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的人都有恃無恐嘛......”
許賀薇正頭頭是道地解釋著,忽地瞧見什麼,攥住她手腕,視線落在她傷痕累累的胳膊上。
這回她比宋酥酥還不可置信,“謝,謝卿淮家暴你??他比何潮還不要臉???還好我妹妹沒跟他在一起。”
宋酥酥忙縮手,皺巴著小臉反駁她:“你胡說什麼呀!這是我自己弄的!”
“這是新傷吧?你打架鬥毆啊?你還說你不耍橫。”
許賀薇越猜越離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謝卿淮跟你冷戰,誰成年人還去打架鬥毆啊。”
“......”
在謝卿淮跟前還沒挨幾句訓,到這兒來反被許賀薇訓了一通。
宋酥酥試圖爭辯,“我沒有跟人鬥毆,我是單方面被毆。”
許賀薇落井下石:“好丟臉,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
考慮到不能白挨這一通罵,宋酥酥虛心求教,“那,那我怎麼辦?他生氣不搭理我。”
許賀薇得意洋洋:“現在知道求我了?”
“昂,你說說嘛。”
宋酥酥將咖啡恭恭敬敬地端到她跟前,眨著一雙漂亮眼睛,“幫幫我。”
多會撒嬌。
Advertisement
許賀薇將前來找茬的事情忘了個幹淨,抱著胳膊想了想:“這樣吧,你現在回去,給你老公做頓飯。”
“做飯?”
宋酥酥遲疑道,“我不會。”
許賀薇豎起一根手指,若有所思地搖了搖:“你會不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等你倆吃了這頓燭光晚餐,你再把自己收拾幹淨......”
“幹什麼?”
“送給他吃第二頓。”
“......”
什麼虎狼之詞。
宋酥酥掙扎道:“非得這樣嗎?”
“效率高,效果好。”
許賀薇笑眯眯地,“你聽不聽,由你。”
宋酥酥腦中努力鬥爭了半分鍾,猛地起身。
“你去幹嘛?”
“去做飯!”
-
做飯這事,不難。
教程裡全都有。
不過就是煎個牛排,做份奶油濃湯,烤個面包,拌點沙拉而已。
冰箱裡食材多,不怕不夠吃。
但出於謹慎,宋酥酥還是打了視頻電話給許賀薇。
方才走之前,兩人加了聯系方式。
許賀薇自稱在國外讀書時專門進修過,可以教她做飯。
然而僅僅在半小時內,許賀薇眼睜睜地在屏幕對面瞧見大小姐煎壞了兩塊牛排,險些炸了烤箱,順便切到手指後陷入沉思。
這大小姐,顯然十指不沾陽春水,這雙手更適合去彈琴作畫。
她微笑著看向拿著湯勺的宋酥酥。
原本還在考慮,要不要給妹妹報仇,下點絆子什麼的。
現在倒好,她本身就是個最大的絆子。
宋大小姐愧疚道:“這碗奶油濃湯我肯定能做好,你說我該先放什麼?黃油嗎?還是牛奶?”
“這樣,你聽我說。”
許賀薇溫柔道,“桌上這些食材和調料都看到了嗎?”
宋酥酥用力點頭:“看到了。”
許賀薇笑笑:“這樣,你喜歡什麼,就放什麼,咱們不強求。”
“......”
第177章 疙瘩湯?
三小時後,會議結束。
謝卿淮被保鏢簇擁從擁堵人群中出來,婉拒幾個邀約飯局,站在車前。
這幾日天氣異常,入了夜,天氣陰涼不少。
風瑟瑟吹過,幾小時前的煩躁鬱結消散不少。
沒急著教訓,也是怕脾氣上頭,說話沒個輕重,嚇到她。
他轉頭,瞥一眼二樓問:“酥酥呢?”
岑柳接過會議記錄遞給他,恭敬道:“太太剛剛說要回家,我就讓司機把太太先送回去了。”
早點回去也好,受了傷在外頭亂蹦亂跳,總讓人心頭不寧。
謝卿淮抿抿唇,保鏢適時打開車門。
他剛準備坐進去,許賀薇不知從哪裡蹿出來,投給了他一個極其同情的眼神。
就,很莫名其妙。
-
回家路程不遠,隻半小時。
剛推開花園大門,隱約聞見空氣裡一股燒焦味。
謝卿淮微皺了下眉,隨手關門,快幾步朝客廳走去。
燈沒開。
餐廳裡若隱若現冒著火苗。
他心驀地一緊,步子慌亂,等進了餐廳才發覺自己多想。
桌面上立著兩根大紅蠟燭。
宋酥酥正穿著圍裙,哼著小曲往上面撒花。
撒的還不是玫瑰花,是剪得零零碎碎的,假花。
聽見動靜,她下意識扭頭,嚇一跳:“你,你回來了,我做飯啦。”
她顯然刻意讓自己看起來賢惠乖巧,繞到他身後,順手扒掉他的西裝外套放在一旁,邀功似的踮起腳尖,得意洋洋:“我親手做的燭光晚餐。”
“燭光晚餐?”
謝卿淮沉默地掃了桌面一眼,空氣中仍有焦味。
他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轉身往廚房走。
宋酥酥急急攔在他跟前:“菜要涼了。”
小姑娘真是半點都不會撒謊,心虛兩字直挺挺地寫在臉上。
她以前哪下過廚,別說是下廚,就是煮個泡面都要大半夜來房間喊他幫忙。
不用想也知道廚房是何種慘狀。
謝卿淮將人拎到位置上放好,解下她的圍裙擱在一旁,臉色微冷:“坐著別動,我去洗個手。”
聽他是去洗手,宋酥酥才微微松口氣,還不忘叮囑他:“你別進廚房呀,我待會兒會收拾的。”
“嗯。”
應得痛快,他轉身就進了廚房。
果真。
一片狼藉。
謝卿淮隻檢查了下各種廚具電器,把沒關的關上,確保安全就出去,免得傷到她自尊。
洗完手,回了餐廳,他在餐桌對面坐下。
昏暗燭光下,他實際並不太瞧得清飯菜模樣,隻覺是黑乎乎一團。
並不太有食欲的樣子。
宋酥酥偏還睜著圓眼睛,期待地看他:“你嘗嘗,好不好吃,不過那個面包我烤壞了,就沒拿出來,湯應該是好喝的。”
謝卿淮沉默地點頭,拿起勺子喝了口。
而後,久久地凝固。
好半晌,他遲疑:“這個是......疙瘩湯?”
“什麼疙瘩湯。”
宋酥酥顛顛地湊過來,獻寶似的,“是奶油蘑菇湯。”
“......”
她察覺出異常,神色略略失落:“不好吃嗎?”
“好吃。”
生氣歸生氣,她有這份心是好的。
不能一杆子打死。
宋酥酥這才彎彎眼睛,跑回去坐下,拿起勺子:“我也嘗嘗。”
“等等。”
謝卿淮忽地出聲,站起來走過去,將她手裡的勺子拿開,放好,“先把事情解決了再吃,過來。”
他變臉變得突然,宋酥酥也知道逃不過,隻得癟著嘴乖乖跟上去,祈禱他別氣得太厲害。
但她沒瞧見的是,謝卿淮緊急在手機上給韓特助發了兩條消息:【現在,買兩份牛排,兩份奶油蘑菇湯過來。】
【直接去餐廳換上,不要敲門。】
韓特助盯著手機,尊重但不理解地回了個好的。
上到二樓,進了書房,門一關上,宋酥酥就極有眼力見地開始道歉:“剛剛我已經深刻反省過了,你消消氣,我再也不跟人吵架了。”
前兩句還算有點道歉的意思,這第三句......
謝卿淮不冷不熱斜她一眼:“給你一次機會,重說。”
他的眼神一向很有殺傷力。
宋酥酥鹌鹑似的縮縮脖子:“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嗎?你幹嘛這麼生氣呀,我不就是罵他幾句。”
不說還好,一說倒點了炸藥桶。
謝卿淮嗤一聲,攥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拉,將她強按在膝蓋上:“你非得出了事才滿意是嗎?你想罵他,你大可以讓保鏢捆了他回家,隨你罵上幾個小時都無所謂,你非得湊近了罵,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他兇得要命。
宋酥酥掙扎兩下,癟癟嘴就想哭,鬧脾氣道:“你兇死了,我要回家,我晚上不跟你睡了。”
她就跟水做的似的,淚汪汪地盯著他。
眼中水波流轉,眼淚要掉不掉。
怪惹人憐的。
謝卿淮拿她沒辦法,喉嚨一僵,語氣總算軟了些:“你故意激怒他,讓他對你動手,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保鏢來不及救你怎麼辦?萬一他身上帶了刀怎麼辦?”
“不會的......”
“我是說萬一。”
謝卿淮眼睫微顫,眼底是後怕,嗓音沙啞,“他這人心狠,你父母兩條命都折在他手裡,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頓了下,眼睑泛紅,直勾勾盯著她:“還是說,你壓根不在乎自己的命,不在乎我?”
“我沒有!我,我就是……”
她聲音愈小,被他說得,後知後覺湧上點害怕。
那時隻想著讓夏寒燁坐牢,隻想著讓他進去,想給父母報仇,也為姑姑不值。
哪還有空管自己的性命安危。
情緒上頭,她罵就罵了。
眼見她惶恐不安,小鹿似的眼睛泛起水霧,謝卿淮終究於心不忍,託著她的後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將她的腦袋按在肩窩處,無奈拍拍她的背哄:“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應該提前跟你說的。”
到底年紀還是小了些,平日裡看著再穩重,遇到這種事免不得還是會衝動。
他無聲嘆口氣:“小寶,我隻是怕你出事。”
第178章 下回再做
宋酥酥向來是知錯就改的典範。
她緊摟著謝卿淮的脖子,斷斷續續哭著說對不起,哄也哄不好,一時間不知道犯錯的到底是誰。
謝卿淮被這小八爪魚纏得一時也脫不開身,隻得伸手扯了兩張紙胡亂給她擦擦,哭笑不得:“又沒打你又沒罵你的,再哭人家真以為我家暴你。”
“你冷戰我。”
這會兒倒是不認錯了,宋酥酥抽搭兩下,將臉蹭在謝卿淮肩頭,泄憤似的擦了擦眼淚鼻涕,“冷暴力也是暴力。”
錚錚有詞的。
看樣子是在這裡等著他。
謝卿淮看破不說破,眼底寵溺一閃而過,脫下腕上皮筋,給她隨意扎了個丸子頭:“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下回我一定不冷暴力你。”
“嗯。”
宋酥酥點點頭,又補充上一句,“熱暴力也不行。”
“那不一定。”
謝卿淮笑笑,慢條斯理地威脅她,“要是下回再做出這種不要命的舉動,我就把你揍得下不了床。”
“......”
這話顯然很有威懾力。
宋酥酥縮了縮脖子,腦中竟還能想起剛剛在休息室跟許賀薇的聊天內容。
她吸吸鼻子,笨拙又生疏地捧住他的臉,親上去。
猝不及防。
這吻裡還夾著點鹹味。
她親得毫無章法,像是小心試探,尖尖虎牙咬得他嘴唇生疼。
他輕嘶一聲,偏沒退卻,好整以暇地按著她的細腰,任她索取探究。
然而她嘴唇也軟,偶溢出聲不滿嚶嚀,也叫他心神紊亂。
他被吻得青筋突起,喉結滾動,瞳色一寸寸變深。
半晌,總算被她那蜻蜓點水似的親法惹得忍無可忍,扣住她的後腦勺,加重這個吻。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