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顧朝朝又問。
“皇上喜歡年輕女子,他今日來您宮中,不過是感激您的救命之恩,可心裡的喜好是不會變的,第二個法子便是,您在身上做些手腳,叫他一眼看過來便無法接受,將來也不會再找您侍寢,”沈暮深說完停頓片刻,“隻是這樣一來,您便不能靠侍寢復寵的了。”
“……我這麼大歲數了,本來就不可能靠侍寢復寵,先前不避寵也是因為擔心會讓皇上不高興。”顧朝朝無語。
沈暮深皺眉:“娘娘貌美依舊,不可妄自菲薄。”
“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我該如何對身體做手腳?”顧朝朝隻關心正事。
沈暮深頓了頓:“也簡單,您這兒可有胭脂水粉?”
顧朝朝一愣,連忙去梳妝臺將所有描眉畫眼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兩人在外間坐下,不等沈暮深開口,顧朝朝便解下了衣裳,露出脖頸肩膀一大片肌膚。沈暮深匆匆別開臉,隨即意識到如今不是避諱的時候,於是又硬著頭皮看過去。
燭光下,四十歲的身子依然緊實,隻是皮膚紋理間有一點點歲月的痕跡。沈暮深漲紅了臉,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描畫。
細小的筆尖從身上劃過,帶來陣陣痒意,顧朝朝感覺非常奇怪,總忍不住想往後退,但一想到屋裡那個,又硬生生忍住了。
兩個人別別扭扭地進行,直到屋裡傳來皇帝含糊的呼喚,顧朝朝才趕緊穿好衣裳往屋裡走。
沈暮深及時拉住她,往她手裡塞了一小塊藥膏:“若此計不通,你就將這藥膏碾碎讓他吸進去。”
顧朝朝匆匆點頭,將藥膏藏進了指甲裡。
皇上已經清醒了許多,看到她進來後嘟囔:“愛妃去哪了?”
“臣妾如廁去了,皇上這會兒可還好?”顧朝朝笑著關心。
皇上應了一聲,雙眼像是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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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幹笑一聲,小心繞過他到床裡躺下。
“朕有多久沒有幸過愛妃了?”皇上說著,便去解她的衣裳,“今日便好好疼疼你。”
顧朝朝立刻掐緊了藥膏,隨時要往他鼻尖捏,然而最後還是忍住了,像條死魚一樣靜靜躺著,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腰帶。
當他肥膩的手指貼上她的領口,指尖在脖頸處往下劃時,她終於受不了了,捏著藥膏就要抬手——
千鈞一發之刻,皇上突然表情一僵,好一會兒還是收回了手:“時候不早了,睡吧。”
顧朝朝一頓,意識到什麼後猛地松一口氣,再看自己的衣裳,此刻隻是散開一點,連鎖骨都沒露出來,他看到上面畫出的松弛皺紋,便已經受不了了。
……自己又醜又油,還嫌棄別人身上有皺紋了。
顧朝朝心裡嘟囔一句,默默離他遠了些。
皇上翌日一早就離開了,似乎覺得說了臨幸又反悔很不地道,於是走後沒多久,內務府便又送來了一堆賞賜。
確定了皇上的感激不會因為她衰老減退,顧朝朝就放心了,一邊幫娘家父兄鞏固地位,一邊跟周貴人算了那一巴掌的賬。周貴人被打之後先是震驚,接著便哭鬧到皇上跟前,結果皇上一聽,直接將她打入了冷宮。
最受寵的妃嫔得罪了顧朝朝,依然要打入冷宮,宮裡眾人徹底認識到顧朝朝的身份今非昔比了,皇後不敢再叫她站規矩,其他妃嫔更不敢主動招惹,顧朝朝在宮中一時風頭無兩。
與此同時,皇上還特赦了沈家,準許沈家一眾回老家,顧朝朝聽說過便將賞賜送去了一半,保證他們即便沒有官職傍身,也能榮華富貴一生。
而沈暮深,也被叫到了皇上身邊伺候。
聽說這個消息時,沈暮深一夜沒睡,翌日離開時來到主寢,對顧朝朝鄭重拜了三拜。
“怎麼總是這麼客氣。”她笑了笑,卻沒有阻止。
因為原文中,男主也是去了皇上身邊伺候後,才一步步爬上權力的巔峰。
第194章 (時間大法)
雖然沈暮深離開辰時宮前, 和顧朝朝的關系已經緩和,但宮裡人依然覺得他去皇上身邊後,會伺機報復顧朝朝, 於是都等著看這昔日主僕反目成仇,可惜這二人每次遇見都會客氣寒暄,沒有半點不和的跡象,眾人便漸漸忘了, 顧朝朝曾經‘虐待’沈暮深的事。
而自從沈暮深離開,顧朝朝也鮮少看見他了,隻知道他在御書房幹活兒, 因為足夠機靈聰慧,又能識文斷字,所以很被皇上重視,沒過多久便開始負責整理奏折的工作。
而原文中, 沈暮深也是從整理奏折開始, 一步一步登上權力的高峰。
知道他現在正順利成長,顧朝朝便沒有打擾過他, 隻有偶爾遇到重要的劇情點,才會以自己又做夢了為由,找個法子去見他,提醒他早做準備。
沈暮深經歷刺客一事後, 便開始相信顧朝朝‘夢見未來’的能力了,雖然匪夷所思,但他很快就想通了——
他家娘娘是九天的仙女,是慈悲的菩薩, 自然與尋常人不同。
時光荏苒,轉眼便是一年。
這一年裡, 沈暮深從一個灑掃的小太監,成為了整理奏折的文侍,又從文侍,一步步成為了皇上身邊最受寵的內侍,不再隻做整理奏折的工作,還開始頻繁跟著皇上出入後宮前朝。
而最大的一個變化,是他開始抽條長高了。
顧朝朝是第一個注意到的。
那時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待得晚了索性就睡下了。
和往日一樣,皇上來隻為同她闲聊,聊完就直接睡覺,全然沒有要她侍寢的意思。
顧朝朝也不想侍寢,忍著膈應默默等他睡熟,這才來到外間與沈暮深說話,結果聊著聊著,突然注意到了他的袖子似乎短了:“你是不是長高了?”
“的確是高了些。”沈暮深乖順地答話。
顧朝朝笑了:“長高了就好,先前你吃什麼都不長個,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長不高了。”
這一年二人幾乎沒怎麼見面,她的語氣卻絲毫不見生分,言語間還透著關懷,沈暮深心中感激:“多謝娘娘關心。”
顧朝朝聽到他客套的話,伸手就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隨即又意識到什麼:“你開始抽條了,那不就意味著要發育……”
說到這裡,她頓時開始緊張。
“何為發育?”沈暮深不解。
顧朝朝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磕磕絆絆地說了半天,沈暮深總算明白了,一張臉頓時通紅:“奴、奴才知道了。”
“你不知道,”顧朝朝斜了他一眼,“這些變化,太監可是不會有的。”
沈暮深一愣,隨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兩隻手不自覺地攥緊了。
顧朝朝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嘆息:“你跟了皇上一年,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長進,可如今看來,怎麼還是喜怒總形於色?”
沈暮深頓了頓,想說他在外人面前不是這樣,可對上她擔憂的眼神後,他也隻是笑笑,沒有過多解釋。
他在宮裡就這一個親人,他喜歡她的關心。
顧朝朝蹙起眉頭回憶原文中男主是如何遮掩的,然後斟酌著告訴他掩人耳目的法子,沈暮深一一記下了,心中有了計較。
因為提前做了準備,所以當身體真正開始發育時,沈暮深也沒有太過慌亂,自己悄悄洗了床單在屋裡烘幹,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日子一天一天過,皇上的身體已經虧空得厲害,被迫學會清心寡欲,所以來顧朝朝這裡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顧朝朝也挺歡迎,畢竟每天隻需要應付片刻,便能去外間找沈暮深闲聊了。她雖然平時不說,可沈暮深還是感覺到了她的寂寞,於是每次來都會偷偷給她帶些東西,今天是一串糖葫蘆,明天是一個小糕點,全是宮裡能弄到的東西,顧朝朝卻十分喜歡。
漸漸的,他送的東西越來越稀有,雖然不算貴重,可全是宮中弄不到的東西,顧朝朝便知道,他如今真是今非昔比了。
兩人在外人面前,依然保持不冷不熱的狀態,一個是大紅人內侍,一個是得寵後妃。可一到私下裡,便仿佛變成了兩個小孩子,會悄悄分享自己最近收了什麼禮,遇到了什麼事,關系從未因為權勢而變過。
時間飛逝,轉眼又是四年,沈暮深快十八了,顧朝朝也從辰妃,變成了辰貴妃。
中秋節這日,宮中大擺宴席。
皇後前兩年開罪了皇上,被罰閉門思過三年,所以今日還是隻有顧朝朝一人伴君。
她噙著笑來到御花園,先是對皇上行了一禮,轉身坐下的瞬間,壓低了聲音同沈暮深說:“今晚宴席結束,記得來辰時宮一趟。”
沈暮深垂著眼眸,唇角浮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
宴席很快便開了,顧朝朝掛著職業假笑,應付臺下大臣們及其家眷的阿諛奉承。
五年前的臘八節,她第一次參加宮宴,那時候沒人將她放在眼裡,即便上前敬酒,也隻敬皇帝不敬她,如今才多久,這些人仿佛已經忘了當年的事。
不過顧朝朝也不介意,甚至希望他們少跟自己說話,她隻想早點吃飽,然後找個借口先撤退。
然而總是事與願違。
“看娘娘這麼多年美貌依舊,便知道這宮裡的風水是極好的,臣妾瞧著都覺得羨慕,”一個婦人奉承道,“臣妾鬥膽,想求娘娘一件事。”
沈暮深眼眸微動。
顧朝朝看了她一眼,認出她是禮部尚書的夫人,於是噙著笑問:“夫人但說無妨。”
“臣妾二女兒自幼身子弱,算命的說是八字太輕,需要接到有福之人身邊調養方能見好,臣妾仔細想想,這世上還能有比皇上、娘娘有福的人嗎?所以臣妾想求娘娘,讓我那沒出息的女兒來宮裡住上幾日。”
婦人說完,便跪下了,禮部尚書也跟著一同跪下:“還望皇上、娘娘開恩。”
顧朝朝挑眉:“你家女兒多大了?”
“回娘娘的話,如今十六有餘了。”
十六有餘,擱古代都是能訂婚的年紀了,這個時候送進宮,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果然,她還沒開口,皇上就先來了興致:“早幾年的時候朕見過那丫頭,生了一張好臉,也不知這些年可有什麼變化。”
老變態,早幾年人家才多大,那會兒就盯上了?顧朝朝心裡暗罵,面上還保持微笑。
禮部尚書見老變態有興趣,連忙將二女兒叫上前來。顧朝朝定睛一看,的確生得美貌,難怪這兩夫妻想把人送進宮。
至於旁邊的皇上,在看到人家姑娘後,眼神便已經變了。
顧朝朝見狀,就知道這件事沒了自己說話的餘地,於是便識相閉嘴。眾人同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渾然不覺,專心吃飯,隻有旁邊的沈暮深抬眸掃了禮部尚書一眼。
禮部尚書身邊的太監會意,將他們夫婦的果酒換成了原釀烈酒。
酒過三巡,禮部尚書的夫人醉得趴在了桌上,禮部尚書也醉得厲害,暈乎乎地勉強才能坐穩。
“大人,皇上同您說話吶。”旁邊的太監倒酒時低聲說了句。
禮部尚書腦子遲鈍,好一會兒才抬頭:“嗯?”
“皇上說二小姐進了宮,您便是國丈大人了,您還不趕緊謝恩?”太監催促。
禮部尚書驚訝地看向高臺,沈暮深俯身提醒皇上:“劉大人正在瞧您,莫非是有什麼話要說?”
皇上立刻看了過去,想到這人要將女兒送進宮,便對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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