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新的人生,身體健康,有爹有娘,還有一個蕭競越,她還身懷六甲。
她的孩子,還沒生下來呢!
她附身在上輩子的那個自己身上,艱難地掙扎蠕動著,她想大叫,想找人來救自己,她不想死,她還想回到蕭競越身邊。
從那跑車上匆忙跑下來兩個人,一先一後。
第一個人,她似曾相識,努力睜大眼睛,她發現來人竟然是陸奎真。
她瞪大眼睛,不明白地看著陸奎真,怎麼是他,他為什麼要撞死自己?
恍惚中,她聽到另外一個聲音在打著電話,好像是打急救電話。
那人打完電話後,揪住了陸奎真,厲聲斥責說:“你瘋了?你就算想要我的命,那我可以賠給你,我們大不了拼了!別人和你有什麼怨什麼仇?你這是要撞死無辜路人嗎?”
蜜芽兒聽著這聲音,心中大震,她太熟悉這聲音了,這是蕭競越,這是她的丈夫蕭競越哪!
她艱難地蠕動著,拼命地抬起手來,她想去喊他,叫住他,告訴他自己在這裡,告訴他趕緊想辦法救自己。
可是她發不出聲音。
蕭競越罵了幾句陸奎真後,忙蹲下來查看她的情況。
他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在救護車過來之前,他也不敢亂動地上的傷者,隻能是查看下她的情況。
可是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傷者,正在用哀切祈求的目光看著他。
這個女孩,他並不認識,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竟然瞬間被揪緊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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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道。
看樣子,這個女孩是救不活了,如果救不活,他想問問遺言。
蜜芽兒急得想哭了。
這個身體的痛苦並沒有傳達到她身上,所以她並不痛,可是她卻手腳不聽使喚,喉嚨也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悲切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望著那個近在咫尺用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男人。
她同床共枕的那個蕭競越,今年三十左右了,足夠成熟的男人在後來的歲月中並沒有太多變化,所以她望著眼前的人,就仿佛看著那個疼自己愛自己對自己呵護備至的愛人。
可是愛人,他並不認識自己,他用同情憐憫的目光望著地上重傷的自己,仿佛在望著一個陌生人。
她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她的胳膊動了下。
她艱難地抬起胳膊來,指向了蕭競越。
蕭競越也是一愣。
他不明白眼前的女孩怎麼了,明明身受重傷,卻那麼固執而悲傷地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是她最重要的親人。
他……並不認識這個女孩。
不過看著她艱難的樣子,他還是不忍心,湊下去,輕輕俯首靠近了她,沉聲說道:“你有什麼心願嗎,我可以幫你滿足。”
蜜芽兒無奈地閉上眼睛,深吸口氣,積蓄著力量,最後終於一咬牙,抬起了手臂。
她控制著自己那顫抖的手,艱難地抬起來,輕輕地碰觸在了蕭競越的臉頰。
就在嘴巴左邊那裡,應該有一個小酒窩的,一笑就會出現的酒窩。
“你……記得多笑……”
她用虛弱到幾乎低喃的聲音說了一句這個。
蜜芽兒當然明白,眼前的這個蕭競越不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在另一個時光裡,正在為了山海集團被調查的事情而奔走忙碌。現在的這個蕭競越是根本不認識自己的那個蕭競越。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不過她還是想對這個陌生的蕭競越這麼說。
哪怕他們隻是兩道不能交叉的平行線,哪怕他不認識她,她也希望他能幸福。
她不知道怎麼讓他幸福,隻能讓他多笑一笑了。
在蜜芽兒說完這話後,她的力氣仿佛用盡,這具身體的生命徹底走到了盡頭,眼前泛黑,她沉入了無邊際的黑暗之中。
細密的雨絲落下,灑在她烏黑的長發上,長發湿潤,黏在了秀美的額頭上。
在那一瞬間,蕭競越眼前白光一閃,隻覺得有什麼從腦中劃過,意義重大,對他來說生死相關。他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女孩兒,突然將她狠狠地抱住。
陸奎真從旁正揪著頭發焦頭爛額,見到這個,不由暴躁地跳腳:“等急救車!不一定就死了!你不是大夫,你別碰她!”
可是蕭競越在這一刻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緊緊地抱住這失去生命力的女孩,撕聲喊道:“你剛才說什麼?你醒醒,你告訴我,你說了什麼!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陸奎真呆住了:“你瘋了嗎?”
然而蕭競越卻真好像瘋了,根本仿佛沒聽到一樣,抱著懷中的女孩兒,痛苦地大喊:“你不能死,你醒來,醒來!”
天空中響起轟隆隆的雷聲,雨絲變為了雨滴哗啦啦地落下,衝刷過蕭競越的面頰,鳴笛的救護車也飛速地趕來了。
蕭競越抱著懷中的女孩兒,咬緊牙,心中是漫無邊際的茫然和痛苦。
仰起臉,看向那蒼茫湿潤的天空,他仿佛看到天空中有什麼迅疾地飄過,卻在瞬間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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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芽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時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到底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這個世界裡,自己的人生中到底有沒有蕭競越。
正想著,她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人,形容憔悴下巴甚至帶著胡子的男人,兩眼布滿紅血絲。
看著他,她心口泛疼,絕望至極。
她竟然沒有回去,她竟然留在了21世紀的那個自己身上。
是蕭競越救了她吧,可是那又怎麼樣,她不要去面對那個陌生的蕭競越,她要去找她的丈夫,那個和她青梅竹馬一起攜手人生的蕭競越!
“不——”蜜芽兒抗拒地望著眼前的人:“我要他,我要他……”
“怎麼了,蜜芽兒?”蕭競越連忙俯身輕輕抱住蜜芽兒:“你要什麼?要誰?乖蜜芽兒,你先別說話,你燒了幾天,嗓子腫了。來喝口水。”
說著間,蕭競越把一杯溫開水遞給了蜜芽兒。
蜜芽兒下意識地接過那溫開水,一時有些茫然了。
她望著身旁那個蕭競越,那個和自己丈夫一般無二的蕭競越。
他剛才叫自己什麼?叫自己乖蜜芽兒?
“到底怎麼了?”蕭競越覺得蜜芽兒的眼神不對,也有些擔心了,她燒了好幾天,真怕是燒壞了。
蜜芽兒沒回聲,捧著那杯溫開水,想了想,忽然間,她記起了什麼,連忙去摸自己的肚子。
肚子很大,老圓老圓的,像大西瓜。
她呆住了,狂喜猶如潮水湧上心頭,她這是在九十年代,她還是蜜芽兒?
她依然有爹有娘身體健康還懷孕了?
“蜜芽兒,你是不是生氣你生病了我沒陪你?”蕭競越實在不懂生病了的蜜芽兒到底怎麼了,神情這麼奇怪,隻好胡亂猜測,想到了這一點:“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改,公司再忙,我也每天回家!你懷著孕生著病,我竟然這麼久不回家!”
“蜜芽兒,你沒事吧?”蕭競越摸了摸蜜芽兒的額頭,已經退燒了,溫度完全正常,又摸了摸蜜芽兒的肚子,剛剛肚子裡那小家伙還輕輕踢了下腿兒,看上去小家伙也沒受什麼影響,可是蜜芽兒這是怎麼了?
望著這對自己呵護備至的丈夫,摸著自己那鼓起的肚子,蜜芽兒終於慢慢地有了真實感。
她回來了,真得回來了,她又從21世紀回到了這個熟悉的九十年代。
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她撲到了蕭競越懷裡:“競越哥哥!”
蕭競越連忙將她摟住,牢牢地摟住,溫聲安撫說:“沒事,別怕,我在這裡呢,我一看外面下雨了,想起你總害怕下雨,恰好能抽出時間來,我就趕緊回來了!我不出去了,我在這裡陪著你,一直陪著你,抱著你,別害怕,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沒有說的是,他被調查署叫過去,配合調查,整整三十多個小時沒回來,沒日沒夜地調查。等從調查署回來後,一看外面下著雨,什麼都不顧,直接就往家裡跑。
他記得蜜芽兒在雨夜總是做噩夢,他知道蜜芽兒害怕雨夜,他想在那個時候陪著她。
蜜芽兒仰靠在蕭競越肩頭,摟住他的胳膊,隻覺得甜蜜酸澀又幸福。
她帶著哭腔說:“你之前不理我!”
她其實說的是,她躺在那裡無法言語的時候,用那麼哀求的眼神望著他,他都無動於衷。
她知道這和現在的蕭競越無關,因為那個不理她的人根本不是他,可還是忍不住說一句,來傾瀉心中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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