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十年的竹馬有了白月光,屢次拋下我。
心死之後,我不再執著。
當晚就與一個陌生男人滾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醒來。
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和滿地散落的衣物,才知道自己睡了不該睡的人。
於是我留下一張支票,匆匆逃走。
可是他卻一路追到了我家... ...
1
二十五歲生日那天,季言答應我會來。
他是我的竹馬,是家長們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更是我暗戀了十年的人。
是我短暫青春裏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是我最終隻等來了他的一通電話。
語氣裏滿是焦急:「小姻,雲雲的腳扭傷了,我得照顧她。今年的生日你先自己過,我以後給你補上。」
又是盧雲雲的事。
這次我不想再忍耐,質問道:「她沒有家人嗎?一定要你去照顧嗎?」
季言有些不耐煩,語氣生硬:「小姻,懂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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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如果說以前的我對這份感情還心存僥幸,那一次又一次的拋棄,足以湮滅我的全部期待。
人生短暫,及時行樂。
執著不來的東西,便不要了。
我不再等他,獨自開了一瓶擺在桌子上的酒,享受一個人的狂歡。
喝得有些醉了,我挪著發顫的腳步,艱難地進了酒店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發呆時,浴室好像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沒一會兒,又有個男人走到了我的床邊。
他的浴袍鬆鬆垮垮的,隻在腰間係了個帶子,發梢還有水珠在滴落,鎖骨和露出的胸膛上都沾染了水珠,整個人禁欲又蠱惑。
他眯了眯眼,看起來有些危險,問:「你怎麼在我房間?」
開口說話時,喉結滾動。
我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移開目光卻又理直氣壯:「這明明是我的房間!」
男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我,聲音微啞:「好,你的,我也是你的。」
然後握住我的手,去解他係在腰間的帶子。
隨著浴袍滑落,露出了他大片結實有力的胸膛,發絲的水珠也順著稜角分明的臉龐滑下,落到了我的唇邊。
他突然湊身上前,吻在那滴水珠上。
又將下巴抵在我的額頭,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與熱烈跳動著的心跳。
酒精使我麻痺,也更加大膽,主動咬上了他的嘴角。
滿室旖旎,一夜沉淪。
2
第二天一早醒來。
我看見渾身的緋紅痕跡和滿地散落的衣物,頓時明白了昨晚的一切。
第一時間,我回首去看躺在身邊的男人。
那張分外熟悉的臉,使我害怕。
我真是餓了,什麼人都敢睡!
我忙撿起了地上的衣物穿上,留下了一張一萬元的支票,匆匆逃走。
卻在我家的飯桌上,再次遇見了他。
靳彥川一落座,目光便全在我身上,看得我頭皮發麻。
我爸全程賠著笑臉:「靳總,咱們這次合作的事怎麼敢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他沒答,反而轉移話題:「舒伯伯,在家不提工作,我們先吃飯吧。」
我爸連忙點頭應答。
一天沒吃飯的我,也得到了解救,開始動筷子。
可是我最愛吃的菜全在靳彥川那邊,所以隻能眼巴巴望著。
他是個挑剔的人。
將白灼蝦一隻隻剝好,放入碗中,又去挨個蘸上醬料。
我饞得不行,隻好轉移目光。
可是就在下一秒,他把那碗剝好的蝦推到了我的麵前。
「姻姻,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蝦。」
我點了點頭,禮貌地回答:「謝謝。」
餘光中,我看見父親的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很是緊張。
小時候,我們家和靳家的確交好,也多有來往。
可是今非昔比。
靳家已然成為海城望族,穩坐一把手的位置。
而靳彥川,是靳家的掌舵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不留情麵。
我們家是不敢高攀的。
吃著那碗蝦下時,我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二十五年以來唯—一次任性,就闖了這麼大的禍。
3
靳彥川吃完後,我們也停了筷子。
父親依舊賠著笑,小心翼翼地詢問:「靳總,今日突然登臨寒舍,是有什麼要事嗎?」
他卻定定地看著我,唇角帶笑,說:「這事,姻姻應該清楚的。」
我捏捏了衣角,有些沒底氣:「對不起。」
靳彥川卻眉目舒展,說:「沒關係,對我負責就行。」
我:「?」
我爸:「?」
最終是我媽出來打了圓場:
「可能是我老了,竟然沒有聽懂你們年輕人在說什
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靳彥川繼續看著我,神色中好似有些委屈:
「姻姻,一萬塊錢就想打發我麼?我可是第一次... ...」
我連忙搖了搖手,開口解釋:
「不是的,那一萬塊是賠你浴袍的。」
早上醒來,我看見地上散落著被我撕碎的浴袍。
上網查了一下價格--9800元。
我還多給了200元呢。
靳彥川挑了挑眉:「賠了浴袍,那我怎麼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在場的人都已明了。
父親歎了口氣,問:「靳總,那您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呢?」
他不再顧左言他,直說道:「聯姻,兩全其美。」
想了想,又補充:「和季家的婚約,退了吧。」
不容商量的語氣,為我的後半生判了刑。
談話過後,父親讓我送他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靳彥川突然停住:「你很舍不得季言嗎?」
我搖了搖頭。
那個渣男,不值得我留戀。
但靳彥川在我心中,更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即使他很帥... ...
思索之時,季言出現了。
他上前攥住我的手腕,眉頭緊鎖:
「小姻,你怎麼不接電話,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我連忙甩開了他。
然後小心翼翼地去打量靳彥川眸底的神色。
但看不出喜怒。
接著,靳彥川摸了摸我的頭,滿目溫柔:
「姻姻,你剛剛不是說還疼嗎?我們先去買點藥吧。」
聽到這裏,季言更加焦急:
「哪裏疼?你受傷了嗎?我幫你擦點藥吧... ...」
靳彥川卻打斷了他:
「有些地方,前夫哥怕是不方便,還請讓讓。」
我看著這修羅場,有些不知所措。
但直覺告訴我,我應該跟靳彥川走。
於是,我捏了捏他的衣角,學著小時候那樣喊他:
「哥哥,我們先去買藥吧。」
靳彥川反手將我抱起,自顧自地往車裏走去。
而季言則在原地暴跳如雷:
「你誰啊!什麼前夫哥,我明明是小姻的未婚夫!」
聽到這裏,靳彥川回了頭,眼底閃過一瞬狠戾:
「從今天開始,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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