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僵硬地笑了笑:「哥,你都看見了?」
我哥臉臭臭的:「你說呢?」
他無奈扶額,非常認真:「真的喜歡陸遠舟那個小子?」
我點點頭。
「哥,咱倆認識那麼多年了,你這個表情應該是要同意了吧?」
我哥欠欠地回:「那怎麼辦?狗改不了... ...」
我哥一句話連罵兩人。
我:「... ...」
我哥妥協了,餘光落在了我頭上的草莓發卡上:
「不是,那陸遠舟除了長得帥點,有什麼好的?」
「你無論失不失憶都能喜歡上他?」
什麼叫失不失憶都喜歡他?
我疑惑地問我哥:「我之前是不是認識陸遠舟?」
在我堅持不懈的逼問下,我哥終於肯說了。
很多年前,黎家曾陷入經濟危機幾近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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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遠舟的父母力排眾議,借給了我爸媽一筆不小的資金。
才讓黎家起死回生。
我跟隨爸媽去陸家道謝時認識了陸遠舟。
因為這次事情,兩家關係一直很好。
我和陸遠舟,從小學到高中都在同一所。
他一直對我很好,給我帶早餐,給我買奶茶,等我一起放學。
他也會抽出時間帶我去看喜歡的明星的演唱會,為我細心地準備每一次生日禮物。
所有人都知道陸遠舟對我很不一樣。
兩家甚至商議,等我們到了年齡就訂婚。
但在我高考完的那場旅行之後,一切都變了。
我和陸遠舟在旅遊途中遭遇地震。
我將陸遠舟推了出去,而我沒來得及,被倒塌的建築埋在了下麵。
我哥說,陸遠舟那天為了救出我,徒手挖壓在我身上的磚石。
他求我說句話,讓他知道我還活著,但沒有任何回應。
等救援隊來的時候,他的手早已血肉模糊。
我被挖出來後立即送去搶救,才撿回了一條命。
身上多處骨折,全都是血,18年的記憶也丟得差不多了。
陸遠舟守了我三天三夜都沒睡,最後被我哥轟了出去。
我哥氣不過,和陸遠舟打了一架。
與其說是互毆,倒不如說是我哥單方麵的發泄。
陸遠舟幾乎沒有還手。
之後黎家和陸家徹底斷了聯係。
在黎家,陸家和陸家有關的一切都成了不能提及的詞彙。
16
怪不得我恢複後,總感覺心裏空蕩蕩的。
就好像,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我哥無奈:「我以為這麼多年了,陸遠舟已經放下你了。」
「誰能想殺了個回馬槍,你之前不會真以為陸遠舟綁你就是為了西郊那塊地吧?」
我忍不住犯賤:「他是不是為了那塊地我不知道,反正你綁他家老爺子肯定是為了這個。」
我哥氣得拍了我一下:「你能不能別提你哥那些不好的事,就不能看看你哥的優點?」
我「嘖」了一聲。
一時間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腦還沒完全接受。
我問我哥:「那要是現在我和陸遠舟在一起,你會反對嗎?」
我哥被我氣笑了:「你不是向來先斬後奏嗎?我反對有用嗎?」
「你最好祈禱我能做好爸媽的思想工作,他倆可沒那麼好說話。」
我忍不住嘴角上揚,拍起我哥的馬屁:「好好好,我知道我哥最厲害了。」
「那我和陸遠舟的幸福就拜託你老了。」
17
第二天早上,陸遠舟一大早就發消息說來接我。
他在我哥那能殺死人的目光中,將車停到了門口。
我坐上陸遠舟的車。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不對,連忙關心:「怎麼了晚晚?」
「陸遠舟,我都知道了。」
陸遠舟手顫了下,臉上的肌肉都在緊繃。
「晚晚,對不起,我... ...」
我用唇堵住了他的話。
陸遠舟身子一怔,俯身回吻我。
他的吻小心翼翼且細碎,溫柔得不像話。
我微微地喘息。
我平複了一下呼吸,講述著陸遠舟不知道的事情:「陸遠舟你知道嗎?」
「那場地震之後,我身上多處骨折。」
「我當時隻能坐著輪椅,為了站起來做了無數次的康複。」
「有幾次我疼得都想一死百了算了。」
陸遠舟聽著我平靜的講述紅了眼眶,艱澀地開口:「對不起晚晚,如果當時我... ...」
我打斷了陸遠舟的話:「陸遠舟,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我因為這件事受過太多太多的苦,所以你要將一輩子都賠給我,最起碼也要到我恢複記憶為止。」
「我想知道我當時到底有多喜歡你,才能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將你推出去。」
陸遠舟聽到我的話,眼裏瞬間有了亮光:「所以晚晚,你的意思是?」
我咳嗽兩聲:「鑒於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麼著也得以身相許啊。」
那天我和陸遠舟在車裏親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再次下車,腿軟得要命。
回家之前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眼陸遠舟。
陸遠舟,他真的毫無人性。
18
一年後,我和陸遠舟舉辦了婚禮。
婚禮布置得格外盛大繁華,宴請了無數的商界名流。
看到我爸媽時,我眼眶一下子紅了。
我帶著哭腔:「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我媽抱住了我:「傻孩子,媽媽當然是希望你幸福。」
我哥坐在酒席上,看陸遠舟的眼神就好像看拱了自家白菜的豬,陰惻惻的。
直到陸遠舟將一遝合同書遞給他。
隻要他在上麵簽個字,市中心的一塊樓盤就會直接轉到他的名下。
那塊樓盤的價值,不亞於西郊那塊地。
我哥拿著合同,咬緊唇仿佛把這個世界最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還是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19
我生日那天,陸遠舟從我的床下找出一本日記。
起初我並不在意。
直到我生日的晚上,陸遠舟當著我的麵讀了日記上的內容:「陸遠舟今天給我買了青提茉莉,真的好喝到爆,陸遠舟今天加1分。」
「陸遠舟他好高啊,不過沒關係,我使勁踮踮腳就能親到他,他這個人一看就很好親。」
「陸遠舟今天惹我生氣了,減1分。不行,還是很生氣,再減1分。等我親到他了就把他的分再加回來。」
「今天不小心將陸遠舟撲倒了,我嚇得立馬躥了起來。不過有一說一陸遠舟的腹肌真的很誘人,好恨自己的喜歡太過懦弱與內斂,都藏在每一次的餘光裏。」
我搶過陸遠舟手中的日記,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我為自己狡辯:「你別栽贓我,怎麼可能是我寫的?」
「哦,是嗎?」
陸遠舟故意逗我,將日記翻到了寫著我名字的扉頁上。
我忍不住控訴他的罪行:「陸遠舟,你就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
陸遠舟笑得肆意:「還有更壞的。」
他不顧我的掙紮,將我扛到了床上。
「陸遠舟,我還沒過生日呢。」
他吻了吻我的眼角,用哄我的語氣:「還有三個小時才到你生日,足夠了。」
陸遠舟的吻裏盛了滿腔溫柔繾綣,拉著我共同沉淪。
三個小時,好不容易熬到了淩晨。
陸遠舟將慄子蛋糕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他給我戴上生日帽子,插上蠟燭。
「乖乖,許個願吧。」
暖黃的燭光將房間照亮,我緩緩閉上眼許願。
陸遠舟是有一點可惡在身上的。
但還是希望我和他能歲歲年年,平安喜樂。
陸遠舟視角番外:在房屋坍塌的最後一刻,黎晚將我推了出去。
而她自己卻被掩埋在了倒塌的牆下麵。
後來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尤其是關於我的。
我想去彌補這一切。
可黎家警告我,如果再出現在她麵前一次,他們就會送黎晚去國外做康複治療,而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我妥協了。
但沒人知道,黎晚每次做康複訓練的時候我都在。
我偷偷站在窗外。
我親眼看著她一點點康複,這個過程對她和我來說都無比難熬。
在沒有我的18年往後的日子裏,黎晚過得很好。
她有家人,有朋友,有無數的追求者。
我記得在大學的校藝術節上,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在舞臺中心彈奏貝多芬的《月光變奏曲》,她是如此明媚動人,是我從未見過的絕色。
後來我腦子一抽,假扮綁匪把黎晚綁了。
我猜我當時一定是瘋了。
給黎晚係安全帶的時候,我表麵故作鎮定,實際上心跳早已失控,所有的一切都欲
蓋彌彰。
在與黎晚的每一次見麵,我每次都要提醒自己一定要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可她一撩拔,我的臉就止不住地染上緋色。
之後,我將18歲沒有送出的草莓發夾親手別在了黎晚的頭發上。
我等這一刻太久了。
其實18歲沒送出的何止是草莓發夾,還有我未能說出口的告白與暗戀。
好在,一切都不算太晚。
婚禮那天,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
黎晚穿著白色的婚紗說她願意,眼睛紅紅地看著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一切都像夢一樣,就像一個這輩子都不願醒來的美夢。
我和黎晚無數次的目光交錯中,眼裏全是彼此,千千萬萬遍。
我們互通愛意雖然晚了點,卻也恰逢其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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