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現在生活真是比以前方便了,現在豬肉不用票了,布票什麼的聽說可能以後也不用了,隻要有錢,啥都能買到了。咱村裡還要弄一個供銷點呢,你哥正說要選個人過去來幹供銷點,好幾家子都要報名!”
很快豬肉買回來燉在鍋裡,大家吃著瓜子和煮花生,說著孩子們的學習。
“豬毛今年是不是也參加高考?”
豬毛比蜜芽兒牙狗他們高兩級,本來蜜芽兒正常來說今年應該跟著牙狗他們考高中的,而豬毛應該是升級高三了。
不過大家伙一般都會高二先參加高考,試一試。豬毛學習好,肯定被學校選中去試考的。
豬毛聽自己奶提起自己:“是打算今年先考考,能考個好學校就走,考不上的話就再考一年。”
他爹顧建黨今年為了他上學的事,還特意回來過,給他提了很多種建議,希望他考北京的大學,他自己也是願意去北京的。
顧老太聽著滿意:“行,這就行,你們爹那一輩是被耽誤了,你們好好學,年紀輕輕就考上大學,比你爹強!”
一時之間又說起了牙狗,自然是激勵牙狗,要讓他向蜜芽兒學習,向豬毛學習。
牙狗故意哼哼聲:“不要不要,蜜芽兒這是非正常人物,我不要和她比!”
大家看他那認慫的樣子,忍不住都哈哈笑起來。
顧老太摸著牙狗的腦袋:“咱牙狗好好學,也考去北京,到時候你爹,你哥,蜜芽兒還有你,全都去北京,多好啊!到了北京,可得替我好好照應著咱蜜芽兒。”
老太太這一句話,可是把大家逗樂了。
“行,咱都去北京!幹脆以後我也去北京賣鞋得了!”
陳秀雲早就聽說了,現在好多人在北京賣家裡縫的土鞋,竟然掙錢了。
她就感慨啊,咋到了北京,啥都能掙錢,土鞋也有人花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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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菊花卻是另有打算:“人家去賣土鞋,咱未必也去賣土鞋,依我看,我們可以去賣棉絮套子。”
棉絮套子就是棉被裡面的那層白棉花胎,聽說有人把家裡的棉花彈成套子,背到上海去賣,就沿街這麼叫賣,可掙了不少錢。
“人家去上海賣棉絮套子,咱就去北京,這都是大城市,去哪裡都有錢撿。”
大家伙一聽,都覺得這主意靠譜,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
最後討論來討論去,都有些心動,那眼看著,仿佛一大家子都要搬去北京了,最後大家一看看小村子的土房子,都不由樂了。
“對了,建國不是幫人蓋房子嗎,之前還說想要去參加銀行宿舍的招標,這個到底咋樣了啊?”顧老太突然想起了之前顧建國提過的事。
顧建國連忙說:“正寫標書呢,這個可麻煩著呢,人家說得正規,走正規流程。這不是我讓建黨也幫我參謀參謀,他說他去請教他同學了。”
顧老太點頭:“是,讓建黨也幫著看看,好歹給你把這招標書弄明白了。不行就讓他回來一趟。”
這些年,顧建國幫著顧建黨照看豬毛和牙狗,也是費了不少心血,顧建黨心知肚明,所以為了顧建國的事,費點事,不算啥。
童韻聽了,笑著說:“為了建國的這點事,可是把四哥麻煩得不輕!這段時間我光顧著照顧蜜芽兒,也沒操心建國那點事,多虧了四哥幫著參謀呢,光最近他們兄弟倆來往的信,都老大一摞子了。”
顧老太滿意:“兄弟間,就該是互相幫忙,這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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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裡一家子齊聚一堂的時候畢竟是少,大家伙還有各自的事業和前途要奔忙。蜜芽兒隨著爹娘回到了縣城,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前往北京的事。因為要換季了,蜜芽兒如今十五歲了,以前的衣服不是小了就是舊了,再說十五歲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穿,童韻便逛了好一番百貨商場,給蜜芽兒買了幾套新的換洗衣服帶著。
北京的童父童母知道蜜芽兒要過去北京參加集訓,還要參加這奧林匹克數學競賽,還可能去芬蘭,那這是樂瘋了,來信一個勁地讓童韻早點出發,早點去北京。
蜜芽兒還給小舅舅寫了信,小舅舅知道這事兒自然也替她高興,來信各種鼓勵她,話說要騰出時間回北京一趟,順便處理點事。
就在這一片歡喜期待之中,童韻準備帶著蜜芽兒前去北京了。
因為顧建國這邊要忙著弄投標的事,沒辦法離開,隻能說童韻請假。
原本支行的事也忙,這假不好請的,可是童韻是去幹啥,是陪著蜜芽兒參加奧數競賽。
奧數競賽這個事,可是宣傳大發了,縣裡的人都知道他們縣又出了一個能耐人,縣委書記都親自過問這個事兒了。
銀行行長自然也高興,他們銀行系統員工的孩子竟然這麼牛大發了,他在官場上和人說起來也是倍有面兒,童韻的假當然也就痛快地給了。
特事特辦。
本來陳月梅之流,還羨慕下蜜芽兒這孩子學習好,後來看什麼奧數競賽,還有什麼去北京集訓去芬蘭,越聽越覺得不太明白。
人家這成績,都到了自己孩子聽都聽不明白的份上了,還能說啥?所以童韻被特批請假,大家伙竟然啥都沒說,沒一個人碎嘴嫉妒的。
萬一有哪個驚訝下人家童韻的長假,馬上就有人甩過來一句:有本事你家也養個這麼出息的娃啊!
有本事你家也養個這麼出息的娃……問題是,沒本事啊!
那還說啥,認命吧。
就在眾人的羨慕和贊嘆之中,童韻收拾東西,讓顧建國訂好了火車票,打算第二天出發。
這幾年假期的時候,童韻偶爾也會帶著蜜芽兒去北京看自己父母,平均一年一次。所以這條路對於童韻和蜜芽兒來說,也算是比較熟了。
可是誰知道,就在出發前一天,出現了一個誰也沒想到的意外。
原來這筒子樓裡,冬天是不會有後來那種暖氣的,這個時候人們的取暖工具就是煤爐子。各家各戶都會有一個煤爐子放在屋門口,臨睡前往裡面塞兩塊蜂窩煤,再把爐子給悶上,讓它慢慢燒,這樣就能燒一晚上。
在那個時候,這種爐子經濟實惠,一個煤球才兩分錢,像蜜芽兒他們一家,舍得燒煤,如果不說做飯,每個月也就是要300個煤球,就能把屋子裡燒得暖暖和和。
這樣算下來一個月也就是六塊錢而已,絕大部分人都用這個。冬天取暖,春夏秋季也用來做飯。
可是這種蜂窩煤爐子卻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煤氣中毒。
煤球在爐子裡不經過充分燃燒就會釋放出一氧化碳,一氧化碳能讓人惡心頭暈,嚴重的可以要人命。大家伙也都知道這個的厲害,平時都非常注意,可是大家都住在一個樓層裡,總有忽視大意的。
原來陳月梅那天,又覺得下面不太好,便去了趟醫院,恰巧外面下著雨,自行車在泥裡陷進去,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自行車騎回院子裡,回來後,也沒做飯,悶頭就倒那裡了。
後來她家閨女便說做飯,胡亂燒了點湯,一家子吃了。
可是她閨女封煤球的時候,卻沒弄好,空氣進不去,煤球就悶燒,半夜裡,這煤氣從做飯的廚房裡往外冒,弄得整個樓道裡都是。
現在是五月,平時樓道都開著窗戶,可是偏偏那天下雨,這窗戶是關緊的。又因為下雨木頭窗戶潮,更是關得死緊死緊根本不透氣。
煤氣從樓道裡就往各家門縫裡灌,灌得大家伙都多少煤氣中毒了。
這事兒還是蜜芽兒發現的,她養成了跑步的習慣,每天早上六點都要起來跑步,再加上第二天就要去北京,她心裡警醒,便想著更得早起。誰知道這天醒來後,覺得惡心難受,勉強一起身,頭重腳輕的。
蜜芽兒心裡明白情況不好,趕緊掙扎著要出門叫人,勉強推開門,就開始砸自己爹娘的房門,可是砸了半天,卻根本沒動靜。
這下子她慌了,大喊一聲:“爹,娘!起來,煤氣中毒了!”
一邊喊著,一邊用腳踹門。
顧建國在睡夢中,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醒過來,恍惚著知道煤氣中毒了,嚇得第一反應就是去看童韻。
他搖醒了童韻後,兩個人感覺都不太好,掙扎著開窗戶開門的。
蜜芽兒踹了半天門,總算是看到自己爹娘扶著牆開門,見他們雖然臉色不好,可到底是還能走動,頓時眼淚就落下來了。
“爹,娘,開窗戶,趕緊透氣兒!”
童韻這個時候已經把窗戶打開了:“不行,咱得趕緊把大家伙都叫醒!”
這樓道裡,也是一股子的煤氣味兒了,也不知道從哪家傳出來的!
於是這邊童韻拉著蜜芽兒出去報警,那邊顧建國逐家逐戶地捶門,有人掙扎著醒過來了,開始往外爬,也有人睡得死沉死沉的,根本爬不起來。
那些被敲開門的,也都爬出來,大家掙扎著開始繼續叫其他人。
這個時候窗戶都大開了,透氣了,煤氣味兒消散,不過一時半會沒緩過來。
蜜芽兒比她娘還能好受一點,爬到樓下,這裡煤氣輕了很多,她先讓她娘坐在樓下臺階上,她自己又跑過去敲其他人家窗戶,把人家叫醒了。
樓下的住戶還沒受煤氣影響,醒來後,聽蜜芽兒一說,也是大吃一驚,趕緊騎著自行車去叫人。
很快救護車來了,警車也來了,該拉醫院的拉醫院,該處理的處理,這件事算是完。
因為事情太大,電視臺還播報了這件事,銀行系統也派人來慰問送花,同時說要追查這件事的根本原因。
蜜芽兒因為這件事,去北京的事自然是耽擱了。不過這邊顧建國因為救人,在樓道裡吸的煤氣就比較多,看著嚴重。蜜芽兒和童韻都不放心,隻能是先把火車票退了,留在家裡,好好照顧顧建國,等他恢復了再走。
這邊顧建國自然是著急,想讓童韻趕緊帶著蜜芽兒去北京,就怕耽誤了,不過蜜芽兒自己算算時間,覺得也還來得及,大不了就晚去兩三天,她自己加把勁追上不就行了。
於是母女兩個照顧了顧建國幾天,等他差不多恢復好了,這才說要離開。
期間因談起來,說是這蜂窩煤就是不行,蜜芽兒心裡一動,便提道:“我聽說有些地方有煤氣罐,如果有這個,用煤氣來做飯,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用了煤氣罐,固然也可能造成煤氣外泄,可是至少那個有個開關可以關停,一般人也不會粗心大意到不關煤氣按鈕的。
“煤氣罐?”
顧建國聽著,覺得稀罕:“那是啥啊?”
蜜芽兒便解釋了下這個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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