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芽兒微詫:“咋啦, 你又要相親?你要一隻腳踏兩隻船??”
童昭拿手指輕輕彈了下蜜芽兒的腦門:“說啥呢!”
蜜芽兒不懂:“到底咋啦?”
童昭笑著道:“你之前給我寫信, 不是說和陸奎真不太對付?”
陸奎真?
這是一個已經消失在蜜芽兒生活中兩年的名字。
“他現在怎麼樣了, 今年應該考大學了吧?”
說起陸奎真,蜜芽兒就想起當初和陸奎真分別時的情景了。
“已經上了大學了,去年被提前錄取了,進了人民大學國民經濟管理系。”
“額?我還以為他要上清華或者北大呢。”
不過人民大學國民經濟管理,確實是個很好的去處。
好到什麼程度呢,曾經一度各省份的高考錄取分數比清華北大的熱門專業分數線還要高。為什麼呢,這個系出來後,很多都去了國家某委,這個某委,在計劃經濟年代,那是絕對的實權部門。
但凡考上這個系,那就是踏上了權力之路。
一直到九十年代中後期,這個系的在校學生出來校門口吃個飯或者啥的,都有外地省裡的官員特意前來結交,幫著買單什麼的。
沒辦法,某委是決定著他們錢袋子的重要部門啊!在這裡提先搞搞關系,沒準人家畢業就分配到那裡去了,就算這位同學本身不去,他同學他師兄師弟的總是有能佔據關鍵部門的。
“也是家裡要求的吧。”關於這點,童昭也不太清楚,當下沒多說:“對了,蜜芽兒,等下不但有陸奎真,還有一個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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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陸奎真的叔叔,和你娘以前挺熟的。”
童昭這麼一說,蜜芽兒頓時明白了。
她想起了自己還是嬰孩時期聽到的對話,就是那位“振東哥哥”吧?
不過她現在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這都快四十歲的人了,估計早就結婚生子,而且自己爹娘感情也好,這點小波浪根本不算啥。
童昭帶著蜜芽兒做公交車,去的卻不是飯店,而是陸家。
陸家是待遇比較高的部隊官員,按照級別,住的是單獨的四合院。
其實那些住軍區大院的,都是一般的,真正有級別的應該是陸家這種了。
一走進這四合院,蜜芽兒就感到了濃濃的高階層氣氛,四合院裡打掃得特整齊,花圃芬芳,還有爬滿了一整面牆的爬山虎。
他家甚至還配有警衛員,這就得是很高的級別了。
陸家很快出來接了,一大家子基本都在,客廳裡是實木沙發,朱紅色的,一面還有個古董架子,裡面放著點瓷瓶小罐子小擺件什麼的。
蜜芽兒不太懂古董,也不懂這實木是啥料子,不過反正這客廳擺設和自己姥姥家檔次不同,完全不是一個階級的感覺。
蜜芽兒一進來,陸家二老連忙熱情地招呼,把蜜芽兒叫到身邊來。特別是陸家老太太,拉著蜜芽兒的手打量一番,最後嘖嘖稱奇,贊說:“竟然給童韻年輕時候一模一樣,我這乍一看,還以為這是回到過去了呢!”
陸老爺子也說:“是,像,像!”
陸老太太:“真出息啊,這個奧數競賽,了不得,要去芬蘭呢。你看咱奎真,說是學習好,可是也沒參加這奧數競賽啊!”
旁邊童父呵呵笑:“奎真光想著一心考大學了,依奎真那腦袋瓜子,真要考,早拿世界第一了。”
陸老太太卻拉著蜜芽兒好一番誇,誇長相好,誇笑起來有福氣,誇白淨,誇懂禮貌,誇學習好,簡直是把她誇成了一朵花,還非要蜜芽兒坐在她身邊。
好半天,終於大人們在那裡說笑,她不再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了。
當下她往旁邊的陸奎真看過去,隻見陸奎真白衣黑褲,短發,冷冷的色調,沒什麼神情地坐在旁邊的老藤椅上,正隨便翻著一本書看。
傍晚的陽光從小四合院的廊檐下灑落在廳前,大家說說笑笑,他卻仿佛冷水之於熱油,並不能和周圍的熱鬧相融。
也不過是兩年的時間,陸奎真卻仿佛變化了很多。
從十六歲到十八歲,從少年時代步入青年時代,從苦讀的中學校園走進那伊甸園一般的大學校園,這本就是人生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蜜芽兒回想著那天傍晚,跑來和自己訴說別離的少年,竟然絲毫無法和眼前這位疏遠淡定白衣黑褲的青年聯系在一起。
而就在蜜芽兒這麼看向對方的時候,陸奎真也抬眼,淡淡地瞥了蜜芽兒一眼。
“好久不見了。”他這麼說著,放下了手裡的書,對蜜芽兒笑了笑。
他笑的時候,禮貌含笑,卻頗為疏遠。
蜜芽兒看著這個笑,頓時想起了好久前,大家一起吃飯時那個別扭的小少年,執意而固執地告訴自己,你不要喝小香檳,那個含有酒精,不要喝。
或許許多事情隻有過去了,才會覺得美好。
蜜芽兒知道,眼前的青年以後永遠不會幹出年輕時候的傻事兒了。
他長大了。
蜜芽兒輕輕抿唇,也衝他禮貌地笑了笑。
大家伙也恰好扭過看過來,隻見蜜芽兒一襲掐腰米白色長裙,戴著一個寶藍色發卡,底下是方口涼鞋,秀美纖柔,笑起來靚麗動人。
再看看旁邊那陸奎真,還有他那低垂的眼兒,大家都樂了。
陸老太太笑著說:“奎真,你和蜜芽兒年紀相仿,陪著蜜芽兒說說話,別冷冷清清的!”
她喜歡蜜芽兒,一看就喜歡,這讓她想起年輕那會子看著童韻和陸振東。
甚至在心底,她多少有個打算,如果蜜芽兒能嫁進她家當孫媳婦那該多好?不是正好彌補了當年的遺憾嗎?
而陸老爺子卻是忽然想起來了:“咦,奎真之前跟著振天去下面掛職,不就是去的清水縣,那他和蜜芽兒之前不是在同一個學校嗎?”
陸老太太也想起來了:“對啊,奎真和蜜芽兒應該挺熟吧?”
陸振天恰好不在,陸振天媳婦在,聽到這個也笑了:“是,熟著呢,都是一個學校的,以前還一起做校廣播主持!”
陸老爺子一聽,頓時來勁了:“這麼熟啊,那幹嘛呢,奎真你咋一點不熱情。你啊,從小就這性子!”
陸老太太連忙道:“蜜芽兒喜歡看畫嗎,我們東屋掛著幾幅畫,讓奎真帶你去看看吧?”
蜜芽兒當然不想去。
盡管看到現在的陸奎真,她有點小小的失落感,但那也隻是小小失落罷了,是普通人的正常情緒,是尋常同學之間的淡淡惆悵。
可是也僅止於此。
無論陸奎真變成啥樣,其實說到底,都和她沒關系。
這就像你走在路邊看到花開花落,會小小嘆息一般,感慨下生命,可是回頭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她笑著拒絕:“算了,陸奶奶,我還是留在這兒,陪著姥姥還有您說會兒話。”
陸老太太聽著心滿意足:“哎呦,你說這小嘴兒,真甜,乖閨女就是比愣小子要貼心!”
旁邊的童母自然對自家外孫女也是滿臉自豪,不過此時好歹收斂了下:“其實也沒什麼,姑娘家嘛,就是說話好聽而已。”
陸奎真卻在這時站了起來,定定地望著蜜芽兒:“走吧,蜜芽兒,我帶你去看畫。”
童韻聽到這個,也笑著說:“過去看看吧。”
至此,蜜芽兒沒啥拒絕餘地,再說她也犯不著非要躲著陸奎真,當下也就起身了。
一大家子,看著蜜芽兒一襲米色長裙跟在陸奎真身後,一冷一暖,少年少女的反差對比強烈。
陸老太太笑著搖頭:“奎真從小就是那性子,冷冷的,不過我看他對蜜芽兒倒是熱情得很。”
陸老爺子也贊同:“對,這小子也知道蜜芽兒是個好女孩兒!”
童母聽著這話,倒是有些不太舒坦了。
雖然說她也覺得陸奎真不錯,可是蜜芽兒是自己親親的外孫女,任憑是啥樣人家,啥樣地位,她也不會舍得。
畢竟她家蜜芽兒還小呢。
“好啥好,還小呢,不懂事,就是在外面裝裝樣子,回到家啥事兒不懂!”
童昭目睹了這一切,笑著來了一句:“對,上周我帶她去長城玩,她還在那裡傻笑傻鬧呢,就一沒長大孩子!”
陸振天媳婦聽到這話,也跟著笑:“是,都小,年輕著呢,年輕真好啊!對了,童昭你說說你當時下鄉的事兒啊?”
於是話題被岔開,大家繼續坐在那裡闲聊其他。
蜜芽兒跟著陸奎真前去東屋,陸奎真在前頭不說話,蜜芽兒也就沒怎麼說話。
這麼走到了東屋,上了臺階,進去屋裡,這才發現,哪裡是“幾幅畫”,這分明是個畫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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