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小臉煞白,嘴唇都沒顏色了,雙目緊閉,將臉埋在鬥篷的帽子裡,卻也沒哭,見他停了下來,就忙睜開了眼。
“殿下……”
“害怕怎麼不早說!”
紀昜有些生氣,怨自己隻顧泄氣,倒忘了她會害怕。
“我看殿下心裡不痛快……”
紀昜啞然,他確實不痛快,但也……
想來想去,隻怨自己疏忽了,不禁心疼道:“下次害怕了,就跟本王說。”
她輕輕地嗯了聲。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又去摸她的手,倒還挺暖和的。
“現在好點了沒?”
他這樣,無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殿下,其實我也沒有很害怕。”
剛開始確實很害怕,看見一旁的樹漸漸看不清,感覺自己時刻都要摔出去,她嚇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後來發現他一直摟著她的腰,應該是摔不出去的,既然看著害怕,那就把眼睛閉上,把臉蒙起來。
她小聲地解釋了下自己的笨辦法,倒把紀昜給逗笑了。
“走吧,我帶你慢慢跑,在附近轉一轉。”
很快,後面的護衛們也跟上來了,一行人就在這附近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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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出來多是帶了刀劍,還有人帶了弓箭,見到有兔子山雞跑過,就有人落在後面打兔子,隻是不一會兒,就打了不少,紀昜見了也沒阻止。
到了中午,本來說要回去的,紀昜又興致來了,讓人就地升火,烤了山雞兔子來吃。
這是無雙第一次這麼吃東西,還是吃的是烤兔子。
但還別說,那些護衛們烤的兔子還挺好吃的,外焦裡嫩,上面撒的佐料不光是鹽,還有其他香料,非常好吃。無雙吃了整整一個大兔腿,還在紀昜的慫恿下,喝了兩小口他酒囊裡的酒。
這西北的燒刀子與她喝過的果酒完全不同,辣得她淚眼花花,反倒紀昜十分高興,暢快大笑。
見他高興,無雙也不惱,倒是不遠處的護衛們紛紛往這裡側目。
飯罷小歇,兩人坐在一塊石頭上,身下墊著紀昜的披風,一派悠闲安然之態。
不遠處,小母馬還在討好黑骓,黑骓的頭扭來扭去,那棗紅色小母馬總能繞到它面前煩它。
無雙看得饒有興致,邊看邊笑。
紀昜一手搭在她肩上,陪著她一起看,心裡卻道:「以後你少給我欺負她!」
魏王一直都在,見他說要帶她去騎馬,就知他在向自己示威。魏王歷來不屑這種小兒手段,雖然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大半天了,他一直沒搭理自己,現在倒是說話了。
魏王猜他昨天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例如那碗醒酒湯,還有那盆水,還有她一哭就會紅的眼睛,當時他疏忽了細節,轉念一想就明白肯定這幾處漏了端倪。
不過他應該隻知道自己欺負了她,卻不知自己怎麼‘欺負’了她。
魏王想了想,道:「她也是本王妻子。」
「你忙你的大業就好,要什麼妻子?」
「其實我就是跟她提了提,昨天宴上父皇要給本王賜側妃的事。」
「怪不得她哭了!你要什麼側妃?明知道秦王是不安好心,故意慫恿父皇,再說你不是拒了?」
「隻準你軟玉溫香抱滿懷,讓本王當和尚?」
魏王在套紀昜的話,紀昜何嘗不是在套他的話。
總算露出真面目了!
……
紀昜一陣冷笑,也沒再說什麼。
倒是魏王,在知道自己失言後,不動聲色換了話題。
「他們不止這些後手,錯過這次機會,他們後續很難再找到更好地方和機會。」
「還用你說。」
「你今天表現得還不錯,竟忍住沒當場暴起。」
「我又不是傻子,他們打的主意再明白不過,我不會上了他們的當。」
可之前魏王真真切切看到感受到,若不是她阻了他,他方才就算沒犯病,估計也不顧後果的上去傷了秦王和晉王。
倒不是打回去不對,畢竟是秦王晉王先惡意挑事,可有時候世情就是如此,誰受傷誰是弱者,人們總是喜歡同情弱者。再來,秦王和晉王背後勢力不小,二人背後的勢力也不會放過這麼好攻擊他的機會。
魏王做事從來喜歡謀而後動,若是不劃算,他是萬萬不會做的。有時做事不用那麼直接,換個能得到好處的方式後,再報復回去,何樂而不為?
隻可惜他的這種想法從來和‘他’抵觸,若想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他要浪費很多心力和口水,沒想到他這次能忍下,也讓魏王有些意外。
這次的功勞在無雙身上,魏王也清楚他為何能隱忍,這麼想想心裡又不是滋味了。
「你帶她早些回去,她每天都要午睡,今日又連著受了兩場驚嚇,本就是在強撐著陪你。」
紀昜過了會兒才回話:「要你說!」
然後屏蔽了他。
……
無雙見他沒說話,便扭頭去看他,誰知卻看到他表情十分怪異。
“殿下,你怎麼了?”
紀昜回過神來道:“沒什麼,你歇好了沒?歇好了我們就回去。”
自然歇好了。
回去的時候還是兩人共騎,這次紀昜走得並不快,反而時快時慢,讓無雙感受下騎在馬上馳騁漫步的感覺。
回到玉香館,無雙洗漱了下就睡了,她確實累得不輕,睡得也沉。
她並不知道,等她睡著後,紀昜看著她的臉,時而皺眉,時而沉思,也不知在想什麼。
……
玉華殿裡,太和帝此時也聽到了之前發生的那場事。
見太和帝露出冷笑,馮喜深深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良久,太和帝才喃喃道:“他們可真是不放棄,當年逼瘋了玉兒,如今又不放過魏王,真是好,好極了。”
其實太和帝這話明顯有問題,以晉王秦王的年紀,也不可能是他們逼瘋了宸妃,偏偏太和帝用他們一並代之了。
可哪怕知道有問題,馮喜也一句話不敢說。
他這個內侍監的大太監,說白了也不過隻在太和帝身邊侍候了二十年,至於他前頭那位,當年也是風光無兩,是宮裡所有內侍們的祖宗,恰恰就倒在這件事上,這是太和帝心裡誰也碰不得的逆鱗。
.
很快就到了首狩日。
當日場面極為宏大,連太和帝都是穿著一身金漆雙龍長身甲,頭戴鳳翅盔、腰挎寶劍出現,其他皇子、皇親國戚以及王公大臣們自是不用說。
京中各家的驕子早已手牽駿馬,隻待一聲令下便上馬出發,太和帝站在最前方的高臺上說了些話,大致就是誰若能在首狩日拔得頭籌,必然有重賞,十名內其他人也各有賞賜。
除了最前方的高臺,兩側也有高臺,高臺上用絨毡搭起了一個個偌大的帳篷。這次跟來的妃嫔,以及各家王妃、各王公高官家的女眷都在這裡。
這是大梁流傳許久的舊俗,也是承繼上古的古禮。冬狩是為捕殺野獸,平衡野獸的數量,以防野獸春季下山害人,擾亂春耕。同時也因冬季處於四時之闲,正是訓練兒郎們騎射武藝的好時機,也因此四季狩獵以冬狩最為場面盛大。
據說按照古禮,每次冬狩男人們出去狩獵,回來後女人們都會收拾獵物,處理好肉食,眾人一起歡慶有了收獲。
當然,現在肯定不會讓一眾妃子王妃夫人們來收拾獵物,隻是做個樣子,也因此無雙今兒要在這帳篷裡待上一整天。
幸好這帳篷早有準備,炭火燒得很足,也不顯冷。
此時因是各家子弟出發之前,太和帝都在上面說話了,各家女眷也不好坐在帳篷裡躲著,都是站在帳篷前往場中看。
無雙遠遠就瞧見了魏王,他帶著十多個穿著黑甲的護衛立於最前方。
其實皇子們都在最前面,按照齒序從左到右排列,魏王所站的位置正好對著太和帝,再加上他們這群人都是穿著黑衣,在五顏六色的人群裡著實有些扎眼,以至於惹來無數矚目。
至於為何無雙猜是魏王,而不是紀昜,因為魏王今日戴了她做的那頂帽子。明明出來前沒見他戴的,也不知為何此時會戴在他的頭上。
隨著一陣低沉悠長的號角聲起,場中的男人們已經四散開來,分出了無數小隊疾馳而去。
女眷們再度回到帳篷裡。
此時帳篷裡以昌河公主為首,孫貴妃都隻能陪在下方,往下數是趙王的母妃吳賢妃,漢王的母妃李德妃,以及八皇子的母妃周淑妃。太和帝子嗣單薄,年紀稍大的皇子不過這六位。
除了這幾位高位嫔妃外,另還有幾個嫔位,要麼是生了公主,要麼是生的皇子還小,因為位份不高,這帳篷裡最低起步也是個嫔,其他都是妃要麼是王妃、公主,以至於泯沒於眾人之中。
八皇子妃姓萬,是今年七月剛嫁進宮的,長得嬌嫩可人,這一帳篷的人也就她和無雙面嫩,兩個坐在下面,聽著上面的人說話,也不知怎麼對了個眼神,便互相留意上了。
不多會,萬淳兒來到無雙旁邊,叫了聲:“三嫂。”
“你是不是冷?”
其實無雙早就看到了,看到她嬌嬌嫩嫩一個小人兒,膽子似乎比她還小,也不怎麼說話,雖跟她一樣老老實實坐在下面,但見她時不時動一動腳,應該是穿得不夠厚冷了。
哪像無雙,早就有所準備,其他人顧忌著體面、好看,唯獨她從上到下一身貂絨,為了不顯臃腫,特意選了短毛貂,絨面都縫在裡面,從外面看就是穿了身騎裝,騎裝自然要配皮靴子,靴子裡也是厚厚的羊毛裡子。
身上穿上狐皮背心,外面再配一件狐裘的披風,懷裡抱一個湯婆子,真是從下到上都是暖和的,無雙這會兒手心裡還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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