他看了許久。
沈暮深被看得發慌,正要說兩句緩和氣氛時,顧朝朝突然感慨:“暮深,你太厲害了。”
沈暮深一愣:“……娘娘不嫌奴才心思惡毒?”
“這才哪到哪啊,再說在宮裡,心思不惡毒點,還能活下去嗎?”顧朝朝沒當回事。
沈暮深松了口氣,總算露出了孩子的笑容。
兩人闲聊幾句,沈暮深就告辭了,臨走時還不忘提醒:“娘娘,甘味子要好幾日才散,您可千萬別燒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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