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和賀逾白相處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他的感情直白而又熱烈,對我的偏袒表現得明明白白。
可又在我壞心思觸碰時忍不住燙紅耳尖。
卻還是要忍著羞澀故作鎮定,然後希望我更多地觸碰。
賀逾白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並沒有那麼高不可攀。
在他面前,我可以完全地去做我自己。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不是我在攻略賀逾白,而是賀逾白在攻略我。
可一旦這種想法冒出頭,甚至無法克制的時候,另外一種難受的情緒又逐漸在心底蔓延開。
我知道這是什麼。
所以我隻能不斷去忽略,然後盡可能對賀逾白好一點。
再好一點。
更好一點。
似乎這樣,我就能減輕那種負罪感。
這期間裴鬱沒有來找過我。
聽同學說,他最後還是成了顏悅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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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系統像是松了口氣,它安慰我,「裴鬱不來糾纏你,你也可以很快就完成任務回去了,這樣對大家都挺好。」
我笑了笑,沒有反駁它。
23.
時間很快就到了比賽那天。
沒有裴鬱的臨時反悔,也沒有顏悅的動手腳。
我毫無疑問憑借《YU》獲得了第一名。
臺下的賀逾白表現得比我還高興。
我走下去的時候,甚至聽到他自來熟地對著身邊的人說:「嘿兄弟,你知道那個第一名畫的是誰嗎?」
「是我!」
「那個 YU 就是我名字裡的!」
得意洋洋的模樣搭配著那頭小卷毛,我似乎都能看到他身後的尾巴在飛快擺動。
我也沒出聲,任由他一個個炫耀過去。
然後在注意到我時,這人嚇得瞬間跳了起來,張嘴就是一句不和諧的臟話。
「我——」
但賀逾白很快就忍了下來。
甚至在看到我被他驚到時,又立馬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細聲細語:「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在你說第二遍的時候。」旁邊被騷擾許久的仁兄沒忍住幽幽開口。
賀逾白悄悄瞪了那告狀的人一眼。
被我抓包時,這人幹脆直勾勾地盯著我,故作委屈:「你怎麼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的!」
不講理得光明正大,且理直氣壯。
我被逗樂:「那我下次先提醒你一聲?」
「我覺得可以。」賀逾白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下,然後點頭。
我剛想開口打趣他幾聲,卻敏銳地察覺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是顏悅。
見我看了過去,她冷哼了聲,然後收拾收拾上臺發表獲獎感言。
而意外,也就在此時發生。
24.
我知道裴鬱向來是個心狠的人。
他的心狠不光是對別人,更是對自己。
所以在顏悅上臺發言,但背景屏幕裡播放著一段她霸凌別人的視頻時,我甚至有一種「啊,果然如此」的意料之中感。
這是裴鬱慣用的手段。
在一個人被捧到高處的時候,讓她再被狠狠地摔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直到我聽到視頻裡顏悅的那一聲「裴鬱」,以及看清視頻裡的那個人——
「別看了。」賀逾白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了我的眼睛。
我聽到他嗓音裡的緊張,沉默了一瞬,最後還是扯下了他的手。
我握著賀逾白的手,所以賀逾白沒有繼續動作。
臺上一陣兵荒馬亂。
顏悅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態地吼著讓人關掉視頻。
隻有裴鬱顯得格格不入。
他站在臺上,隔著人群安靜地看著我,然後無聲地對我說了兩句話。
我看懂了。
第一句是:「你看,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第二句是——ΫƵ
「別看我。」
裴鬱瘋了。
那一瞬間,我腦海中隻剩下這個念頭。
他的確瘋了。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一件一件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蒼白瘦削的身軀上,一道又一道傷疤異常刺眼。
有刀疤、香煙燙出的傷疤……
——視頻可以造假,但傷疤不可以。
裴鬱站在那,就是對顏悅暴行最好的無聲證詞。
25.
裴鬱依舊在看著我。
他眼底有著難堪,但更多的是乞求——
他在乞求我不要再看他。
我知道裴鬱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我也知道裴鬱有多麼在意自己在外的名聲。
不然他也不會在有能力了之後,費盡心思去銷毀那些曾經存在過的屈辱。
可是現在,他自己親手把這一切都徹底粉碎——
他頂著所有人或是驚詫、或是厭惡的目光,像一件傷痕累累的物品一樣供人打量,討論。
我達到了我的目的。
我讓裴鬱親眼看著姜蟬走出了那個名叫「裴鬱」的深淵。
然後看著裴鬱一步步清醒地走向自我滅亡。
我應該高興的——
可我高興不起來。
於是我報復似的、惡狠狠地瞪著裴鬱,直到一抹溫熱覆蓋在我的眼睛上。
「別看了。」賀逾白嘆了口氣,然後把我抱入懷中,「這沒什麼好看的。」
我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眼前一片漆黑。
但我沒有哭。
直到耳邊響起一道尖銳的叫聲,最後是人群的嘈雜。
賀逾白一直抱著我。
他抱著我擠過擁擠的人群,帶我離開了那個地方。
後來我從新聞上得知,顏悅氣瘋了,用話筒支架去砸裴鬱。
她隨身攜帶著一把小刀。
她用小刀去捅裴鬱,卻被裴鬱奪去。
裴鬱用那把刀廢了顏悅的手,然後趁著人群慌亂逃走了。
顏家自然不會放過裴鬱。
可他們抓不到裴鬱。
我知道的,隻要裴鬱不主動出來,他們是永遠找不到他的。
26.
當晚,我做了一個夢。
準確來說,這並不算是夢。
我看到那天慶功宴後,裴鬱急匆匆趕回別墅,卻隻看到我屍體的場景。
一開始,他不相信我死了。
於是他開始毀我畫室裡的畫,試圖以此來激怒我。
這樣發瘋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天,直到顏悅找了過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顏悅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她一直在糾纏你,現在她死了不是更好嗎?」
「阿鬱,我會陪在你身邊的。隻有我和你才是最般配的。」
她柔和著聲音蹲了下去,安撫著裴鬱的情緒。
她說:「你別把她的畫都毀了,這些我還有用的。」
裴鬱沉沉地看著顏悅,半晌後,沙啞地應了聲「好」。
顏悅以為裴鬱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會答應得這麼容易。
所以後來當她被裴鬱拆穿、身敗名裂的時候,顏悅徹底瘋了。
此時顏家企業大部分股份都掌握在裴鬱手裡。
「你根本就不愛我。」
顏悅被囚禁在地下室。
她死死地盯著進來的裴鬱,發出古怪的笑聲:「你隻是想報復我,所以你才表現得那麼愛我。」
「姜蟬知道嗎?」
沒等裴鬱回答,顏悅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哦,她不知道。」
「姜蟬那個可憐鬼一門心思都撲在你身上,結果卻被你廢了手囚禁在別墅裡。」
她吃吃地笑著,看著裴鬱的目光閃爍著惡毒的光澤:「裴鬱你說,姜蟬死的時候是不是也還在恨你啊!」
她試圖激怒裴鬱。
對於現在的顏悅來說,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
所以她在不斷激怒裴鬱,想讓裴鬱殺了她。
可顏悅的算盤還是落空了。
激怒的法子對正常人來說或許有用。
但裴鬱已經瘋了。
他安靜地完成對顏悅的報復,然後幾天後獨自一人去了一家據說很靈驗的寺廟。
在出發前,裴鬱去見了我。
他說,他其實真的真的很愛我;
他說,他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來接近他的;
他說,他隻是不想讓我那麼快離開而已……
我沉默地聽著裴鬱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最後,他告訴我:「阿蟬,賀逾白在找你。」
「但我不會把你讓給他的,你隻能是我的。」
「哪怕你恨我,怨我,我也不會放手。」
裴鬱低低地重復著這幾句。
在說這些的時候,他一直都很平靜。
但那雙眼睛透著死寂。
於是我第一次對夢裡的裴鬱開口。
我說:「裴鬱,我其實還是不信你愛我。」
「我奶奶和我說過,如果一份愛沒有讓被愛的人感受到愛,那就不是愛。」
「所以裴鬱,你不愛我。」
這隻是個夢。
裴鬱不會聽到。
但在我說完這些話後,我看著裴鬱表面的平靜徹底一點一點碎開。
他下了地獄。
但這次沒有姜蟬陪著裴鬱。
裴鬱還是去了佛寺。
佛寺山門前修築五十三級臺階。
五十三參,參參見佛。
裴鬱向來不信鬼神。
唯獨那一次,他一步一參。
而那天,我還看到了一個人同樣也這麼做——
賀逾白。
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隻是沉默地做著相同的事情。
然後被住持問到是為何人而來時,又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姜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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