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時,撿到一個沒人要的校霸。
我努力很久,卻始終無法將他捂熱。
後來他的小青梅出現。
我才知道,他其實有溫柔的一面,隻是不是對我。
放手的那一天,我撒了個謊,說自己去去就回。
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七年後,片場重逢,已經成為影帝的他抓住我:
「去去就回?」
「你到底去哪了?!」
01
我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新晉影帝裴覺,就在我身後五米處。
隻要我轉身,就會跟他撞見。
副導說:「裴老師,下一場戲跟前任重逢,您要表現出眷戀和不舍。」
裴覺輕聲嗤笑。
「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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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您覺得不妥?」
「都是前女友了,還有什麼可眷戀的。」
他聲音還跟以前一樣,散漫不羈。
十八歲那年,他就是用這副嗓音,或輕或重地叫我——
「歲歲。」
身後的討論還在繼續。
副導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但裴覺疏離的嗓音,清晰地傳入耳膜:
「我前任?早就忘了,我這人沒有吃回頭草的愛好。」
哦。
作為回頭草,我也不打算和他相認。
戲拍完,各分兩散,挺好。
正這麼想著,同事突然很大聲地叫我:
「歲歲,道具找著了嗎?」
02
身後突然安靜了。
我抱起道具,慌忙跑遠。
裴覺沒追上來。
他可能沒聽到。
也或許聽到了,但並不在意。
布置影棚時,我跟同事說:「下次叫小程,別叫歲歲。」
「怎麼啦?歲歲多好聽。」
「小程顯得更專業嘛。」
同事哈哈笑,信了這個理由。
這是我成為助理導演的第一個戲。
入組前,我就知道男主是裴覺。
他是星二代,坐擁半個圈的資源,偏偏演技還好,二十五歲就拿下影帝。
本人不巧,是他的初戀。
我曾猶豫,要不要來。
最終不想放棄這麼好的工作機會,還是來了。
我在心裡發誓,一定不能讓他發現我。
不然我就完蛋了。
因為七年前,我們的分手很不體面。
我在信裡說:
「我早就知道你是星二代。接近你隻是想扒你家的料,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小混混,我喜歡斯文的男生。以後別見面了,拜。」
文字有多灑脫,我走得就有多狼狽。
不知道裴覺看完那封信是什麼感覺。
但他這個人,睚眦必報。
若是被他逮到,我的事業搞不好會被封殺。
同事說:「裴覺真人比電視裡還帥,基因無敵啊。」
「也不想想他爸媽是誰,曾經的影後影帝,隨便長長都比普通人強。」
「我喜歡裴覺的氣質!清俊斯文,嗷嗷,他上學時肯定是校草吧?」
我差點嗆著。
裴覺?校草?
大錯特錯。
他非但不是校草,還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混蛋校霸。
我永遠忘不掉見他的第一面——
他剛打完架,一身青紫。
大雨滂沱,街上行人匆匆,他卻跟死了似的,坐在路邊一動不動。
直到我走近,他才抬眼:
「滾。」
他那時的語氣,好像一隻發瘋的惡犬,下一秒就要把我撕碎。
但我沒滾。
我哆嗦著手,將碎花小傘遮在他頭上。
這就是我和裴覺的開始。
我搖了搖頭,把回憶趕出腦袋。
景布完,得空休息。
影棚太嘈雜,我遁到樓梯間去。
剛推開門,就被煙草味嗆到。
裴覺站在黑暗裡,指尖燃著一點猩紅。
他撩起薄薄的眼皮,看我。
一如當年。
03
樓梯間很黑,很靜。
「……抱歉,打擾您了。」我低頭離開。
裴覺卻叫住我:「你做什麼工作的?」
「導演助理。」
「剛畢業?」
「嗯。」
「剛畢業就能做張導的助理,挺優秀的。」
「謝謝裴老師。」
「你多大?」
「二十五。」
他輕輕笑了一下,懶散道:「我們一樣大,你叫我老師?」
「副導也叫您老師,他四十三了。」
「那再叫一聲。」
我:?
我硬著頭皮:「裴老師。」
黑暗中,我看不清,裴覺似乎揚起了唇角?
但是那種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笑。
我心裡發毛。
可我又心懷僥幸,他肯定認不出我。
跟七年前相比,我幾乎變了個人。
從一個面黃肌瘦的豆芽菜,變成了會被人誇的小美女。
家裡親戚都差點認不出我,更何況現在身處黑暗。
「裴老師,您休息,我先回去了。」
「等等。」他再一次叫住我。
「你叫什麼名字?」
裴覺問得突然。
04
「程歲儀。
「我叫,程歲儀。」
「用過其他名字嗎?」
「沒有。」
裴覺沉默了。
我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我以前叫程亞男,後來改了名字。
他騙過我,如今我再騙他一次,也算扯平。
高一暑假,我在街角撿到裴覺。
他說他無處可去,也沒有家人。
我信了。
我以為他跟我一樣,是個沒人要的窮孩子。
小時候,因為我是女兒,媽媽痛恨我。
她和我爸離婚後,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
又分別有了兒子。
他們都不要我,我被寄養在姨媽家的地下室。
從小我就很乖。
因為乖一點,起碼還有飯吃。
我和裴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他抽煙打架,無惡不作。
我內向安靜,除了學習,其他一概不知。
高二我和裴覺分到一個班。
我坐第一排,他最後一排。
沒人知道他家是幹什麼的,甚至有傳言,說他無父無母,無家可歸。
我們兩個在學校像陌生人。
可誰也不知道,每到晚上,裴覺就會敲響地下室的窗。
我騰出一小塊地面,讓他打地鋪。
第二天,在姨媽一家睡醒前,他又會早早離開,好似從未出現過。
裴覺經常逃課,也總是受傷。
每次,我給他上藥。
他說:「程亞男,你能不能輕點?」
「叫我歲歲。」
「哦,歲歲同學。」
歲歲是我的小名,去世的外婆取的。
比起程亞男,我更喜歡這個名字。
因為裴覺總來打地鋪,我便潛意識覺得,他比我還可憐。
此外,還產生了一種錯覺——
我上課忘帶課本,被老師質問時,裴覺從最後一排走到最前面,將自己的課本丟我桌上;
我被外班同學欺負,委屈得不知該如何爭辯時,裴覺會擋在我前面,說我是他罩著的。
我錯以為我們惺惺相惜。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根本沒有什麼惺惺相惜。
裴覺是星二代,家裡房產、跑車無數。
他一隻鞋,能買我一季的衣服。
他隻是借用我,氣一氣他家人罷了。
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大約就是在,蘇周然出現的那天——
思緒被打斷了。
回到影棚後,一杯奶茶塞到我手中。
同事說:「蘇周然又來探班,給所有人買了奶茶。你快看!白富美跟影帝站在一起,簡直絕配!」
我望著不遠處。
蘇周然正在撒嬌。
裴覺側著頭,耐心聽。
我和大家一樣,對這美好的畫面挪不開眼。
突然。
裴覺似有感應。
向我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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