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在餐廳碰到江時羿。”
裴斯年臉上還是慣性的溫潤笑容,“沒關系,不過,江時羿這個人看起來好像脾氣不太好,你受得了他嗎?”
顧煙尷尬地笑了下,“我已經習慣了。”
裴斯年意味深長道:“結婚是為了委屈自己嗎?”
顧煙心口像是被戳了下,她勉強笑著轉移話題,“昨天走得太急,都沒結賬,這頓飯肯定得補上,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在富恆的第一天,顧煙過得很充實,請裴斯年吃了飯,還參加了培訓,金融操盤是她感興趣的領域,投身其中也不覺得乏味,然而,她難得的好心情止於下班時。
下樓時在電梯裡遇到裴斯年,他觀察著她臉色問:“你還好嗎?”
顧煙一頭霧水,笑出聲,“隻是培訓,又不難。”
裴斯年將自己掌心的手機遞給她,“你還不知道?”
顧煙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就愣住了。
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散去,她在屏幕裡的新聞圖片上看到了江時羿和許鳶。
那是一張截取的動圖,看背景像是在酒吧一類的地方,江時羿和許鳶似乎在接吻。
新聞標題很勁爆——“江氏總裁夜會嫩模”。
許鳶原來在國內就是做模特的,新聞裡深扒了她的背景,並扒出她和江時羿曾經的那段戀情,這儼然是個豪門闊少和灰姑娘的愛情故事,如同童話一般激起人們的各種幻想。
不過,評論裡夾雜了一些尷尬的評論:
“江總不是一年前就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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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而且對象好像不是這個許鳶啊,我記得他們分手了。”
“那原配豈不是很可憐?”
原配顧煙站在電梯裡,手腳冰涼地看著手機屏幕,電梯到一樓,門開了,她也毫無反應,裴斯年隻得先將人拉出去,又關切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煙面色發白,將手機還給裴斯年,艱難扯動唇角,“我……我問問他吧,可能是個誤會。”
她也知道自己這番說辭很像是在強行辯駁,那張動圖就連她看了都覺得沒法解釋。
她很難堪,不想再面對裴斯年,甩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匆匆轉身走出寫字樓大廳。
去年結婚的時候,江時羿大概是因為早就想好要離婚,不願意大肆操辦,江奶奶身體孱弱也經不起鬧哄哄的狀況,所以隻請了一些親戚和圈內比較要好的朋友,沒有媒體參與。
一年過去,也隻是流出一些風聲,顧煙對此沒有意見,因為她並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
可現在,她的丈夫和第三者恩愛的畫面公之於眾,她這個原配卻毫無存在感,隻是某些評論裡出現的可憐女人。
從公司出去,她沒有坐車回家,而是先拿出手機給江時羿打電話。
她不想這些新聞打自己的臉,但她沒有能力採取任何措施,隻有江時羿有這個能力。
電話接通,江時羿在那頭問:“有事?”
他的語氣很冷漠,她心口一顫,但還是努力將話說出口:“你和許鳶在酒吧被人錄像,還公開了,你知道嗎?”
她聽見那頭傳來打火機咔噠的一聲響,接著江時羿開口:“知道。”
“知道為什麼不處理?你……”她頓了頓,深吸口氣道:“這是醜聞,江時羿,就算你不在乎江家臉面,難道你想讓奶奶看到你出軌的消息?”
她很清楚,江時羿不會為她去處理這些新聞,但江家的臉面和奶奶的想法多少會讓他有所顧忌。
然而,電話那端男人的語氣依然不疾不徐:“這叫出軌?”
顧煙攥緊手機,咬著嘴唇,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委屈使然,聲線也變得僵硬:“媒體已經發出你們接吻的動圖,難不成要拍到你們床照才算?你有沒有想過奶奶看到這些新聞會怎麼想?!”
新聞江時羿不是沒有看到,昨晚他根本沒留意被人偷拍,那錄像角度詭異,明明昨晚他隻是貼近許鳶,但動圖裡看著像是親吻,不過他並不打算和顧煙解釋,他說:“這件事我會處理,今晚我回老宅,你也過去。”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顧煙抱著僥幸——既然江時羿說了,應該就會對媒體施壓撤掉那些新聞,這樣她就不至於太難堪,畢竟被戴了綠帽子是一回事,全世界都知道她戴了綠帽子是另外一回事。
然而,當她回到老宅,江時羿將所有保姆佣人叫到書房裡,並讓她也進去時,她就意識到,江時羿所謂的“處理”,可能和她想的不一樣。
江時羿關了門,開始說話:“你們都是奶奶身邊照顧的人,應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麼?”
一伙人紛紛點頭。
“奶奶不用電子產品,看電視的頻道是固定的,”江時羿看向江奶奶的護工,“我不希望她看到什麼會讓她心情不好的東西,更不想她從你們口中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消息,如果她不高興了,你們不隻是丟掉工作的問題,我會讓你們在江城呆不下去,明白嗎?”
一伙人還是點頭,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麼,畢竟那新聞已經有一定熱度了。
佣人們從房間出去時,有幾個對著顧煙投過來同情可憐的復雜目光,顧煙別開臉,身體僵硬。
原來,江時羿並不打算讓那些新聞消失,隻是要讓奶奶看不到而已。
等人走完了,門被帶上,江時羿開口對她道:“這件事不會成為醜聞,隻是許鳶出道的助推器,下午我已經籤下許鳶做藝人,新聞能帶給她一波熱度。”
顧煙被氣得冷笑出聲:“怎麼,以小三身份出道麼?這熱度確實不一般。”
江時羿會助力許鳶的明星夢她是早就想到的,但她萬萬沒想到是用這種方式,他將她這個江太太置於何地?
“什麼叫做小三?”江時羿在書桌後椅子上坐下,“插足別人的感情才算,你我之間有感情麼?”
顧煙的臉上血色盡失,手垂在身側,攥成拳,“就算你狡辯也沒用,哪怕奶奶不知道,這對江家來說也是醜聞。”
“我說過不會有醜聞,”他話鋒一轉,“周六晚上有個慈善晚宴,你陪我去。”
第15章 “你要我為你們的奸情打掩護?”
顧煙一怔。
隻為安慰奶奶而辦的婚事很低調,這一年多,江時羿沒有帶著她去過什麼公眾場合,有些人聽聞有個江太太,卻一直不知道是誰。
她不明白為什麼此刻他會想要她陪同他出席慈善晚會,可想而知,她去了就是要進入公眾視野。
尤其還是在江時羿和許鳶的緋聞正熱的時候,新聞他不處理,她去了不就像個小醜嗎?
不過,江時羿很快為她解惑:“媒體不知道我們夫妻恩愛,我們得告訴他們,我們之間,沒人能插足。”
顧煙明白過來,不可置信:“你要我為你們的奸情打掩護?”
“什麼奸情?”江時羿反問,“許鳶和我分手了,我和她是朋友,她從國外回來,所以習慣了打招呼時用貼面禮,你看視頻看到我和她嘴對嘴了麼?”
顧煙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分多鍾說不出話來。
她被氣得發懵,感覺血液都往頭頂衝,她早知道江時羿這個人的秉性,他渣得明明白白,根本不掩飾,但他以前對她還留一線,如今利用起她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了,直接就是通知。
江時羿觀察著她表情,他面色很淡,眼神卻諱莫如深。
他並非完全相信魏娜那一番說辭,但事實擺在眼前,他被下藥和顧煙發生關系,原本他覺得顧煙是受害者,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她也的確是得利者,做了事實夫妻,她現在確實可以理直氣壯和他進行這場離婚拉鋸戰了。
不過看她這會兒被氣得說不出話的樣子,他覺得,想要贏他,她還差得遠。
他站起身,睨著她,“顧煙,別忘了你是拿錢辦事的,既然不離婚,那就做好這個江太太,配合我維護江家名譽。”
說完,他邁步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顧煙雕塑一般地站在原地,很久才抬起手,扶了一把牆。
她竟覺得眩暈,眼前陣陣發黑,這種被氣到極致卻無處發泄的感覺,讓她視線逐漸模糊,卻又仰起臉深深吸氣忍回眼淚。
這一晚的餐桌上,江奶奶看顧煙臉色蒼白,關切地問:“小煙身體還沒恢復嗎?”
顧煙強行擠出個笑並搖頭,“沒有,隻是這兩天有點累。”
“你非要自己做家務,可以請個保姆啊,”江奶奶勸:“或者,讓時羿幫幫你。”
旁邊的江時羿聽到,不屑地扯了下唇角。
顧煙是自己堅持自己做家務,但現在回頭看,這女人大概是想要用給他做飯來籠絡他的心,她將他的口味拿捏得很到位,如今怎麼想都是處心積慮想要坐穩江太太這個位置。
保姆端上來兩碗湯,江奶奶招呼起來:“小煙,這個是你的,裡面有燕窩當歸紅棗,補氣血正好。”
顧煙不忍拂了老人的好意,順從地喝湯。
另一碗被保姆放在了江時羿手邊,他立時皺眉,“我不需要補血。”
“你這碗不一樣,你乖乖給我喝了。”江奶奶瞪了他一眼,“這也是我特意讓廚子給你燉的。”
江時羿用勺子舀起喝了一口,蹙眉,“一股怪味。”
江奶奶說:“喝完。”
江時羿在奶奶面前真的是個合格的孫子,將口感一言難盡的一碗湯喝完了,然後聽見奶奶說:“這裡面放了牛鞭西洋參和鹿茸,可都是好東西。”
江時羿頓時感覺胃裡一陣翻湧。
奶奶就是給他一碗毒藥他也會喝,問題是,這比毒藥還狠,他神色復雜,“奶奶,您這是做什麼?”
江奶奶笑眯眯說:“你們結婚一年多,也該要寶寶了吧?”
說完,老人一臉慈祥看向顧煙,“我這老太婆已經沒多少日子了,也沒別的盼頭,就想抱抱孫子,小煙,這可得靠你了。”
顧煙聞言,擺不出個合適表情,好幾秒才小聲說:“奶奶,這個不能光靠我的。”
她這話是說給江時羿聽的,她現在不借機刺他一下心裡就不痛快,可比起他利用她給許鳶洗白的舉動,她這個報復實在太微弱了。
果然,江時羿瞥了她一眼。
江奶奶又看他,“你也要多努力!”
他沒說話,拿著杯子喝水,牛鞭湯的惡心感似乎還留存著。
兩人這晚照舊留宿在老宅陪奶奶,顧煙一直心神恍惚,不到九點就上樓去房間,洗澡出來時,恰好遇上剛推門進來的江時羿。
她沒想到他這麼快上樓,身上隻圍著一條浴巾,小臉被燻得緋紅,圓潤的肩頭和雙腿浸在臥室昏黃的光線裡,發絲湿漉漉。
江時羿看到她,目光微微一頓,緊跟著,他覺得鼻子下面有些痒。
顧煙抬眼看他,隔了幾秒開口:“你流鼻血了。”
江時羿低頭衝進浴室裡,打開水龍頭。
還真流鼻血了,那碗該死的牛鞭湯!
幾個小時前,他在書房才從容地對顧煙放過狠話,可轉眼就對著她出浴的樣子流鼻血……他莫名生出些火氣來,洗幹淨後走出去,看到顧煙正坐在床上塗抹身體乳,他站了片刻開口:“可能是牛鞭湯的緣故。”
顧煙語氣淡淡:“我知道。”
她才不會自作多情,以為他是因為對她有欲望而流鼻血。
江時羿站在浴室門口沒動,心裡更憋屈了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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