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逾白番外
(一)
賀小少爺是個早產兒,小時候身體虛弱。
可與之相反的是他那個暴脾氣。
就跟個小炮筒一樣,別人稍微說一點壞話就能把他給點著起來。
為此,賀家媽媽和姐姐沒少頭疼過。
「你知道別人都在說你什麼嗎?」賀媽媽沒好氣地點著小賀逾白的腦袋,哭笑不得:「別人說你這頭自然卷是自小埋在炮仗裡給炸卷的。」
「那都是嫉妒!」
賀逾白搖頭晃腦,那頭小卷毛也跟著一顫一抖的。
自信這個完美的特徵打小就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們找人能弄出這麼完美的自然卷麼?」
「我們找你是為了讓你炫耀嗎?」賀晚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她雙手擰著賀逾白的臉,咬牙切齒:「人都找上門告狀來了,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
小賀逾白陷入了沉默。
就在兩個人以為這小家伙打了人後能有所反思後,就看到賀逾白一臉沉痛:
「我下次一定打得他們不告狀!誰告狀我繼續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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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媽媽:「……」
賀晚意沒吭聲,她隻是默默地把自己弟弟揍了一頓。
一邊揍的時候一邊問他錯了沒。
奈何賀小少爺從小就是個犟脾氣的,哭到鼻子、臉通紅都不肯低個頭。
最後抽抽噎噎地來了句:「你打死我,我、我也是要打他們的!」
「誰讓他們說我是個病秧子,早死鬼!」
這話賀逾白從沒有說起過,這次也是真委屈到了才會冒出這麼一句。
賀媽媽當時就嚴肅著臉問什麼情況。
小賀逾白別過頭不吭聲。
被逼急了才漲紅著臉大聲開口:「男子漢的事情自己能解決!」
於是小男子漢就被罰在書房抄佛經,放了假就被送到寺廟去修身養性。
有沒有真修生養性外人也不知道。
不過賀小少爺的身體倒是養好了不少,幾年後從矮蘿卜丁長得比同齡人都壯實不少。
但一點就著的脾依舊沒變。
唯一要說有點變化的就是他手腕上多了一串菩提佛珠。
賀少爺時不時就盤上一盤。
有人見他這麼寶貴佛珠,就笑嘻嘻地湊上去問他這玩意真的就那麼好盤?
賀逾白睨了他一眼,冷笑:「好不好盤的老子不知道,但老子覺得你這樣子有些欠盤!」
那人不敢吭聲了。
自從這少爺開始盤佛珠後,的確很少盤人了。
不過這麼一串寶貴的佛珠在碰到那個叫姜蟬的小姑娘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斷了。
散落一地的菩提徹底讓賀逾白的心情不好了。
但他也知道怪不到別人身上,畢竟人小姑娘隻是簡單路過自己而已。
更何況人家看上去還有急事的樣子。
於是賀逾白隻能自己生著悶氣,一粒一粒撿起來,捏在手裡。
十七子,唯獨少了一顆母珠。
賀逾白想著是不是不小心掉人口袋了,結果抬頭就找不著人了。
於是那段時間賀少爺的心情更不好,時不時就想找人盤一下。
但是盤人的時候,賀逾白不知為何就又想起那天的場景——
看起來又乖又弱的小姑娘不小心撞到自己卻被反彈出去時,臉上是一陣遮掩不住的訝異跟震驚。
賀逾白沉默了一會,低頭看著自己的身材。
好像最近因為盤人盤得多了,這身材看上去就更……健碩了點?
賀少爺默默收回了盤人的手,轉頭離開。
不得不說,那小姑娘臉上震驚的表情有時候比那佛珠的效果還要大。
再次見面時,是裴鬱被欺負的時候。
裴家那小子賀逾白也知道,算是顏家老巫婆身邊的一條狗。
高興時拿來逗趣,不高興時就拿他出氣。
知道內情的都感慨裴鬱也算倒霉,攤上家裡那對狠心、隻想往上爬的父母,讓他不敢反抗。
——裴鬱不敢反抗?
賀逾白想起偶然間看到的狼崽子那雙陰鷙的眼,冷嗤了聲。
他就覺得裴鬱敢的事情可多了。
不過這事和他幹系也不大。
賀逾白之前問過裴鬱需不需要他幫一把,結果被拒絕了。
人願打願挨的事情,少爺也不樂意插手。
於是賀逾白隨意看了眼就打算離開,結果沒想到看到了那個叫姜蟬的小姑娘。
小姑娘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切,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或許是有的。
有那麼一瞬間,賀逾白在那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濃鬱的悲傷。
——因為身體原因,他打小就對旁人的情緒很是敏感。
不知怎麼的,賀逾白突然有些感興趣了。
於是他打算勉強留下來看一會好戲。
在裴鬱被那群人踩在腳下的時候,那小姑娘動了。
那是賀逾白第一次發現,原來有小姑娘打起架來也可以這麼幹脆利落。
更是他第一次發現,看起來文文靜靜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其實可以一拳揍死一個壯漢。
甚至看得他拳頭都忍不住有些發癢,蠢蠢欲動地想要上去幹一架。
「操。」
賀逾白低低地罵了聲臟話,但看著姜蟬的目光卻越來越亮。
好在僅剩的理智攔住了賀少爺。
那小姑娘像那群人踩著裴鬱那樣把那群人踩在了腳底下,然後偏頭朝著裴鬱笑容張揚:
「你可以學會隨意利用我,就像現在這樣。」
「你是誰?」
「我是未來站在你身邊陪你的人。」
於是賀少爺扯了扯嘴角,又沒忍住罵了句臟話。
牙疼。
被這話酸的。
他看著那小姑娘對著裴家狼崽子露出好看的笑容,但腦海中隻留下她在看著裴鬱被打時面無表情的悲傷。
所以在後來,所有人都覺得姜蟬愛死了裴鬱的時候。
隻有賀逾白直覺不是這樣的。
他從來都不相信有無緣無故的愛意,更何況裴鬱因為顏悅對她的態度那麼差。
所以他更好奇了。
好奇姜蟬能為了裴鬱做到什麼地步。
但賀逾白忘了,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產生濃鬱好奇心的時候,那往往就是喜歡的開始。
所以你真要去問賀少爺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姜蟬的,他也說不出來。
隻是有一天突然覺得,如果是他,絕對是會把這小姑娘放心口上疼著。
這個想法一出來,賀逾白自己也被嚇到了。
但很快他就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喜歡姜蟬。
或許是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張臉簡直是貼著他心意長的。
更何況他倆多有緣分啊!
那佛珠平時不斷,怎麼偏偏在那小姑娘路過的時候就斷了?
怎麼那麼多子珠沒丟,偏偏丟了唯一一顆母珠呢?
賀少爺沉痛地思考了幾分鐘,最後一拍大腿樂呵了——
他倆才是真的有緣啊!
想到裴鬱為了報仇做的那些腌臜事,賀逾白開始認真思考自己要不要當個什麼小綠茶,把人小姑娘搶過來。
但思考的時候,他又忍不住開始心酸。
心想自己不比那狼崽子差啊。
他都在那小姑娘面前有意無意晃蕩這麼多次,明裡暗裡幫了那麼多次忙,怎麼就沒見她把目光放自己身上呢?
不過賀少爺是個善於總結的。
他總結出來一是因為自己太過於良善,壞心思沒那狗東西多;二是因為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於是賀逾白痛定思痛,決定主動出擊。
然而他隻當了一天的賀綠茶。
因為裴鬱和姜蟬在一起了。
不管周圍人的祝福是真心還是假意,但賀逾白的確是在姜蟬臉上看到了很幸福的笑容。
賀逾白沉默了,那天的花也沒有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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