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點猩紅。
這不是宋酥酥第一次見他抽煙。
先前剛上高中時,謝卿淮大學畢業,一邊在研究院跟導師做科研,一邊還要在公司幫忙上手,成天忙得團團轉。
那時他已答應過,會慢慢戒煙。
宋酥酥確實已經很久沒見過。
還是一年來的,頭一回。
她不知怎得,略微有點心虛,心虛之中,還有些委屈。
大概是瞧見車駛近,他按滅煙頭,眸色清冷,看向下車的宋酥酥:“過來。”
小姑娘耷拉著腦袋,慢吞吞朝他挪過去。
腦袋上傳來男人微啞嗓音:“為什麼不跟哥哥說?”
略帶責備的。
顯然是被氣到了。
宋酥酥掐了掐掌心。
這年紀的小孩,別扭又倔強:“我自己能處理,哥哥很忙。”
“自己能處理?”
他眼中心疼又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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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的書包很重,將她清瘦的肩膀幾乎壓垮。
他勾過書包帶子,替她提著,冷聲問,“多久了?”
“什麼?”
“他騷擾你多久了。”
“......”
宋酥酥咬了咬唇,“半,半個多月吧。”
難怪這段時間給她打電話都是匆匆掛斷。
謝卿淮揉了下太陽穴,唇邊輕嗤:“你還挺獨立,我說沒說過,有事給我打電話?”
“......”
小姑娘不吭聲了。
他背著她的包,轉身進屋:“進來。”
餐桌上放著碟剝好的小龍蝦和一小碗面。
謝卿淮拉開椅子:“先吃點東西。”
他看著明顯心情不佳。
宋酥酥不坐下,反走到他跟前,扯扯他的衣角:“哥哥,別擔心,我沒什麼事。”
“他騷擾你這麼久,叫沒什麼事?”
謝卿淮直勾勾盯著她,“酥酥,你叫我一聲哥哥,不管出了什麼事,你都可以來找我。”
“可是......”
她話未出口就被打斷,謝卿淮認真地開口:“我從不覺得你是麻煩。”
宋酥酥怔了怔,被按在椅子上。
謝卿淮倒了杯牛奶放下,在旁邊坐下:“墊墊肚子早點睡,從明天開始,我接你上下學。”
“嗯。”
宋酥酥吃著吃著,忽然就開始掉眼淚。
淚珠子啪嗒啪嗒摔進碗裡去。
偏還努力往嘴裡塞面。
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謝卿淮好笑地抽了兩張紙給她擦眼淚:“現在知道委屈了?下回有人欺負你,你就給人說,你哥是謝卿淮,聽到沒?”
她吸吸鼻子,努力咽下去,淚眼朦朧地望他:“有用嗎?”
謝卿淮將杯子送到她嘴邊:“有沒有用,下回你試試。”
“嗯。”
難得,這一夜睡得格外踏實。
第二日一早,謝卿淮將她送到學校門口,叮囑她:“晚上,我就在這兒等你。”
“好。”
小姑娘走出兩步,又折回來,“謝謝哥哥。”
她扎著高馬尾,藍白校服穿在身上,漂亮得要命。
謝卿淮彎了下唇,伸手似是想揉她頭,忽而又放下:“去吧。”
等進了校門,於好好從後頭追上來,表情誇張:“我去!酥酥!那是誰啊!!!好帥!”
宋酥酥朝她彎彎眼睛:“我哥。”
“你還有哥哥?”
“不是親生的。”
“那是表哥,堂哥?”
宋酥酥想了下,點點頭:“差不多。”
“我靠這麼帥!我還以為哪個明星呢!”
於好好想到什麼,冷靜下來,“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那個季燃的事情,所以你哥才來接送你的?那季燃就是個瘋子,他不會連你哥一起打吧?”
“......”
這個可能性宋酥酥倒是沒想過。
她眉頭緊皺,“應,應該不會。”
話雖這麼說,她一上午都坐立不安,思來想去還是找到學校電話打給謝卿淮。
對面很快接通,傳來男人疏離清冽的聲音:“你好?”
“是我,酥酥。”
在聽到她聲音的剎那,謝卿淮拒人千裡的語氣蕩然無存,無意識地轉筆輕笑:“怎麼了?”
“你晚上記得帶保鏢,我,我怕你被打。”
“......”
對面的人似是覺得荒唐,好半晌才無語道:“宋酥酥同學,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他們人多。”
小姑娘聲音軟軟地,透過學校的老式座機傳過聽筒,“我不想讓你受傷。”
心髒被戳了一下又一下。
謝卿淮笑:“不怕,哥哥一定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酥酥。”
晚自習九點放學。
宋酥酥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鈴聲一響就收拾書包往外跑。
於好好抓著包跟在後頭:“酥酥!你等我一下!我爸今天也來接我了!讓他幫幫你哥唄!”
通校的人不多。
門外的家長零零散散。
兩人到校門口時,原先約定的地點連人影都沒有。
宋酥酥心裡咯噔一下,那種預感越發強烈。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就往之前的那條巷子跑。
遠遠地,她看到了謝卿淮的身影。
還有一地哎呦叫喚的小混混。
男人就這麼懶洋洋站著,一手將季燃按在牆上,指尖猩紅,笑得散漫:“季家管不了的人,我幫忙管管,沒意見吧?”
季小少爺已然掛了彩,原本囂張模樣蕩然無存,眼底帶著點不甘和細微恐懼,怒吼道:“你,你他媽放開我!”
謝卿淮折著他手腕的力道驟重,隻聽一聲慘叫。
男人卻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我家小孩看著呢,髒話咽回去。”
季燃都是以多欺少以強欺弱的那一方,哪見過這場面,嚇得兩股戰戰,轉頭就跑。
小混混們一瘸一拐跟著走,連摩託車都扔了。
宋酥酥眼眶一紅,慌忙跑過去:“哥哥,你受傷了嗎?”
第204章 幼崽番外篇10
她眼中擔憂做不得假,鼻子一酸,眼淚花就往外冒。
初秋的風裹挾著她身上輕甜朝他撲來。
她似是害怕極了,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哭出聲:“他們這麼多人打你一個呀?”
謝卿淮沒料到她會就這樣抱上來。
小臉貼在他胸前,身子細微顫動:“哥哥,你疼不疼?”
甜得膩人。
他凝固一瞬,隻覺好像有什麼變了。
眼底微深,不自然地將人拎開半米,好笑道:“什麼叫他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是我一個人打他們這麼多人好不好。”
她眼睛裡含著水霧,就這麼隔著路燈光,淚盈盈將他望著。
對方到底人多,不落下點傷是不可能地。
他嘴角一處擦傷,胳膊上似乎也帶了點傷。
小姑娘像是想到什麼,忙將書包拿下來,從裡頭翻翻找找,找出兩枚淡粉色的印著卡通圖案的創口貼。
她匆匆撕開外包裝,又朝他靠近,踮起腳尖,帶著濃重鼻音:“哥哥,貼這個。”
猝不及防湊近,謝卿淮呼吸驟停。
然而還是沒有任何用處。
她甜甜的。
這個視角,清晰可見她纖長似蝶翼的睫毛,和水潤漂亮的嘴巴。
他輕咳一聲,錯開視線,從她手中拿過創口貼:“我自己來吧。”
“好,好的。”
宋酥酥似是不解。
以前謝卿淮總說,臉上的傷自己哪看的見,當然要幫忙才行。
但她也沒有多想,乖乖將地上的包提起來,謝卿淮已先一步拎起,大跨步朝前走:“回家。”
他連步伐都紊亂,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酥酥不解地歪了歪頭,跟上去擔憂問:“哥哥,你的腿也受傷了嗎?”
“沒有。”
“那你身上受傷了嗎?”
“沒有。”
“等會兒回家,我幫你檢查一下?或者待會兒上車,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看看。”
謝卿淮猛地停住,劇烈咳嗽兩聲。
宋酥酥猝不及防撞上去,淚汪汪地捂著鼻子,還不忘拍拍他的背:“怎麼了?”
“宋酥酥。”
謝卿淮好不容易才轉頭瞧她,“我是男的。”
“昂。”
宋酥酥眨著一雙單純無辜的眼睛望他,“我,我知道呀。”
“......”
她瞧著沒有半點歪心思。
倒顯得他陰暗齷齪。
謝卿淮一時梗住,不知如何解釋。
好半晌才艱難開口,“那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隨便......脫我的衣服?”
“我不脫你衣服。”
小姑娘慌忙搖頭,解釋道,“你自己脫,我看看有沒有傷。”
得。
說了跟沒說一樣。
謝卿淮試圖指正她:“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授受不親。”
宋酥酥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可哥哥是哥哥。”
她坦坦蕩蕩。
好半晌,謝卿淮停在車前,伸手揉揉她腦袋:“那就不要擔心哥哥,哥哥沒受傷。”
她就像一張幹幹淨淨的白紙。
有人珍惜,也有人忍不住亂塗亂畫,想要毀掉她。
他就想讓她好好的。
但冥冥之中,他又覺得,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原本導師隻給批了兩天的假,這一遭鬧下來,謝卿淮又多請了兩天方便送宋酥酥上下學。
第三天,南城一中消息傳開。
宋酥酥一早剛到教室就見一群人圍在一起講八卦。
於好好拉著她湊近了一起聽,才得知是季燃退學了。
而且是季家親自將人給抓回去的。
不僅季燃退學了,連帶著那一群小混混都跟著跑路。
而且學校隔壁巷子的兩家網吧都被查封,門口巡邏力度大大加強。
但凡再有人敢騷擾一中學生,直接拉到少管所或者公安局去。
這事一出,一中和隔壁職高都炸開了鍋,紛紛猜測其中內幕。
有說是季燃玩得太過火的,也有說前幾日在巷子裡看見季燃被人給揍了的。
總之傳來傳去,謠言愈傳愈烈。
好在沒有人懷疑宋酥酥。
之前在她身上的謠言也隨之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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