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悠悠知道這件事之後,表示很不可思議。
特意跑來問我:「所以你和神出鬼沒哥這算復合了嗎?」
甜品店裡的冷氣在發頂盤旋,我咬著奶茶吸管,怔怔道:「……也不算吧。」
「我沒想好,因為生日那天、還有第二天的事情我仍然很在意。」
「可是我又還喜歡他。」
悠悠吃完了盤子裡的最後一口提拉米蘇,然後開口:
「沅沅,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我舅舅和神出鬼沒哥差不多算半個同行——他是消防員。」
「從我有記憶起,就很少見到他,聽說我舅媽和表妹那邊也是一樣。每年除夕她們倆都是來我家一起過的,因為這種年節時段,是險情的高發期。」
「你要想好,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像你生日那天的事,也許未來還會發生,甚至不止一次兩次。這種事一般說不上改變與否,隻有適合與不適合之分。」
「……我知道。」
我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她,「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也知道,我變心可是很快的。一旦真的不喜歡了,就永遠不可能回心轉意。」
「所以說不定很快,我就真的不喜歡周恪然了,那天晚上賭氣說的,讓他當我新歡出現前的過渡,也會變成真的呢。」
周恪然還是很忙,我並不能天天見到他。
倒是江燁,那天之後他又不死心地來找過我幾次。
最後周恪然親自上門找他聊了一回。
Advertisement
從此這個人就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我實在好奇,忍不住問周恪然:「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啊?」
周恪然起先不肯說,後來被我纏得沒辦法了,才說:「我告訴他,破壞警婚是犯法的。」
說這句話時他耳根都發著紅。
我愣了愣:「那不是說的軍婚嗎?」
「……嗯。」
他湊過來,吻著我,在我唇間低喃,
「你說過,他在國外待了很多年,他大概也分不清這兩者的區別。」
好有道理。
但我很快就無暇再想江燁的事。
因為被周恪然吻得氣喘籲籲,攀著他衣襟的手指都發軟。
他還很好心地擦掉我眼尾的淚水,在很近的距離凝視我的眼睛:「明天我休假。」
「嗯?」
我看著他,一時沒能理解這話裡的意思。
結果他解下領帶遞到我手裡,引著我往下遊走。
「你上次說,想讓我把自己完全交給你,由你控制。」
「所以今天晚上,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17
日子就這麼往前推著走。
我始終記得,那是八月的某一天。
整座城市悶熱難耐,連著下了好幾天的暴雨,引發了汛情。
商場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場,巨大的水流沖進來時,我正拎著兩個大購物袋從電梯往出走。
沒有親歷過這種人力無法改變的災難時,很難想象出那一瞬間的絕望和無力感。
前面轟然一聲巨響,滔天水流卷著漂浮的巨大鋼架沖過來。
千鈞一發,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隻來得及扔掉手裡的購物袋,把前面嚇傻的小女孩猛地撥到一邊去。
就被鋼架和水流一起沖回了電梯裡。
電流滋啦兩聲,整個電梯間的燈都暗了下去。
後來我才知道,連日暴雨帶來的積水沖垮了老舊的防汛墻。
而我成了被困最深處的一個人。
但這一刻,我還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
隻知道小腿被尖銳的稜角劃開皮肉,甚至可能傷到了骨頭,臟水泡著的傷口已經疼到麻木。
我咬牙攀著那鋼架往上爬了爬,勉強讓自己不要整個人都泡在水裡。
但失血和低溫還是讓我的意識一點點模糊起來。
我把腦袋靠在電梯冷硬的金屬壁上,模模糊糊地想:幹嘛要救她啊,明明讓她稍微擋一下,我在後面反而更容易躲開、更安全吧……
許星沅你明明是個自私到極點的人,萬事以自己優先,連別人的感受都不會去考慮。
這種時候偏偏裝什麼好人。
我一邊想,眼淚一邊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連意識也沉入一片昏昏沉沉的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道手電筒的光從交疊鋼架的縫隙間照進來。
然後一道肅穆的聲音響起:「裡面的人還能說話嗎?有意識的話應一聲,不要害怕,我們來救你了。」
是我萬分熟悉的、周恪然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以為這是幻覺。
又或者我已經死了,這是人死後一場幻夢。
我張了張嘴,聲音輕到自己都快聽不見:「……周恪然……」
那道手電筒的光驀然定住。
而後外面突然傳來金屬落地的聲音。
似乎是有人在扒拉那些鋼架,動作裡帶著一股急切。
「許星沅。」
他說著,聲音都有點發顫,
「你別怕,不會有事的,我在救你。」
「你很了不起,你推開那個小女孩,救了她一命,她現在已經和她媽媽一起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眼皮重得像被黏在一起,根本睜不開,我隻勉強扯了扯唇角,習慣性罵他:
「完蛋了,都怪你,要不是受你影響,我就讓那小女孩替我擋著,我自己肯定能跑掉。真是的,別人死不死關我屁事啊,幹嘛要把自己搭進來……」
說到後面,我眼淚掉得越兇,
「我賺了那麼多錢都沒花完,我還不想死……」
「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周恪然突然打斷了我,「沅沅,我會盡一切可能救你。」
「救不了,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
他說這話時語氣莊重肅穆,一點也不像安慰人的場面話,反而如同一個認真的承諾。
這個瞬間,我終於和生日那天的事情和解了。
周恪然就是這樣的人,把職責放在一切之前。
所以才會因為她被搶劫後覺得害怕就送她回家,所以才會不知道困在這裡的是我也進來救,哪怕是冒著生命危險。
我的意識已經昏昏沉沉,開口時,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算了吧,周恪然。」
「你是個好人,好警察,不值得為了我搭在這裡……我騙你的,我沒有要拿你做新歡出現前的過渡,我隻是還舍不得你。」
「我知道。」
「其實那個採訪我也看了,幹嘛要祝福我啊,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反而更喜歡你當著所有人的面跟我表達愛意嗎?」
「……對不起。」
「算了。」
我很輕微地翹了下唇角,「我原諒你了。」
亂七八糟堆疊在一起的鋼架終於轟然倒塌。
我的意識也徹底沉進一片黑暗裡。
熱門推薦
我曾經是一名暗衛,專職殺人。我殺過很多人,但隻救過一 個姑娘。現在,我專職殺豬。十八文一斤,童叟無欺。我是 一個暗衛。
張家來國公府下聘的那一日,我還是窩在自己的小院子裡。
我吃了整整三年的避子藥,但我吃得歡喜,這可是我飛升的靈丹妙藥。 「小桃花,你又背著朕喝了幾碗避子藥?」 「不多不多,我就喝了三碗。」 「……」
"求生綜藝裡,我吃光了影帝帶回來的食物,被全網黑: 「鬱嘉嘉又開始凹吃貨人設了,真是噁心死了。」 而影帝卻靠著情緒穩定,又一次爆紅: 「還要吃嗎?我再去弄點回來。」 可他們不知道。 我是鵜鶘精,影帝是卡皮巴拉精。 深夜的帳篷內。 我鬼鬼祟祟地舉起影帝的胳膊剛放到嘴邊,就被影帝反手攬進了懷裡:「又餓了?」 「吃嗎?」 「不吃別夾。」"
酒局,喝大了。對面的帥哥逗我,說: 「求求我,哥哥幫你喝。」
陸雲初一朝穿書,成了一個痴戀男主的惡毒女配,欲下藥強上男主,卻陰差陽錯地設計到了男主名義上的病弱弟弟頭上,最後不得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