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高,站直了,也隻是比病床高一點。
她柔柔的小手,拉住談芥枯槁的手:“爺爺……”
“乖。”談芥的唇角動了動,目光慈愛的看了玥玥一眼,又看了看施繾。
這一次,他是死裡逃生。
談芥一直都有高血壓的問題,每年體檢,醫生也都讓他注意,沒想到,還是病倒了。
他還以為,自己會醒不過來。
但現在不但醒過來了,而且,還能看見孫女、兒子,以及……女兒。
這一刻,談芥甚至很想親口告訴施繾,其實,他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雖然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他虧欠了她太多。
但是生命短暫又無常,他還是想盡自己所能,用餘生去彌補。
他張了張嘴,剛要開口,病房裡又進來兩個人。
談芥看到那人的時候,忽然眼睛睜大,從喉嚨裡發出:“你……”
病房裡的人轉移視線。
施繾回頭,就看到站在身後的那個中年男人。
大概是和談芥差不多的年紀,眉目間也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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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更有種老謀深算的沉穩,歲月不僅將他身上賦予了內斂,更有種一眼看不透的精明。
那人輕咳兩聲,轉頭和身後的年輕人說了一句:“你先去外面等著。”
年輕人點點頭,出去了。
他闊步上前,面帶淺笑的握住談芥的手:“四弟,我來看你了。”
沒等談芥說話,談薄衾就淡定上前。
從談芥的手裡,將這人的手接過。
談芥代替父親,和他的手重重相握:“大伯,我爸剛做完手術,不適宜太長時間見人,我們出去聊吧!”
第241章 太像那個女人了
談睿感覺到談薄衾握自己手的力道。
他垂眸看了一眼,又笑了下:“好。”
離開前走到病床邊,和談芥寒暄了幾句,才轉身。
談睿親切的叫他四弟,在外人面前,彰顯著兄弟情深。
談芥和談薄衾都沉默不語。
或許隻有他們才知道,眼前這個上了年紀仍然氣度不凡的男人,私下裡又有怎樣一副面孔。
談睿——
談老爺子的長子,當初也是對談芥這個私生子打壓最狠的一個。
在談薄衾小時候,就是差一點被這個大伯給暗殺了。
談薄衾能活到今天,而且還能從家族低端翻身,簡直是奇跡。
……
談睿一副笑面虎的模樣。
轉身正要走出去時,腳步卻站定,目光看向了站在旁邊的施繾。
他眸光一深:“你是……”
施繾也沒想到,他的視線會忽然掃向自己。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眼前這個人看向她時,那個眼神,讓她似曾相識。
好像在她第一次見到談芥的時候,談芥也是用如此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相似,也不相似。
談芥望向她的時候,仿佛有一種自帶柔光的濾鏡。
但是談睿……眼神犀利,像是僅用一個目光就能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施繾硬著頭皮,衝他擠了個笑容:“你好,我是談薄衾的朋友,之前也是玥玥的鋼琴老師。”
“是嗎?”談睿收斂了目光,若有所思,片刻後才抬頭笑了下:“你好,我是他大伯。”
“薄衾。”躺在病床上的談芥忽然開口,打斷了談睿。
他語氣沉穩的和談薄衾說:“我想要休息了,你帶著你大伯先出去。”
談睿是後來的,談芥卻讓其他人留下,隻讓他離開。
這趕人的意思,是很明顯了。
談睿身材高大,從小養尊處優,一直位居高位。
就算這幾年被後來居上的談薄衾壓了一頭,但身邊仍有不少的擁護者。
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老派的紳士風度。
談睿高深莫測的笑笑,轉頭又看了談芥一眼,那目光並不帶有任何的思想感情,說了一句:“保重”,就闊步離開了病房。
出於禮貌,談薄衾還是送他到走廊外面的電梯口。
“大伯,今天謝謝你。”
“我讓我司機給四弟帶了鮮花和水果籃,等會兒給他送上來。”談睿雙手插兜,心不在焉的說道。
談薄衾沒有拒絕,隻說了一句:“好……”
“對了,你那個朋友……就是那個女孩子,她叫什麼?”談睿佯裝隨意的問道。
談薄衾的心咯噔一下,果然還是問了。
他的手不動聲色的攥了攥拳,臉上依然保持著雲淡風輕:“施繾,怎麼了?”
“姓施……”談睿再一次陷入沉思,他轉頭,看向談薄衾:“她以前是玥玥的鋼琴老師?在聘用她的時候,你有沒有調查過她?”
談薄衾蹙了蹙眉,似乎聽不懂他的話:“沒這個必要吧?哦如果你說的是關於她教課的履歷資格,那當然事前還是會了解一些……”
“她父母是做什麼的?”談睿又問,甚至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談薄衾忽然笑了,說道:“大伯,您對隻見過一面的年輕女孩子這麼有興趣,這可危險哦,您就不怕我將這些告訴嬸嬸?”
談睿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在外儒雅體面的談睿,私下裡,私生活混亂。
前些年他搞小姑娘,不小心,搞到了老婆娘家的一個剛成年的侄女。
這件事後來被老婆知道了,被當成了把柄,如果他再不收斂,老婆就要將這件事公開,讓全荊州都知道。
如今談睿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如果他在私生活方面再被爆出醜聞,隻怕會越來越讓老爺子失望。
如今聽到談薄衾的旁敲側擊,他尷尬的笑了下,不再繼續刨根問底。
但是,施繾這個名字,他還是記在了心裡。
——這個女孩子,太像那個女人了,太像了。
第242章 讓她盡快離開
談睿離開後,病房裡恢復了短暫的安靜。
施繾走上前,和神態明顯比剛才疲憊的談芥說:“談叔,如果您覺得累,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別,施老師,我知道你是特意為了我才從南京回來,都怪薄衾,太大驚小怪了,但既然回來了,就留下來,多陪我說說話吧。”
剛才談芥看向談睿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而此刻的談芥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他望著施繾,充滿了不舍。
施繾坐在旁邊的病床,又陪著談芥說了好多話。
薛砚辭從頭到尾,都在冷眼旁觀這一切。
他心知肚明。
他知道談薄衾為什麼會在談芥生病時,打電話叫施繾回來。
也知道談芥看向施繾的眼神,為什麼如此慈愛又復雜。
在明明認出了施繾是親生女兒的情況下,談芥仍然不肯將真相告訴她。
剛才,在看到談睿的那一刻,薛砚辭就全都懂了。
談睿——
談薄衾終於將談睿送走了。
才剛走進病房,迎面就遇上了薛砚辭。
薛砚辭說:“施繾在和談叔說話,別打擾他們,你過來,我們聊聊。”
沒等談薄衾回話,薛砚辭就走了出去。
……
走廊盡頭,推開門,外面有個偌大的陽臺。
談薄衾上來的時候,薛砚辭正要點煙。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拿煙的手,不自覺頓了頓,後來才啪一聲,點上。
“關於施繾的身世,你要告訴她嗎?”薛砚辭開口說。
這是在他知道施繾是談薄衾的妹妹後,第一次,和他開誠布公聊這個話題。
談薄衾並不意外。
他平時是不怎麼抽煙的,但可能是這段時間談芥做手術。
看著父親在鬼門關走了一回,他做兒子的就算表面再淡定,也心有餘悸。
談薄衾將煙蒂放在唇邊,點燃後,煙霧在周圍繚繞。
他蹙著眉,像是在思考。
薛砚辭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片刻,才聽到談薄衾開口:“晚上的時候我問問爸,但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今天大伯沒看到施繾,可能他還會……”
“談睿?”
“如果讓大伯知道,施繾是我爸的女兒,恐怕隻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之前我和我爸就沒打算將她卷進談家的內部爭鬥中,施繾該過簡單一點的生活。”
談薄衾看向薛砚辭,又說:“薛總對談睿的為人,應該也略有耳聞,什麼老紳士,溫和儒雅,都不過是他的表面。”
“這麼多年,我和我爸,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難道你真的忍心,將施繾也置於這種危險之中?”
薛砚辭冷笑:“談總是不是忘了,我和施繾已經分手了?”
他的意思是,施繾的安危或者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談薄衾將手裡的煙蒂扔在地上碾滅,而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來薛總的確是將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聽進去了,是,你們分手了,所以她和你已經無關,我很喜歡薛總這種劃清界限的態度,就算要保護施繾,也不該是你的責任義務,抱歉,剛才是我冒昧了。”
他平心靜氣說完這番話,但是薛砚辭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薛砚辭不想表現出對施繾餘情未了。
談薄衾也順了他的意,並沒有揭開他的遮羞布。
可即便如此,薛砚辭還是沒有半分舒心的感覺。
談薄衾又笑了下,雙手抄兜,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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