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4-10-05 16:45:543669

6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周陳羨知走到哪裏,都帶著那個叫周薔的女孩。

一周對於一場正常的戀愛來說很短,對於陳羨知卻太長了。

他總是三分鍾熱度,身邊的情人能堅持三天都已經算久。

更別說陳羨知對於周薔過於縱容了。

有人說撞到了陳家大少柔和著眼為睡著的女孩披上外套。

寵溺地為她剝蝦。

甚至因為其他公子哥調侃周薔不過是個玩意兒,他就發瘋把人打進了醫院。

一切隻在我身上發生的特例,都在周薔身上上演。

越來越多人相信,陳羨知認真了。

與此同時,平日裏虛情假意捧著我的人,語氣都開始變得輕賤。

沒有陳羨知的垂憐,薑家在少爺小姐圈裏根本算不上什麼玩意兒。

薑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威脅我的次數越來越多。

可是在陳羨知生日這天,請柬還是送到了薑家。

我到場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周圍人看好戲的目光縈繞著我。

但忌憚以往陳羨知對我的保護程度,都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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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薔打破了沉靜。

我微微一掃,她身上的禮服是我曾經看中的那一款。

X家2024早春高定。

在那次分手前,陳羨知把那一係列作為禮物擺在我的麵前。

我一向對陳羨知的示好照單全收。

因為我知道陳羨知想要辦到的事情,就算我拒絕,他也會讓它實現。

還不如收了甜頭。

隻是那一次,他提出的要求我無法接受。

陳羨知發了好大一通火,將屋子裏精心布置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他聲音森冷,掐著我的脖子道:

「你以為我非你不可,薑晚,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第幾天,有了周薔。

可周薔不明白,她沾沾自喜,仰著頭像是高傲的天鵝,露出滿脖子的吻痕:

「我要是你,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來這裏自甘下賤。」

我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嫉恨。

但也懶得搭理她,隻沉靜開口:

「你眼角的痣是點的吧?」

她卻像是被激怒了,抬手就想打我一巴掌:

「不就是個被玩膩了的玩意兒,你也敢這麼和我說話?!」

隻是她的手還沒碰到我,就被陳羨知握住。

周薔的身體明顯顫了顫,但還是嬌軟嗓子喊:

「哥哥~她欺負我。」

陳羨知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他握著女孩的手,突然意味不明地笑:

「這麼好看的手,可別為了不相乾的人髒了,教訓人的事哥哥來。」

語畢,他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陳羨知沒收著力,我的側臉頓時紅腫一片。

口腔內壁磕到了牙齒,沁出了幾點血絲。

我擦了擦唇角,聽著陳羨知涼涼開口:

「我竟然不知道薑小姐有這麼大的本事,沒有邀請函也能混進來。怎麼,薑浩運轉不開又要你攀人了?」

他環視一圈,笑意嘲諷:

「也對,你最擅長乾這種事,也不知道這次又看上了誰,又有哪個是你攀得上的?」

這算是表態了,既將我徹底劃出他的保護範圍內,也警告所有人,敢幫我就是和他作對。

我知道他在威脅我,離開了他我什麼都不是。

我抬眼看他,也沒反駁。

畢竟這個圈子裏,事實從來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而陳羨知是這個圈子裏的天。

隻要忍受就好了,時機馬上到了。

我咽下嘴裏的血腥氣,就像毫無脾氣般開口:

「抱歉,打擾了。」

我轉身就要離開,陳羨知卻仍不肯放過我。

他毫無感情地勾了勾唇:

「來都來了,正好我宣布件事。這麼重要的事,自然越多人知道越好。也斷了一些人不該有的幻想。」

語畢,他低頭吻住周薔,女孩軟著身子趴在他懷裏喘氣。

他盯著我,像鎖定獵物的蛇,扯出一抹沒有感情的笑:

「從今以後,周薔就是我的未婚妻,她不喜歡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7

簡單處理了嘴邊的傷口,我沒理薑浩不斷發來的咒罵短信。

拿出藏在暗格的手機,向爛熟於心的號碼發了一串亂碼,然後迅速刪除。

我百無聊賴地發呆,想起了和陳羨知的初遇。

從小我一直以為自己出身單親家庭。

直到有一天我從沒見過父親突然帶著我搬進了著名的富人小區。

男人難得和顏悅色地站在我麵前,像在打量什麼滿意的貨物。

他捏著我的臉,盡量裝作慈父,眼底卻是打量算計:

「晚晚那麼好看,不會有人會不喜歡你的,對不對?」

緊接著,我被送到了一幢極大的別墅。

和我一起的還有很多相貌出色的孩子。

別墅裏一片死寂。

我好奇地打量著,不理解為什麼他們有的人眼角帶淚和深深的恐懼。

直到男孩居高臨下地站在樓梯口,冰涼的眼神落在底下的孩子身上。

就好像我們不是活生生的同齡玩伴,而是無足輕重的死物。

孩子的膽子都很大,我偷偷抬頭看了幾眼,不禁紅了臉。

覺得陳羨知哪裏是惡魔,他明明是天使。

他長得那麼漂亮,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孩。

陳羨知似乎是感知到了,陰惻惻的目光和我對視。

倏地,他饒有興味地笑了,指尖指向我:

「我要你。」

我那時又怕又高興。

幾步跑上去牽住他的手,甜甜地朝他笑:

「哥哥,我陪你去玩!」

卻沒想到自己招惹了怎麼樣的麻煩。

陳羨知就是個瘋子,他喜歡自殘,發病的時候,不管是誰都砸。

他的手臂上是自己抓出來的一道道紅痕。

後來我在,他就逼著我抓他。

要是不見血,就會狠狠咬在我的鎖骨上。

見了血,他會毫不猶豫告狀,任由我父親為了賠罪,把我打個半死。

然後他摸著我的臉,麵色猙獰:

「你看,你最愛的家人都不愛你,你為什麼還要回去呢?」

我被嚇得整夜整夜做噩夢,終於扛不住,發起了反反複複的高燒。

那以後我躲了幾天的陳羨知,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他找上門來了。

男孩的聲音裏蓄滿怒氣,陰沉的臉色像地獄裏的惡鬼:

「你躲我?」

我那時高燒沒退,害怕得全身發抖。

父親的叮囑瞬間全拋在了腦後,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崩潰大哭:

「我不要和你玩了,你是壞哥哥。」

房間靜默著,我以為陳羨知走了。

我小心翼翼從被子裏探出了頭,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床頭。

我下意識以為他又要發火,委屈地扁了扁嘴,慌忙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那個年紀的小女孩已經知道開始愛美了。

「你不要打我的臉。」

可是陳羨知隻是沉默地扯開我手腕處的紗布。

是陳羨知發瘋的時候割到的。

其實不嚴重,但我不想去陳羨知家,求醫生給我包嚴重點。

現在已經差不多要結痂了。

白藕一樣的手臂上,粉嘟嘟的疤格外明顯。

陳羨知眼底是壓抑的躁鬱,但還是強行壓著聲音哄我:

「不許讓別人碰你,髒。」

然後像變魔術一樣,他掏出幾個卡通圖案的粉色傷口貼:

「說喜歡。」

我吸了吸鼻子,還是怕他:

「喜歡。」

「你看,我做了你喜歡的事,你要回報我。」

我的肩膀發抖。

看著小惡魔一樣的男孩生疏地摸了摸我的頭發。

陳羨知眼底滿是偏執:

「不許哭了,我不喜歡蠢兔子。」

後來陳羨知照顧了我一個晚上,再也沒在我麵前發病。

我們上同一所初中、高中、大學。

陳羨知像是真真正正好了。

他騙過了所有人,但我知道不是,他隻是披上了人皮。

可我偏偏要將他邪惡的內裏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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