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唇就繼續落在她的耳畔和脖子上。
施繾氣喘籲籲,面對薛砚辭的強勢,她還是有明顯的抗拒。
薛砚辭將她的雙手抵在頭頂,忽然毫無預兆的低聲笑了。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薛砚辭說:“你這算是……對你男人的查崗?”
施繾原本就很紅的臉,變得越發羞赧。
她咬了咬唇,要是在從前,可能她也沒這個底氣對他理直氣壯——
“你不是我男朋友嗎?難道我沒資格問你這話?”
淺淡月光的籠罩下,她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難道你,你不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既想問,又害怕。
她很想知道,在他心裡,她到底是什麼位置。
可是,到最後他也沒說。
這一夜,施繾睡得很不踏實。
半夜,她覺得小腹下面有一陣熱流湧動。
她被驚醒了。
施繾很怕蹭到床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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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發現的時候,就忍著困意爬起來。
薛砚辭還在睡著,並無察覺。
施繾去洗手間換了衛生巾,很快就回來了。
上床後,她是背對著薛砚辭。
迷迷糊糊時,她就感覺薛砚辭的手在撫摸著她的小腹。
然後,緩慢的輕揉了起來。
這種直接的觸感,人體的溫度,貼在她的皮膚上,讓她覺得特別的舒服。
從前有陣子痛經的時候,她會在肚子上貼暖寶寶。
但是他的體溫,怎麼是暖寶寶能比的?
施繾沉浸在這種溫暖裡,都快睡著了,卻又感覺這個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身體上挑逗,又熱又撩。
她渾身都感到一陣陣的酥麻。
她長這麼大,除了媽媽,還沒有人給她揉過小肚子。
薛砚辭是第一個。
第141章 他沒有半分討好的感覺
黑夜裡,施繾的困意在慢慢消退。
她睜著眼睛,在胡思亂想。
體溫的傳遞,讓她的整顆心也變得熱乎乎的。
第二天,施繾起床晚了。
洗漱後,她走到客廳,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飯香味。
廚房裡傳來水龍頭哗哗的聲音,後來水聲沒有了,有人在案板上切菜,還有瓷器碰撞的聲音,熬湯的聲音。
這種濃重的煙火氣息,對施繾來說,很動聽。
隻有在媽媽活著的時候,她感受過這樣歲月靜好的生活。
如今這樣的時刻,已然成了奢侈。
“吃飯。”薛砚辭從廚房出來,抬頭對施繾說了一句。
施繾“嗯”了一聲。
坐下來,看到他做的菠菜湯。
她拿起勺子來喝了一口,片刻之後,臉就慢慢紅了。
薛砚辭坐在她對面,看著施繾,問:“房間太熱?”
她抬手摸了摸臉,聽出來他語氣裡的調侃。
但還是說了句:“是,早上陽光太足了!”
薛砚辭笑笑,心知肚明,什麼都沒說。
兩人吃飯的時候,施繾一直都低著頭,不敢看薛砚辭。
那層窗戶紙始終沒有捅破,但從這天之後,兩人的心似乎貼近了許多。
……
她不想去長河別墅住,都搬出來了。
最後剩下的那點衣服,當初也被他像扔垃圾一樣的扔出來。
這份羞辱,她始終記得。
縱使他明示暗示過好多次。
可她也打定主意,以後隻住在自己的房子裡。
有一次,她感冒了,洗了澡早早窩進被子裡睡覺,睡到一半,薛砚辭來了。
他應該是喝了酒,進了她的臥室,二話不說就要親她。
她身體不舒服,還要被他蹂.躪,自然非常氣憤,她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也把薛砚辭的酒打醒了。
施繾愣了愣,但她卻沒有一點退縮,指著房門口,衝他不耐煩的低吼道:“滾出去,這裡是我家!”
那一刻,她沒有一點心虛的地方,以後她再也不要寄人籬下了。
要是讓她不開心了,就直接理直氣壯的讓他滾出去。
薛砚辭也是犯賤,來這邊過夜的次數越來越多。
施繾不反感,畢竟她也挺喜歡和他睡覺的。
那天晚上回來,客廳的燈壞了。
她站在玄關,試了好幾次,都沒反應,家裡黑漆漆的。
施繾隻好摸著黑進到臥室裡,換衣服,洗澡。
薛砚辭來的時候,她剛穿著睡衣走出來,他問她:“客廳的燈壞了?”
“嗯。”她坐在梳妝臺前,拿出吹風機,就開始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呼呼的,所以她沒聽見,他在她身後說的那句:“明天買燈管給你換上。”
多數時候,他都會做,他身上的荷爾蒙一直很吸引她。
關了燈的夜晚,一遍遍的耳鬢廝磨。
他時而強烈,時而溫柔,常常讓她覺得自己會就這樣溺死在他身下。
偶爾兩個人都在家,好像是心照不宣的,除了去超市買菜,基本都不出門。
在房子的各個角落,沒完沒了的做那事兒。
每頓還是他做飯。
紅燒鯽魚,烏雞湯,蛋炒蝦仁,蔥油餅,拌蛤蜊,看起來都特別清淡。
兩人吃完了飯,薛砚辭就去廚房刷碗。
回來的時候,看見施繾坐在沙發上,靠著窗戶。
傍晚的風吹進來。
可能公寓是高層的緣故,聽不到外面車輛的鳴笛和引擎聲,特別特別寧靜。
薛砚辭看著她的側臉。
他的心仿佛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靜。
“明天想吃什麼?”薛砚辭隨口問。
施繾轉頭看了他一眼:“你現在是我的專職廚子嗎?我想吃什麼,你就做什麼?”
“想吃什麼?”他又問了一次,語氣依舊是冷冷淡淡,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就算是做這些事的時候,他都沒有半分討好的感覺,也沒有任何的低聲下氣,好像她能吃到他做的飯,該是她求而不得的福氣一樣。
施繾哼了一聲,然後就真的實誠的開始點餐:“好久沒吃餃子了,想吃羊肉餡兒餃子,還有菠菜湯,最好再來個拌藕片。”
“嗯。”他應了一聲,就轉身進屋了。
第142章 她隻過好當下
第二天,施繾要去樂團辦點事,中午出去了一趟。
回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
剛一回來,就看見薛砚辭正站在客廳的窗前。
他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寬肩窄腰大長腿,非常吸晴。
卻帶著圍裙,上身的袖口很隨意的挽在手肘處。
這樣的裝扮,讓施繾覺得無端的帶感。
他背著身,正在打電話。
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語氣公事公辦。
施繾聽到他在說什麼收購祝氏之後的一些事宜,還提到了一個幾千萬的合同。
施繾從梅女士那邊大概知道了,祝氏公司如今的落敗,和薛砚辭有著直接的關系。
前兩天祝庭彰已經被判刑,他做過的事理應受到重罰,但一想到很有可能是薛砚辭一手促成了這件事,施繾心裡就覺得怪怪的。
她覺得這樣的薛砚辭很可怕。
掛掉電話後,薛砚辭看見施繾,說了一聲:“回來了?”
“嗯。”
“包好了,蒸完了就吃。”說完他放下手機,又去了廚房。
四十分鍾後,就開飯了。
施繾和薛砚辭各坐在餐桌兩邊。
她吃得津津有味,上次吃餃子,還是除夕,在薛家,當時還有馮鴉九和小勳在場。
那頓餃子,是她和馮鴉九包的。
薛砚辭全程都坐在旁邊看書,一點都沒幫忙。
那時候她以為他不會做飯,還對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嗤之以鼻。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真正的高手,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人家不是不會,而是不做!
“味道如何?”薛砚辭問。
“好吃。”
“和馮鴉九的廚藝比呢?”他又問。
那天的確是他調的餡兒,施繾不僅自己吃了,還給談家父子送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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