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耳機,有條不紊地啟動飛機,冷白手指撥動幾個按鍵。
宋酥酥原本還微微有些緊張,直到耳朵裡傳來熟悉溫和又微微磁性的嗓音:“會有點高,不要怕,看看風景。”
草原逐漸縮小,遠處湖泊蔚藍,如嵌在草地中的寶石。
等升入高空,能瞧見獨特的歐式建築。
宋酥酥微微放松下來,視線亂晃,最終還是回到謝卿淮身上。
確實如他所說,還有更帥的。
松散又漫不經心,似乎很輕松就能做好任何事情。
連唇邊弧度都肆意張揚,像極了十年前那個在巷子裡,隨手就能收拾掉小混混的少年郎。
她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心髒撲通撲通跳。
一小時後,飛機停在私人莊園的停機坪上。
這裡有著全世界最大的酒窖,歸謝老爺子所有。
兩人要在這裡住兩個晚上,品嘗一下這兒最出名的葡萄酒,以及參觀周邊中世紀遺留建築。
隻是這兒天氣寒涼。
剛下直升機,宋酥酥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被謝卿淮裹著羽絨服抱上前來接機的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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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的管家是個法區人,勉強會講中文,但是講的不太好。
見了兩人,磕磕巴巴地:“少爺小姐好,歡迎來到這裡,晚飯點什麼?”
宋酥酥往掌心哈著熱氣,朝他露出個友好的笑,看了眼謝卿淮。
謝卿淮搓搓她的手,對管家道:“說法語英語都可以,不用勉強。”
以前宋母在法區留過學,從小就教宋酥酥。
小姑娘又在語言上有特別的天賦,因此不論是英語法語都很流利。
隻可惜她現在開不了口,隻朝管家點點頭。
管家這才松一口氣,換成自己熟悉的語言。
隻可惜兩人坐在長桌旁,才後知後覺想起雙方都不能喝酒的事情。
謝卿淮的燒傷還沒好徹底,宋酥酥這兩日剛吃的藥。
都需要禁酒。
酒是喝不成了,所幸兩人要來,莊園裡早就開始準備。
端上來特殊釀制的葡萄汁。
裡面沒有酒,但能嘗出淺淡酒味。
味道很好。
吃過晚飯,謝卿淮命人收拾行李的功夫,宋酥酥一瞬間沒了人影。
轉頭一瞧,窗外飄起鵝毛大雪,沒兩分鍾就堆起薄薄一層。
裹得像個球的宋酥酥,一腦袋扎進雪地裡去,正哼哧哼哧堆著雪人。
第193章 回家過年
管家走至謝卿淮身邊,手裡拿著兩雙特地準備的一大一小的手套:“我們這裡一年到頭都會下雪,是很幹淨的雪,您可以跟小姐一起玩。”
“謝謝。”
謝卿淮接過手套,視線停留在那抹身影上,無聲舒了唇角。
走出兩步,又回來叮囑:“麻煩提前放熱水,我們可能需要泡澡。”
“好的少爺。”
走到院子裡時,宋酥酥旁邊還跟著個小姑娘。
看起來跟她年紀一般大。
謝卿淮將宋酥酥拎起來,拿著手套給她戴上,瞥一眼那女孩,問:“這位是?”
女孩怯生生道:“我,我住在這裡。”
聽說管家有個女兒,應該就是她。
謝卿淮將另一雙手套給她,見她沒接,淡淡開口:“我不玩,你們玩。”
女孩這才接過去,穿上,怯怯說了聲謝謝。
謝卿淮揉揉宋酥酥的腦袋:“就玩一會兒,剛到這裡,時差沒倒過來,我們早點休息,不然容易生病。”
宋酥酥點點頭,跑去跟那女生滾雪球。
他怕兩人不自在,在房檐下找了個躺椅坐著。
管家送來熱茶就回去收拾東西。
他遠遠地坐著,目光始終被牽引。
也不知玩了多久,兩人成功堆好雪人,插上根胡蘿卜當鼻子。
宋酥酥興衝衝跑回家,又興衝衝跑出來,將相機塞進他手裡。
謝卿淮挑眉,垂眸看一眼相機。
已經調好了模式,隻要按快門就能用。
他好笑:“讓我幫你們拍照?”
宋酥酥點點頭,扯著他就往外走。
“小白眼狼,到底是誰跟誰度蜜月?讓你老公幫你和其他人拍照?”
謝卿淮嘴裡抱怨,身體倒挺自覺。
不緊不慢走過去,就見兩個不同國家的小姑娘一左一右站在雪人兩邊,比了個耶。
他按下快門,宋酥酥跑過來想看照片,拽了拽相機沒拽動。
她下意識抬頭,見他懶洋洋地嗯了一聲,馬上了然,朝那法區女孩招招手。
女孩似乎有點怕謝卿淮,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宋酥酥將相機遞給她,比劃了個手勢。
女孩恍然大悟,點點頭:“給你們拍照?可以的。”
謝卿淮這才松開相機帶子:“還算有點眼力見。”
拍完照片,女孩說了句自己還有事,就急匆匆跑掉。
宋酥酥蹲在雪人跟前看照片。
率先跳出來的是她和謝卿淮的照片。
男人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搭在她肩上,那雙桃花眼潋滟,難得露出點笑。
很帥。
謝卿淮對這張照片也挺滿意的。
大雪落在兩人發梢,竟莫名有種共白頭的詩情畫意來。
他接過相機,蹲到她身側詢問她的意見:“回去睡覺?”
宋酥酥點了點頭,人卻沒動。
拿起根樹枝,一筆一劃地在雪地上寫字。
字有些多。
第一個字寫完,薄薄的雪就覆上一層。
謝卿淮一字一頓地讀出來:“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我什麼時候喜歡你?”
他遲疑了下,似乎被難住。
小姑娘卻星星眼地望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抿了抿唇,腦中記憶卻猝不及防地回到四年前的夏天。
或許是在她高考畢業的那個暑假,瞧見別人陪在她身側,那以不可估量速度迸發的嫉妒心和佔有欲。
又或許是在聽說她有了婚約以後,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情感的可能性。
又或許是更早更早以前。
那時她上高中,會拽著他的衣角問他這個數學題怎麼解,會哭著回來說這次考試考得不好,也會偷偷摸摸,將書包裡不知是誰塞的情書扔掉。
他察覺到危險,察覺到不對勁,察覺到自己不應該出現的感情。
於是從她讀高中後,他就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她。
並時不時拉著她,認真又嚴肅地告訴她。
——畢業前不能談戀愛。
即便談戀愛,也不能牽手不能親嘴。
要警惕所有男人,不論大小,甚至是他。
要保持足夠的距離。
他以十足的耐心克制著自己。
然而感情這東西,一旦出現就來勢洶洶。
他等了許多許多年,忍了許多許多年,才終於趕在合適的時機出現在她身邊。
然而當下,他似乎給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大雪紛飛,他親了親她的眼睛。
她的睫毛上沾著雪花。
漂亮又純淨,像個雪地裡的精靈。
她聽到他說:“一直。”
一直?
宋酥酥心尖微顫,掌心發麻。
被他抱起來上樓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一直”這個答案,分明就是作弊。
喜歡分這麼多種。
總不能從一開始就是那種情感吧?
然而她仍舊很開心。
眼睛彎彎地,抱著他的脖子,在心裡重復著。
一直。
她也是。
-
兩人此次旅行,是為了散心休息。
因此行程排得不滿,而且選的大多是靠近自然的地方。
一路看過草原雪山湖泊叢林,最後去了芬蘭的小島。
去之前,謝卿淮籤了份贈與協議,將小島記在宋酥酥名下。
並改名:“SU”。
用宋酥酥的名字命名。
巧的是,十二月到一月正是看極光的好時候。
頭一天晚上就在玻璃頂的小木屋裡瞧見漫天耀眼極光。
絢爛多彩。
宋酥酥跪在床上,虔誠地許願。
謝卿淮警惕地道:“這次許願,就不要說出來了。”
“......”
宋酥酥指指自己的嘴巴,搖搖頭。
表示自己說不出來。
謝卿淮這才松口氣。
總算見到了啞巴的好處。
隻是可惜的是,這兒實在太冷了。
宋酥酥隻跑出去坐了一會兒,吃了點當地管家給做的燉牛肉,第二天就凍得發起燒。
所幸有隨行的醫生,給喂了藥扎了一針。
小姑娘燒得迷迷糊糊,趁謝卿淮給她擦身子的功夫,竟還能睜眼說了句話:“你人真好……”
謝卿淮哭笑不得。
怎麼發個燒還能把啞巴給治好了。
順便給他發了張好人卡。
隻是等她徹底清醒,仍舊說不出話,隻能可憐兮兮地縮在被子裡瞧他。
無奈,隻能早點回家,免得病情加重。
謝卿淮瞧著日歷,將她抱在懷中,笑說:“我們正好回家過年。”
第194章 (完)
隻可惜回去時出了意外,遇上暴雪,飛機延誤。
所幸謝家在歐洲的房產根據地不少,兩人兜兜轉轉,回到某處別墅裡休養了幾日。
外頭暴雪紛飛,凌晨一點,謝卿淮起來給宋酥酥換溫水,好讓她半夜醒來就能喝上。
在他盡心盡力照顧下,她這燒已經退了,隻是還微微有些咳嗽。
等他拿著熱水回來,宋酥酥不知什麼時候也爬起來,頭發微微凌亂地搭在肩頭,微微迷茫地望著他。
“怎麼了?”
他將水遞給她,見她搖搖頭,又放在旁邊桌子上,“哪裡不舒服?”
宋酥酥說不出話,隻朝他張張手。
他了然失笑,上了床,將她抱進懷裡:“明天就可以回國了,還來得及,沒事兒,就算來不及,咱倆一起過年也是一樣的,之前哪一年不是我們倆一起過。”
他話剛落,就梗了下,又補充道:“除了那三年。”
哪知宋酥酥突然細微搖了搖頭,拉過他的手。
昏黃小夜燈光線柔和溫馨,外頭雪簌簌落下,她在他掌心,一筆一劃地寫。
痒痒地。
他垂眸瞧,讀出來:“禮...物?”
他攥住她的手,捏了兩下:“什麼禮物?”
這回字似有點多,宋酥酥困蔫蔫地打了個哈欠,撈過來手機,打字給他看:“新年禮物,不是每年都給我準備了嗎?那三年也是。”
“......”
謝卿淮微微頓了下,“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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