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沙發的地毯下,無意中發現了施繾的日程本。
以前薛砚辭甚至不知道,施繾還有在日程本上寫東西的習慣。
他坐下來,隨手翻開。
裡面一頁一天,記錄著待辦事宜,以及對這件事情的完成度。
內容比較流水賬,但他還是看了半天。
她的字跡很清秀,不是那種潦草的連筆,倒是有些像小學生一樣的一筆一劃,但是很好看。
日程本她用了大半,前面除了對每天行程的記錄,還有像是闲來無事的隨手塗鴉。
他隱約想起來,以前她和他說過,小時候很喜歡畫畫。
如果當初不是學鋼琴,她很有可能會考美院,學設計……
雖然沒走這一行,但看來她對畫畫的愛好,還是保留了下來。
他不經意的將日程本翻到最後一頁。
前面的日程記錄都是有條有理的,到了這裡忽然變得非常凌亂。
整整一頁,都隻寫了一個“歙”字。
薛砚辭微微蹙眉。
這算是生僻字了吧?
或許是她以前不認識這個字,偶爾學會了,就想反復練習一下,並無其他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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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砚辭慢騰騰的將日程本合上,正要收起來。
但不知為何,喉頭像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堵著,讓他將正要收起來的日程本,再次打開。
他拿出手機,用度娘搜索了一下這個字。
歙——she,四聲。
沒什麼特別。
他盯著看了很久。
正要退出的時候,才猛然看到聯想搜索彈出來的一個詞:歙砚。
四大名砚之一。
他的心瞬間像是被重重錘了一拳,讓他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她為什麼會在最後一頁,寫滿這個字?
她心裡想著一個人,但又不敢或者不願意直接寫出那個人的名字,就悶騷的隻寫了第一個字,這樣就算是被人發現,也不會讓人看透心事。
薛砚辭愣怔在原地。
他忽然就有些不懂了,如果她在寫這個字的時候,在想著他,但為什麼前幾天,她又要給馮鴉九送皮帶?
從施繾公寓離開後,他一個人站在電梯前,發現連按電梯按鈕的手都在發抖。
第268章 誰說我糾結了?
那個日程本,施繾用了快一年了。
這方面,她有點強迫症。
從小學開始,她就有用本子和筆記下當天待辦事宜的習慣。
讀書的時候,是記錄每天老師布置的作業,上班後,就是記錄每天的工作和日常生活。
現在本子忽然不在身邊,她挺不習慣的。
而且她都是一年用一本,今年的還沒用完,本子就不見了,這讓她非常抓狂。
強迫症犯了,甚至輾轉反側。
她努力回憶自己是將日程本落在哪裡了。
後來她想起來,那時候她回荊州的時候,在公寓裡,好像還拿出來過。
所以,本子是落在荊州了?
她才剛回來,不太好再請假。
荊州的公寓鑰匙,除了她自己,另一把在薛砚辭手裡。
當初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沒將那把鑰匙要回來。
她拿出手機,想給薛砚辭發條微信。
反復編輯了好幾次,最終這條微信,還是沒發出去。
她沉吟片刻,點進了馮鴉九的微信頁面。
【馮律師,我有個日程本,好像落在了荊州的家裡,明天我把我手裡的鑰匙給你郵寄過去,你有空到我家,幫我找找,好嗎?】
過了半個多小時,馮鴉九給施繾回了一條:【可以,你寄過來吧,砚辭病了,我剛幫他辦完住院手續】
後面的那一句,像是不經意的隨口一提。
發完了微信,馮鴉九就將手機揣回到兜裡。
他手裡拿著病歷單,走回到病房門口,推開了門。
……
此刻,薛砚辭穿著病號服,半躺在床上,視線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馮鴉九看到他這樣,有幾分同情,又莫名有幾分好笑。
“砚辭,你都好幾年沒生病了,這是怎麼了?身體和心一樣,都變脆弱了?”
薛砚辭好像挺不待見馮鴉九這句話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是人就會生病,我不是人?”
馮鴉九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薛砚辭為什麼會忽然重感冒,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都已經把微信截圖發給你了,施老師本來是想送我襯衫,是聞撫珊故意在中間使詐,把購物袋調換了,你都知道是一場誤會,還在糾結什麼?”馮鴉九問。
“誰說我糾結了?”
薛砚辭像是聽不懂馮鴉九的話,蹙著眉,語氣不耐煩。
可他在看到施繾和馮鴉九的聊天記錄,當時那個表情,分明就是松了一口氣。
女人給男人送皮帶,代表著“套牢”。
這輩子,施繾就隻送過薛砚辭一個人,她並未將這種情誼,給過其他男人。
馮鴉九隻是淺笑,倒是沒有扯開他的遮羞布。
“你住院的事,我已經和施老師說了。”馮鴉九又幽幽的補充一句。
剛才薛砚辭的表情還挺不耐煩的。
聽到這話,他再次轉過了臉,眼底帶著隱隱的期待。
但期待什麼,他又不說。
他想知道施繾那邊是怎麼回復的,卻不願開口問,隻等著馮鴉九主動告訴他。
馮鴉九在心裡嘆口氣。
剛才回完消息,他就沒看手機,這會兒才又拿出來。
點開和施繾的聊天頁面。
施繾隻給他回了一句話:【我要上班,走不開,我家公寓的鑰匙,不然你找薛總要吧,日程本找到了,就給我寄回來,謝謝馮律師】
對於薛砚辭生病的事,她沒有一句關心,隻字未提。
第269章 你隻是順便
其實,施繾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該關心一下薛砚辭的病情。
但她很怕一旦撕開了這個口子,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畢竟,她喜歡他,更多一些。
而他隻是想睡睡她,也是事實。
這種不對等,讓她沒法對他輕易表露更多。
何況他身邊的人那麼多,不缺她一個。
但很快,她又收到馮鴉九發過來的一條微信。
她點開來,就看到這麼一句話:【施老師,你回一趟荊州吧,砚辭說他想你】
想你。
想你。
施繾:“……”
……
重感冒的確讓薛砚辭比平時更脆弱一點。
他聽說施繾在那邊知道他生病後,沒有任何反應,自然是氣不過。
他讓馮鴉九給施繾發的是:趕緊給我滾回來!
但馮鴉九是個斯文人,自然不會對施繾說這麼粗野露骨的話。
他潤色了一下,想了好幾款措辭,最後給她發過去的就是那句話。
發完消息後,馮鴉九扯了個笑,淡淡說道:“不管她來不來,我都不給你們當傳話筒了,我也挺忙的,沒空參與你們的play遊戲。”
薛砚辭沒說話,轉過頭,視線繼續朝著窗外。
……
施繾覺得自己真是個沒有原則的人,她在坐上飛往荊州航班的那一刻,還在想這個問題。
她為什麼因為薛砚辭的一句話,就能義無反顧的回來。
他說想她。
這是馮鴉九向她轉達的,並不是薛砚辭親口所說。
但她還是回來了。
仿佛是終於找到了能回來見他一面的借口。
不管他想她,是真還是假。
或許在愛情裡,愛得多的那一個,真的就更吃虧。
她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然而兩個小時後,飛機還是落了地。
施繾打了一輛車,去了醫院。
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問了馮鴉九,現在薛砚辭的病房號。
坐電梯來到樓上的住院區。
她站在病房門口。
片刻後,推門進來。
薛砚辭手背上輸著液,卻還在看床邊堆積的文件。
聽到開門的動靜,他抬起頭,見到站在門口的施繾。
四目相對。
施繾的表情很淡,好像剛才來的路上那些波濤洶湧的情緒,都隻是過眼雲煙的錯覺。
她手裡拎著水果和花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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