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如果說攻略裴鬱是地獄級難度,那賀逾白簡直就是天使中的天使。
甚至一次網上聊天,就能讓他對我的好感度噌噌上去好幾個點。
我有時候甚至恍惚覺得,隻要我站在那,賀逾白就會一步步主動朝著我走過來。
但這種想法也隻是短暫存在一段時間而已。
畢竟這個人現在還因為腿受傷,住著院不能出來呢。
我去醫院看望賀逾白的時候,那個病房裡總是擠滿了一堆人。
他的人緣真的好得有些過分了。
賀逾白的這些兄弟在見到我過來時,總是一副「我都懂」的起哄。
有打趣,但沒有惡意。
而之前,裴鬱身邊的所有人都覺得我配不上裴鬱。
他們覺得,我不過是在顏悅不在時乘虛而入的小偷而已。
我坦然地走了進去,把手中的花束放下。
賀逾白這個素來囂張慣了的小少爺在朋友們的起哄聲中沒紅臉,唯獨看到我走過去的時候悄然紅了耳垂。
他輕咳嗽了聲,偏頭看著我放下的花束,直接擰眉:
「下次不要帶這些沒用的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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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還沒等我開口,這人倒是先一愣。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不自覺用了命令的語氣,賀逾白下意識想要解釋:「老子不是——」
「好。」我倒是沒想太多。
畢竟之前在攻略裴鬱的時候,這樣的語氣我聽過太多次了。
於是我問他:「那我下次多帶點水果過來?」
這下,賀逾白的朋友們起哄得更厲害了。
「哇,嫂子也太貼心了吧!」
「嫂子你可不能慣著賀老大這脾氣啊!你要立起來,把賀老大教育得服服帖帖!」
我下意識看向賀逾白,卻發現這人也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看。
看上去隱約還有些……生氣?
我一愣,卻沒想明白是哪句惹了他不高興。
見我過來了,這些朋友就簡單和賀逾白聊了幾句,然後一陣擠眉弄眼後識趣離開。
甚至還貼心地替我們關上了門。
「你……」
我剛想開口緩和此時有些尷尬的氣氛,卻沒想賀逾白往裡挪了挪,然後拍了拍自己空出來的位置。
我:「……」
我沉默地看了眼一旁空著的椅子。
結果賀逾白環著胸,挑眉看我:「不是你之前和裴鬱在醫院裡說要追老子的嗎?」
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儼然一副「老子都給了你機會但你沒把握,這就是你追人的態度嗎」的恨鐵不成鋼模樣。
我語塞。
倒是沒想到我拿來傷裴鬱的話卻被這人知曉了。
但我也沒扭捏地坐了過去,然後驚奇地看到賀少爺嘴上囂張地讓我坐過來,卻在我真的坐過去時身體僵硬,耳尖發燙。
真賀·嘴炮王者·純情小少爺。
大概是我注視賀逾白耳垂的時間太長,這人下意識抬手捂住耳朵,瞪了我眼後不自在地轉移話題:
「那天他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我搖了搖頭。
賀逾白「嘖」了聲,然後低頭叮囑我:「你離那傻逼遠點,老……我經常懷疑他精神不正常。」
除了在顏悅面前,裴鬱這個人一直都偽裝得溫和得體。
所有人都說裴鬱是個好學生,是個好領導。
隻有賀逾白——
我聽著他一點都不心虛地在我面前抹黑著裴鬱,不斷指桑罵槐,甚至有理有據。
「他不口渴嗎?」向來不怎麼在攻略中管事的系統也忍不住冒出來,幽幽地問。
我恍然大悟地點了下頭,然後起身去端床頭櫃上的溫水。
賀逾白正罵得起勁,見面前多出一杯水,想也沒想就低頭湊了上去。
從我這個角度來看,那頭小卷毛跟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
看上去有些好摸。
我忍不住想著,甚至想象著如果我伸手摸一摸,這人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然後就被逗樂了。
「你笑什麼?」賀逾白神色莫名地看著我笑,語氣威脅,「你覺得老……我說得很好笑?」
「沒有,我覺得你說得太對了。」我誠懇地建議,「會說你就多說點。」
賀逾白哼了聲,神情中卻多了幾分驕傲自得。
離開的時候,這人又突然叫住我。
他抓了抓頭發,看上去有些糾結,最後咬了咬牙:「你……你明天能再來一趟嗎?」
我向來不會拒絕攻略對象的任何要求。
所以我答應了。
然後賀逾白神色更糾結了。
糾結中隱隱還帶著一絲舍生取義的大義凜然。
這讓我忍不住對未知的明天充滿了好奇。
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期待過明天的到來。
12.
第二天,我按照約定時間提前了一會到醫院。
還沒走到病房前,就聽到有一道女聲在呵斥著賀逾白。
而路過的醫生護士儼然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隻是在那女聲罵得太過激昂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稍微提醒了句「醫院內禁止大聲喧嘩」後就施施然離開。
賀逾白被罵得狗血淋頭。
他垂著腦袋受著責備,往日那頭囂張的小卷毛也似乎一下子蔫了下去。
有點小可憐。
我心想著,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後還是賀逾白的姐夫注意到了我,扯了扯正罵得起勁的賀家姐姐。
「你是那天救了小白的小姑娘吧?」
賀家姐姐立刻收斂了臉上的怒意,對著我笑得和顏悅色。
我注意到她身後的賀逾白迅速抬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輕松喜意。
我恍然大悟。
原來讓我來是為了逃避姐姐的教育啊。
於是我順了賀逾白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賀家目前的掌事人是賀逾白的姐姐。
這位商場女強人在當年賀家出事的時候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個偌大的家族。
而我對她,除了敬佩以外,還有更多的向往——
我曾經向往成為像賀晚意這樣的人。
賀晚意對於賀逾白而言,是真正意義上的長姐如母。
所以這位囂張的小少爺在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卻唯獨對著賀晚意時乖巧得跟個聽話鵪鶉一樣。
賀晚意對著我一陣感謝。
其間,賀逾白插嘴說了幾句,又被賀晚意瞪了回去。
看著賀逾白吃癟的模樣,我沒忍住,抿嘴笑了。
隻是看著賀逾白和賀晚意的相處,那種想要回家的念頭再度強烈了起來。
我垂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在心裡低聲告訴自己:
沒關系姜蟬,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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