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輕松地擺了擺手:「走啦,晚上別想我想的得睡不著。」
說著我轉身進了電梯。
我能感覺到身後曲晏一直在盯著我,但是他卻沒有開口要送我,也沒有攔我。
忍不住心裡一酸。
出了這道門,好像之前的那些歡愉都像泡沫一樣。
很快就散了。
12
曲晏沒有再聯系我。
再在公司看到他的時候,他面無表情地穿著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碎發全部用發蠟梳到腦後,金邊眼鏡更給他增加了一絲禁欲的風流。
他身後跟著幾個人,一邊布置工作一邊大踏步往前走,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壓迫感。
很熟悉的曲總,很陌生的曲晏。
那個在家裡圍著圍裙探出頭來叫我快去洗手吃飯的曲晏,好像隻是我臆想出來的一個人罷了。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他,身旁的前臺捅了捅我:「看呆啦?」
「哎,曲總隔離了 28 天,公司裡女同事的心都碎了,不過他回來好像變得更帥了!」
「聽說你也隔離了很久,你們倆住一個小區嗎?」
我勉強笑了笑:「哪能啊,那我得從元謀人開始工作才能買得起啊,我是……出差回來隔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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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晏好像沒變,又好像變了很多。
他就像手邊的風,明明上一刻還纏綿在你的指尖,倏忽間就吹得很遠很遠。
「哎。」我嘆了口氣。
雖然男人沒了,但是面包還是要吃的。
我收拾好情緒走進電梯。
一抬頭,我愣了。
曲晏正死死地盯著我,眼神殺氣騰騰,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不是吧,我也沒怎麼啊,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惡狠狠地磨了磨牙,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身邊的經理們嚇得大氣不敢喘,電梯裡一時充斥著窒息的氣氛。
電梯到了 18 樓,曲晏一把馬當先邁了出去,幾個部門經理小跑著跟在他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想到這狗男人還有兩副嘴臉呢!
不聯系我,他還有臉瞪我!
我抱著文件心裡一團亂麻似的。
他這個意思到底是氣我沒在他家繼續住,還是跟我玩玩感情罷了讓我知難而退?
我很想去找他問個清楚。
但是我心裡隱秘而可憐的自尊讓我沒辦法主動開口。
曲晏長得好、條件好,、又有能力。
在我看來,他幾乎沒有什麼缺點。
面對他,我心裡本來就已經低了一頭,自尊更讓我沒辦法再主動去找他。
……再說了,他要真喜歡我,難道一個大男人不能主動來找我嗎?
說白了,還是不夠喜歡罷了!
我腦子裡亂糟糟地攪合和在一起,直到身邊的同事推了推我:「哎,尤曉,你年會打算穿什麼啊?」
「啊?」我沒反應過來。
「衣服啊,聽說年會的時候要抽 168 個獎,最大的是一輛車哎!」
「哦,我還沒想好呢。」我有些興致寥寥,我這人運氣一向不行,別說車了,能抽個玩具車就不錯了。
同事推了推眼鏡,有些關切道:「感覺你自打回來一直就沒太有精神,怎麼啦?」
「沒事,」我笑了笑,「沒休息好吧這幾天。」
「哎,」她抱著手裡的文件嘆了口氣,「曲總也是,聽說這幾天火氣大得很,好幾個經理都被罵得狗血淋頭的!」
「我都不敢去開會了,淦。」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曲晏,壓根無心工作,也沒有心思準備什麼宴會。
曲晏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這麼煩人啊狗男人!
……
年會的晚上,我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裙披了一件外套坐在舞臺下面看著。
舞臺上的同事們穿得花裡胡哨地跳著舞,人人臉上戴著口罩,看著有點搞笑。
經理看出來我這幾天狀態不太好,沒讓我參與,隻是讓我好好休息。
我坐在後面看著最前面正中央的曲晏。
燈光從上面照了下來,他整個人在光的正中央,身邊眾星捧月般的地坐了一圈人。
看起來更遙遠了,好像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從背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很快就被分發的獎品吸引了注意力。
別說,今年這麼不景氣,獎品居然還都挺豪氣的。
最差的也是戴森的吹風機。
我看著手裡的號碼,520 號。
這是剛才別人特意還給我的號,說這個數吉利。
媽的,吉利個屁,三等獎都開獎了,還沒有我的號。
身邊的同事一個接一個地上去領獎,下來了還不忘了安慰我:「沒事的,估計還有安慰獎。」
我面無表情道:「謝謝啊,有被安慰到。」
抽到車的同事當場樂開了花,就差直接給曲晏磕一個了。
我嫉妒得面目全非,手裡的號碼都被我揉皺了。
等啊等,直到所有的獎都開完,連安慰獎都沒我一個!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得氣死。
我站起身來,身後的同事問我:「幹嘛去?」
我看著她剛抽到的 20g 小金條,擠出一個假笑:「我出去透透氣。」
再不出去我可能會因為嫉妒氣急攻心暈倒在這裡!
一出宴會廳,溫度立馬低了下來。
我走到天臺上,天上已經飄起雪花來了。
遠處的鍾樓的橘色光暈把雪花都映成了暖色,微微的光一點點從天上飄落下來。
並不寂靜的夜裡,車水馬龍的大街響徹鳴笛聲,情侶們被凍得臉都是紅紅的,卻還掛著幸福的笑容。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感覺肺裡的火氣慢慢被壓了下去。
什麼男人,什麼年終獎。
沒有就沒有,老娘不在乎!
我在天臺上呆待了一會兒,直到手腳都變得冰涼才回到酒店裡。
穿過天臺的門,我卻意外地看到了曲晏。
他身前是一個穿著高跟鞋比他還高了一公分的大波浪美女,裹著一層毛皮披肩,雪膚紅唇,正拿手點著他的胸。
曲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攬著她的肩膀。
兩個人貼在一起,舉止是十分的親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剛才吸進來的那口冷氣好像瞬間凍結我的心髒。
那一瞬間,我甚至感覺不到心痛,隻是覺得有點懵蒙。
怪不得,怪不得他突然不再找我了。
原來是有了新人。
還是我隻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一個玩具,現在新的玩具到了,舊的玩具順理成章地被拋棄了。
他陪我過了幾天家家的遊戲,就抽身而去了。
眼前的兩個人越來越親密,幾乎身體都貼在一起,曲晏壞笑著還伸手去撩美女的裙子。
他倆不會打算在這……吧?
一陣惡心混雜著心痛氣勢洶洶地湧了過來。
我正要悄悄離開,曲晏卻突然抬起頭看到了我。
四目相對,他表情劇變,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他伸出手:「」等———」
我沒聽他說完,拔腿就跑。
媽的,等什麼,等著在這圍觀他們嗎?!!
我玩命地往樓下跑。
我要趕緊出去!
我要離這個惡心的狗男人遠一點!
身後曲晏的腳步追了上來:「喂,尤曉,你聽我解釋啊!」
我聽個狗屁!!!
穿著高跟鞋我跑不快,在我下樓跑到停車場裡的時候,我還是被曲宴拽住了手腕。
我眼睛紅紅,氣喘籲籲地抬頭看他:「你追我幹什麼?因為看了你們野戰要殺人滅口嗎?!」
曲晏哭笑不得的地舉起一團假發:「他媽的這是個男人,我哥們兒!!人一會要回自家年會表演節目的!」
……
我傻傻的地看著那團假發,大波浪,確實是剛才看見的那一團。
一陣高跟鞋的篤篤嘟嘟聲不斷加重,曲晏身後出現了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
他穿著酒紅色的高跟鞋正扶著大門不停地喘著粗氣。
臨近了我才看出這確實是個男人,雖然五官俊美,卻一絲女人味都沒有。
男人看著曲晏手上舉著的假發破口大罵道:
「你媽的你有病啊煞筆?!你搶我假發幹什麼?!」
然後他就看到了曲晏身後的我。
男人的表情立馬變了,滿臉堆上笑容:「原來是嫂子啊,嫂子你別誤會,我男的,純爺們兒。」
他脫下毛披風亮了亮自己的肱二頭肌,走上了一把搶走了曲晏握著的假發。
白了曲晏一眼後,男人衝我有些腼腆地笑道:「我先走了啊嫂子,還有個節目呢,回頭我請客!」
說著他邁著高跟鞋一歪一扭地走了。
「這下信了吧?」曲晏把我的頭扭回來沒好氣道,「你說你跑什麼,你當演偶像劇呢?」
我有點理虧,但很快又生氣起來:「你管我跑什麼,我們有關系嗎?」
曲晏俯視著我,嘴角勾起:「是沒什麼關系,也就是抱過親過睡在一張床上的關系唄。」
他的聲音太大了,我嚇得趕緊捂住他嘴掃視四周:「亂說什麼呢你?!」
曲晏眉頭緊鎖,有些不高興道:「我有什麼亂說的,我哪句說的不是真的?」
「尤曉,你玩了就跑還有理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通過,你牛逼得很!」
「我告訴你,想甩了我,沒那麼容易!!!」
……
臥槽,倒打一耙?
我憤怒了,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你他媽要不要臉,瞎話張口就來,什麼時候給我打過電話?!!!」
曲晏翻了一下我通話記錄,愣了。
「我、我真打過啊。」他拿出手機來,「你看,我這幾天一天打十來個!」
真的,他真的打了好多。
我仔細看了看:「」……3158,這個號我不用了啊!」
我無語地抬頭看著曲晏:「你是不是有病,我早換號了!」
曲晏皺眉:「不可能啊,我從公司內網查的。」
「那就是還沒更新吧……」
曲晏勃然大怒:「後勤是誰在做,老板娘的電話都不及時更新,明天去開了他!」
我臉一紅:「」……什麼老板娘,再說你打電話不接,不會來找我啊?」
曲晏沉默了一會,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我也是要臉的好不好!」
「電話不接, 微信也不通過,你還特意設置了群聊不能添加好友, 我以為你玩完了想把我踹了呢!」
「……再說,我今天這不就來找你了嗎。」他小聲道。
「放屁!」我生氣道, 「明明是、明明是我撞見你倆,你倆苟且!」
「什麼苟且!」曲晏哭笑不得地按著我的腦袋。
「你怎麼出來了, 穿這麼點, 不冷啊?」
他領著往一邊走:「上車暖和暖和。」
在外面待了這麼久, 我確實感覺小腿已經凍得發疼了,跟在他屁股後面。
「都是你搞的得什麼抽獎, 什麼破號碼啊,壓根就抽不到東西。」
我忿忿憤憤道:「安慰獎都沒有!」
曲晏在我頭頂輕笑了一聲:「笨死了。」
「什麼?!」我死死掐住他的手,「跟我有什麼關系, 都是運氣不好。」
曲晏走到車邊上停下, 朝我攤開手。
我迷茫地看著他。
「抽到的號呢?給我。」
我摸了摸身上, 從內襯口袋裡掏出被我揉得皺皺巴巴的號碼紙。
「520, 」曲晏展開紙條, 認真道, :「不錯啊,你這是特別獎。」
我沒反應過來:「什麼特別獎?」
「獎勵能當牛馬的老公一個。」
曲晏揚起嘴角, 拉開了車後備廂。
大奔流暢的後備箱廂緩緩打開,露出裡面一車的玫瑰和燈光, 粗略看過去數不清有多少朵。
曲晏從懷裡掏出一個絲絨小盒子, 在我身前跪下了。
「我總覺得還是需要一個證兒才能合理合法地給你當牛做馬, 520 號的特別獎,不能更換了。」
微微的光線照在他的側臉,曲晏穿著整齊的西裝跪單膝跪在我身前。
「進來吧。」他無奈地側身讓開讓我進來。
「作「」我忍不住笑了, 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哪有這麼快就求婚的啊?!」
曲晏唇邊笑意加深:「其實我是那天知道會被封控,才找你來送文件的,時間沒把握好,差點讓你跑了。」
我愣住:「什麼意思?」
「你記不記得之前有一次你剛來公司,撞在我身上,我還沒說話,你也像今天這樣拔腿就跑?」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 女人,你引起了我的興趣。」
「……你在演什麼霸道總裁劇情?」我無語道。
「開玩笑的。」
曲晏把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笑容認真而恣意:「就是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了。」
「說啊?」他推了推我, 「到你了, 你的臺詞呢?」
「我什麼臺詞?」我腦子沒反應過來。
「嘖!」曲晏擰著眉,嫌棄地看著我, 「說你願意啊!本來都訂好海邊的餐廳了,結果你可倒好, 非得跑這來!」
冰冷的停車場裡, 燈光昏暗, 一片寂靜。
隻有偶爾的車子發動聲和鳴笛聲。
四周是閃爍的車燈還有水泥的石柱。
我們的圍觀群眾不是人,而是一輛輛各異的車子。
這裡沒有音樂,沒有燈光, 沒有人群。
但是有曲晏。
我突然覺得,沒有再比這更浪漫的場景了
我眼眶一熱,看著曲晏咧開了嘴: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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