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巴巴地求饒說不要了。
江時羿眼角眉梢都是笑,手抽出來才開口:“想要也沒有了,你當我是永動機?”
顧煙氣得拿枕頭砸他。
顧煙沒事,江時羿這個早上卻是有事的,他手機裡有幾個未接,有何亮的也有路妍的,那會兒胡鬧的時候沒有顧得上接,現在得了空才一一回過去。
顧煙在衣帽間裡找衣服,挑挑揀揀好半天,勉強選出一件裙子,上面蕾絲的部分是高領的,可以遮蓋一下她脖子上的吻痕。
她看著鏡子,手指輕輕觸碰那些已經變成暗紅色的痕跡,腦中卻不受控地又想起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想那個男人是以什麼樣的姿勢,什麼樣的力道親吻她……
女人終歸感性,床上這點事對於男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女人不同,每一次被江時羿溫柔親吻,或者強烈索求,她都會有種自己被疼愛的錯覺,但那錯覺又是這樣美妙。
最後,她的視線往下,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位置。
他們一直沒有做過措施,主要還是因為奶奶,其實之前一段時間他要得很頻繁,她猜測他也是想要孩子,然而,她的肚子沒有一點動靜。
想到這,她不免有點沮喪。
從臥室裡出去,她聽見江時羿還在和何亮通話。
說的主要還是公司裡的一些常規事務,江時羿短暫不在公司的時間裡,何亮是可以獨當一面的,所以江時羿並不太擔心。
顧煙走到餐廳,保姆做好的飯菜已經上桌,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沒多久,江時羿也過來了,顧煙看到他面色發沉,問:“路警官那邊有許鳶的消息了嗎?”
“正在跟一條線索,但路警官說還不是很確定找到的是不是許鳶,”江時羿坐下之後才開口解釋,“追蹤到一輛車,說應該是那些人販子的,已經開到鄰省去了,這些人八成是想逃,車上除了兩個嫌犯之外還有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很可能是許鳶。”
顧煙心口一緊,“那警方是打算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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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警官要過去。”江時羿眉心緊擰,抬眼看她時,欲言又止。
顧煙不是沒有察覺,但她並沒說話,而是安靜吃飯。
直到喝完粥,她抽紙巾擦過嘴,想了想才開口:“你是不是很想跟著過去?”
江時羿拿著筷子的手指微微緊了下,“我知道許鳶確實對不起你,不過當初讓她做線人這件事,是我送她去的,那天我去接她,她還以為我是要送她去醫院,我……”
他頓了頓,沒說下去。
他現在很確定自己對許鳶並無什麼特別的感情,不過許鳶做線人這件事是他促成的,而且許鳶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很乖了,之前還曾經在他酒醉的時候照顧他,被他吐一身也沒什麼怨言。
許鳶以前的性子其實是沒有這麼軟的,他覺得,她應該是已經受到教訓了,現在落在那些亡命之徒手中,萬一遭遇什麼不測,他心底多少還是會覺得自己有些責任。
但他也很清楚,顧煙作為他的妻子,不會願意他再和前女友的事情有牽扯。
顧煙腦子裡想的則是另外一回事,她忽然回憶起她和裴斯年在商場的餐廳那天,她曾經見到過許鳶,而江時羿後來又收到了她和裴斯年在一起的照片。
她面色逐漸嚴肅起來,問江時羿:“我和裴斯年在餐廳的那張照片,是許鳶發給你的嗎?”
江時羿一愣,旋即搖頭,“是個陌生號碼。”
顧煙說:“可能是許鳶,那天我在餐廳樓下的商場見過她。”
江時羿聞言,心底也有了些疑慮,但許鳶現在下落不明,想要對質也沒有門路,他默了幾秒,復又抬眼看顧煙,“那我更應該和警方一起過去看看情況,隻有許鳶活下來,順利回來,我們才能和她問清楚。”
顧煙卻沒立刻接話,原因是,她現在對江時羿實在沒什麼信心。
她沒法信任他,也就無法相信他這些說辭,她甚至想,他這是給他去找許鳶尋了個好借口。
她垂下眼起身,聲音小了些,“你要是真的堅持要去,我也不能說什麼。”
其實江時羿這個少爺很少有聽取別人意見的時候,會這樣和她商量,已經很稀罕了,但是許鳶這個人始終是她心裡一根刺,一旦涉及到許鳶,她會不受控地多疑,胡思亂想。
江時羿縱然不常察言觀色,但顧煙不高興的情緒表現得太過明顯,他於是沉默下來,不再提這事。
飯後,江時羿要去公司,他問顧煙:“要不要去醫院陪陪奶奶?我順路送你,也去看看奶奶。”
顧煙沒有拒絕。
車子行駛在路上,顧煙還在想許鳶的事。
她這樣攔著不讓他去,顯得有點不懂事,但是這一回,她一點也不想懂事。
她的視線落在車窗外的馬路邊,有個年輕的媽媽正將小孩從地上抱起來,她仿佛被這個情景刺了下,收回視線,安靜數秒後,幽幽開口:“為什麼……這麼久了,我還是沒有懷孕?”
這問題問出口,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問得可笑。
江時羿也不是醫生,他能知道些什麼。
然而,江時羿聞言,心口卻是一沉。
第78章 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了,我還是很喜歡你。
顧煙之前出事後,被診斷為瘢痕性子宮,很難受孕,醫生說臨床上也有受孕的,不過是少數。
這件事江時羿隱瞞了下來,每一次復查都是他陪著顧煙去的,醫生和護士那邊他都有過交代,所以這件事,她這個當事人反而被蒙在鼓裡。
現在聽她提起,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確實是希望她可以盡快懷孕,之前索求無度也有這個原因,畢竟奶奶很想要重孫,他也想在她身上看到奇跡。
她受傷是他間接導致的,如果她順利懷孕,他心底的內疚會少一些。
可現在,並不順利。
他們之間也有過不少次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措施,但是她的肚子就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勉強扯動唇角,“我們之間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沒多久吧?你太心急了。”
顧煙並不懂這個,隻問:“你說,我要不要去做個檢查?之前我受傷的是肚子這裡……而且還做了腹腔鏡手術,會不會對子宮留下什麼不好的影響?”
“沒必要,”他立刻否決,“孩子也講緣分,你看有些夫妻結婚幾年才有的孩子,我們未來日子很長,不必著急。”
顧煙唇角耷拉著,低下頭,看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說:“好吧。”
江時羿松了口氣,將顧煙送到醫院,他也在病房坐了會兒,但公司有事,不到三點他就離開。
由於今天到公司有點遲,他下午下班之後加班,到了快七點,再次接到路妍的電話。
這回,路妍在電話那頭語氣很緊張:“江先生,我們現在在Y省邊界,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江時羿微怔,有點沒明白,“我去能有什麼幫助嗎?”
在他看來,他過去也隻是看看情況,警方的行動他一個普通人是不太方便插手做事的。
路妍的聲音居然有些發抖:“你還是來一趟吧,許鳶現在很需要你……”
事情和警方猜測的一樣,人販子裡面的幾個漏網之魚想要帶著人質逃走,許鳶和一個被拐的姑娘都在車上。
警方追到Y省邊界的山路上,然而和人販子的交涉並不順利,最後對方狗急跳牆,居然率先對警方開槍。
場面陷入混亂,警方要自保,要救人質,還要盡可能抓住犯罪分子,在環山路上同人販子周旋,激烈的槍戰之後,一個人販子眼看氣數已盡,喪心病狂地下車衝向環山路邊欄杆外的高崖,還試圖拉著許鳶陪葬。
許鳶本來就已經受傷,就這樣被拉著從山崖上墜下去,不幸中的萬幸是,她墜落過程裡身體掛在了山腰一棵茂密的古樹上,沒有繼續下墜,而那個人販子卻是確確實實摔下去了。
現在,許鳶等於是被卡在了山崖下的山腰間,古樹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警方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打電話叫了專業的救援隊來施救,救援隊到達山腰需要一定時間,而許鳶一直在哭,她本來就已經受傷在流血,救援隊需要她穩定情緒,避免哭泣消耗過多體力導致更糟糕的突發情況。
路妍試圖和江時羿解釋得直白一點:“她重傷,現在在樹上支撐著是需要她自己努力抓著樹枝的,她還得觀察古樹情況,避免樹枝斷裂導致她掉下去,但她現在太慌亂了,一點也不配合,而且她……”
她頓了頓,“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想,她是想要和你說話的,或許你可以勸她冷靜一下?她現在一直哭,又亂動,隨時可能掉下去。”
江時羿攥緊手機,隔了幾秒,“我就算過去也需要開車至少兩個多小時,來不及的,有沒有可能給她個手機?我先和她通話。”
路妍是太著急了,聽他這樣一說,立刻意識到這樣做更穩妥一些,她說:“可以,人接近山腰很難,但手機我們可以用繩子放下去,你不要掛斷,稍等一下。”
這個“稍等”其實並不短暫,江時羿攥著手機,等了很久。
這中間,他聽見了嘈雜的聲響,也有警察的呼叫,後來,越來越清楚的,是許鳶的哭聲。
許鳶哭著說:“十一,為什麼騙我?”
他心口一沉,面色也越來越凝重。
辦公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暗下來,他卻沒有去開燈,依然專注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終於,在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之後,許鳶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十一,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是我,”他深吸口氣,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許鳶,你冷靜一點,不要再哭了,救援隊已經開始施救,警方很快就能帶你回來,你得配合他們,你明白嗎?”
“不!”許鳶情緒忽然更加激動,“你們都騙我!那天,你明明說帶我去醫院,結果你卻把我送到警察面前去,我知道,你巴不得我去死……”
江時羿一陣頭痛,當初明明是許鳶先設計顧煙的,然而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和許鳶講道理,他打斷她的話,“沒有,我希望你改過自新,但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去死,我也……”
他停了下,略有些違心地說:“不希望你受傷。”
其實之前許鳶害得顧煙重傷,他確實是覺得許鳶應該被懲罰的,但現在他不能說,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計較許鳶的過錯,他繼續哄她:“所以你先平復一下情緒,你這樣一直哭,對救援沒有任何幫助,你明白嗎?許鳶,你要冷靜,保存體力,要抓穩樹枝,等救援隊的人。”
許鳶並沒有停止哭泣,不過他這番話並非沒有效果,至少她現在從崩潰大哭變成了隱忍的嗚咽,她說:“十一,你來找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我、我受傷了,不光身上,我的臉……我的臉被樹枝劃破了,好像在流血啊……”
江時羿默了兩秒,從辦公桌上拿起車鑰匙往出走,“嗯,我在路上,很快就到了,你要堅持,不要再哭了好嗎?”
許鳶啜泣著“嗯”了一聲,又說:“你不要掛電話好不好?你和我說說話,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的這段日子,我真的很難過。”
這個時候,他隻能順從她,他上車後就戴上了藍牙耳機,一邊開車,一邊輕哄著她。
盡管如此,許鳶的聲音,慢慢變得有些微弱,她說:“我聽見救援隊的聲音了,他們說天太黑了,這裡沒有光照,難度很大。”
江時羿:“沒事的,他們救不到你,不會放棄。”
“真的嗎?”她的聲線低落下去,“可在警察眼中,我和那些犯罪分子一樣,他們真的不會放棄我嗎?”
“不會的。”他其實很不喜歡應付這種形同廢話的對話,但卻不能掛斷。
“十一……”許鳶的語氣忽然有些傷感,“如果我死了……我,我家裡人,你能幫忙照顧嗎?”
江時羿擰眉,“別胡思亂想,你會活著回來的。”
“我想給我爸媽打電話,但是我不敢,”她居然笑了,“我和他們撒謊說,我男朋友是你,是星輝的總裁,我已經籤約星輝,很快就會被你捧成大明星,我不敢告訴他們我做了犯法的事情,被迫成了線人……我這樣,是不是挺招人討厭的?”
江時羿默了幾秒,“沒有,許鳶,這些事我們以後可以談,你未必就沒有機會從頭再來。”
“十一,你不要討厭我好嗎?”她的語氣忽然很卑微,“我不想被你討厭,那天在咖啡廳的包廂裡,你那樣看著我……當時,我真的好想死。”
江時羿一時語塞。
“十一,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了,我……”她的聲線微微顫抖,“我還是很喜歡你。”
第79章 許鳶出事。
顧煙這天在江奶奶的病房裡多停留了一陣,晚飯時她特意給江時羿發信息,問他要不要過來陪著奶奶一起吃飯。
不過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她並未多想,江時羿在工作的時候是這樣,時常忘記看手機,她猜想他可能在忙,便自己陪著江奶奶吃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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