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有這樣,紀家的男人才能一直屹立於絕巔之上,才能保持皇朝的延續。
聽完後無雙憂心忡忡的,乾武帝卻道:“不過祚兒他們這一代,形態與以往大不相同,你倒不用擔憂。”
無雙旋即明白了,如今他們隻有兩個皇子,還是同父同母,自然不會像同父異母的那些皇子鬥得那麼厲害。
“可如此一來,也有弊端。”乾武帝又道。
“什麼弊端?”
“太過安逸,對皇子甚至以後的太子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他們理所應當的覺得以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便會懈怠懶惰,沉迷享受玩樂,失去了進取心,也失去了銳氣。”
所以,與其說西苑書房是太上皇想含飴弄孫才弄出來的,不如說這是紀祚、紀礽的演武場,他們將會在這裡學到以後要用到的一切。
如果還不夠,那就需要其他地方補足了。
為此,乾武帝甚至已經打算好了,等紀祚再大些,就放出去讓他巡視地方,去和那些狡詐奸猾的地方官地方勢力博弈。
紀礽最好去軍中。
看看,當爹的早就計劃好了兩個兒子的前途,因此當娘的現在聽說兒子跟誰誰誰打架了,確實會糾結一會兒,但一想到兒子以後要去軍中,就是要摔打吃苦的地方,便也不糾結了。
不過這些兩個小的並不知道,所以紀祚才會怕母後得知自己有些腹黑的本質,殊不知無雙隻覺得長子越來越有乾武帝的模樣,相反憨直的二兒有些像紀昜。
.
不提這些,用罷早膳,紀祚和紀礽就該去西苑了。
西苑雖離皇宮不遠,也需要坐車。
姝寧舍不得兩個哥哥,鬧著也要同去,無雙想著自己有些日子沒去看太皇太後和太上皇了,便打算帶著女兒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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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母後要送他們去上學,紀礽和紀祚都十分高興。
輦車出了皇宮,長驅直入進了西苑門,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在崇智殿東面的路上停了下來。
從這裡,車就不能走了,隻能步行。
因為姝寧走得慢,連帶無雙和紀礽紀祚都走得慢,這時已經有不少其他王府的孩子來上學了。
遠遠瞧見這裡的一群人,年歲大點還好,知道這是皇後娘娘,忙過來行禮。有幾個年歲小的,跑過來第一件事不是行禮,而是問紀礽‘那小丫頭是不是你妹妹’。
小丫頭指的姝寧,幾個小蘿卜頭似模似樣說比他們小點的女娃是小丫頭,引得無雙直想笑。
別人沒有妹妹,自己有妹妹!紀礽當然挺著小胸脯說,那漂亮的小丫頭是自己妹妹,而你們沒有妹妹。
實則人家哪裡是沒有妹妹,隻是妹妹多是別的母妃所生,有的見到自己還畏畏縮縮,或是像姝寧這麼大的,幹脆還不會走。
對比下自家的妹妹,再看看人家的妹妹,幾個小蘿卜頭垂頭喪氣的,回去找各自父王母妃要妹妹不提。無雙見都是小孩兒,自己杵在這裡格格不入,就告別了長子次子,帶著女兒去找太皇太後。
等無雙走後,漢王家才五歲的紀衡道:“紀礽你別得意,我也有妹妹,等明兒我就把妹妹帶來。”
“你妹妹就算帶來了,也不如姝寧。”
沒說到兩句,兩個小子就扭打在了一處。
紀祚在一旁看得頭疼,漢王家另一個孩子七歲的紀衍道:“大皇子,我們進去吧,師傅馬上就來了。”
幾個大些的也不看這些小的打架了,紛紛往裡走去。
紀祚臨走之前,看了眼紀礽身邊的內侍,讓他們看著些。
不過很快二人就不打了,因為鍾響了。
次書房的規矩雖不如正書房的嚴苛,但也有規矩,響了鍾若還隨意玩鬧不進書房坐好,是要打手板的。
那戒尺是太上皇親自賜下,專門為了教這些不大不小又調皮的蠻小子們規矩。
兩個小子各自放下狠話,約好散課後再戰,趕在師傅來之前,撒丫子往書房跑去。
.
另一頭無雙來得不湊巧,來時正好碰見太皇太後傷懷。
無雙不明就裡,去看素蘭。
素蘭微微地搖了下頭。
太皇太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撐起笑叫姝寧來自己懷裡。
抱了會兒姝寧,她心情好多了,道:“姝寧這孩子真惹人疼,我一看到姝寧,就想到當年明惠她……”
一提到明惠郡主,太皇太後又是一陣傷懷上了心頭。
見她不開心,姝寧把手裡的糕點往太皇太後手裡塞,道:“曾皇祖母,你吃。”
她以為曾皇祖母是吃不到糕糕,才會傷心難過呢。
“好孩子,曾皇祖母不吃,就是專門給你吃的。”
之後無雙才知道太皇太後為何不開心,原來是明惠郡主那邊出了些事。
明惠郡主所嫁之家乃衍聖公孔家,這孔家地位非比尋常,不知歷經多少王朝,王朝倒,而孔家不倒,足以見其威勢。
這樣的人家自然是大家大族,明惠郡主雖嫁的不是孔家的直系,隻是個旁系子孫,但有祖宗萌蔭,日子過得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
確實是如此沒錯,一開始明惠郡主嫁過去也是夫妻恩愛,唯一有點不好的就是她嫁過去多年,隻生了兩個女兒,至今還沒生下兒子。
這事無雙也聽太皇太後提過一句半句,知道有這事,但沒放在心上。
恰恰就是因為此事生了事,那孔家有個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對女子來說,有這麼個家規在,也少了妻妾之爭和嫡庶不分的困擾。
明惠郡主所嫁那男子去年到了三十歲,至今膝下無子,大家族的家規可不是擺那兒看的,既然到了年紀還無子嗣,家中長輩就該操持著給兒子納妾了。
即使男子父母看在兒媳身份上,有所顧忌,但家族在此,上面還有長輩和族老們,自然不會放松。
就因為這事,兩口子沒少鬧氣,明惠郡主本就性格驕縱,出嫁多年受丈夫愛重,公婆看重,哪裡受得了這個。
人還沒進門,就家裡鬧了幾場,人進門後,因為嫉妒她在家裡又是鬧騰不休,還打傷了丈夫。
關鍵是這事還被族裡知道了,便將她叫了過去,由族裡的女性長輩教訓了一通,明惠郡主受不了這個氣,帶著兩個女兒回京了,如今正在路上。
......
鬧成這樣,太皇太後自然傷心難過。
無雙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勸太皇太後等人到京裡後問清楚詳細再說,也許沒她想得那麼嚴重。
太皇太後也隻能如此。
告別了太皇太後,從她宮裡走出來,無雙終於松了口氣,正打算去太上皇那兒走一趟,抬眼就見乾武帝正朝自己走來。
“你怎麼來了?”
“朕來接你。”
其實二人說的都是廢話,不是為了來接她,他也不至於下了朝就跑過來。不過兩人就愛說這些,下面的人也都習慣了,見陛下牽著娘娘的手往前走,都識趣地離得遠遠的跟著。
姝寧也被奶娘抱了開,遠遠跟在後面走。
無雙把太皇太後的傷懷事說了,自然免不了提起明惠郡主。
在前世,明惠郡主可是他的惠妃,還養過他的大皇子。
想到那個孩子,無雙微微有些吃醋,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孩子是你跟誰生的?”
第137章
換做以前, 無雙絕不會問出如此話語。
前世,她不是不知大皇子的事,卻從沒有問過。
可今世不是前世, 前世她以臣妻之身跟著他, 哪怕他對她還不錯, 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她是後來者, 她沒有資格去吃醋。
今世不一樣,她是他的妻,兩人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心態早已在不自覺中改變。
而無雙之所以會問出這話, 終究還是在那一場夢幻之旅中察覺出了端倪。
若那大皇子真是乾武帝所生, 沒道理會莫名其妙夭折,他過繼了端王家的嫡子立為太子。
一提到大皇子,乾武帝的臉色也復雜了起來。
“他確實非朕所生,乃當時局勢不穩下的權宜之計。”
當年諸王奪嫡,這其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最終魏王登了上皇位,卻並不是告終,因為叛黨還有派系還有餘黨,朝中人心不穩, 於是他果斷從子嗣入手, 從外面抱來一男嬰,謊稱為自己的子嗣,又交由惠妃所養。
“朕將孩子交給她養, 是為了制衡皇後。皇後心機深沉, 不能由她獨大, 且……”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了。
“且什麼?”她停下腳步,好奇問道。
見她睜著大眼睛問自己,乾武帝攥緊手,將她拉到懷裡來。
“朕一直對她有種莫名的厭惡,開始朕以為朕隻是不喜她那雙充滿了心機、想得到一切的眼睛,後來才發現朕是遷怒了她,你我二人婚事不成,突然冒出個她,哪怕她真正單純善良,朕也不喜。
“當初你悔婚另嫁,郿家人找上門來,想以她代之,朕覺得很荒謬,沒有答應。直到她拿出那塊白玉龍佩,朕當時其實很憤怒,氣你將玉佩給她,又覺得郿家人好大的膽子,敢以恩情脅迫。後來因局勢關系,將婚約轉到她身上,又迎她進門,朕依舊不喜她,朕其實沒有碰過她……”
聽到這裡,無雙猛地抓住他袖子,去看他。
他低頭來,摸了摸她鬢角,又道:“其實前世和今世,有些事雖改變了,但有些事沒有改變。朕因不喜她,大婚當晚並未與她圓房,次日讓福生隨便打發了來驗元帕的人,又正巧逢上冬狩,便去了香山。朕當時並未帶她同去,你可還記得漱玉?”
當然記得,那位席皇子妃的奶娘,致力想拿了魏王府的銀子去補貼公主府,還想幫著外孫女勾引他。
“漱玉在後宅勢大,沒有朕出手相幫,她一開始就被漱玉壓住了。她雖開始處於劣勢,到底有個王妃之名,漱玉一時半會也拿她沒法,一來二去兩人鬥出了真火,被席蓉身邊的奸細抓住了機會,給她下了藥……”
所以前世皇後身子受損,就是從這來的?
“朕後來處置了漱玉,但事情已造成,那藥是絕後嗣的藥,她既無法生養,朕自然沒有必要為了子嗣去碰她。”
其實當時魏王的情況也極為不好,在香山受了一場暗殺,雖僥幸逃過,卻因紀昜‘用力過猛’,精神出現短暫的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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