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心理的,還是實際的。
無論最後成與不成,這些年一路走來她準備的東西都會派上用場!
待到那時,才是貨真價實的震驚朝野。
真正意義上的震驚。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又淅淅瀝瀝下起雨,吵得人心煩。
馬冰在炕上翻了個身,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話說回來,到底是誰害了田淑?
她對那個姑娘了解不多,僅有的一點印象也不過是個美麗但胸無城府,還帶點驕縱的女子……
這麼一想,馬冰竟又鬼使神差想起袁媛。
唉,也不知她走到哪裡了,一路上可還順利……
伴著雨聲,馬冰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糊成一團,最後幾乎成了一大團漿糊,而她也在不知不覺陷入沉睡。
次日一早,有衙役送來消息,說是她們可以下山了。
已經做好久住準備的馬冰一怔,“這麼快?”
趙夫人的丫頭們已經開始收拾行囊,聞言紛紛莞爾,“姑娘還沒住夠?”
馬冰還有點懵,“兇手還沒找到吧?”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總不能案子一天不破,就把人困死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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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方保帶人來送行,又給趙夫人請安。
見他兩隻眼裡滿是血絲,胡茬子都冒出來,馬冰就知道他一宿沒睡。
“那倒也是。”
“別拉下東西,”方保抹著眼屎打哈欠,“等會兒我派人送你們下山,對了,子質也同你們一道走,彼此有個照應。”
大雨今天早上才停,山路湿滑,謝鈺跟著也放心些。
“謝大人也能走?”馬冰越發驚訝了。
他不是頭號嫌犯來著?
“嗯,”方保又打了個哈欠,“昨兒熬了一宿,把小兩百號人都問了個遍,正好田淑失蹤前後是飯點,到有一多半人出入伙房,都相互作證……”
那些僧侶也是,要麼做晚課,要麼做飯,要麼侍弄菜園子,如今嫌疑都洗得差不多了。
既然沒了嫌疑,留著也沒用。
剩下的二三十人因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暫時扣著。
不過也扣不了多久,若再沒有進展,最遲明晚就都要造反了。
正好先放一批,用接下來這一天逼一逼,或許有些存著話沒吐的,就會松口了。
見方保等人困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馬冰從荷包裡抖出來幾粒藥丸,“來,提神醒腦的。”
“呦,正缺這個!”
方保咧嘴一笑,不疑有他,接了就往嘴裡一丟。
嗯,甜絲絲的。
馬冰好心提醒,“咬破。”
幾個月下來,全開封府上下對她的醫術都無條件信任,也包括方保和在場的幾個衙役。
幾人想也不想就是一咬,然後……
“嗷!”
方保帶頭捂著臉發出扭曲的哀嚎。
“怎麼樣?”馬冰笑眯眯道,“瞬間清醒,效果不錯吧?”
這下不光眼淚,連鼻涕都出來了。
方保痛苦道:“這,這怎麼還有芥末!嘔!”
薄薄的糖粉下是厚重的薄荷軟膏,咬開之後,裡面竟然崩出來一坨芥末!
芥末啊!
“薄荷芥末丸!”馬冰拍著胸膛驕傲道,“效果加倍!”
幾個衙役已經淚流滿面,顫巍巍豎大拇指,“高!”
實在是高。
何止效果加倍,這一口下去,七竅全通,冷風嗖嗖的,感覺天靈蓋都快飛出去了。
這是正常人類會做的東西嗎?
剛牽馬過來的謝鈺:“……”
就這麼點兒空,你又幹了什麼?
鼻涕眼淚糊滿臉的方保看向謝鈺,口齒不清道:“謝,嘶溜,謝大人,來一丸?”
謝鈺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離我遠些。”
馬冰:“……哈哈哈!”
眾人鬧了一回便各自上路。
謝鈺打頭陣,後面緊跟著趙夫人的車架,馬冰也騎著馬在一旁護航。
後面緊跟著一串兒“死裡逃生”的權貴們,整支隊伍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頭。
剛下過雨的山路湿滑難行,還時不時有細小的碎石從巖壁上滾落,謝鈺不敢大意,元培和馬冰也跟幾名衙役一起幫忙照看,直到半山腰的路面開始變寬,變平,眾人才松了口氣,那幾名衙役才返回福雲寺,找方保復命去了。
馬冰忍不住又扭頭看了福雲寺一眼。
“會抓到兇手的。”一直注意她的謝鈺道。
然而卻聽馬冰幽幽嘆了口氣,“事發突然,都沒來得及帶些土特產!”
謝鈺:“……”
就這?!
馬冰一副你不懂的表情,“這福雲寺上下的僧侶慫歸慫,做吃的真是有一手,你嘗過他們的”
棋子沒有?麥粉芝麻面皮夾了山楂餡兒的那個,酸酸甜甜又噴香,真的特別好吃。
謝鈺面無表情看,“呵。”
馬冰歪頭看他,突然噗嗤一笑,“逗你啦!”
謝鈺:“……”
馬冰輕輕一夾馬腹,大黑馬就溜溜達達靠過去。
她看著遠處的山間晨霧,平靜道:“我相信方大人,況且既然如今你我回避,不得直接參與審案,多想無益,倒不如放開心思想點別的。”
謝鈺瞧了她一眼,忽道:“肅親王病了。”
他的話題轉移毫無徵兆,馬冰愣了下才意識到他說什麼。
肅親王病了?
什麼病?
他為什麼特意告訴自己?
是因為我對田嵩下手,所以推測出了下一個目標嗎?似乎也不是很難。
但……
“田嵩?”她試探著問。
謝鈺點頭,“田嵩和肅親王私下有往來,那日他拿到信後便連夜趕往肅親王府。”
馬冰的眉毛高高揚起,看上去好像隨時都會飛出去。
還能這樣的?
她本來都做好了一擊不中的準備了,沒想到不光田嵩順利撲倒,甚至還附帶了一個肅親王?!
看來一個人但凡活著,就必然有點兒可取之處。
田嵩,好人吶!
看著馬冰臉上飛速變幻的表情最終定格為快樂,謝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但這份無奈中卻又不可避免地摻雜著一點愉悅。
很顯然,這個姑娘越來越懶得在自己面前掩飾……
又走了一段,巍峨的開封城輪廓映入眾人眼簾,謝鈺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城牆,輕聲道:“這幾日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的消息。”
馬冰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謝鈺道:“我會進宮一趟。”
進宮?
馬冰的眼睛一點點睜大,心中湧起一點以前不敢想的念頭。
謝鈺忽然衝她笑了下。
旭日東升,橙紅色的太陽自他背後冉冉升起,那笑容似朝霞,溫暖又堅韌,“就是你想的那樣。”
除了向陛下奏請調閱方保說過的那幾起懸案的卷宗之外,他還會正式請求重新徹查當年之事。
第96章 天子一怒
謝鈺先送趙夫人和馬冰她們回開封府,略說了兩句,就見王河的家人從衙門裡出來,阿德在後面送,神色復雜。
“大人,夫人,你們回來啦!”阿德向他們打招呼。
王家人聽見,轉過身,衝謝鈺等人行了一禮。
他們還記得,就是這些人之前去查案子。
馬冰小聲問阿德,“他們來做什麼?”
阿德同樣小聲回答,“來籤訂放棄屍骨的文書。”
“真不要了?”馬冰詫異道。
阿德點頭。
這下,王河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家人本來就想讓他們隨意處置,聽說還能對破案有幫助,籤字越發順滑了。
“那孽障一輩子沒做什麼正經事,又害得差爺們四處奔波,大家跟著擔驚受怕,如今好算能有點用,留著吧。”王父這麼說。
他曾做過秀才,還開過免費的啟蒙班,大半個白石鎮的孩童們都曾做過他的學生,一筆字確實是極好的。
王家人上了牛車,慢悠悠往城外走去,死去的人、衙門,還有那些查案子的人們,以及所有真相,都將隨著他們的遠去被漸漸遺忘。
王河的妻子王香趕車,要出城時忍不住扭頭往回看了一眼,眼中諸多情緒閃過,最終又被悉數掩埋。
她揚起鞭子,“駕!”
得謝謝老天。
那日王河又吃醉了酒回來鬧事,見實在沒有錢可拿,一時鬧著要賣孩子,一時又要賣房子。
兩位老人不敢想,怎麼好好的孩子就變成這般模樣?
他們苦口婆心地說了許多話,還希望王河能迷途知返,誰知失去理智的王河竟一把推倒老太太,又死死掐住老爺子的脖子……
王香已經忘了當時是怎麼想的了,隻記得回過神來時,手裡攥著滴血的棒槌,腳下躺著半邊身子都是血的丈夫。
空氣中迅速彌漫開詭異的腥甜。
王香茫然地看著失去氣息的丈夫,又看向從地上爬起來的二老,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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