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到底不方便,家裡有家庭醫生,再請個心理醫生,免得跑來跑去。
陳溫瑤和謝崇聽說這事後,親自來醫院接人。
元旦節的凌晨,一家四口疾馳在高架上。
陳溫瑤心疼得掉眼淚:“殺千刀的沈讓,死了我也要把他挖出來大卸八塊,沈家一個都別想好過!老娘要把他們都鯊了。”
宋酥酥蜷在她懷裡,猛地打了個寒戰。
陳溫瑤忙又哄她:“不怕不怕,媽開玩笑呢。”
她拿著湿巾給宋酥酥擦臉擦手,輕嘆口氣:“不過沒想到宋芸會過去,不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出國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嗎?”
宋酥酥微微僵了下。
腦中再次回憶起那個畫面。
是宋芸撲過來將她推開,如果沒有宋芸,被壓在書櫃下面的人就是她。
她垂著頭,鼻尖酸酸,莫名有點想掉眼淚。
她倒寧願姑姑是個十足的壞人。
像夏寒燁和沈讓一樣壞得徹底。
可偏偏姑姑一邊刺傷著她,又一邊對她好。
讓她拿不起,放不下。
謝卿淮漫不經心地從後視鏡裡掃了宋酥酥一眼,見她垂著頭,毫無痕跡地扯開話題:“怎麼都不關心關心我?我也疼,我傷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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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崇正在開車,抽空斜了他一眼:“疼就忍著,男人瞎哼唧什麼。”
轉念又想到什麼,找補道:“回去好好休息,別留下傷疤,多嚇人。”
陳溫瑤搭腔道:“酥酥現在不能受刺激,再被你的傷疤傷到就不好了,你注意一點。”
謝卿淮:“......”
果真。
美觀的肉體,是男人必備的嫁妝。
-
回了家,宋酥酥鑽進衛生間洗了個澡。
出來時瞧見謝卿淮已經擦拭過身體,換了睡衣在床邊坐著。
隻見他若有所思地瞧她一眼,唇邊勾起點笑:“過來。”
宋酥酥乖乖走過去,不敢多碰他。
燒傷的皮膚應當很疼,萬一扯到傷痛處就不好了。
然而剛走到他跟前,就被他扯到膝蓋上坐。
他揉揉她頭發:“怎麼不讓我幫忙吹頭發?”
這回宋酥酥不知道怎麼打手勢。
她拿出手機,打字:“你受傷了。”
“這不還有一隻手能用嗎?”
謝卿淮懶洋洋地,極突然地伸手,捏住她的兩側腮肉擠成一團,迫使她微微張嘴,“真說不出話了?”
宋酥酥兇巴巴地打掉他的手,眉頭緊皺,有點不高興。
小姑娘脾氣還蠻大。
謝卿淮沒再逗她,掀開被子抱她先上床。
哪知這動作幅度有些大,他又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宋酥酥緊張地爬起來,漂亮眼睛睜著,著急壞了。
“沒事兒。”
謝卿淮無所謂地跟著上床,將胳膊墊在她腦袋底下,“不疼,哪個男人不帶點疤?你就當我去紋了個身,紋身還有恢復期呢。”
宋酥酥這會兒卻悶悶地,下床光著腳跑到書桌旁,拿起紙筆寫字,又顛顛跑回來。
謝卿淮瞧著她,眉頭皺了又皺:“穿鞋——,這個季節光腳,你要氣死我嗎?不是有手機嗎?手機上打字就好啦小寶……”
沒人回應。
一個人自言自語,聽著還挺啰嗦。
宋酥酥跑到他跟前,將紙展示在身前。
字寫得極大。
一筆一劃工工整整。
【下次不要救我。】
謝卿淮眉頭一緊,臉色驟涼:“這是什麼話?”
宋酥酥又趕忙跑回去,這次穿了拖鞋,埋頭苦寫,再跑回來給他看。
【我不想你死,好危險。】
【你要平平安安的。】
她一臉誠摯單純,圓圓杏眼就這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謝卿淮話噎在嘴邊,到底是舍不得責怪她。
半晌,摟著她的細腰,將她按向自己,無聲嘆息:“你要我平平安安的,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平安。”
第188章 手語
她說不出話,半晌,伸手摸了摸他的紗布。
指尖輕柔地觸上去,而後歪歪頭,細眉微微皺起,瑩亮似林間小鹿的漂亮眸子盯著他,像在問疼不疼?
被這麼瞧一眼,隻覺春風化細雨,整顆心都被軟化了。
謝卿淮沒理會她這話題,眸子深了深,懶懶散散摟著她的腰往後靠:“你這麼三番四次地勾引我,真不太妥當。”
宋酥酥:“?”
她被迫朝他俯身,然而又怕碰著他的傷處,上半身半撐著。
一條腿被迫卡在他腿間,隔著睡衣布料,也能察覺到不對勁。
然而現在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她生氣地擰眉,翻身要跑,被謝卿淮拽著手腕按在身下。
他眼底劃過抹興味,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也多了兩分吊兒郎當:“你喊呀。”
“?”
“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
分明仗著她說不出話欺負她。
宋酥酥耳根紅得滴血,憤憤撲騰兩下以示抗議。
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
當人弱小時,生氣在對方眼裡都隻剩可愛。
謝卿淮好整以暇地瞧著她,眼底寵溺縱容,笑得漫不經心:“你說這回被我欺負,還怎麼告狀?”
宋酥酥說不出話,張嘴就往他另一段完好無損的胳膊上啃。
謝卿淮隻輕皺了下眉,又好笑道:“小啞巴,除了咬人還會什麼?嗯?”
-
被謝卿淮欺負了一通,原本驚魂不定的精神竟恢復少許。
隻是夜裡睡著,不可避免地又做了個噩夢。
夢裡她被熱焰席卷,死死地拽著姑姑的胳膊往外拉。
然而下一秒,姑姑的臉驟變。
一會兒變成夏寒燁,惱怒地瞪著她怒斥:“宋酥酥!你就是個賠錢貨!以後別來我家!滾!”
一會兒變成沈讓,撲上來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怒罵道:“老子他媽出軌怎麼了!咱倆同歸於盡!以後就是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塊!”
再然後,她從頭到尾變成了謝卿淮。
他被壓在櫃子下,狠狠地將她推開,怒道:“不許過來!好好活著!”
火焰燃燒著櫃子,也燃燒著他。
她拼命地撲上去想救他,跟前卻隔了厚厚一層玻璃,怎麼也衝不破。
於是她跑出門求助,然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路人隻是極冷漠地盯著她。
她急得冒汗,整個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努力張著嘴想要解釋,喉嚨卻仍嘶啞。
下一秒,耳邊傳來點沙啞聲音。
有人將她從火場裡撈出來,輕輕拍著她的背哄:“不怕,不怕,小寶不怕,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他用微涼的手背貼她的額頭,驅散些許不適。
她在昏暗小夜燈的氛圍中望向他,眼淚唰得掉下來,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等他慢慢講起故事,她迷迷糊糊地靠著他,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消散。
隻是這回她沒再做噩夢,夢裡回到參加父母葬禮那年。
那年她六歲,被家中親戚踢皮球似地踹開。
她捧著白色的花,穿著條黑裙子,像個沒有感情的瓷器娃娃,呆呆地站在葬禮角落。
眾星拱月的大小姐,現下像條可憐的流浪狗。
沒有人願意接納她,視線隻有她背後的宋家。
充滿功利性。
直到陳溫瑤出現。
十四年前的陳溫瑤不似如今溫和,總冷著一張臉公事公辦,穿著幹練,看著不好相處。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見人怕的陳董事長,如救星般蹲到她跟前,揉了下她的頭說:“你們不養,我養。”
那時她怕陳溫瑤,卻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陳溫瑤的衣角。
比起被兇,她更怕被拋棄。
陳溫瑤拉著她的小手,一步步順著墓地往外走。
走到墓地門口時,車上下來個少年。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饒有興趣瞧她:“不是參加葬禮,怎麼還撿根小尾巴回來?”
他好惡劣。
也長著張冷冰冰的臉,卻有雙很漂亮的眼睛。
弧度微微上揚,似桃花勾人。
睫毛也長。
宋酥酥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哥哥。
她被陳溫瑤扔給了他。
陳溫瑤說:“我還有工作,你帶她回家。”
於是帥氣哥哥不情不願地牽著她上車,不情不願地牽著她下車。
牽來牽去,竟牽了一輩子。
-
翌日中午,宋酥酥醒來時枕頭湿漉一片。
謝卿淮靠坐在床頭,難得沒有工作,拿著本書在看。
見她醒了,將書倒扣在床頭櫃上,摸摸她腦袋:“醒啦?”
宋酥酥點點頭,拿出手機似是想打字,謝卿淮已早一步猜到她想問什麼,開口道:“你姑姑沒事,已經醒了,隻是身上的燙傷有點麻煩,不過媽請了醫生,不會有太大問題。”
宋酥酥微微松一口氣,又拿出手機打字,遞到他跟前。
他瞥一眼,唇角微舒:“還挺關心我,沒白疼你,但是我不疼,別想太多。”
宋酥酥點點腦袋,跟著坐起來揉揉眼睛。
才揉到一半,就被謝卿淮扯開手腕:“髒,不揉,去洗臉。”
她踩著拖鞋往衛生間走,聽他又在後頭道:“醫生來了,在書房,咱們吃完早飯去看看。”
她腳步一頓,面露驚恐。
謝卿淮好笑地安撫她:“沒事,心理醫生,不怕,不打針。”
她這才又松一口氣,走到鏡子前洗臉刷牙。
轉頭見謝卿淮不在身側,試探性張嘴。
然而還是發不出聲音,隻有短促的氣音。
像鼓了層膜,無論如何都戳不破。
她略微沮喪,謝卿淮恰巧走過來,也不知是不是能看穿她的內心,替她擦幹淨小臉,安慰道:“不著急,慢慢來,先去吃早餐。”
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迎面撞上陳溫瑤和謝崇夫婦。
兩人都受傷,住在老宅裡方便照顧。
隻見陳溫瑤和謝崇兩人眼下青黑一片,顯然沒睡好。
謝卿淮皺眉:“你們......”
話剛出口,就被陳溫瑤一個手勢堵回喉嚨裡。
在兩人詫異目光中,陳溫瑤和謝崇煞有其事地,朝宋酥酥打了幾個手勢。
宋酥酥:“?”
第189章 他是好人
她轉頭,迷茫地跟謝卿淮對視一眼。
陳溫瑤旋即遞來一張紙。
上頭寫著:“沒關系,就算你一輩子不會說話,我們可以學手語。”
宋酥酥:“......”
她更加不解,且大為震撼。
謝卿淮沉默了會兒,還是沒忍住解釋:“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不用學手語,她也能聽得見?”
陳溫瑤:“?”
謝崇:“?”
“她是啞了,不是聾了。”
謝卿淮微笑,“而且,她也不懂手語,你們擱這......你畫我猜呢?”
兩人醍醐灌頂,沉默地看向對方。
那他們為什麼......要大半夜爬起來學手語?
謝卿淮不是很有空去搭理他倆,拉著宋酥酥去餐廳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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