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那一年,秦慎和周柏昌的商戰正式打響。
在此之前,秦慎已經吞並了周柏昌百分之二十的產業,並以他女婿的身份,買通了至少十位公司高層。
其實對於那次商戰的細節,我了解得並不多。
因為整整一年,我都在跟病魔做鬥爭。
我以為,利用完我,秦慎是巴不得我死的。
結果,他安排了最好的醫療團隊和醫生給我治療。
化療太過痛苦,我不想做,他會變著法哄我。
他坐在我的床邊,我掉頭發,臉色枯黃,問他我現在是不是醜得要死。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說:「你漂亮得要死。」
我真的羨慕這個人情緒的穩定,什麼時候都笑得出來,後來他的特助跟我說,
有好幾天秦慎都忙得不能沾枕頭,公司處在搖搖欲墜的邊緣,但他還是會來醫院看我。
再後來,那年年末,周柏昌終於放棄。
是他的身體支撐不下去,曾經叱吒風雲的商業精英得了腦中風,也得躺床上被人喂飯。
秦慎接管了周家整個商業帝國,他把我爸名下所有的股份,轉到了我的名下。
再到第二年的年初,我的治療告了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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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我坐上直升機,去了波特蘭。
那座被稱作「玫瑰之城」的城市,一年到頭,都盛開著豔麗的花。
24
導航有些不太對。
這個小鎮在波特蘭,屬於比較偏僻的位置。
於是我們問了好幾個路人,才找到店麵的位置。
一家很小的花店。
裝修得卻很用心,嬌豔欲滴的玫瑰,烘託出店主對生活的熱愛。
這家小店的名字,叫「來生」。
當初選名字時,我跟秦慎說,來生,就是重來一生,再次開啟人生的意思。
一名穿著紅裙的女人從店裏出來,看到我倆後,輕彎了眉眼。
「哇,你們是華人嗎?」
「遊客?很少有遊客能到這裏來的。」
我盯著她。
瞧著她臉頰上豔麗的笑容,就像是靈魂被狠狠衝刷了一樣。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成這樣。
到底,還是咽下了那句稱呼。
是,這次,來看一看她就好。
她已經開啟了新的人生,無論是誰,都不該來打擾。
那天,秦慎答應幫我做的事,就是答應找醫生幫助我媽假死。
注射進身體的藥物可以短暫地讓人進入臨近死亡的狀態。
所以,那天晚上,我給媽媽喂了安眠藥。
可是,刀片卻不是我放的。
是我媽自己藏的。
她早就想割腕了。
我把她放進浴缸,偽造割腕的假象,最重要的一步是,讓周柏昌親眼看見她死了。
然後,再從醫院的停屍房將媽媽調出來。
秦慎安排人把她送到了美國,在那裏,給她做了治療和手術。
她忘記得很快,特別快,這幾乎證明著這些年來她活在怎樣痛苦的世界裏。
到底是怎樣不堪的回憶,讓她忙不迭地想要忘記。
後來,她忘掉了一切,重新開始。
在這個陌生的小鎮,她的臉上開始再一次綻放笑容。
開始愛上穿豔麗的裙子。
開始唱歌,好聽到街坊鄰居都來誇讚... ...
一束玫瑰送到了我身前。
我低頭看著這捧嬌豔欲滴的花。
秦慎遞給我的,看完媽媽後,我跟他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
「乾什麼?」
「送你。」
他依舊笑意滿滿,溫柔沁滿了眼眸。
遠方落下夕陽,玫紅色的光影竄落雲霄。
這是我跟他認識的第十一年,還是看不懂他。
「秦慎,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又活過了一年。」
我低頭,打量著那捧花。
「嗯,我知道。」
「可是顏顏,我希望你可以一直活下去,歲歲年年。」
番外(關於秦慎)
秦慎想,周顏顏第一次跟他見麵的時候,果然還是沒認出來他。
她早就把他給忘了。
這個過分安靜的小女孩,曾經是他童年唯一的仇人。
他們是被老師安排在一起的同桌,是院子裏兩個都想稱王的小孩。
兩人那是冤家路窄,互相看不爽,見麵就要鬥。
小小的秦慎曾經以為他會跟這個死對頭一直鬥下去。
直到有天,她莫名其妙地轉學。
於是——變了,一切都變了。
他懷念女孩在空中揚起的發尾,氣鼓鼓的眉眼,還有朝他的嬌斥。
後來,他才知道,他這不叫把人當仇人,叫喜歡上死對頭,叫情竇初開。
嗯,然後再重逢,是在大學。
很好的是,他的死對頭,把他忘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而且,變得極度沉默寡言。
同宿舍的人有調侃夏顏顏是「啞巴美女」,她總是畏畏縮縮,可耐不住她好看,來招惹她的男生並不少。
全被秦慎乾回去了,他總是笑眯眯地乾一些恐怖的事兒,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以
前高中考第一的混混頭子。
但是,他這人,又極度會偽裝。
所以他笑眯眯地陪著女孩,對她極度耐心,希望她能反應過來點什麼,比如-一
兩人早就認識。
可惜,夏顏顏到結婚都還沒發覺不對。
結婚這事兒,也是他的手筆。
哪有那麼巧,周家老板正好看上他,全是他鋪墊的,裏裏外外做了不少局,隻為迎娶那個女孩。
兩人結婚後,卻沒有按照他預想的發展,不太熟都不足以形容他們。
簡直就是相敬如賓。
他明明對她特別好,可她就像是塊木頭一樣撩不動。
他不懂問題到底出在哪,鐵樹都快被他溫柔開花了。
再再後來,她檢查出胃癌。
這件事,是晴天霹靂。
而且,她沒跟他說,他也不好提,背後默默瘋狂地找醫生,終於在第二個年頭幫她安排上治療。
還好,有得治,她不知道他背著她連佛塔都修上了。
就為了祈禱她平平安安。
最後,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兩人,好像都沒長嘴這麼一個器官。
那是兩人結婚六周年,弄了點酒,還有音樂。
氛圍都炒上了,他怎麼也進不去。
「不是,秦慎,你... ...第一次?!」
女孩問他。
他抬頭,然後茫然地點了點。
「你,你不是,在外麵有很多女人嗎?」
他聽見夏顏顏斷斷續續地問他,皺眉道。
「什麼女人?」
他才知道,原來關於他的那些流言,他的妻子都有聽說過。
「我不修正那些流言,是因為這樣能擋住很多貼上來的桃花。」
「還有,風流的人會讓競爭對手下意識輕敵。」
「你說醫院裏的那張照片?」
「她確實是我養的,她跟我認識的一個大佬的白月光長得很像,幫別人養的,投其所好而已。」
所以,秦慎在外麵養女人是真的,也沒那麼真。
他們兩個,一個認為對方根本沒把自己放心上。
一個認為自己在追一塊木頭。
誤會了五六年。
夏顏顏張了張嘴,沉默。
最後,一枕頭拍到男人的腦袋上。
「都怪你。」
他沒躲,他總是這樣,不躲她帶來的任何傷害。
笑起來,溫柔地摟住她。
「嗯,都怪我。」
「老婆,我們再試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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