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競越這句話顯然不被顧老太和童母認同,兩個人一個勁地說:“這怎麼能不急,你看你都多大了,二十七歲了,年紀不小了!”
顧老太更是直接大包大攬:“你放心,回頭我給你五叔說,這婚事,我和你姥姥就做主了!”
陪著兩個老太太說了半晌話,這個時候婚宴開始了,國外的舅舅也過來了,還有一些朋友親戚的都在,新娘劉瑞華和新郎顧建黨過來逐個敬酒。
也有人打趣他們,說當年在大北子莊,那時候還年輕,就有人撮合你們,結果沒成,蹉跎了這麼多年,白白浪費了大好光陰啊!
這句話說得大家都不免嘆息,尤其在場幾個和劉瑞華熟悉的諸如莫暖暖童韻幾個。
顧建黨這個時候已經四十三歲了,劉瑞華也四十一歲了。人生的大好時光,最美好的年華已經過去,人到中年,兩個人才算是走在一起。
新娘劉瑞華想到這個,險些掉下眼淚來。
顧建黨端起酒杯,望著大家,笑著說:“人生的大好年華雖然已經過去,不過我們的光陰並沒有虛度,這麼多年了,兜兜轉轉,我們才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我們才知道我們希望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們也知道什麼對我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十年錘煉,光陰的磨礪,我們都成熟了,心態也更平穩了,我們已經學會了怎麼看待婚姻怎麼看待人生,這個時候牽手一生,已經大徹大悟的我們才能更好地獲得幸福。”
在場的大家伙聽到這話,或者知道那些事的,或者不知道那些事的,都聽得有些感動了。
現在是1990年,距離那場浩劫的結束有十四年了,可是在場的絕大多數人,或者年輕力壯的十年被耗費在那場浩劫中,或者最應該讀書的十幾歲年紀被消磨在了那場浩劫中。
這是他們這一代青中年人的宿命,所有的人身上都背負著這個時代的烙印。
哪怕有的不知道眼前這四十多歲的新郎官和新娘子經歷了什麼,可是他們卻能猜到。
大家在一片沉默後,突然有人鼓掌,開始稀拉拉的,後來鼓掌的人多起來,最後所有的人站起來鼓掌喝彩。
無論經歷過什麼,現在都是風雨之後見彩虹的時候,四十多歲,修成了正果,用中年人特有的平穩成熟步入婚姻之中,還有比這更美好更精彩的嗎?
原本有些傷感的劉瑞華,望望身邊的顧建黨,紅著眼圈笑了。
四十一歲的她,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真得不晚。
Advertisement
她和他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
在那片雷鳴般的掌聲中,宴席又重新熱鬧起來,人們用最大的熱情祝福著這對新人,祝酒喝彩,人們吃肉吃菜,享受著這過去根本想不到的幸福生活。
蜜芽兒蕭競越是和豬毛牙狗還有家裡的墩子等幾個堂哥坐一起的,除了豬毛牙狗蜜芽兒外,其他六個堂哥都有些結婚生子了,有的在縣城裡工作,也有的投身在了顧建國的房地產分公司。豬毛則是已經參加工作了,碩士畢業後今年工作了,去的政府部門,以後要一心為人民服務了。牙狗則是今年才考上清華大學機械系的研究生。
牙狗的專業,蜜芽兒最初還打趣他呢,當年牙狗為啥好好學習,就因為弄壞個鋼筆,想知道其中的原理。這麼多年過去,其實牙狗自己都記不清當初這件事了,可是繞了一圈,學了一個機械系,才突然想起來。
顧家這一大幫子,上面六個堂哥和六個堂嫂全部到場,下面豬毛牙狗,然後蜜芽兒和蕭競越,整整十六口,一個大圓桌子差點坐不下。
這其中最大的顧立勇已經三十歲了,而立之年,人成熟了,在縣城裡已經是縣委書記了。
縣委書記顧立勇舉起酒杯來,吆喝著兄弟們一起喝酒。
牙狗不太會喝酒,看著這情況,就趕緊說:“還是別喝了,蜜芽兒也在呢,蜜芽兒不會喝酒!”
旁邊的墩子一聽,對著他呸了一句:“你小子,少賴皮!自己不想喝,還扯著蜜芽兒當掩護牌!蜜芽兒是女孩兒,是我們妹妹,我們能讓她喝酒?”
其他人紛紛起哄:“就是就是,我們妹妹可是不沾酒的,不過你小子別想逃!”
牙狗眼睛一歪,瞅向蕭競越:“競越哥應該能喝吧,他得喝!”
顧立勇哈哈一笑,對著蕭競越說:“競越當然是逃不掉的!”
這臭小子,拐了他們妹妹,現在隻能是酒場見真章了,今天不灌他一個酩酊大醉,別想順利娶他們妹妹回家!
第122章 生命大和諧
這一天, 八個哥哥輪流上陣陪著蕭競越喝,八個哥哥輪完了, 六個堂嫂又上陣了。人家堂嫂沾光啊,女的,隻需要喝一口就行了。堂嫂喝一口,蕭競越就得喝一杯,不喝的話堂嫂就得不樂意的。
這麼一番車輪戰下來, 蜜芽兒都有些揪心了。
不能這麼喝酒啊, 平時沒見蕭競越這麼喝過, 這樣下去可別把胃喝出毛病來?
豬毛一向細心,看這情況, 知道蜜芽兒擔心, 便提議說:“也不能光喝酒,我看今天來了不少以前村裡的鄰居,有些好幾年沒見了,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他這一說, 牙狗幾個也覺得應該,於是這喝酒的事兒就暫告一段落, 大家伙互相過去見見今天來的賓客。
大北莊村如今也很有一些在北京混日子的, 打工的, 做買賣的, 幹啥的都有。
因蕭競越喝了個酩酊大醉半靠著座椅, 幾個兄弟在那裡陪著, 其他幾個都陪著蜜芽兒豬毛牙狗他們往其他席面走, 陸續見到了眾多朋友親人,其中自然也見了幾個昔日大北子莊的朋友。
蜜芽兒見到了昔日的鄰居陳紅英,陳紅英現在和男人在北京工地上打工,她男人是泥瓦工,她則幫著做做飯,順便擺攤賣點煙酒,日子過得不錯,還見到了往日的林紅。
林紅也來了,這是她沒想到,昔日的林紅是個霸道的姑娘,愛打架,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後來沒考上大學,理所當然地回家嫁人,現在和男人也來北京打工了,不過做的是賣早餐的買賣,生意挺紅火的。
林紅見到蜜芽兒,提起當年的事,說得眉飛色舞的,還提到了她被蜜芽兒打倒的事,忍不住嘆了口氣:“哎,誰知道你這麼小的人兒,竟然那麼大力氣,可疼死我了!”
明明疼得要死,卻又不敢聲張,現在想起來依然憋屈啊!
大家想到這事兒,不免記起往日的少年時光,真是懷念又感慨。如今大家都長大了,時過境遷,就連那昔日拽得二五八百的陸奎真都已經穩重起來了。
而最讓蜜芽兒意外的是,今天來的竟然有顧曉莉。
她和顧曉莉也是好幾年沒見了,當下見了,互相攥著手,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現在怎麼樣?學業順利嗎?”
在顧曉莉考上武漢大學後,也和蜜芽兒有過通信來往,不過最近顧曉莉忙著準備考研,就聯系少了。
“我已經放棄考研了,打算直接工作!”顧曉莉見到蜜芽兒也高興得很,拉著她的手不放開:“我剛才還說過去找你,誰知道遇到了咱村裡的紅英,被她拉著說話給耽誤了。”
“直接工作?那好啊,你們學校的畢業分配去向咋樣,都分配到啥單位?”
顧曉莉自打上了大學後,自己勤工儉學,掙了錢打扮自己,現在看著比以前好看多了,面容光彩煥發,穿戴也比較時髦,青春靚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城市的摩登女郎呢。
“我看看吧,想去個事業單位,不想去外面的公司幹事。”
“嗯,事業單位挺好,福利待遇各方面都好,外面公司辛苦。”
兩個人說了半晌後,蜜芽兒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麼來北京了?是有事?”
畢竟當年顧曉莉因為柯月的事可是受了打擊,因為這個,她考大學都不想來北京,報志願的時候還請自己參考過,最後挑挑揀揀,去了武漢大學。
顧曉莉聽了,微微壓低聲音,嘲諷地笑著說:“是因為我媽。”
“你媽?”
這是沒想到的事,畢竟對於顧曉莉來說,柯月也許是一個痛吧。
顧曉莉挑挑眉,淡淡地說起這事兒來。
原來顧曉莉考上大學後,柯月便和她繼續聯系,但是她一直愛答不理的,這一次家裡那個弟弟不好好上學,在外面遊手好闲和人打架,柯月急得不行,沒辦法,趕上十一假期,便央求顧曉莉過來,看看能和這位弟弟談談心,教教他,再激勵下。
“這種事,我本來懶得搭理的,不過我又想看看,她心儀的兒子現在混成啥樣了,我就來看看唄!”顧曉莉不無好笑地說:“還讓我激勵,我能激勵啥,自己不努力,別人怎麼說也白搭!”
她如今對往年的事兒心裡依然是記恨的,能不記恨嘛,她這輩子是忘不掉站在柯月牆根底下的那一幕。
日影西斜,她苦熬了一天,卻看到她娘帶著弟弟去看什麼演出。
那時候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在這個世間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心裡恨哪,恨了這麼多年,看著那被嬌寵的弟弟不成器,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蜜芽兒看顧曉莉這樣,多少有些嘆息,不免想著,她其實還是沒走出來。真不在乎了,就不會憤憤不平,就是漠視和淡然了。
不過想想也是,當年的傷害那麼深,讓她怎麼能輕易走出呢?或許隻有以後工作了,經濟各方面條件變好了,結婚成家,有了丈夫和兒女,擁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才能讓她從過去的陰影中慢慢走出來。
這一場宴席,蜜芽兒見到了許多過去的人。
大家的生活都好起來了,每一個人在新時代下都找到了自己恰如其分的位置,都在屬於自己的軌道上努力地奔跑。無論是上學讀書的還是城市裡參加工作的,亦或者是打工做買賣的,每一個人都對這新生活充滿了熱情和希望。
時代變了,熱鬧的宴席上,每一聲喝彩都是期望。
宴席散了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各路親戚朋友紛紛離去,顧家人挨個去送,等到把大部分人都送走了,立偉開著車要把蕭競越送回去,蜜芽兒自然是上去陪著。
蕭競越醉得厲害,人事不省,還是幾個堂哥把他扶上去的。
蜜芽兒看他坐在座位上都是歪歪著,沒辦法,隻好拿過來一個抱枕給他墊在一旁,再幫他固定著胳膊。
這時候蕭競越已經有了自己的單元房,是兩室一廳的。
上了樓,送進了屋裡,放倒在主臥的床上,蕭競越痛苦地呻了聲,看上去醉得不輕。
豬毛和立偉給他安頓好了,看看蕭競越不省人事的樣子,都有點不放心。立偉便對在那裡幫蕭競越擦汗的蜜芽兒說:“蜜芽兒,我們還得過去送其他親戚,你看要不你先留這裡照顧下?”
豬毛一聽,有些猶豫,蕭競越雖然喝醉了,可到底是男人,留蜜芽兒在這裡,回頭如果五嬸嬸問起來,那可了不得。
立偉倒是不在意的,一揮手:“走吧,沒事,蕭競越今天被咱灌成啥樣了,能有啥事兒!”
豬毛還待說啥,已經被顧立偉拉出去了。
關上門後,顧立偉拍了拍豬毛的肩膀:“其實吧,凡事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看咱奶咋說,咱奶說,蜜芽兒也該結婚了,這都博士快畢業了,再留,都怕留成老姑娘呢!”
“可是……”
顧立偉;“可是啥,咱哥倆還得繼續送人去呢,走,趕緊回吧!”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