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芽兒旁觀了這一場小波折,真是無語至極。
她猜著陸奎真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高冷講究挑剔龜毛的人,大概類似於後世那種講究潔癖,比如不吃烤串,嫌髒,不喝可樂,嫌不健康,不吃零食,嫌不綠色……
她才懶得搭理,她就愛可樂,咋啦?
兢兢業業謹慎小心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喝的,最後也未必比別人多活兩年。再說了,這香檳又不是毒,咋就不能喝?
於是她繼續捧著那杯小香檳輕輕抿了一口,還故意笑著說:“香檳真好喝!”
陸振天夫妻和童韻夫婦聽了,都不由笑了。。
陸振天媳婦:“還是咱蜜芽兒好說話,知足,吃啥都香,這樣好,有福氣!”
童韻笑嘆:“她啊,整天傻乎乎的,不如奎真懂得多。”
而就在大人的一片誇贊聲中,陸奎真皺著眉頭,斜眼瞅著旁邊喝小香檳的蜜芽兒。
淡黃色的香檳水兒,輕輕抿進她呈現粉澤的嬌嫩小嘴裡,她滿足地咽下,晶亮水潤的杏眼裡散發著愉悅的神情。
就這麼看著,他不由納悶了,有那麼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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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蜜芽兒來說,陸奎真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哪怕以後可能要在一個學校讀書,也互相妨礙不著誰,所以也就沒往心裡去。回到生產大隊,她和劉燕兒商量著,過了這個暑假,蜜芽兒牙狗幾個就要去縣裡讀初中了。擺在他們面前的最大一個問題那就是來回交通問題。
雖說到時候可以住校,可是周末總是要回家的吧。
蜜芽兒還可以讓她爹接送,反正她爹也是要接送她娘的。
可是牙狗啊劉燕兒啊顧曉莉啊等人,必須想辦法自己去,這個時候,學會騎自行車就成了一件重要的事。之前的時候,各家各戶有自行車的還是少,小孩子們根本輪不上騎,現在各家條件好一些了,就連劉燕兒爹最近做鞋也掙了點錢,自行車基本各家都有了,於是孩子們開始學騎自行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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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學騎自行車的地點是打麥場,大家伙人手一輛,嘗試著在那裡騎,開始的時候用掏鳥式騎法,把腿從大梁下面伸過去,不過這個辦法腳蹬子隻能咯噔咯噔地壓,最多轉半圈,騎起來也就慢。
等到後來慢慢掌握了,開始嘗試著從後面座位上方翹腿直接上車座上。
騎自行車這件事,對於蜜芽兒來說很簡單的,她幾下子就上手直接騎了。不過剛開始騎,還真有些不適應。
這個年代沒有後來的那種女式自行車或者兒童自行車,隻有二八大梁,對於她們這年紀的女孩子來說,實在是高,坐在車座位上,兩腳必須得使勁抻著才能踩到腳蹬子,而且往前看,總覺得坐在高處不勝寒。
不過慢慢地騎多了,也就克服了這種感覺。
一個暑假,蜜芽兒和劉燕兒他們算是把騎自行車這個事兒摸熟了。大家便商量著以後一起去縣裡上學,周末如何如何作伴回家的事。
雖知道正商量著,童韻那邊得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好消息——銀行裡竟然有房子給騰出來了,童韻可以被分個房子住了。
這就是說,他們一家子可以搬到縣城裡去住了!
第79章 搬到縣城去
童韻分到了縣城裡的房子, 那麼全家就可以搬到縣城裡去了,這對於他們一家子來說,無異於一個大好消息。
當天顧建國騎著電驢子帶著童韻蜜芽兒去了縣城, 趕緊辦了宿舍登記手續, 很快就拿到了鑰匙。一家人興奮地來到了銀行職工宿舍樓下,顧建國把電驢子停下後,看了看這位置,挺高興的。
“這個地方距離你們銀行蜜芽兒學校都挺近, 以後早上你們走著去上學上班都可以了。”
“是,就是辛苦你了, 還得跑去磚窯廠上班。”
顧建國的磚窯廠距離他們大北莊約莫三四裡地,可是距離這縣城就遠了, 得十七八裡地。
“這沒啥,我一個男人家能跑,再說這不是有電驢子嗎,騎著電驢子突突突的一會兒就到了。”
說著這話,他們進去樓道。
這職工宿舍樓是筒子樓, 沿著電梯爬上三層後, 兩邊過道都是密密麻麻的房間。過道約莫兩米寬,兩旁堆放著各種生活用具,破桌子衣架子, 煤炭和木柴, 還有大個的紙箱子, 甚至樓道裡還有人在扛著自行車吭哧吭哧往上爬。
實在是太擁擠了, 感覺還不如在他們鄉下,至少他們獨佔一個西屋。
“沒辦法,這縣城裡居住條件就是這樣,我聽同事說,他們還有人一家七八口擠在一個筒子樓房間裡。”
“這個就是這樣,縣城嘛,沒看咱大哥大嫂,熬了這麼多年,才搬到了兩居室裡面去。”
顧建章兩口子,今年總算是分了新房子,之前的筒子樓不住了,換到了一個位於四層的兩居室,有一個大客廳和兩個臥室,獨立的廚房衛生間。
盡管兩口子這麼互相安慰,可是蜜芽兒依然感到他們多少有些失望。
其實也能理解,大部分從鄉下搬到城市的人,習慣了鄉下的視線開闊和寬松住房條件,自然有些不習慣城市裡的鴿子籠。
蜜芽兒自己倒是沒抱什麼期望,她早就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了。
“這就是咱們的房間吧?”蜜芽兒抬頭看了看房號,前面一個綠油漆斑駁的木門,木門上用紅油漆寫著“308”。
顧建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鑰匙上的貼著的字帖,點頭:“對,這就是咱們的房間了。”
這個時候旁邊那個扛著自行車的男人恰好路過,過路狹窄,他們趕緊讓了讓。
對方衝他們點點頭,笑了笑;“同志,新來的?”
童韻連忙打招呼:“是,才分了這房子,這不是趕緊過來看看麼。”
男人爽朗地笑,和童韻做了下自我介紹,原來他叫王興業,就住對門,307房間的,是銀行裡的櫃臺人員。
“幹了多少年了,一直住這裡。”
說著間,他抬手擦了擦汗說:“你們家這房子,以前是老李家的房子,他們家升職了,才把這個宿舍騰出來,人家分了大房子,連帶著小舅子也跟著搬去了。這不,一下子空了兩間。”
童韻翹頭看過去,這才發現旁邊的306也是空著的。
“那306很快也會搬來新鄰居吧?”
“沒,人家小舅子不住這裡,一個單身漢跟著住他姐姐姐夫那邊,但是人家沒分其他房子啊,這房子還給人家留著呢。”
顧建國聽了,心裡一動。
蜜芽兒都十二歲了,眼看著是大姑娘了,這樣子以後總不能老是和他們一個屋,總得想辦法給她單獨一個房間。原本想著在農村宅基地上蓋大房子,可是如今搬到縣城裡,就是蓋了大房子也住不成。現在分了這麼一個筒子樓,一時半會肯定得擠了。
隔壁就這麼多出來一個房間,如果能讓自己用上,那該多好啊。
顧建國心裡有了主意,便故意打探說:“這房子就這麼空著啊,真可惜呢,挺好的房子,竟然不住人!”
旁邊那王興業把自行車安頓在了他家門口,也跟著點頭:“可不是麼,其實老李家也覺得虧,所以正琢磨著,看看怎麼給人住。”
“給人住?他肯讓給人住?”
王興業看了看四周圍,隻見其他家這個時候門都沒開著,便壓低了聲音說:“是,他那意思,是要找人,不過這可不好找。”
“咋不好找?”
見顧建國問起這個,他嘿嘿笑了笑:“估計就是想要這個唄,要不然憑啥白白讓人住了。”
他這麼說的時候,大拇指和食指搓劃著,做出了數鈔票的那個動作。
顧建國聽到這裡,已經是明白了,當下又和王興業胡亂聊了幾句,便跟著童韻蜜芽兒一起回屋了。
這個房間其實還算是比較寬敞的,還是個朝南的,南邊陽光照進來,亮堂得很。蜜芽兒走到了窗戶處往外看,外面就是宿舍大院的院子,下面有一個簡易木板搭建的乒乓球臺,兩個和她差不多的孩子正在打乒乓球呢。
顧建國用自己的手臂神展開,大約估摸著丈量了下這房間。他手臂神展開有個一米八,量了下,寬度是兩個一米八,長度是兩個半的一米八,估摸著這房間能有個十七八平。
顧建國就和童韻在那裡比劃計算,說這裡可以放個雙人床,這裡可以放床頭櫃和書桌,還有靠門處能放個碗櫃和爐子。至於小飯桌怎麼擺,他們有點犯了難,在那裡又比劃半天,畢竟這飯桌放了後必須能打開門。算計來算計去,還真是不好擺,最後決定買個折疊的小桌子,這樣吃了飯就能折起來放門後面。
蜜芽兒瞧了瞧其他家,見別家的窗戶都是一根根鐵條封住,鐵條縫隙裡往外面伸出一點架子來,勉強能晾衣服,不過風一吹很容易就跑了。
蜜芽兒就出主意了:“爹,咱可以請人給咱焊一個鐵籠子罩住咱這窗戶,架子底下攤一塊木板,這樣咱們架子上面可以放掛衣服晾衣服,下面木板上還可以放幾盆花。”
其實這是她在多年後的時代看到有人這麼弄,等於家裡平白多出一點窗臺的空間來。
顧建國一聽,頓時贊許,連連點頭:“好,好,我閨女出的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
一家子看過房子,該怎麼擺設都商量好了,便說請人打家具了。老家西屋裡的那點家具基本等於沒有,大炕是搬不來的,炕上的炕寢也都是固定死的,隻有個櫥櫃能搬來,可那玩意兒多少年了,放在這邊筒子樓裡也不實用,所以算來算去,一切都是重新打。
不過好在,顧建國掙了錢,這點東西在別人看來為難,他不怕。
“咱打一個大木床,再打個櫃子書桌,回頭要是能擺開,就把咱的電視機搬來,再買個洗衣機電冰箱縫纫機的!”
顧建國描繪著未來美好的前景:“當初咱們結婚那會兒,可委屈你了,啥都沒有,我得給你補上。”
這話聽得童韻都忍不住笑出聲:“得了吧你,孩子都這麼高了,你還記掛著當初的事,就是你有錢買,也得有地兒擺不是?咱這房間哪擺得開那些東西啊!”
顧建國卻信心滿滿:“咱先下去吃個飯,吃了飯,你們娘兩個去百貨商場逛一圈,看看衣裳看看家具,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一家子下了樓,過去旁邊的銀行食堂裡吃飯,這裡得先用錢換銀行食堂飯票,然後才能打飯,顧建國跑去換了飯票後,買了燒餅油條還有豆漿,一家子樂呵著吃了。
吃完飯,顧建國就趕緊跑過去,找那王興業去了。
童韻想著要開學了,馬上換季,正想給蜜芽兒買幾身秋裝,也就過去了。逛了半天,蜜芽兒看到了一條牛仔褲。
她有些意外,原來這個時候就有牛仔褲了。
童韻看到女兒目光流連在那牛仔褲上,便過去摸了摸材質:“這個挺結實的,厚,也保暖。我記得前幾天看的那個電視裡好像就穿著一個這個?來一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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