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辦公室內靜了靜,白禾抬頭,將小姑娘上上下下看看。
她生得乖,一條淡藍色裙子,頭發編成麻花放在一側,笑起來梨渦淺淺。
瞧著一臉單純無辜的大學生氣。
現在就要結婚?
她稍有點擔憂。
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聽說現在喜歡騙大學生的老男人不少,這兩天出版社的某份報紙上,特地做了個板塊關於這一類。
宋酥酥這樣的,最容易被盯上。
她想了下,在桌子底下翻翻找找,旁邊魏渡皺著眉問:“結婚?酥酥,你該不會是為了加學分才結的吧?你不都保研了嗎?績點可是滿分哎!”
“不是啦。”
他這話聽著不太禮貌,但這個階段結婚的人確實較少。
宋酥酥好脾氣地笑笑,“就是順其自然。”
她說罷,又補充一句:“但是他身份比較特殊,我不太方便說,總之是個很好的人。”
原本她也考慮過要不要請同事一起,但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妥當。
謝家婚禮,即便再低調,那也是奢華到常人無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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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難免會成為整個出版社乃至學校的談資,她不太喜歡。
兩人看起來更擔憂。
不方便說……
那這人要麼是警察什麼的特殊職業,要麼就是難以啟齒。
魏渡還想再勸:“酥酥,現在哪有人這麼早結婚的啊,都提倡晚婚晚育了。”
“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歲。”
宋酥酥聲音淡了點,“我馬上就二十一了。”
察覺到她有點不高興,魏渡欲言又止地停了停,沒再說什麼,隻是表情有些難看。
等到下午下班,她收拾東西準備走,白禾才總算找到份報紙,遞給她:“酥酥,你回去多看看報紙,新婚快樂。”
宋酥酥有點莫名其妙,還是乖乖接過放進包裡:“謝謝,我先走啦。”
這次來接的是家裡司機。
較顯眼的布加迪,車身流暢,單是停在樹蔭下就吸引不少路人視線。
眼看著司機要下車為她開門,她忙快幾步自己上車,手中帆布包被拉扯到,包裡東西散了一地。
身側男人掃她一眼,阻止她的手彎腰幫忙撿東西:“怎麼?我來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我們可是要回家的。”
宋酥酥接過司機遞來的保溫杯喝了口水,兇巴巴威脅,“你敢欺負我,我就告訴媽。”
“那你告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是什麼?”
謝卿淮不緊不慢撿起那份報紙。
宋酥酥皺了下眉,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他懶洋洋念道:“震驚!老男人騙婚大學生!屢屢得手!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
“宋酥酥。”
他不緊不慢地揪住小姑娘後衣領,磨了磨後槽牙,“你是在內涵什麼嗎?”
第63章 多沒意思
宋酥酥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她小聲解釋:“這報紙是主編給的,跟我沒關系。”
“哦?”
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脖頸,帶了點不輕不重的威脅意味,尾音拖得極長,“我還以為你嫌棄我年紀大,身體不行。”
宋酥酥猛然打了個激靈,腦袋搖得比螺旋槳還快:“我沒有,我怎麼可能……”
“沒關系,行不行的……”
他微微垂眸,面上溫和平靜,嗓音也淡,“晚上試試就知道了。”
“……”
宋酥酥小臉憋得通紅,臨下車前總算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我討厭你。”
看起來氣勢洶洶,實則話剛出口轉頭就跑。
謝卿淮無奈搖搖頭,準備下車時聽見一陣歡快鈴聲。
隻見後車座裡還孤零零躺著隻卡通外殼的手機。
丟三落四。
壞毛病還不少。
他並不打算偷窺她的隱私,拿起手機準備掛斷,無意瞥見手機屏幕備注“餘文涼”。
餘文涼?
這名字有點耳熟。
以前在國外,每一次宋酥酥參加的聚會,都有人抄送名單給他。
沈讓身邊總有這個名字。
他頓了下,改變主意。
-
“讓哥,酥酥知道咱倆關系好,怎麼可能會接我電話啊!”
包廂桌面上酒瓶七零八落,滿地煙頭,空氣中酒精煙味混雜著暗紫香氛燈光,令人頭暈目眩。
餘文涼抓抓後腦勺,掃了角落男人一眼。
他死死地抓著手機,分明喝了很多酒,眼神卻清醒得可怕,嘴裡呢喃:“我要跟酥酥道歉,隻要我跟她好好說,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讓哥,你從拍賣會上回來,已經好幾天沒怎麼睡覺了,也不工作,你這……”
餘文涼嘆口氣,“你就是逼死我們也沒用啊,我可是之前讓你早點回來哄人的啊。”
於程偉拍拍他肩膀:“行了,你別勸了,讓他打吧,反正也打不通……”
話音剛落,手機滴滴聲戛然而止,電話接通。
包廂內猛地安靜下來,沈讓眼底瞬間有了光,手忙腳亂地坐起來:“酥酥,是我!我是沈讓!”
沒有任何回應。
他卻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知道錯了,我已經跟夏晚眠徹底斷絕聯系,我會好好改正的,一定不再惹你生氣!我們見面談一談好不好?就五分鍾,不會耽誤你時間的。”
“……”
仍舊沒人說話。
餘文涼和於程偉不約而同皺了下眉,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沈讓顯然上頭,焦急道:“是不是謝卿淮?謝卿淮不讓你跟我在一起對不對?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你跟他離婚好不好?”
“不好。”
手機開的外放,散漫腔調懶洋洋地透過聽筒傳出,恍若一枚定時炸彈,在包廂內炸起一道驚雷。
沈讓渾身猛地一僵,聲調顫了顫:“謝,謝卿淮。”
“你好,是我。”
比起他的失態,謝卿淮顯然要闲散得多,他極其禮貌地微笑,“你好像對我和我妻子的婚事有點意見?”
餘文涼同於程偉對視一眼,暗道完了。
以前和謝董事長接觸不多,不知道他居然是個這麼會說話的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讓的情緒被激至頂點,雙目通紅:“你胡說什麼!什麼你的妻子,那是我的!我的!”
“是嘛?”
對面慢悠悠地,“可我這裡怎麼有兩本結婚證啊?你說巧不巧,寫的是我和酥酥的名字。”
於程偉:“……”
餘文涼:“……”
這哥……
好毒。
沈讓幾近發瘋,手邊死死地抓著碎裂酒瓶,玻璃刺進肉裡,鮮血滲人地往外冒也無所察覺:“你給我閉嘴!她喜歡的是我!是我!”
“讓哥!松手!松手!我們去醫院!”
餘文涼兩人這才察覺不對,一個衝上去搶手機,一個衝上去搶酒瓶。
於程偉拿著手機無可奈何:“謝總,您就別激他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真的嗎?你勸勸他。”
對面笑了下,看起來善意又溫和,“他還不能死,這些年他欠酥酥的,我還沒替酥酥拿回來。”
於程偉背後一涼:“你……”
偏他還笑了下,接著道:“你說他要死的這麼快,多沒意思,是不是?”
“……”
-
今晚謝家熱鬧得很。
兩人要辦婚禮,不少謝家親戚都在場,提前吃個團圓飯,自家慶祝慶祝。
宋酥酥乖巧地坐在中央聽長輩們說話,跟前出現隻冷白修長的手,拿著自己的手機。
她接過,隔壁謝家小輩自覺給讓位置,狐疑道:“三哥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謝卿淮在謝家排行老三,上頭還有兩個堂哥堂姐。
平日裡往來不多,除了工作幾乎沒其他交流。
聽那小輩一說,宋酥酥跟著抬眼,見他面色蒼白,眼睑低垂泛紅,桃花眼底沒多少情緒,唇色也淡。
瞧著確實有兩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脆弱。
他接過何管家送來的茶水,輕抿一口,嗓音平靜:“沒事,你們聊。”
這一看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謝家親戚面面相覷,從沒見過謝卿淮這副姿態。
他一向運籌帷幄雷厲風行,若真遇到惹是生非的人,隨手也就懲治了。
現下婚禮前夕,什麼能把他逼成這樣?
一屋子人摸不著頭腦,宋酥酥猛地想起點什麼,翻開通話記錄。
三分十二秒,和餘文涼的。
她一滯,低聲問:“沈讓跟你打電話了?”
“……別問了。”
他扯開話題,輕咳一聲,“我沒事。”
宋酥酥眉頭皺得更緊一些:“他是不是說了什麼?他罵你了?”
“沒有,是我不好。”
謝卿淮抿抿唇,“不然他怎麼會無緣無故這麼對我?”
茶香四溢。
謝家親戚立馬就反應過來,五味雜陳地看了眼陳溫瑤和謝崇。
兩人微笑著搖頭,嘴形清晰:“不是我生的。”
“撿的。”
唯有宋酥酥無所察覺,氣得小臉都皺成一團,緊緊抓住謝卿淮的手:“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待會兒就去換個手機號!不會再讓他打擾到我們了!”
第64章 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晚飯在會客餐廳用。
以中餐為主,算是另類形式的婚宴試菜,由米其林三星廚師掌勺,大多都是按份例上菜。
這種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的晚宴形式,眾人愣是聽那頭謝董事長說個不停:“酥酥,我好像胃口不太好。”
“酥酥,你說要是沈讓在,你會不會喂他吃龍蝦。”
“酥酥,他們怎麼都看我倆?他們自己沒有對象嗎?”
“……”
小姑娘大概是出於心疼愧疚,乖乖地坐在一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儼然一隻被騙慘了還幫人數錢的小白兔。
可誰不知道,謝卿淮這人哪有被罵的可能性,他不找別人麻煩,已經是祖墳燒高香了。
原本想拉著宋酥酥多聊一聊的謝家親戚半點機會也沒撈著。
隻能眼睜睜看了全場。
厚顏無恥。
是謝家人最後送給謝董事長的名片。
-
陪在陳溫瑤謝崇身邊送走最後一個賓客,夫婦兩人總算找到空檔,扯著宋酥酥悉心教導一番。
謝卿淮跟人聊完工作從外頭進來,見三人鬼鬼祟祟湊成一團,忍不住輕揉了下她腦袋:“陪我回房間,我不舒服。”
陳溫瑤輕咳一聲:“酥酥,教你的別忘了。”
“我記著呢。”
宋酥酥篤定地衝兩位恩師點點頭,轉過頭板著小臉,十分嚴肅,“他們說你騙人。”
兩位恩師欣慰地豎起大拇指。
謝卿淮意味不明地哂笑了聲,鼻音帶著點懶洋洋的調,微微彎腰,同她平視:“我哪騙人了?”
離得近,宋酥酥臉有點燙,怯怯地轉頭小聲朝陳溫瑤求助:“媽媽,哥好像有點帥。”
陳溫瑤:“……”
不是。
哪裡帥了?
人模狗樣的。
她輕推宋酥酥一把,壓低聲音恨鐵不成鋼:“你現在拿捏不了他,以後就是他拿捏你。”
宋酥酥覺得有道理。
她已經快被謝卿淮拿捏了十幾年,以前是年齡問題,又寄人籬下,不得不屈服。
現在她已經長大了,還是妻子這個角色,背後有謝崇和陳溫瑤撐腰。
絕不能再跟小時候一樣任搓扁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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