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來,繳槍不殺!”
“牙狗,不許動!”
“牙狗哥哥,人證物證俱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三個小伙伴衝過來,牙狗被逮了個正著,他沮喪地垂著頭:“我,我……”
陳秀雲聽到外面動靜,翹頭看過來:“啥,這是幹啥了?”
黑蛋連忙解釋,豬毛補充,蜜芽兒作證。
陳秀雲驚訝,撿起那石頭:“你,你也忒!!這孩子,為了那幾毛錢,你至於嗎你!”
牙狗羞愧地低下頭:“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我想要錢錢……”
陳秀雲看他那樣,也是無奈,噗嗤笑出來:“做錯了事,得挨罰,你先站那裡吧,錢收回來!”
牙狗瞅了瞅自己手心裡攥著的硬幣,戀戀不舍地上交了六分錢。
“我那麥穗也有一斤吧,我自己留三分錢吧。”
這時候顧老太也過來了:“不行,九分全部沒收!”
顧老太這一聲令下,自然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於是牙狗含著小眼淚把自己的九分錢都上繳了充當罰款。
“你這孩子啊,竟然學會了耍這種小滑頭,要做誠實的孩子,之前教過的,你都忘記了嗎?”
顧老太開始進行思想品德教育了。
蜜芽兒和黑蛋豬毛趕緊撤……他們知道自己奶教育起來,那怕是要教育一會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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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剛撤了幾步,就聽到顧老太驚訝地說:“這,這是你撿到的石頭?”
牙狗羞愧:“嗯……”
顧老太蹲下來,不敢置信地盯著那石頭,前前後後翻來覆去地看,最後小聲問道:“哪兒來的?”
牙狗羞得沒臉見人了:“我看到蜜芽兒撿得多,我也想要錢,就從山裡撿了這塊石頭。”
顧老太拿著這石頭又看了一番,忽然嚴肅起來。
“你們撿了石頭的事,誰也不許說,知道嗎?”
顧老太的臉色實在是太嚴肅,以至於大家伙不敢說啥,紛紛點頭。
當下顧老太拿著那塊石頭進了屋,仔細地研究了一番,又研究了一番。
“這是橄欖石啊!這是一大塊橄欖石啊!這玩意兒值老鼻子錢了!!”
於是那一天,顧老太高興地拿出了五毛錢,偷偷地給了牙狗。
“對誰也別說,知道不?”
“嗯嗯嗯!”牙狗兩眼發亮地盯著那五毛錢。
“五毛錢,自己好好留著,知道不?”
“知道知道!”牙狗接過那五毛錢,恨不得揣到心窩裡。
而可憐的豬毛黑蛋,隻知道牙狗突然得了一筆“巨款”,至於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卻是不得而知。
蜜芽兒多少猜到了,可是她也不懂這石頭啊,她努力地回想,那是一塊什麼石頭來著?什麼石頭來著?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有點發綠,除了這個也沒其他特別的吧?
這玩意兒很值錢?
過了幾天後,豬毛和黑蛋終於也醒悟過來了。
“咱咋沒碰上個石頭?”黑蛋朝豬毛竊竊私語。
“傻人有傻福。”豬毛淡定地這麼說。
“咱們也過去山裡找找吧……”黑蛋有些不甘心。
“也行。”豬毛其實並不是太在意,不過他整天和黑蛋一起玩,黑蛋想找,他也就跟著一起找找吧。
從那天開始,豬毛和黑蛋天天在山上轉悠,後來開學了隻要一放學就去轉悠,誰也不知道他們轉悠什麼。
他們在山上撿了各種石頭回來,紅的黃的綠的黑的,一個個擺在顧老太面前。
“奶,能給我一毛錢不?”,沒有五毛,一毛行吧?
顧老太淡定地掃了掃那石頭。
“孫子,你當奶是傻子啊?”
石頭也能賣錢?
別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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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假結束,重新上學了,玩瘋了的小孩子們又回歸了往日讀書的日子。蜜芽兒依然每天放學做作業,也會每天聽廣播,但是除此之外,她有了最大的一個心事,那就是悄悄地檢查下自己娘的復習情況。
有時候童韻忙生產大隊的事,也忙家務,就沒有復習,蜜芽兒就開始故意拿著一本書念叨了:“又得學習了,我得好好做作業,將來考大學。”
童韻本來想躺下歇歇,可是看看蜜芽兒那勤快的小樣子,自己也笑了。
“蜜芽兒還要看書,那我也看一會吧。”
於是點上了煤油燈,剪剪燈火,母女兩個湊在油燈下繼續看書了。
就在蜜芽兒悄無聲息的鞭策督促下,童韻倒是把課本上的知識復習得差不多了。蜜芽兒暗地裡偷偷看了下自己娘做的練習題,倒是還可以。
努力地回想了下,她約莫記得好像之前大家覺得好玩,還看過幾眼1977年的高考題,大部分她都忘記了,隻有幾個印象深刻。
作文題目是:1在沸騰的日子裡 2談青年時代。兩個題目任選一個。
還有一個好像是談讀詩感想,題幹給的是領袖的《七律 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
她暗中引導著,就說自己在廣播中聽到的題目,故意去問童韻,童韻想了想後,便說了下自己的感想。
這就夠了。
蜜芽兒想著第一次高考,大家都被打個措手不及,自己娘事先準備了,並且在這些理解和思維發揮型題目上有了充足的思考準備,到時候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又是個聰明的娘,考試應該沒問題吧?
不過在這麼操心之餘,她也開始想自己爹的事。
那個爹啊,怎麼就不想著也參加高考,而是選擇賣力氣好好幹活呢?
這這這……哎,娘要是考上了,他是不是也得跟著進城啊?
蜜芽兒這麼一想,又開始琢磨如果爹跟著進城,到時候能在城裡幹個啥?要不然一個男人家跟著自己的媳婦進城,如果沒什麼買賣的話,怕是要被嫌棄的。雖然說自己娘不會嫌棄爹,可時候一長,就是自己姥姥姥爺那裡都有些說不過去吧?
如此想來想去的,時間就到了1977年10月21日。
這一天,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都以頭號新聞發布了恢復高考的消息。蜜芽兒時刻在守著收音機,是第一個聽到這消息的。
她一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
為了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她隻知道約莫是這一年,具體哪天怎麼可能知道,現在終於等到了,不用每天守著戲匣子了!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顧家所有的人,顧家頓時沸騰了。
顧老太愣了老半天後,終於說:“報,咱們都得報名!”
這顧老太一拍板,大家都吃驚不小,又期待又忐忑,畢竟這高考怎麼考試,自己放下書本這麼多年過去的知識還會不會,都是一個問題。
然而顧老太就是堅持:“這是一個機會,十一年了,終於又重新高考了,是你們唯一鯉魚跳龍門的機會。不要想著你們也許不可以,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難道你們想一輩子留在農村裡,面朝黃土背朝天?”
她的這一句話,讓大家伙陷入了深思。
除了縣城裡的顧建章外,顧家的其他四個兒子,不是初中畢業就是高中畢業,當年都是學習不錯的,可惜除了顧建章,其他人都留在了農村。
現在有了這個機會,算是給沉悶的屋子透出了一點光亮。
陳秀雲忽然來了一句:“我看行,考!大家都考!”
她這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馮菊花咂舌:“你也考?”
陳秀雲一聽,噗地笑了;“我考個屁啊,我小學四年級就不上了。我是說,咱家上過中學的,都去考!”
馮菊花也笑了:“我也不行,我就上到小學二年級,現在墩子課本上的字我都認不全了。”
聽了這個,顧老太清點了下家裡的人,又逐個問了意思,顧建軍初二就不上了,當初學習一般,不願意考,顧建民當初學習好,有興致考,顧建黨和顧建國想考,童韻也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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